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歌(1 / 1)
因为你是我喜欢的那道菜。
这算什么烂理由?
换作别人,若听到这个理由,早吹鼻瞪眼发怒了。
可秦枫茗是谁?
当喜欢的菜不得而吃时,那种痛苦除秦枫茗外,没人比他体会得更深刻!
故鱼深深将之比喻成菜,秦枫茗非但不生气,反倒哈皮上。
秦枫茗边回味起红烧鲈鱼的滋味,边匝巴着嘴伸出舌尖在唇上慢慢滑过:“鱼儿也是我喜欢的那道菜。”红烧鲈鱼还是他最喜欢的荤菜呢。
秦枫茗的笑,专注而真挚,带笑的眼勾人心窝。
鱼深深立即化身为狼,猛扑过去。
“咝……疼……”秦厮委屈。
某鱼诱哄:“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慢点,……你轻点……”秦厮讨饶。
回应他的是身下衣摆被粗暴撕裂的脆响,嘶啦——
“……晤……恩……别停!……”
啪——
鱼深深再也忍不住了,在秦枫茗臀上打了一记,斥道:“给你包扎个伤口,干什么叫得像我强了你一样?!”
秦枫茗颤了颤,闪闪星眸眨啊眨:“人家痛嘛!”
这语气,这样子……
鱼深深无语,又发病了?还真是说发就发!
她望了望秦枫茗的伤处,被蛇咬过的伤口经过紧急处理后已不再流黑血,不过还是大意不得。
鱼深深挠了挠头,转过身蹲下,扭头冲秦枫茗喊:“上来。”
秦枫茗磨蹭两步,依言爬上去。
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在鱼深深转身的刹那,自然而然地没瞧见秦枫茗嘴边勾起弯弯的唇角和凤眼里的一抹微光。她更不知道的是,秦枫茗是故意让树上的小青蛇袭击到。
※
追的时候不觉得远,但现在……
路途遥遥无归期。
鱼深深深一脚浅一脚的背着秦枫茗,两人以比蜗牛稍快点的速度往回走。
不行,太重了,“回去后,每餐你都给我吃素食!”
秦枫茗比鱼深深高出一个头,此时整个人挂在她背上,晃着两条长腿,含糊着答应。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好!”
“早上吃青菜,中午吃豆腐,晚上吃馒头,没有包子吃!要让我见你吃一点肉沫星,哼哼,你就等着瞧。”
“好!”
“还有,回去必须让凤歧治好你的毒!”
“好!”
“等会回去后,不要乱跑,乖乖跟在我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好!”
“等过了明天,我们就成亲。”
“好!”
“到时候我再带你天天遛鸟玩。”
“好!”
……
鱼深深顾着脚下,光想着不要把秦枫茗给摔着了,丝毫没发现她说的话,秦枫茗全部是一口答应。
哪怕真是个小孩,他要不乐意,也可以出声反对或沉默以示抗议吧?
可惜,这些鱼深深都粗心的未加留意。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月过中天,天际开始出现一丝丝极微弱的光亮。
鱼深深迈着沉腿往约定的汇合点靠近。
突然,她停下脚步,拍拍秦枫茗的手,让他下来。
空气中,有杀气。
“你终于来了。”阮天湫一手扣住左墨云脖子,一手指向秦枫茗,对鱼深深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放了他,你把他给我。”
鱼深深对阮天湫的提议充耳不闻,冷眼扫过迅速落到她身后的鱼盈、鱼寅两人身上:“怎么回事?”为何出现这样的纰漏?!
“主子,本来事情进展得都很顺利,谁知……”鱼寅跪地垂首,不敢上看,“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功力在我俩之上,属下等不能力敌,被他劫走左公子。请主子责罚!”
鱼深深冲隐在阮天湫身后的黑衣人望去。
此人不但能撕开她布在外围的防御网,并且还能深入府内劫人,不简单呐!
“你们废完话没?孔菡,我知道他是你未过门的正夫,你难道真忍心看着他死?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阮天湫手上加力,掌下左墨云的脸立刻胀得通红,双臂直垂,眼却并不看向鱼深深,反是紧紧闭合,“把秦枫茗给我!”
