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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的彼岸 (6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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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杨艳,也迎来了上海的冬天,一场强冷空气降临之后,上海的最低气温也终于降至了零度以下。料峭的寒风似乎可以穿透再严实的冬装,太阳也仿佛失去了昔日的温情,只剩下一点并不强烈的光亮继续披泽着人世。在这样的气候条件下,我时常想着北京的景象,据YUNA讲那儿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十几度,比况上海那该是怎样肃杀的气候啊。幸好YUNA告诉我那儿的天气只是干冷,并没有强劲潮湿的寒风席卷,总的来说比上海冷不到哪去。我这才放心了下来。但仍不忘关照她多添衣,千万别要了风度不要温度。YUNA总说我烦,自己已经穿得跟个馒头似的了,还老要她添衣,不过一说起那儿的下雪天,她总是显得兴高采烈,不时向我诉说着在雪天的公园里堆雪人,划雪橇,拍照之类令我浮想联翩的动人之事。听后恨不能一刻飞到北京,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人间胜境里与佳人共度良宵。然而,并非所有的痴想都能如愿。当下我最应该做的只能是侵攻学业,静待寒假的到来。虽说免不了有点惆怅,有些遗憾,不过想到1个月后便能有与YUNA相聚的快乐,人生的动力与渴盼还是要远大于那点失落感。原以为苍白的日子就会这样太平地过渡到寒假,可还是出了件事,令我暂且冰封住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事情是这样:YUNA说在一次和几个同班同学坐公交车去公园玩的途中,遭遇了个扒手,当时是背包被人拉开,里面一个钱包,一部手机被偷掉。而她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王涛那时正好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关注到了扒手的行窃行为。当即大喊捉贼,有几个同伙看形势不妙,乘公交刚靠站的机会迅疾逃下了车,王涛一个人追了下去,很快就把那小偷抓住,其余几人情急之下回来对着王涛就是一真拳打脚踢,可而王涛死命拽住那人的衣领始终未松手,直到过路群众及时出手相帮将数人一网打尽才倒在了地上。短短三四分钟的突发事情让那时YUNA人整个懵了,不知所措。直到发现是自己东西丢了时才下了车,一名警察带YUNA回警察局调查取证了之后将东西悉数还给了YUNA,但王涛却因受了不轻的伤被救护车急救往医院治疗。听她讲到这里,我忍不住大声质问:“他现在情况怎样,有没有好转?”YUNA说他身上有几处轻微骨折,所幸并没有内出血。现在情况比较稳定,医生说只要在医院疗养一阵就会好的。我稍稍松了口气,接着问她自己有没有受伤。YUNA说:“没有,只是当时真吓坏了,看着几个人围着王涛一人打竟不知该怎么办。不过现在好了,几个小偷被捉住了,王涛也没什么大事。”“那你这几天要好好照料他了咯?”“恩,是啊。每天都去看他。他人真得很好的,学校还送了面锦旗给他。当然住院医疗费也是我们系里同学一齐凑足的。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尽快康复出院。”听了她的诉说,我不是滋味,情绪十分复杂。可表面上还是很淡然地说:“没出什么大事也就好了,最主要你没受伤害我就放心了,王涛看来还是个不错的人,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谢谢他。”YUNA响亮地“恩”了一声,显然为我改变了对他的印象而高兴。当夜,一幕幕YUNA所述的当日事发时的场景不停在我脑海中浮现。小偷摸YUNA的包时的动作,王涛奋力追赶小偷并被打倒在地的窒息可怖,YUNA在医院探望王涛时给予他的照顾和安慰。。。心中既有庆幸,有感激,更有一点不安的失落,竟一时有了想去北京看YUNA和王涛的冲动。而就在次日的大早,我果真去往了新客站,闪电般踏上了旅途。当时对我而言,大脑一片空白。课堂,学业,一切的一切都被抛进黑夜。我现在只想亲自去看一下那里的实际情况,感同身受一番。至于自己为何那么冲动,为了一件早已平息的事而不顾身后的所有,那已不是我当初所会考虑的了。然而,有件重要的我必须考虑的事在我一时的激情之下还是忘却了。那就是忘了带上厚实的衣服。一路北上,开始还在暖洋洋的太阳照射下昏昏欲睡,可到了傍晚,也就是快接近河北的时候,却感到了一阵挡不住的寒意,禁不住打起了哆嗦,直到在目的地跳下车时,已冻得浑身发颤,此时若穿行于大街,必会被众人当成不良分子乃至藤野先生第二,故而一路狂奔着冲入站内一家开着暖气的服饰店,忍痛买了件100多块的厚羽绒服套在了身上,这才解了燃眉之急,虽走在外面依旧感觉很冷,尤其是下身冻切皮骨。不过至少还无性命之虞,也不必可怜地做卖火柴的小男孩了。于是,又一路搭车战战兢兢地赶到了YUNA的大学。下来后立即找了个拉面馆,叫了份羊肉拉面,狼吞虎咽吃完之后,身子渐渐恢复起知觉来。这才给YUNA发了条短消息,说我已到北京,并要她现在到校园门口的拉面馆来找我。YUNA回我说自己是不是又在说梦话了。我回说没有。此后一直没见到她消息。我正盘算着是否要去她楼下找时,穿着一身结实的冬装,裹着一顶厚厚红帽子,手捧一只热水袋的YUNA开门日入。见到了我,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仿佛还不敢相信我确实已到了北京似的。我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在我身边坐下,并随口问老板又要了两小碗面。YUNA轻盈地坐到我身边,把帽子摘下,红彤彤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正眼也不瞧我一下。