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万般无奈(1 / 1)
真是万般无奈呀!以后我要遇上这样的pp怎么办呢?跟在雪的身后,一路走着一路看着藏龙山上的景色,现在的藏龙山上的气温要比山下低了很多,已经是初冬季节,藏龙山刚刚下过了一场蒙蒙小雪,山上山下好像两个季节一般。我和雪分别换上了过冬的衣物,我身上穿的本是萧玉轩的衣服,盈儿说山上女孩子的棉服太少,都是她和梦儿穿过的,不好拿来给我,于是就把自己刚刚亲手为萧玉轩缝制的新棉服给我了。看着衣服上密密的针脚就知道盈儿师姐费了多少的心思。
雪看着我笑嘻嘻的问道:“怎么,穿上一件新衣服就这么高兴呀!”
我将衣穿的服服帖帖的,虽然男子的衣服略显笨重了些,但也相当暖和我美滋滋的说道:“那当然了,大师兄的新衣服被我抢了来当然开心,不过一会就该不开心了,你娘就觉得女孩应该端庄大方,有相夫教子的潜质,看我这样还不她还以为孩子有两个爸爸呢!”
雪嗔怪道:“你这贫嘴又胡说了,我让你穿女孩的衣服你不是不穿吗?我记得有一次你在王府穿着女装,很是好看。”
我将腰间玉带正了正双眼放光的看着雪:“你看帅不帅?这要不出去沾花惹草都对不起我爸我妈生的我这付长相!”
说话间就来到了玄天祠,玄天祠立于断崖独峰之上,此时的玄天祠已经银装素裹和雄山融为一体。从玄天祠绕过去有一条曲折的小路,远远望去几件矮房,冒出滚滚的炊烟。
雪张望了一下兴奋的笑道:“你看,肯定是我爹爹做饭呢!你也知道我爹爹那可是好手艺,这此能饱饱口服了!”
雪说道这里我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跑了起来:“咕唠肉,我来了!!”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雪就知道美食的力量是无限的,在离大门口有十几丈远的地方我停了下来,雪也停了下来小心问道:“怡菲,你怎么了?”
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先进去吧,我在你后面,我一看你娘就说不出话来!”
雪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跑进了屋,可见他多么的开心,我走在他的身后也进了屋子。
房间内只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看见了雪满脸笑意,赶紧应冲着门外喊道:“汐露,你快看看,雪回来了!”
雪立刻跪倒在地笑嘻嘻地说道:“孩儿给爹爹请安了!”
我也赶快跪下:“给叶师叔请安!”
叶知秋赶快将我二人搀起,将雪从上到下打量个遍笑到:“哈哈,雪又结实不少,怎么这几个月没疏于练功吧!你师父可好呀!”
“师父尚好,只..”
这时一位女子端着一盘炒得焦糊的菜笑盈盈的走进来:“哈哈,雪回来了,看看娘做的菜。”说着将那碟菜放到桌子上。
雪噗通就跪了下去,雪这一跪我也不得不跪,这寒汐露虽以年近不惑,但风韵犹存一颦一笑间都带着江湖女子独有的爽朗。
雪抬起头眼圈泛红看着寒汐露好半天才开口:“娘亲~”这一声娘亲不禁让人心酸,寒汐露为了保住叶知秋的血脉,竟被叶知秋误会了二十年,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离别谷那个杀人嗜血的地方也打拼了二十年。
寒汐露看到雪的这个样子佯怒道:“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没有娘你就活不了了,不许哭!”
见寒汐露这番反映雪的眼角更是桃红一片,寒汐露走过来戳着雪的脑袋:“你这没出息的孩子,别当着外人给我丢脸,起来吃饭!”说罢便将雪掺了起来。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都凉了,我是外人,难道你是内人?反正你不是叶知秋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还反过来说我。我愤愤不平的站了起来,抿着嘴两只小眼睛不高兴的翻来翻去。
叶知秋笑着看看我说道:“怡菲,你怎么不叫我余大哥了?我记得你余大哥余大哥的叫了我一年多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到:“怡菲那时不懂事您见笑了,再说当时我也没拜在师父门下,在江湖上那么称呼也不算是错事呀!”
