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歌(1 / 1)
新文呐,新文哎~~~~来吧来吧,收了我!!!“看,它们亲嘴了。”
“不可能!”
左墨云嘴上说着不认同的言辞,小小身子却依从身旁小女孩指的方向往池中看去。
两条锦鲤,一黑一白,为了争夺小女孩随手丢入的糕点碎屑,正互相啃咬着,灵动的唇儿越凑越近,忽然,那糕点耐不住鱼儿们的挣抢,五马分尸后争先恐后的坠入池底,那两鱼唇便碰撞到一块,一触即离,各自追着屑末潜到池底去了。
“呐,看到没,你输了!”
鱼深深露出两个小梨窝,笑意盈盈的转过头来,一脸得色。
虽然左墨云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认,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鱼深深在没丢糕点前就知道鱼儿会亲嘴呢?
“好吧,我认输,这次你想要什么?”
娘教过他,愿赌服输,他不会赖帐。
鱼深深眨巴眨巴眼,“我就要这个。”
两小孩一般年纪,个头也长得差不多,鱼深深瞅准机会,小脚一垫,两手一勾,人也扑了上去,在左墨云脸上准确无误的找到目标。
“吧唧。”
一记很响亮,很销魂的亲嘴声回荡在左府上空。
左墨云,傻了。
鱼深深,乐了。
“小墨墨,记住啦,这是我俩的定情吻,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等我长大了就来娶你。”
对,没错,是娶。
这是女尊世界,男嫁女娶,鱼深深重生后睁眼的新世界。奇异的是,现今的名字都和她前世的一样。
从婴儿到孩童,转眼八年过去了。
鱼深深把这个新环境里,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来了个深度挖掘,末了在八岁生日后她竟发现她还有一项特殊异能——控火!
之所以说特殊,只因她周围的人都没有这个技能,查过的古书上也没有过记载。
初发现时,鱼深深也吓了一跳。
待心情平复后,她便通过各种途径打探外加胆大心细的练习,现在已能做到将火随唤随出,虽然手指上的焰苗看起来随时都要熄灭一般,不过这已经让从来没机会接触过玄幻的鱼深深童鞋着实兴奋了好几把。
咳咳,话题扯远了。拉回来。
望了望对面还处于呆傻状态中的小哥儿,鱼深深满意的点点头。
深以为,爱的启蒙教育啊,就该趁早,更何况鱼、左两家还是邻居,娘亲大人又同朝为官,典型的青梅竹马呀,早点定下未来夫婿人选才是正题。
于是,有了今日这一幕。
目的已经达成,鱼深深抬头见天色不早,无良的丢下左小公子,到前厅礼貌的向左府大人告辞,回家吃饭去了。
事后,左家长辈们问左小公子与鱼家小姐相处得如何?
左小公子想起那记很响很销魂的亲嘴声,脸不争气的红了。
左家长辈们见状,一致认定,这两娃娃,有戏。
长辈们嘱咐了,以后要和鱼家小姐好好相处,切不可耍少爷公子的脾气。
一席话,将左小公子的脸说得更红了。
日子就在鱼深深恣意玩耍和左墨云愈见羞红的粉脸中悄然度过。
这一日。
鱼深深通过非官方渠道打听到左墨云有午休的好习惯,掐准时辰再次登门拜访。
她远远的就朝守在卧房左墨云的近身小厮噤声,熟门熟路的闪身入内。
门口小厮左壹壹,对这位来左府就如回自个家一样随意的鱼小姐自是熟悉,二话不说,退了下去。
左府当家家主左运海,现任汐离国武宰一职,领着公务员的一级年薪,膝下一双儿女,对待她这个儿子倒也不吝啬。
房内的装饰比照时下流行的闺男标准,在鱼深深看来,甚至还有超出。
打磨过的青花板砖光可见人,四周摆放的物什家具一应俱全,除最醒目的雕花大床外,还另置一张贵妃榻。
时值初夏。
左墨云身着一件月白薄杉,领口微敞,露出粉嫩嫩的香脖子,此刻正躺在榻上休憩,对鱼深深的到来一无所知。
因着人小榻宽,鱼深深转了转眼珠,忍住闷笑,寻来一薄毯,挥动着小胳膊小腿,艰难地爬到左墨云身侧躺下,调整好睡姿,盖好毯子,安心的和左墨云相拥而眠。
初夏去了春日的寒意,少了炎夏的闷热,毕竟还是稚龄孩童,不一会儿鱼深深就进入梦乡。
左墨云一直睡得不踏实。
他梦到自己正在花园玩耍,瞧见一只五彩斑斓的花蝴蝶,乐颠颠地撒开小脚丫子就追,追呀追,刚伸手要抓,蝴蝶突然回头,却赫然是鱼深深那张笑得十分狡诈的小脸蛋。
“啊……”
左小公子从惊吓中醒来。
左扭下,动不了。左扭下,还动不了。
一看,腰上多出一只胖乎乎的白皙小手。
令他更惊疑不定的是,身边更是传来梦中人的声音:“小墨墨,梦到什么了?看你这样子,不会是梦到我了吧?”
