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歌(1 / 1)
~~~~~~~~~~~~~~~~~~~我终于......复活了。~~~~~~~~~~~~~~~~~~~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在家安个电脑专家,最好再身兼电工、司机、搬运工、修理工于一体的多功能综合型人才。左墨云跌坐回椅上,心底悲哀而清晰的意识到,原来他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交集,原来她只是看他可怜。
一切的柔情蜜意都是假象,是她看破柳栖绝伎俩而对他反施的美人计而已。
一场计中计。
他参与了,失了心,丢了魂,她却始终置身事外。
情,何以堪?!
左墨云恍然间想起,当初柳栖绝和他娘对他提出这个计策时的心情,以他对鱼深深的了解,他若带着这样的目的靠近她,深深事后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他,一定不会。
深深,她外表嬉笑人生,骨子里却份外凉薄。
这些他都知道,都知道。
可是,他无法拒绝,若拒绝了,她们还会派另外的人,或许是一个,或许是二个、更或许是三个四个甚至更多的男人。
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那时的他也根本不知道,深深居然会控火!他只想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她。一边似地狱般应付着柳栖绝和娘亲的探问,一边似火海般沦陷在鱼深深编织的情网中。尽管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沦陷,不要沦陷,可心若失陷了,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饮鸠止渴的爱情,最终还是让他沉醉了,一醉千年也不愿醒。
也是从那时起,左墨云的眼里才开始真正有了鱼深深。
爱她的狡谑,爱她的戏弄,爱她从身后圈抱住他的感觉,爱她写给他的每首诗词,更爱她那双映着自己身影的乌黑眼瞳,深深的一切都那么地让他心动,即使为她付出生命,他也甘之如饴!
然而,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感动,所有的温馨在婚礼那天,消失。
左墨云低着头,默默坐着,往事一幕幕,有苦有甜有酸有辣,想的最多的却还是两人相处时的甜蜜。
泪,湿润了眼眶,却软化不了对坐的女子。
吸口气,左墨云硬是将泪水蓄在眼里,不让其落下,挤出抹酸苦的笑容,他知道深深一向不喜欢男子哭的。
左墨云将手上的包裹往前一推。
“……以前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其实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的是吗?没关系,我可以等。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左府也已经没了,我只希望用这个东西换一个能守在你身边的位子,可以吗?”
面对一位大帅哥,咳咳,特别强调,是那种掉人堆里就能一下将百八十人给比趴下去的大帅哥,言辞恳切,深情不悔地对你说,我爱你,不在乎你心底有没有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个守护你的位置。
除非圣人,不然谁都不会狠心拒绝。
鱼深深不是圣人,所以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嘴里还张罗着让鱼盈赶快弄些美酒小菜招待左墨云,她却返身回屋打开包裹一看究竟。
左墨云望着鱼深深快速离去的身影毫不意外,这才是深深的真性情吧。
在孔府家丁的环伺中,左墨云开始用餐,连日来只想着尽快赶到这里找人,确实没怎么吃过,再次见到久违的两人都爱吃的红烧猪肘,他也就放开心思海吃起来,反正过不了多久,深深还会回来找他的。
这个鱼深深牺牲掉监视权换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盒子,足足拆了七层才终于看到庐山真面目。
它似玉非玉,似金非金,似银非银,做工考究且质地上乘。
鱼深深将它拿在手上,反复研究,想起离开前左墨云的表情,她偏不想这么快就让他如愿以偿。
“出来吧。”
“主子。”
“看看,这是什么?”
鱼寅接过,东西触手冰凉,似玉如冰,整体呈球状,球体表面雕琢着繁复花纹,对着阳光看,晶莹剔透。
“不是凡品。”
鱼深深丢个白眼过去,真当她白痴不懂货呢?
“听说鱼盈最近对天上的星星很感兴趣,你说她会不会趁你熟睡后把你掳到屋顶陪她一起观赏?”