寒汐露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拜了师就要有规矩,哪能像以前那么随便,要是都那样还有什么礼法可言?”
低着头暗暗的运气,感觉肺都要炸了一般,我那受得住这般闲话,叶知秋赶紧笑着给我加了两片青菜,我站起身来连声道谢。
寒汐露看着雪问道:“雪,怎么不吃呀?快尝尝我做的咕唠肉。”说着便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夹入雪的碗中。
雪赶忙加起来送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寒汐露看看我问道:“喂,丫头,怎么我做的你不愿意吃吗?
我无奈的奉上笑脸:“寒姑姑做的菜怡菲怎么会不喜欢吃呢?这不,长者赐,不可辞。我刚刚从师叔那里接过这菜,不是还没来及尝到姑姑做的佳肴呢!”说着我便夹了一块那黑乎乎还挂着黏汁的咕唠肉放入口中,突然心头涌上一种生以无趣的愤然,实在是太难吃了。
我还要强装出很好吃的样子赞道:“姑姑做得很好吃,您看怡菲感动的都落泪了!”我赶紧用衣口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水。
寒汐露看看我一夹了一块放入口中:“噗!”的一声吐了出来。咒骂到:“这是什么东西,太难吃了,洛怡菲你是不诚心想羞辱我才这么说的!”
我这般委屈呀!那还有天理呀,你将你的儿子管的服服帖帖,又要和我作威作福。
我刚要开口雪便拽了拽我的衣衫陪笑道:“娘,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怡菲怎么会诚心羞辱您呢?可能刚刚好那块确实很好吃呀!娘您多想了。”说完便捅了捅我说道:“怡菲,快敬娘一杯酒,给娘赔个不是!”
我今天忍你,我给你赔不是。我站起身来端起身前的小酒盅躬身说道:“寒姑姑误会了,怡菲没有那个意思,都怪怡菲年纪轻不会做事,您不要和怡菲一般见识了,怡菲干了这杯赔罪了!”
我刚要一饮而尽寒汐露便抓住了我的手腕笑道:“这种小杯怎见诚意,来用这个!”
说着寒汐露从柜子中又取出一只碗来,斟了满满一碗的酒递到我的面前。“丫头,长者赐,不可辞。”
叶知秋嗔怪道:“汐露,你何必难为孩子!”寒汐露看了他一眼,叶知秋便不再做声。
我笑着接过了她手中的海碗笑道:“那怡菲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将酒碗向身前送来,雪一下抓住我的手臂,死死的盯着我,于是我二人叫上了桩上功夫。
我看着他:“你放手!”
雪的表情告诉我就是毋庸置疑,这件事不可能。我的眼泪瞬时间滚落了下来:“雪,你不让我喝赔罪酒,难道你的意思是寒姑姑无理取闹不成?这酒我喝定了,放手!”
雪看着我不禁神伤,缓缓地松开我。我将碗中的酒喝的滴水不剩,笑着向寒汐露亮了亮碗底:“寒姑姑,怡菲赔罪喽,您可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呀!”
寒汐露看看我也是一脸惊愕,转而又笑道:“哈哈,好,那就多吃点菜,来,吃点这个。”她几乎将她那道菜的多半碟拨到了我的碗里,叶知秋无奈的将一只手捂在了脸上。
雪站了起来:“娘,够了没有!”
寒汐露站起来就给了雪一个耳光:“啪,老娘的事也要你管?你要怎样,我让她吃菜补充营养还不可以吗?”
我此时已满脸醉意,口中不断呼出炽热的酒气,眼睛朦朦胧胧的充满睡意。我请装镇定,笑嘻嘻的将雪拉了下来说道:“雪,不许你这么和姑姑说话,没有姑姑就没有你了,姑姑让我吃菜..那..那是为我好,我吃。”
说完我就大口大口连菜带饭混合着泪水囫囵的扒进口中,扒着扒着我便昏睡了过去。
“呕...呕....”实在是太难受了,迷迷糊糊雪架着我往回走去,眼中都是泪水,跟本看不清道路,只知道傻傻的向前迈腿。
“呕....”再一次翻江倒海,我开始哈哈大笑,冲着远方自言自语道:“洛怡菲,你真厉害!牛!韩信能受□□之辱,我洛怡菲也能!让她都骑到脖子上欺负你了,你还能笑得出来,真牛气!”
