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挑衅(1 / 1)
第二天,欧洛寒趁着欧梓轩难得上一趟厕所的空挡,训练有素地从那该死的医院里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热切渴望逃离那貌似很可怕,可实际上却每天过着女王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的医院呢?
传说中的原因,有两个版本。
一,是因为欧洛寒每天都摩拳擦掌地在胡思乱想着那个胆大包天敢暗算她的仇家,就连晚上做梦都是她如何心满意足,大义凛然,心狠手辣地修理那可恨的仇家的限制级血腥场面。想想那壮观的情景,那叫一大快人心,那叫一神哭鬼嚎,那叫一,呃,神经有毛病。光想有个屁用,如果单纯的幻想有用的话,那大街上随随便便一个擦皮鞋的都成了第N代比尔盖茨了!所以,为了尽快手刃仇人,欧洛寒只有出此下策,狼狈出逃,然后拽得像比尔盖茨一样,不对,是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一样去收拾那些让她咬牙切齿的仇家了!
二,就是欧洛寒她老人家实在是消受不起欧梓轩那家伙每天殷勤的端茶递水,心惊胆战地抿下一小口冷淡的水,都背上直冒凉汗地生怕下一秒就以飞人的速度像风一样狂奔厕所,然后悲哀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感恩地喝了亲大哥一口满怀亲情与关爱的白开水,然后光荣地拉肚子拉到虚脱而亡的可怜人。这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算吗?当然不算!为什么不算?第一,她欧洛寒不是什么得了侏儒症,又或者是营养不良的小人;第二,他欧梓轩也不是什么温柔如水,心思坦荡的君子。所以,结论就是,不算。
大摇大摆地走在圣莱斯特干净整洁,光明宽敞的大道上,欧洛寒仰头看了看湛蓝得一尘不染的天空,诗情画意得臭没形象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将目光转向笔直的前方,白皙而灵秀的脸上浮出如地狱修罗般嗜血冷酷的笑。
好诡异的表情,明明是那样一张明艳清秀,灵动脱尘的脸,可那漫不经心的笑,却分明闪烁着如吸血鬼在寻觅到猎物,准备饱餐一顿时,所流露出来的残忍而狰狞的凶光。
看来,这一次,妖精小洛,是真的怒了!
能不怒吗?人家都无法无天地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还能继续像个心如止水的局外人般忍气吞声地置身事外吗?不能,当然不能!
酷酷地一脚踹开那扇早已被她摧残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教室门,立即毫无疑问地迎来了所有人劈头盖脸的或愤怒或不解或惊恐的目光。欧洛寒把那些绝非善意的如刀一般锋利的眼光晾到一旁,犀利而敏锐的视线在少了她单薄的身影,此刻却依旧略显拥挤的教室里扫视开来。
最后,她镇定地将目光落在一个和她一样,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的黑衣女孩身上。
欧洛寒邪邪地笑了笑,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完美地诠释着她此刻致命的妩媚与诱惑,可那澄澈的眸子里却分明闪着危险到极致的光芒。她像个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般痞痞地朝花璃月勾了勾纤细如玉的手指,娇艳的樱唇动了动,语气冰冷霸道得不荣许任何人拒绝。
“你,出来。”
花璃月淡淡地看着她,早从她一进门,她就已经警觉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到仿佛要毁灭一切的冷然气息。下意识的,她的身体竟然不争气地变得有些僵硬和迟钝。该死,她恨铁不成钢地咒骂着自己的懦弱。可是,不得不承认,欧洛寒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
她从未见过那般凌厉森冷得让人止不住想颤抖的眼神,她怕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明白了什么叫恐惧。
见花璃月没什么动作,欧洛寒不禁笑得更加张狂和放肆。
“怎么,怕了?怕我会吃了你?还是,你害怕自己会在我的面前输得一败涂地?”欧洛寒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