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尼罗河之殇 > 24 病

24 病(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太多艳欲 立海大青年 情殇尼罗河 冰封千年 有种别跑 那一年南来北往 恶女当家 梦回前世 换你一季秋 夜魅之最初的战役

一抹纤细洁白的身影背对着阳光。

身后,一个穿着蓝色粗布短裤的女子伏在地上,浑身颤抖:“请饶恕奴婢。”

一阵轻笑自口中逸出,但她并没有转身,声音转而变冷:“为什么?”

听到那笑,蓝衣女子更加恐惧,哆嗦着说:“王……王原来早就派了重兵护着那地方,随时有人监视着……奴婢……无从下手……”

白衣女子手上的叶子被扯了下来,耳饰微微晃动,碰撞出细碎的响声。但她依然没有回过身,只是吩咐道:“找准时机,总会有机会的,下去吧……”

蓝衣女子连忙磕了几个响头,应声“是”便匆匆低着头离开。

重兵把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王,你竟如此……

如青葱般的手指狠狠地把那片叶子揉碎,往地上一摔,那叶子便了无生气地坠落地面。

伴着饰物叮噹的清脆响声,白裙渐渐远去……

-----------------------------------

昏暗的地牢里,腥臭混着湿土的泥味恣意地在这窄小的空间张牙舞爪,每一丝空气都透着窒息。

墙壁上,一个人双手被两环吊起,手上的污渍,已经分辨不出是铜绿或是血,脚上也绑着粗壮沉重的脚链。一个小小的移动,脚链便发出令人心烦的钝响。此刻,那人无力地低垂着头,长长的黑发遮在额前,看不清楚模样,衣物破烂不堪,和着干涸的血迹,遍布触目惊心的鞭痕。

“吱呀”一声,厚厚的木门被推开。

那人在模糊中,听到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终于,一双金色的凉鞋撞进视线。

“哼!”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冷哼,他没有抬起头。其实他也知道是谁,这个像恶魔一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图坦卡蒙半眯起眼,心里闪过一丝赞赏,脸上依然是一派平和。

“还是不准备说吗?”好听的男低声在四周回荡。

他一动不动。

“那不如……我去问问你的家人,如何?”图坦卡蒙顺了顺衣折,仿佛随意似地说。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灼人的火焰,瞪着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君王,心中的恐惧一瞬间扩散!他比谁都清楚,这个面容俊美的男子,绝不像他表面那样闲适有礼,否则自己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

图坦卡蒙冷冷地扫了他的脸一眼,开始打量他全身的伤痕。

他只觉得,被这如梦魇般的男子目光所及之处,那伤痕又重新裂了开来,汨汨地涌出鲜血……

突然,他的目光转为哀求,裂帛般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放过我家人……布防图和名单……给你……”他绝望地瘫软下来,任凭吊环承受他全身的重量,手腕处的痛疼已经算不了什么;他只希望,家人能平安地活着,或者……没有痛苦地死去,而不是像他一样,受尽折磨。

图坦卡蒙嘴角微弯,却丝毫没有笑意:“如你所愿。”从容地转身离去,姿势是他一贯的优雅。

他死死紧盯着那个背影,直到木门重重地合上……

------------------------------------

季语韵重新躺回床上,整个人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现在才不过中午的样子,她却因为头昏而不得不又回床上歇着。早上起来她就觉得很累,好像被人拆散过又重装而且装得不太好的样子,手手脚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

本来她不以为然,以为刚起床才这样子,看东西有点花。谁知刚扶着墙壁到正厅,就支撑不了倒在地上。吓得塔丽连忙扔下手中的托盘自己一个人把她扶回房,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让瘦弱的她撑起一个全身使不上力的即将晕厥的人。

旁边的侍女来来去去,还叫了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医师来看诊,那家伙在他耳边咕嘀一阵不知什么后就给她开药去了,她怀疑那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晕。

塔丽伏到床边,替她顺了顺长发,几丝落发便躺在塔丽手心。

塔丽脸色发白地怔住,仿佛那几根头发有几千斤重般,她握在手里,手不住地抖动,眼里紧紧盯着那几丝墨黑。看着看着,竟跪在床边哭了起来。

季语韵被她哭得有点糊涂,想告诉她别哭了,自己应该没什么大碍。可是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说话,只好无奈地看着塔丽哭得天昏地暗。

这时,依缇端着一碗药进来,看着塔丽这样子,迅速地放下碗把塔丽拉到一边,微笑着对季语韵说:“韵小姐,您看塔丽这样子……依缇来服侍您用药吧。”