“呵呵……咳,咳……太女殿下……你……拿错人了,我在她眼里……什……什么都不是……”破碎的声音被费力地挤出,左墨云绝望地闭着眼,他确定深深不会做这样的交换。
拿她最爱的人来换他?想想就觉得可笑!
“哦?不试怎么知道?”阮天湫噙着笑,稍稍松了些力,食指在左墨云喉结处来回划动:“想不想试一下?看看她心底到底有没有你?”
很快阮天湫的食指就换成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只需轻轻一下,红艳艳的血就顺着那片白皙肌肤蜿蜒而下。
红与白的经典搭配,在此刻反透出一种凄凉之美。
白衫染血,迅速变红。
左墨云无力地笑笑,想起就在两人分开的不久前,深深曾对他说过,她最喜男子穿白色衣裳,他那时不解,执意要知道为什么。
女子答他,男子穿白杉才能尽显其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的潇洒气质。
从那以后,如非必要,他绝不再穿除白色以外的衣裳,并且还贯彻地执行,从里到外,一白到底。
阮天湫并未就此停下,相反她恰恰觉得这只是个开始.
鲜血刺激了她的嗅觉,如果在这样一副白皙胸膛上刻朵花,会不会好看?
手中匕首如蛇般灵巧地往下一一挑开左墨云的领口,里衣,直到若隐若现的肌肤将落于人前。
左墨云眼角终于忍不住滚落一滴泪,晶莹的泪滴打在白杉上印出些许水渍。
他不该奢望的,不该。
恰在此时,突然一道声音猛然响起:“住手!我换。”
在场众人都被这道声音吓到。
只因,这句话不是鱼深深说的。
“不许去!”不要中阮天湫的诡计。
鱼深深怒,她也想救左墨云,不过不是如秦枫茗这般救法!
可恶,快想办法,想办法!!!
秦枫茗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笑着靠近鱼深深,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道:“鱼儿,相信我!还有,你背我时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等完事后,我会让它们一一实现。”就算让他天天吃素食他也认了。
秦枫茗说的话很慎重,鱼深深听得出他的认真。
又……又变回来了?
这也太快了。
她都还没适应过来,尤其她现在在秦枫茗如狼似虎、红果果的目光下,渐渐败下阵来。
哎,她怎么从没发现自个竟会害羞?
鱼深深脸有些发烫,想想她那些话不过是为打发路途无聊,又欺秦枫茗变成小枫枫才一步一句随口丢出去,现在债主上门讨债了,她能抵死不认么?
还天天遛鸟?
晤~~~~她的腰……
“可是……”
“嘘,没有可是。这次听我的。你也不想左墨云有事的对吗?相信我!”
“是不想他有事,也相信你,但是……”
秦枫茗叹气,再这么下去他不觉得阮天湫有继续看他们腻歪的耐性,不得已,他直接出利器,唇对唇,将鱼深深所有未尽话语堵个严实。
这是个长吻。
热辣又窒息的长吻。
直到鱼深深呼吸紊乱,身子变软,眼波荡漾时,秦枫茗才放她一马。
而后当秦枫茗望向阮天湫时,眼中温度骤降,若零下严寒,他纵身一跃发起攻击,半空中与那黑衣人对上一掌,将其击退至三丈开外。
第二掌,直击阮天湫身后三处大穴,人若被拍上一处,非死即伤。
阮天湫自然不会蠢到以硬碰硬,立马放了左墨云,反手一削,趁黑衣再度攻进,两人合手压下秦枫茗的第二击。
“枫茗!”
“不想他死就别过来!往后退!”阮天湫大喝。
鱼深深死盯着那把匕首,“你说让我相信你的!骗子!!!大骗子!!!!!!”火苗在跳跃,却迟迟不敢轻举妄动,她怕。
秦枫茗靠在黑衣人身上,即使性命攸关,仍笑着回道:“失手,纯属失手,下次不会了。”
“你还敢、有、下、次?!”鱼深深说得咬牙切齿!该死,阮天湫竟拿他当挡箭牌!
看来是真气了。
秦枫茗仍是笑嘻嘻,却在眼底深处溢满信任之光:“鱼儿不用担心,她不会杀我,最多软禁。有生气的时间,不如快点想办法救我。”
救我……两字还飘荡在空中,眨眼秦枫茗就不见了踪影。
“给我派人去杀!我要阮天湫未回京前,人手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