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彼岸 (60)(1 / 1)
当夜,我俩吃了点羊肉泡馍后就在旅馆的临时爱巢里度过了消魂缠绵的一夜。许久没有的放纵,许久没有彼此贴得如此之近,此刻我终于明白,分离有时未必就是坏事,这可以将分散在无数时刻里的爱的释放凝聚起来,在重聚之时总得爆发,那时的快感将是与习惯成自然后的感受迥然不同的。
然而,也惟有在此时此刻才能体会到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内涵,美好的注定也是短暂的,疯狂地做爱,喃喃细语之后,也就迎来了天际的破晓,逝去就逝去吧,到底还不是世界末日,毕竟伺候的几天还会再有恩爱,即便没有今夜这般得消魂。而更何况,10月2日我将与YUNA踏上北京漫游的旅程,快乐的形式是变了,不变的是快乐的本质,就象始终挂在我嘴角的微笑。
这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我们一大早起来先去观摩了天安门升旗仪式--一种在平日任何场所做同样的事都无法感受到的尊严。接着游览了故宫,颐和园,还去了八达岭长城,由于正值黄金周,旅游景点到处人山人海,虽增添了节日气氛,却也令人颇感劳累困缚,以至于晚上回来时倒床便呼呼而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半梦半醒地去搂身边的YUNA,却只摸到了一团空气,心一惊醒了过来,发觉YUNA真不在,以为她在厨房或者卫生间,便大叫了几声,没回应。我翻身下床,看了下表,9点40,那么晚了她会到哪去呢,不禁心生疑窦起来,就打了个电话给她想问她现在在哪,她说她在学校里,有些事情,我问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快了,叫我再睡会,过会会带饭菜回来之后挂了手机。我重又回到床上,既然相安无事,心也就塌实了,接着继续沉睡过去,不在话下。
这觉要么不睡,一睡还真象个死猪一样,等我醒过来,发觉早已是大白天了,YUNA正熟睡在我的身边,而床柜上还放着昨夜她带回的可口饭菜,可惜都已凉透了。我附身在YUNA脸颊上留下轻轻的一吻,她没醒。我知道她这两天一定是累坏了,昨晚又去办了不知道什么的事,或许很晚才回来,不禁心头掠过一丝爱怜,便为她盖紧了被,侧身细细端详起睡美人儿的脸蛋起来。
又一天开始了,我靠在窗前,俯视着楼下繁闹的景象,手里捧着啤酒,竟突然间有了种成长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个勇闯天下,打拼世界的俊杰,而今在自己临时租的房屋里饱经沧桑地望着外面浮嚣的人世百态,暂时地给自己留下一片宁静离尘的港湾。
近处,美人小鸟伊人般地沉睡着,我在想对于男人来说,这世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事业,爱情,亲情还是形而上的精神追求?或许本没有什么是最重要的,能在理法之内追求到自己最大的快乐,才是人生的真谛,人都要死去,不论于身外获得过多少,最后都将赤裸裸地朝向黄泉,人生到底是什么?一个久而困惑的谜团在此刻敞亮的避室里,在酒精的升华下,我似乎明白过来,人生,其实就是在不断地追求,满足,再追求的反复循环之中垂垂老去,无人能脱离这样的循环,一旦脱离要么是百无聊赖的庸庸之辈,要么就是象老庄那样头颅中装满着智慧,平心静气,却再也没有了人生的动力,追求就追求吧,虽都要覆灭,但人生原本就是在享受着过程。
YUNA翻了下身,睁开了双眼,我走近跟前,静静地问她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YUNA困恹地望着我,说是11点左右,我没有细问她到哪去了,只是没有来头地款款发情:“YUNA,我爱你,爱你到永远。”
YUNA颔首笑了笑,然后指着床柜上的饭菜对我说:“昨晚回来看到你睡得那么沉,也就没摇醒你,没想到放在那你就一直没碰。”
我挠了挠后脑勺,告诉她自己昨天睡得象死主一样,没10来个钟头怎么会醒。
YUNA摸摸我的手,对我说:“你那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吧。走,我们下去吃吧。”说完,她起床更衣。我是有点饿,也就答应了。毕竟,人还是要摄取物质食粮的,温饱解决了才能充分地进入到精神世界,不管是高雅还是低俗,是崇高还是原始,才都能达成与动物们的本质分离。
一下午,在我凌厉攻势下与YUNA的积极配合下,再度达到了欲仙欲死的高潮。当圣事完毕,洗完澡时,一股挡不住的困倦感再度袭来,我俩便搂着又一起睡着了。
才不多时,YUNA手机铃声大作,将美梦吵醒。我可以听出是一男的声音,YUNA似乎也有些窘迫,赶忙下床进可卫生间,虽说我不知道他们在说写什么,但一番无需通过理性分析的揣测还是周旋上了我的脑际,焦急地等她出来。YUNA的脸有些绯红,甚至还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怎么了,那人找你什么事。”我还是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稍微有点事,我出去一下。你再休息一会吧,回来我带饭给你吃。”YUAN一边说,一边换了衣服。
“YUNA,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昨晚你也和那人在一起吗?”
“没有,他只是我一个同班同学。好了,你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爱你,林枫。”话刚说完,匆匆出了门。
我早已没了睡意,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就是一万个不放心,方才YUNA为什么反应那么反常?如果和那男的没一点瓜葛她的神情会那样不自然?奇怪,其中一定有问题。我渐渐由不放心转为了愠怒,今天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先给YUNA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哪,身边有些什么人。良久,她回我说她在学校里,和同学有些事要谈,还要我放宽心,他们只是说些普通的话题。
话是这样说了,可我能打消顾虑吗?相反却越发有种不详之兆,我灌了两口酒,又闷了会儿再也忍受不住煎熬,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