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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川大军的突袭终于打破了四国的‘平静’,也昭示着了秦慕枫与叶瑟赌约的开始。
结果可想而知,东川只是突袭,只是个警告,破坏却是巨大,而且让人措手不及。
探子来报的时候,就如平地一声雷,炸的满朝文武外焦里嫩。叶瑟看着台上六神无主的太女,台下一片惊慌的朝臣,心里蛮是悲哀,保护这个国家,保护这个国家的子民,不是应该是在朝上每个人的责任吗?这里有我们的家,有我们的子民,这是我们的使命不是吗?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们眼里看到的是惊慌,是退缩..如今母皇大半时间神志恍惚,终日在父后的寝殿里呆着,也不喜人多打扰,皇姐如今处理政事倒是游刃有余,可遇到打仗的朝事就慌了手脚,犹豫不定。
那么,我来,以前一直是你们在保护我不是吗?母皇、父后、皇姐,银霜,每次都是你们挡在我的面前,保护着我,那么,这次,让我来,完成纳兰家的使命,保护这个国家,保护我的子民,保护我爱的家人吧。
南水锦佑二十七年,因两国战事紧急,宫中御旨昭示纳兰福王爷亲自带兵奔赴国境,护佑南水。
那一日卯时,天刚破晓,太阳微微露脸之际,五万大军在宫门外早已集结,大军的身后站满了前来送行的普通百姓。
随着厚重宽大的宫门缓缓打开,福王爷纳兰夜色一身紫衣银甲,眼角靡丽桃花,金冠高束缓缓步出,随后的墨云浅高大冷俊,银衣银甲更显得他清冽高贵。这次墨云浅是太女亲封的将军,据说是他亲自找的太女,强要的职位,目的昭然若是。强硬的态度,冰山似的冷清,太女心里叹了几百口气了,这样强大的气场,真不知自家妹子是为何就欢喜成这般了?不过还好这冰山也十分欢喜自家妹子就是了。
纳兰筝此刻在宫内的高楼上看着这一刻,身后是朝堂上的官员,内心满是骄傲与担忧,骄傲的是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如今长成了肩负皇家使命的潇洒王爷,担忧的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可千万不要伤了才好啊!
纳兰筝想着昨夜和叶瑟一起去凤翎宫看母皇,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母皇累了’便打发了她们,当时纳兰筝心里只剩苦涩。
远远看着那两人干净利落的上了坐骑,真真是一对璧人,就算是即将步入战争,步入杀戮,都那样淡然若定,叶瑟美王爷之称名动四国却身有余毒,墨云浅甘愿站在叶瑟的身后甚至隐瞒姓名..是不是只要相偎相依便无所畏惧...那么,姐姐等着你们,一定平安回来!
......
宫门一片肃静,五万将士以及将士们身后的百姓都无比振奋地看着名震四国的福王爷,以及福王爷旁边的清俊贵气的美貌男子。纳兰叶瑟表情严肃,动作利落,抽出随身的佩剑直指向天,五万将士亦然一样动作,肃杀之气弥漫开来,领军将士大喝一声:“护我南水,战无不胜!”
士兵百姓此时振臂高呼:“护我南水,战无不胜,护我南水,战无不胜!”声音响亮直冲云霄。
叶瑟最后回头看了看高楼上朝她挥着手的皇姐,眼底有些潮湿,回过头看着南水的子民脸上鼓励的笑意,心里涨满着骄傲,却又有些酸楚,这里面定是有这些将士的家人,四国百年安定,这次踏上战场保家卫国,可不知是否还能得见..战士们脸上满是坚定,保家卫国是他们的使命与责任!不胜不归!