我心猛地一沉,惶惑着又增了几分寒意。我开口说:“我来你不高兴吗?本来就很想你,最近你身边又出了事,所以就想赶来看看你。”YUNA叹了口气,这才看向我说:“你呀,真把我吓坏了。那么冷的天,外面又在刮风,怎么想来就来了,没冻死你还真是老天开恩。”我连忙称是赔罪,并表示自己已穿得够多,再冷也不怕。YUNA轻轻一笑,说:“别逞能了,看你穿得那么少,不冷才怪呢。你等着,我去帮你拿一件正好前几天给你买的绒线裤,你在上海年年不穿倒算了,在北京再不穿非冻出关节炎不可。”说完,便欲起身。我连忙止住说:“不用啦,有空再给我吧,我现在真得一点不冷,再说看到你我就热起来了,再让我多穿一件想把我热死啊。”YUNA拗不过我,只好踏踏实实地坐在我身旁边聊边吃起拉面来。看得出,YUNA对我今天的意外降临还是很高兴的,我不时地说着一些发生在学校里有趣的故事,引着她不停地发笑。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庞也逐渐开始红润起来。接着在彼此一阵恩爱缠绵的倾心交谈之后,我告诉了她明天想去见见王涛的打算。YUAN起先表情凝重,但很快还是点了点头。我无法形容当初自己的心情,有种莫名的难受,只觉得有另外一个男人步入了YUNA内心深处的世界。即便YUNA不会产生对他的爱,但我知道我已不再是她的全部。毕竟,让一个做过如此壮烈义举的人不得到丝毫的来自温柔善良的女生的恻隐之情,绝无可能。我突然感到自己有种掉进醋缸的感觉,酸得我仿佛心都快被腐蚀了一般。是夜,我穿上了YUNA帮我买的厚厚的冬裤,并重又住进了旅馆,而YUNA则回了寝室。次日一早,由于YUNA没课,我们便去了离学校不远的医院,我不知道此次出行是否属于探望的性质,至少我的内心所乡远不止探望来得那么简单。推开他病室的门,YUNA先进了去,我跟在后面,一眼便望到了处于靠窗位置的王涛,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正与身旁的病友愉快交谈着什么。yUNA走上前和他打了声招呼,而正当我在犹豫着该以何种方式何种态度来对他的时候,王涛向我挥了挥手,和善地微笑着对我说:“你好,很高兴又见到你。”瞬间我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便笑着迎上前,伸出手,感谢他为保护YUNA而作的自我牺牲,他爽朗地笑了笑,摇摇头说:“那有什么,不过就点轻伤罢了。若妍碰上小偷我出手相帮也是应该的。”我点点头,看着YUNA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递到他跟前,扶着他喝下。王涛目不斜视,面间少了分霸气,多了分天然的农家子弟的淳朴。感觉这个从前令我颇为憎恶的人突然间亲和了不少。我问他上次的那群伙伴是否来看过他,他说:“那哪是什么伙伴啊,都是些社会盲流,是我愿意出钱他们才肯帮忙,临时让我做老大的啊。上次我没向你动手,事后还是用自己数月的积蓄买了条好烟给他们,才差点没被那帮人打。哎,现在想想,自己一时那么冲动真得很不值得,毕竟前天晚上的事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我心头不由暗暗一惊,接着问道:“那当初你为什么会想到使用这种不恰当的方式进行报复呢,我现在看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话刚脱口,立刻知道有所失当,可吐也吐出来了,再收不回去了。好在王涛没往心里去,而是摸了摸后脑勺坦诚地说:“其实我当然不是那种人了,只是当时真被气昏了头,才这样做。我从小就被人欺负着长大,在村里被孩子王欺负,呼风唤雨,唯命是从。到了城里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动手动脚的没了,却更多的是从一种城里人对乡里人的歧视中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精神折磨。哎,不提也罢。”王涛言至此处,表情一下变得阴沉严肃起来。yUNA在一边拉了拉我,又冲我皱了皱眉,那时我真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罪恶的人,无情地用一把匕首刺进了王涛的痛处,虽然不是那么直接罢了。正不知寻什么话来躲开眼前的尴尬时,王涛身子向后倒去,重又靠在枕上,眼神迷离哀怨地说:“你们都城里人,若妍向我说起过你们是来自繁华的大上海,不论你们怎样一视同仁地对待乡下人,你们终究会很难真正理解作为一个自幼在村里长大的人的苦衷,那种被人轻视,甚至动辄遭人拳打脚踢的酸楚只有我们自己才会体会。而一般而言,从乡里来城市上学的人都没什么物质方面的条件,自然就更不会赢得尊重,象我这种一穷,二没城市户口三没品貌的人叫我怎么能自尊地活下去。。。”王涛声泪俱下,我吃惊于他对这类事情的敏感,也在瞬间感悟到了平常所忽略的道理.体会到来自于可以说底层社会的人内心的苦苦挣扎之痛.YUNA重又将他扶起,替他盖严被子,接着又是端茶又是送梨,此刻我已不再心生妒意,却馅于沉默和同情,终于知道他当初为何会对我做出那样拼命的事.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或许每个象他那样饱受欺凌和歧视的人都会走出相同的一步,发泄相同的怨恨.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慰他:"人可以再贫穷,也不能丧失了做人的傲骨,你的身世遭遇令我同情,也能体会到你的心境.但我希望你依然能够振作,如果是个男子汉,你就应该正视现实,把所有的精力投注到学业上.只要这样不自暴自弃,我坚信你总有天会证明自我,并赢得他人尊重,就象你这次帮助YUNA的事,我是发自肺腑的感激与敬佩.我想若妍身边所有的师生都会以你为榜样,因为你靠自己的力量证明了你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说罢,我激动地有些忘情地伸出手去,请与王涛结为莫逆之交,并发誓今后王涛如有困难,必会两肋插刀,鼎力相助.

