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彼岸 (7)(1 / 1)
一天很快过去,放学后,我和杨铮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认真地问道,你觉得我前面的那女生长得如何?我觉得挺活泼可爱的。
恩,确实还不错,虽说离A级还远了点,不过嘛,眼前的就是现实的,现实的无论如何总要比梦中极品S级要强。嘿。对了,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说罢,冲我满脸地坏笑。
什么啊,随便说说罢了,我班能有这样的女生到底总比初中时要幸福几许。
你他妈的就会装孙,瞧你和她打招呼时那傻样,心虚了还不承认。
呵,你小子说我,还不瞧瞧自己当时那副德性。简直就象个缩头乌龟,头往壳里一缩,死不肯出来。我反唇相讥道。
别说那么夸张好伐,不过就是神没缓过来而已,没看到我当时在思考问题啊,突然转过个MM来,也需充分准备一下才是。
哦,明白了,原来你喜欢以那种猥亵的方式来准备,懂了懂了。我说罢,轻松地哼起了小调。
好了,不跟你争了,有本事,看谁最后让她做自己女朋友,如何?
呵呵,你还是承认了,再议再议。你也够风流的,一开学不想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居然一开始就坐不住了,我可顺其自然,不急功近利,再说万一人家心如止水,一心向学,别说我们,就算小贝在其面前摆酷也未必达得动人家。
操,你把人家当什么了,女人心,海底针,你就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啦。
算了,来日方长,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彼此熟悉一番,相处一段时光再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哎,对了,我忽然想到了件颇有趣的事,发觉你今天老是秋天荡春意,见了刘老师怎么尽淌口水了。
妈的,这也被你瞧见了,老实说我恨不得早生10年,这刘老师的确是个让人怦然心动的人物,我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方信其真。你怎么觉得,不会说作呕之类的话吧?
我侧脸看了看他,嘴角干沫犹存,不觉又是好笑,就回道,恩,确实还行,不如把她一并揽入你怀抱算了,左拥右抱的,来天小日子一定过得滋润非常。
靠,你倒是够拽的,自己心里往那想,还尽往我身上推,告诉你,我可是洁身自好,对刘老师不过钦慕几分而已。哪象你呢,说不定心里早就开始浮想连篇了,白日梦可做不得哦,估计刘老师背后的追求者已如过江之鲫了。
不要把我说成要追她好不好,她是老师,我是学生,泾渭分明,难道还想师生恋不成?我纯洁的心灵差点就被你玷污了。哈哈,这不就对了吗,彼此彼此,我也何尝不是那样想呢。我差点也就被你小子冤枉了,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白了吧。说完,杨得意地把头一甩,活脱脱一副胜利者的拽样。
总算回到家中,不觉又是一阵疲倦,倒床便睡,在梦中我仿佛感觉被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拉住衣袖,她用天籁般的婉转音喉对我说,走,一起去前面的竹林散步吧。我激动地浑身抽搐,一觉猛醒,只见母亲拽着我的衣服,嚷道,睡得象猪一样,赶快起来吃饭了。我嘟哝着,意犹未尽,真想一觉睡下去,与梦中情人幽会,可惜美梦易逝,佳期难再。我遗憾地伸了个懒腰,去客厅吃饭。好在晚餐丰盛,尤其是有我最爱吃的糖醋小排,不禁打消了睡意并岁母亲感激了几分,于是吃饭时她对我高中第一天在校生活的问长问短我皆一一欣然回答。她的问题多半是老是严不严啦,课程紧不紧啦,作业多不多啦之类的老生常谈之话,虽说有些无聊,但也知母亲含辛茹苦,多唠叨唠叨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我非常耐心地讲解着,只是她冷不丁的一句问话差点没让我喷饭,她问我,在学校有没有碰上漂亮女孩子啊?你人大了,多想想这些没什么错,只是要注意一个度哦,三年里还是学习要紧,进了大学再谈也不急的。
我连连摇头,明确表示未来三年自己将刻苦学习,做好瘦掉10斤肉的准备,并虚伪但善意地宣誓决不谈朋友。同时一边自己又暗想,母亲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以前她从不向我谈及儿女情长之事的。不过又一转念,或许我是人大了,高中同以往小学初中有着质的区别,内心世界会开始变得复杂而微妙。老妈可是过来人,对于儿子心理成长的把握还是入木三分的。于是,就在初始的惊讶之后对此也见怪不怪了。不一会,母亲又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以慈爱的口吻跟我说,妈从前就是在象你这样年龄的时候认识你爸的,那时还在农村,虽说书不能读了,但大伙在一块的日子还是很开心的。你爸特会侃,经常众人聚在一起时给大家讲他小时侯的事,比如踢石头砸坏人家窗玻璃啦,往人家天井里扔垃圾结果被抓住遭爷爷痛打啦。下河捉田鸡结果被蛇咬啦,好多好多,有时还会紧张兮兮地看看四下无人后向大伙说点荤段子,说得大家合不笼嘴。那时的人那,嗨,就是单纯,你爸莫名其妙地对我说一句,愿意稼给我吗?我就红着脸点头答应了。简简单单,没半点心计。后来回上海后我们就结婚了,一年后生下了你,还记得小时候家人老是逗你讲你是从垃圾场里拣来的,不乖的话就再把你扔回去的事了吗?有次你调皮了你爸还真抱起你唬你说要把你带去垃圾场,急得你乱哭乱叫,有劲死了。
妈就是这样,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不着边际。好在我吃完了饭,开始喝汤,妈就最后再说了几句好好上进,别贪玩之类的话。我“恩”了一声,打了个饱嗝,以示对晚餐的赞许。然后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开始做功课。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心情格外舒畅,闲在家里无事,就打算早点去学校,并盘算着是否要找杨铮。虽说我家离他家不远,不过还是要饶两条街道,最关键的是找他的话要爬6楼,实在吃不消。喊他的话要么是喊了半天才肯伸出龟头,无奈地说自己尚未起床,要么是头终未伸出来,却遭到了楼上楼下居民的一致申讨,自找没趣。如此经验我在初中时便已得出。因此眼下也就决定不再叫他。毕竟天天相见,没必要弄得仿佛亲密无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