冷汗。
鱼盈这阵子不知道发什么疯,许是受了主子那个未遂案的启发,最近老喜欢……呃……纠缠他,鱼寅不敢想象如果真发生主子说的这种事,那他的清白何在?
茫茫苍天,悠悠大地,还有可爱的青山和绿水,鱼寅绝不能让这事发生,绝不。
“主子,您口下留情,属下这就去请教左公子。”罢了,算他怕了行不?姑奶奶,明明是左墨云和你之间的事,为什么做他来做夹心饼?
不一会,鱼寅铩羽而归。
“主子,左公子说,非你本人不能告知。”
很好。懂得拿捏她了。
鱼深深将球丢回盒内,另起话头:“我交□□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明州、汰州、凤凰湾、嵇州还有邻近京城凤涟的各大州的商铺都已通知,最迟明日清晨5点就可以陆续发动商变。”
对于鱼寅现在能熟练运用现代计时法,鱼深深回予眼神上的肯定:“记住,务必让他们一批批地罢工歇业,造成连锁反应,绝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我们是早预谋好的。现在你立即派外联组的人向凤涟中的二皇女放消息,就说太女殿下阮天湫动用私人军队扰民乱世,已造成几大州内民心动荡,希望她能审时度势抓住时机,一击将阮天湫拉下太女之位。最后一点,事后,必须让阮天娇在合作计划书上签字,手段嘛,随你们的意。”
汗,瀑布汗。
什么叫随他们的意?
鱼寅此刻已经可以预计到,若阮天娇不同意的话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招待。
想到那些从主子嘴里听过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手段,他忙及时打住联想:“可主子凭什么认为阮天娇会如我们希望的那么做呢?万一阮天湫发觉事态有变回援得及时,到那时阮天娇就必败无疑。”
鱼深深左手在桌上轻点着手指,似觉得鱼寅问了个蠢问题,咯咯笑了起来,对其勾勾手,直到两人距离面对面时,她才伸出食指,轻轻地在他脸上游走起来,说道:“你当阮天娇是吃素的么,皇族中人个个从小就懂得勾心斗角,不管愿意与否,她们都没得选,因为皇宫就是埋葬活人的死囚。阮天湫私自出京已是一罪,再动用她私下建的军队,则是罪上加罪,两罪并罚,够她受的。”
“如今这样的把柄被阮天娇知道了,你想她会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吗?你以为阮天娇就不知道阮天湫的行踪么,哼,她不但知道,而且还对其了如指掌,只不过现在的她一定还不知道阮天湫军队之事,阮天湫能和她斗到现在还不倒,也是有些能耐的,当初为了探得这一机密情报组还废了不少人手在上面。这次如果我们不先把这些情况告诉阮天娇,估计她想扳倒太女还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我只是帮她缩短些时间罢了,对了,把这些都告诉她后,让她不要太感激我。”
鱼深深吐字气息直接扑打在鱼寅面上,那是他从小就闻惯了的紫罗兰香味,抖了抖心头的鸡皮疙瘩,鱼寅迅速而聪明地选择默默离开。
一出房门,鱼寅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狂跳不已,脸整个唰地一下全红了,像只刚出锅的爆榨小龙虾,且有往脖子下方蔓延的趋势。
主子是恶魔,是恶魔,绝对的恶魔,打人一巴掌还要人感激她。鱼寅心底一遍遍告戒自己,千万不要爱上主子,更不要得罪主子,否则尸骨无存,绝对无存。
真是没点幽默细胞。
房内的鱼深深对鱼寅死闷的性子终于选择放弃改造。刚才那么近距离的调戏、逗弄,那人根本就不给面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嘿,她就不明白了,这厮既不喜欢她(他敢么),又不喜欢鱼盈,更没见他喜欢府上别的花花草草,难道……莫非,鱼寅喜欢的是……男人?
多英俊明朗的一个帅哥,可惜了。
正当鱼深深似模似样地感慨世间从此将又少掉名帅哥,而多出名攻型美男时,却听门外有人禀告:“主子,太女殿下来访多时,大主子和二主子让你梳妆后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