纳兰叶瑟与墨云浅催马疾驰,大军亦掉头追随,马蹄轰轰,百姓们挥着手脸上皆是满满的,真心的笑容,是祝福,是期盼,看着他们奔赴战场。
一路急行,出了皇城,纳兰叶瑟换了轻快的马车,毕竟是精贵娇养着的,叶瑟上了马车才长吁了一口气,满是疲累,刚安顿好便央求着云浅点她的睡穴,以免在路上吐了又是折腾,主要是有损她的威名。
直到夜间大军驻扎,纳兰叶瑟才悠悠转醒。大军就在野外驻扎,只求尽快赶到边境战场。纳兰筝特地嘱咐了圆宵照看好叶瑟的饮食,以免出什么岔子,墨云浅也盯着她喝着药,照看着她,叶瑟一路都很听话,心里觉得安稳不少。
就这样叶瑟白天睡觉,晚上看着探子的来报,研究战略,画着图样。墨云浅也不管那些,日日与她吃在一起,宿在一起,只觉得她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才是安全。
终于,纳兰叶瑟带着五万的大军来到了边境战场的桐城。仿佛就是故意的等着他们一般,那日的黄昏,东川又进行了突袭,试探并挑衅。
桐城因为是边境城市的缘故,虽之前并无战事,但也有着军队备战守护,这次战事虽很是突然,但朝廷已经下令暂时疏散了城中百姓,迁往到邻近的城镇中。城中现在安排着士兵,大批量的粮草与武器银霜已经先一步运到桐城,交给了柏将军,朝廷的粮草反而在纳兰叶瑟他们出发后才赶往桐城。
大战在即,一切礼仪皆免。叶瑟挥挥手就免去了那些繁复又无谓的接待他们的仪式。
简单的安顿在城主府内,慌忙赶路大家都一身疲惫,稍作沐浴休息,圆宵便安排了简单的吃食。
叶瑟住着的小楼大厅里,一个圆桌,她挥手要大家不必拘礼,一切随意,这话也就只是说给柏岩听的,墨云浅、银霜,包括圆宵都自顾自地入座,柏岩看着他们自然入座仿佛一切就该如此时心里暗暗称奇,自己在家吃饭男子皆不能上桌,哪像这般,连侍婢都随便入了席?!
“柏将军可不要拘束了啊,这些都是我的家人,平日里散漫惯了的,呵呵。”叶瑟亲自持着壶给柏岩斟满一杯酒,正想也给自己倒点的时候,左边的拿了她的杯子,右边的抢了她的酒壶,圆宵则在那里低头闷笑。
柏岩也是不拘小节的人,觉得如此甚好,要她整日里注意这礼节,非疯了不可,连忙答道:“谢王爷,那臣便不客气了。”
“将军果然是爽快之人!”两人拿起杯子隔空互敬,只不过一人杯里是茶,一人杯里是酒。
叶瑟喝完,还学着那喝酒人的神态仿佛意犹未尽般抿了抿小嘴,看的旁边的银霜白眼直翻。叶瑟也不顾脸面了,趁着云浅夹菜的功夫,摸回了自己的酒杯,舔着脸问银霜:“要不,给我来点儿尝尝?嘿嘿。”
柏岩大将军看着银霜笑眯眯地拿起面前的酒壶,一个面若夏莲的男子突然笑的如此妖娆,只有两个字来形容:惊艳。可这惊艳的男子笑着给她满上,给他对面的冷俊男子满上,给自己满上,甚至给那个圆脸侍女满上,然后..‘啪’一声放下了酒壶,还放得离那小王爷有点远。柏岩看着这名动四国的美人王爷脸都青了,心里真真有些想笑。
叶瑟抽着嘴看着银霜那欠揍的脸,真想扁上个一百遍啊一百遍。旁边的墨云浅心里直叹气啊直叹气,自己怎就摊上了这么个宝贝,从出了宫一路上装的挺有模有样的,可咋刚歇气,就又开始了..墨云浅看着叶瑟双眼放光地盯着银霜手边的酒壶,就知道这人还贼心不死呢。
叶瑟心里恨呐,银霜那厮故意美滋滋地啜着杯里的酒,跟琼浆蜜液似的,喝的那叫一个美。自己还一王爷呢,都没尝过,也不知这酒是怎样一番滋味啊,要不,舔着脸再做一次努力?
叶瑟摸着自己空空的酒杯,正准备开口,就听见自家亲亲云浅‘咳咳’了声,叶瑟连忙撒手扔下杯子,拿起筷子吃菜。还是吃菜吧吃菜,刚刚那咳嗽声绝对是□□裸的警告,□□裸的威胁啊!
墨云浅点点头,总算还怕个人,总算是老实了,总算没丢太大人,哎....带出来总要操心,他也不容易啊..
一顿饭绝对是吃的有惊无险,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