王涛腼腆地破涕为笑,伸出了粗壮的大手,两只手代表着两颗拳拳之心,长久而紧牢地握在了一起,信任与友爱的甜蜜徜徉在病房的四周,荡漾在YUNA幸福的笑嫣与泪水中..

那天,我从医院出来后便直接去了火车站,原本还想住个三两天好好陪她的,不过在YUNA一直催促我以学业为重之下,我也就买了返程票.回就回吧,我想,毕竟能顺利地了结一赃不大不小的心事,快乐地离去,分别也未尝只有遗憾和无奈.更何况,寒假已经不远了,一段令我魂牵梦索的时光已笑着向我走来...

大学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我轻松上阵,挥斥方遒,原本只料想此次考试可以让全部课程安然通过,不期在期终年级大会上,还被通报自己得了三等奖学金,当初系主任在大会上报到我大名时,我尚在桌上做着白日梦,一连报了我好几声名之后我才被身旁兄弟叫醒.我大汗,只好在众人笑声与掌声中尴尬而忙乱地走上台,红着脸接过了奖状,当时竟有种低头伏法的滋味,只是在心平气和后才渐渐感到了一种光荣和快慰.

此为花絮,或许也不能单称其为花絮,因为我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刻,已成为了我现在早已逝去的几乎是最后的美好回忆.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尽管人世未有定论,然而冥冥中一切注定都有着规律,什么也不会例外.

啊,我终于迎来了心上人YUNA归来的日子,没有十分的惊喜,却有着无限淡然的喜悦.而这份喜悦在接她回来后的当天便烟消云散了.不论白天在火车站的迎接,抑或是城隍庙的漫游有多么温馨陶醉.晚上YUNA的一条短信顷刻间让我从天堂直坠入了地狱.她说她家里出了点事,很可能她一辈子就从此改变了,接着又说了些她如何配不上我,从此分手,我还会找到远比她好的女孩之类的话,讲得可谓是云里雾里,既让我震惊,又不知原委.我立即回了消息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她没有回我,我再按捺不住,拨通了她的手机.响了七,八声,终于盼来了她的回应.一个"喂"说得那样苍白柔弱,简直就如同是一个身怀大病的人的呻吟.我强按心中的忐忑,平和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回答简短而无力.

"那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必这样对我隐瞒呢?我知道此刻你心中非常痛苦,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会和你一起走出困境,我们的心至始至终都连在一起,我们从前说过天大的事也不能使我们分离,不是吗?"

"恩."

"那就好呀,快把事情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放心好了,无论怎样我都会爱你一辈子."

"我父母离异了,我已经没有家了."她哭着告诉了我这一打死我也不信的事.我已经习惯于从前去YUNA家时那种回荡在四壁之间的融洽,透出于丁香花的温馨.而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巨变,让我怎么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努力保持镇定地问她:"你父母为什么要离异,以前你们不是都相处得很好吗?"

"以前是很好,但现在...不一样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导致..."我话没说完,yUNA声线模糊地对我说了声:"一切都结束了,再见."便挂了手机.

我顿时酥软地瘫倒在床上,依旧不敢相信这样的事,然而又不得不相信,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原由.我理解她的心情,在此时此刻,亲情的意义远胜爱情的重要.可是,难道就因为那可恶的家庭关系的破裂也要自此丧失那段原本早已坚贞不破的爱情纽带?一幕幕可怕的场景在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落魄哀愁,顾影自怜的YUNA,发生在她家内部可能的剧烈矛盾,争吵,甚至暴力,自己今后人生中不再有若妍的陪伴,终日地沉浸于伤痛...

我越想越怕,却又不敢再打电话给她,担心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就只好躺在床上发了一阵子呆,发觉胸闷得厉害,冲了把冷水之后独自下了楼,期望能在慢无目的的闲逛中排解那自己也深知根本无法排解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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