雪一边用手帕给我擦着嘴角,一边说道:“怡菲,你别说了!”
我摆了摆手,用迷离的眼神看着雪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偏说,我本来就没人疼嘛,这样的日子应该习惯了,我还委屈什么。你看像看我笑话是不是?不会的,我洛怡菲绝对不能让别人瞧不起,不能...不能...”越说越委屈便发出呜呜的哭声和抽泣声,嘴里含含糊糊也听不出说的什么了。
我一下蹲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入臂弯,眼泪如洪水泛滥般淌了出来。我大声的喊道:“我委屈,我凭什么不委屈,都是你,都是你!”我在雪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只感觉雪的腕部湿乎乎的一片我才松开了虎口。咬完他我便自嘲的笑了笑,哎,我真要把身边的男人都要过来吗?
雪打横抱起了我,慢慢的在幽静的山谷中步行着,我依偎在雪的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香味,静静的静静地闭上眼睛。
雪轻声问道:“怡菲,我带你回房间?”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去找大师兄他们,我还没吃饱呢?我要劲敬他们酒,一个一个的敬,呵呵。”我伸出右手作出敬酒的姿势。
雪安慰道:“怡菲,回去睡觉吧!明天再去。”
我雪的怀里拼命的挣扎,终于挣脱出来,我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笑着拉着雪向前走:“走呀!走呀!我..我还没玩够呢?快走!”
踉踉跄跄我栽倒在地,雪过来扶我:“怡菲,快起来!没事吧?”
我看着他搀扶我的手臂:“哎呀,雪,你的手臂出血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看你摔倒了吧,来,来让我看看。”
我眯瞪着双眼就要去挽雪的袖口,雪赶忙将手臂缩了回去。我小心地问道:“雪,怎么了?是不是你娘又打你了?你怎么了,别哭呀!”我伸出手抹掉他脸颊上的泪水。他抱我在环中,我将额头深深的买入了他的颈弯。突然想起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为你哭泣,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我笑道:“傻瓜,你喝多了吧!地上都是雪,好冷的。我们去找大师兄,让他看看我穿着他的新衣服呢!”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边笑一边跑着,看着远出屋内闪出的幽黄的灯光,心中更是喜悦。
走进院子,听着正房内传出来唧唧喳喳的喧闹,推门走了进去,刚要迈步就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在地。
卓小妖赶忙过来将我搀起:“怡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娘子,我开心嘛。我给你唱歌你听着啊,唱歌什么呢?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又倾国,佳人难再得。”我便唱着便笑着。
我倒在卓小妖的怀里笑嘻嘻地说道:“呵呵,我给寒姑姑赔罪来着,喝了那么那么一大晚酒,她说我讽刺她做饭难吃,你说那么难吃的东西我都忍住说很好吃了,还让我怎么样。后..后来她让我吃了那么一大盘抄糊了的咕唠肉。
卓小妖连忙把我搀到椅子上,愤愤不平地说:“相公,你平时那个威武的样子哪里去了?真是,我就说不能给他们好脸你偏不听,你看吃亏了吧!”说完便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发髻。
雪低着头走了进来,我拉了拉卓小妖一脸醉意地说道:“娘子你看,寒姑姑竟然打雪的脸,还把他的手腕弄伤了,去拿点伤药,我要给雪包扎一下,不然会感染的。”说完便要起身,卓小妖赶忙将我硬生生的按在椅子上。
澹台盈从门外端了一个茶壶进来,倒了满满一整杯茶水递到我的面前嗔怪道:“你看看你,喝了这么多酒,快喝点茶水。”
“我不喝!”我笑盈盈的将嘴闭的死死的,卓小妖一下抢过茶碗,捏住了我的鼻子咚咚咚的将茶水灌了进去,澹台盈则找出伤药给学包扎。
我咳了两声,见雪的伤口赶快俯身过去,那一圈鲜红的血口子印在雪的手臂上,皮肉翻卷着显得那么狰狞。
“哇~~雪,对不起,对不起!”我哭着闹着,完全没有的意识,只知道身后一麻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