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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程梦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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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永远不会平静,地狱中也是。于是我又注意到了一个落魄的魂魄。

他有着好看的脸庞,眼神有着流水般的妩媚,走路时,显露出他身段的婀娜,只是可惜他是个男子。

他是个异数,我心里暗暗的想着,便已走到他的跟前,将他带到了一边,我朝他温和的微笑,他便受到了感动,秀气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开始翘起了兰花指,清清嗓子,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是地狱,哪来的姹紫嫣红呢?的确都付与了断井颓垣啦。”我依旧笑着,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听了我的话,将那摆的有着婥婥风姿的姿势放下,微微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程梦年。”

“你的昆曲唱的不错啊!”我赞扬着,心中却惋惜他不是个女儿身。

“我是个戏子。”当他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以为自己还在人间,他以为这也如世俗那样会看不起他。

我点点头,其实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知晓。

“婆婆,你将我带到这,有事吗?”他问,因为在他什么也不知的情况下我便把他拉出队伍,他显得莫名其妙。

“没事,”我边说着边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可越这么打量,心中越是惋惜。心里暗暗为他叹气,但表面上装得不动声色,“我天天呆在这断井颓垣的地府,烦闷的荒,看见你这样曲艺高超的青衣在此,便想听一曲,也享受享受凡间老爷太太的乐子啊!不知你可愿意?”

“当然。”他说着,带着隐隐的哀伤,顺带着想甩他的水袖,这才发现,他着的是地府的狱衣,两袖空空,无法演绎他习惯的那种风情。因而他的哀伤变得愈加的明显。

他的动作也因此停住了,但我带着笑容鼓励他,他便再次摆起了架势,动人的旋律在这地府中不合拍的想起:“你道翠生生出落得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

梦年他陶醉于了其中,忘记了一切,他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子特有的柔情,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被他的表演震撼,也为他的表演而伤心:他入戏太深!

当梦年从那剧中角色退出,他身上笼罩的那些光辉又皆推尽,又恢复成了一个普通的鬼魂,多了几分俏丽的普通鬼魂。

我拍手表示喜欢,他却问我:“婆婆,你怎可一眼看出我是个青衣。”

我被他问住了,其实我叫住他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那时并不知他是个戏子,也并非要听他唱曲,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故事,他以为戏如人生,却不知他真正的生活是人生如戏。

于是,我微一思忖,撒了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言,我说:“你身上有着青衣特有的那种的气质,哀婉凄美。所以鬼群中我能一下注意到你。”

“真的吗?”说着,他不由自主的又翘起了他的兰花指,如女子般害羞的低下头去。

“你刚唱的是什么曲呢?”我不想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纠结,便转移了话题。

“《牡丹亭》,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牡丹亭》?很美的名字,是不是也有着同样美的故事呢?”我感慨道。

“是啊,很美的故事。”他听我这么说,便接过我的话,开始为我讲其中的故事,“贫寒书生柳梦梅梦见在一座花园的梅树下立着一位佳人,说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经常思念她。南安太守杜宝之女名丽娘,才貌端妍,从师陈最良读书。她由《诗经&8226;关雎》章而伤春寻春,从花园回来后在昏昏睡梦中见一书生持半枝垂柳前来求爱,两人在牡丹亭畔幽会。杜丽娘从此愁闷消瘦,一病不起。她在弥留之际要求母亲把她葬在花园的梅树下,嘱咐丫环春香将其自画像藏在太湖石底。其父升任淮阳安抚使,委托陈最良葬女并修建‘梅花庵观’。三年后,柳梦梅赴京应试,借宿梅花庵观中,在太湖石下拾得杜丽娘画像,发现杜丽娘就是他梦中见到的佳人。杜丽娘魂游后园,和柳梦梅再度幽会。柳梦梅掘墓开棺,杜丽娘起死回生,两人结为夫妻,前往临安。杜丽娘的老师陈最良看到杜丽娘的坟墓被发掘,就告发柳梦梅盗墓之罪。柳梦梅在临安应试后,受杜丽娘之托,送家信传报还魂喜讯,结果被杜宝囚禁。发榜后,柳梦梅由阶下囚一变而为状元,但杜宝拒不承认女儿的婚事,强迫她离异,纠纷闹到皇帝面前,杜丽娘和柳梦梅二人终成眷属。”

“可惜,那只是故事。”我听了,想那魂魄归原不过是那世俗之人的美好杜撰,便随口说了。

未想,梦年听了我这番言语,涨红了脸,急着想争辩什么,但最终他只挤出这么一句话:“婆婆,你这话差已。”

我习惯的保持着笑,但不答他的话,因为我早知他入戏之深:他以为他是杜丽娘,他以为他会找到他的柳梦梅。

“婆婆,无论是谁,他都能与他的‘柳梦梅’终成眷属的,不是吗?”他不见我的回答,更加的着急道。

“梦年,那么你呢?”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他如此下去,一针见血的问了下去。

果然,他神色黯然起来,说:“我不是杜丽娘,哪来的柳梦梅?”

“你不是吗?”我明明白白的反问,虽然清楚这句话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讽刺。

“我是吗?”他的泪终于流了出来,将他作为男子的最后尊严都在我面前放下了。

我拍拍他的肩,暗示他不要再哭了,但那只是徒劳,我又去翻弄那些装有梦境的香囊,却在此时觉得那么多的故事无一适合于他,可是适不适合又有何关系,我随手捡了一个纯白色的香囊,说:“梦年,我给你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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