依缇端着碗才一接近床边,季语韵便闻到浓浓的药味,不由得一阵反胃。用力地对着依缇说:“不想喝,闻着……反胃……”说罢转过头去。

塔丽刚才还在泪流个不停,这下听到季语韵的话,立即从依缇手里夺过那碗药,什么也不说就往外走。

“塔丽!”依缇气恼地去抢药,眼看就伸手到了碗前,塔丽一松手,任由药碗掉到地上,“咣”的一声格外刺耳。

季语韵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头好像也没有那么晕了,便撑起身子半坐着,刚想开口,塔丽便跪了下来:“韵小姐,奴婢真该死,笨手笨脚的,奴婢这就清理干净。”

端着脏抹布离开房间之前,塔丽对着还沉浸在刚才那件事中的依缇低声说了句:“韵小姐不喜欢苦的东西。”说完低着头快步走出房间。

依缇神情古怪地站着,季语韵也是目瞪口呆。这塔丽,今天怎么了,又哭又跪的,还“奴婢”都出来了……

她清了清噪子,勉强地笑笑,对依缇说:“依缇,你别怪塔丽,她就这样子。你先下去吧,我好像现在不那么晕了。”的确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心里纳闷,自己不会是低血糖了吧……

依缇恭敬地俯身:“那依缇不打扰韵小姐休息了。”

离去的时候,脸色好像还是很古怪。

季语韵合上眼,身子滑下去平躺在床上;是不晕了,但是很想睡觉,这大白天的,怎么她就觉得这么睏呢……

----------------------------------

图坦卡蒙走在阳光灿烂的小道上,身边偶尔有一两声鸟叫,花草的香味混和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他没有再回头去看那扇木门,那里,是另一个世界。

刚到殿门前,侍从已经守在那里等他。

他轻吐一口气,又要开始忙了;刚才因为情况特殊,他什么人也没有带。

“王,刚才荷伦布将军派人来报,请王移步西偏殿,那边似乎出了点事。”士兵跪在地上,一板一眼地向他禀报。

唇边浅浅的笑意生硬地停在那里,不安感随之而来。他迅速地旋身,毫不犹豫地向着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宫殿走去。

-------------------------------------

西偏殿

池里的白莲衬着翠绿欲滴的大片叶子,袅袅婷婷地浮在池面上,清清灵灵地样子不沾半点污泥。

夏日的阳光照在花瓣上,让它们更像仙气环绕般,不食人间烟火,仿佛世人皆浊它自清。见了它们,即使前一秒再火大的人,心境也会莫名地平静下来,它们似乎生来就是为人洗涤心灵,炎火的烈日,也抵挡不了它们的清凉。

高大的棕榈和枣椰在扇动着阔大的叶子,为这酷热的夏日添上几丝凉风。

然而,这般美景却无人有心欣赏。

侍女心急地候在寝室外,只有塔丽和依缇两人守在季语韵床边,她还是不肯喝药。

荷伦布端着药碗站在那里完全没办法,韵就是不肯转过脸来。这些侍女都在,基于礼节,他不能扶起她喂药……尽管,他这刻是多么想把她拥进怀里……可是,他不能……

看着她瘦弱的背,心里如被虫蚁啃咬般隐隐作痛。才一阵子不见,她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韵,听我说,喝了它,好吗?”他哀求。高大的身影泄了气似的颓然无比。

“都说了没事,不喝。”季语韵第N次抗议,反正看着那药的颜色她就喝不下去。忘了之前在那看过,说好像古埃及医师开的药里,有时混有粪便……

呃!粪便呐!光用听的她就想吐!她不要喝来路不明的大便!!!

塔丽也急了,走过去扯着她短短的袖子劝她:“韵小姐,这碗药不是刚才那碗,是按以前菲娅医师开的单子煎的,绝对不会很苦!韵小姐,您别吓塔丽了,喝了它吧。”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带有哽咽。

季语韵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转身。

直到……

“奴婢恭迎王。”室外的侍女跪了一地,塔丽和依缇也赶紧跪了下去。

荷伦布僵硬地转过身,握着药碗的手一晃,几滴浓黑的水珠便沿着碗壁滑向碗底,再消无声色地坠落到地面上。

空着的左手轻屈在胸前,俯身沉声道:“王。”

法老看他的目光,似是多了分冷意,更多了点戒备。他只得低下头去,连同对韵的关心,一起藏在摇曳的烛光之下。

图坦卡蒙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不发一语地拿过他手中的碗,自然而然地坐在床沿上,右手从季语韵的脖子和床面间穿过,轻而易举地把她扶了起来。

荷伦布的手还维持着端碗的姿势,僵在半空,好一会才讪讪地收回手,心里像压着铅块,呼吸不畅。

目 录
新书推荐: 我的符箓能高考 开个当铺,怎么就惊动全世界 诡异之上 从小镇科员到权力巅峰 寒门渡 整个地下世界都听他的,你说他是卧底? 过分野 断亲缘,虐渣渣,重生千金她不伺候了 造个系统做金融 老公重生要退婚,我嫁他叔成团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