第二十章 花开未眠(1 / 1)
“风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斑骓只系垂杨柳,何处西南待好风。”半老徐娘在台中读得响亮,人群中鸦雀无声,明显,过关。
孙明一脸的讨好的说道:“南宫兄,深藏不露呀。”
“佩服,南宫兄。”蒋荆的话总是让人听得很舒心。
“南宫楚,对不起。”我沉重道歉。而他已恢复本来的模样,不温不火且疏远。
已有个小丫鬟上来领我去罗敷住处,我举步千斤,然而见到南宫楚再没什么表情,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踏进罗敷的房中,酒菜已摆好,小丫鬟引我们入座,出声道:“几位公子先饮几杯,姑娘梳好装就出来。”
我环视房中,琴,棋,书,画样样精品,才女,不过是命运弄人吧。正想着,罗敷已走出来,妩媚无双。她走上前盈盈见礼:“今日有幸能见到四位公子,罗敷就以琴侍客吧。”
不等我们应答就走至弦琴旁,坐下抚琴。空气凝结。
蜿蜒潺潺如小溪流水一般的琴声,似在倾诉着许多往事。禁不住我叹了一口气。
曲毕,罗敷幽幽的问:“这位小公子,刚刚在感叹什么?”
“病眼看花愁思深,幽窗独坐抚摇琴。黄鹂亦似知人意,柳处何时弄好音。”罗敷姑娘刚刚不正是在表达这种情感么?”
她起身一拜:“是罗敷刚刚以为只有南宫公子是文人雅士,以致于无礼了,还望几位公子见谅。”
如此解语如花的女子,谁人能拒绝,我笑了。气氛缓和起来,蒋荆与孙明也一起说些词赋之事,只有南宫楚静静听着。
谈吐文雅,风骨嶙峋,明眸善睐。我不禁感叹这般女子竟在这风尘之地过早的瓦解冰消。
夜已深,船靠了岸。
“罗敷姑娘,我们应该回去了。想赠你一曲,你这可有竹笛,我吹与你听。”对于这个如花般的女子,我想留下些东西给她纪念。
她轻声回答道:“有的。”
接过她的笛子,我缓缓吹了起来:
------花恋花儿花菲花/纤芸流转/花颠花儿花谜花/花暖人间/七彩连华/花满世界/九州绽如画/花仙花儿花醉花儿/紫霞万丈丰润泽满庆天下/吉祥迎风福满枝桠/太平日月花笑开了花儿/花愿幸福满人间呀/花祈鸿运兆瑞年/撒花红万纤/舞花蕊翩翩/花柔花意花香花满天/花吟龙飞庆祥年呀/花开凤舞盛世连/撒花红万纤/舞花蕊翩翩/花意花愿/花羡人间/花飞花满天
“公子,这曲叫什么名?”
“天女散花,歌词我已放在你桌子上了。”
头也不回地走下船,走了,应该走了,再不走我怕会看到船坊上的美人泪,跌入河底却不能破碎。
回程马车上,我眼底闪着泪光。
蒋荆温温开了口问道:“星弟,有何感触?”
我掀开车帘看了看船上的歌坊,轻声说道:“笙歌西第留何家,朝念暮楚换几家。传得伤心临去语,年年寒时哭天涯。”
谋生,也会有许多的惆怅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