鱼深深一看左墨云立马红透的耳根子和左闪右躲的姿势就知道,她又猜对了。
“小墨墨,表害羞,你再这么害羞,我若亲你,你岂不是连脖子都要跟脸一块红了?”
左墨云支吾半天才回神,拧眉,奶声奶气的质问:“你怎么在我榻上?啊……你,你……还抱着我……快放开……”
娘亲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
左墨云摆动起自己的小短身材,妄图摆脱魔爪。
等到左小公子意识到自个说了什么后,立即惊若寒蝉,连忙捂嘴,再顾不得鱼深深吃豆腐的举止,眼睛忙向外看去,惟恐别人瞧见,致使他说的最后几个音节弱得犹如蚊莺,彻底腹死胎中。
对于这么微弱的抗议,鱼深深坚决予以忽视,她笑弯唇角,再次展示出骗死小帅哥不偿命的小梨涡,大眼儿一眨不眨的盯住左墨云,左手挑起左小公子的粉颈,寸寸逼近那张从醒来就没停过的小粉唇,右手也从抱着左墨云的腰部快速上移,顺着那微敞的领口一下便滑了进去。
“呲……”
这是左小公子被调戏后的倒吸气声。
“恩……”
这是鱼深深得手后的满足声。
“嘘,小墨墨,你再叫小心把人叫来哦。”
果然,左小公子一听,不再吱声了,灵动的眼睛却迅速蒙上层清澈水雾,水雾越蓄越多,眼看就要夺眶而出,小小人儿却有股子倔强,愣是紧咬下唇,不让其掉落,这样的可怜模样看起来就更惹人怜爱了。
鱼深深拧眉,这娃要真个玩哭了就麻烦了,忙收回爪子,挺直上身,开始转移话题:“小墨墨,知道今天先生教了我哪句成语吗?”
小孩子忘性大,左小公子注意力一下就被问话吸引,倒忘了再掉泪,抽咽着问:“哪……哪句?”
“同床共枕。你知道同床共枕是什么意思吗?”
左小公子摇着小脑袋瓜子,本着多学多问外加不想被鱼深深比下去的心理,顺着鱼深深给的鱼饵问道:“什么意思?”他家先生是从来不教这样的成语的。
鱼深深见左墨云看过来,不慌不忙地往俩人身上一比画,笑露三颗小牙牙:“呐,就是这样,像我俩这么同睡一个榻,共用一个枕头就叫同床共枕了。小墨墨,你看,我今天一学会就跑来告诉你了,我对你很好吧。”
左小公子被唬得一楞一楞的,想想好象鱼深深每次一学会成语都会第一时间跑来告诉他,的确是对他很好,尤其是某次他再问自家先生‘伉俪情深’何解时,女先生蓦然涨红一张老脸猛摇头,末了说这些他还不到时候学。
左小公子郁闷了,为何鱼深深可学,他却不可?
因此,他对鱼府的先生是又敬又佩,私下里很羡慕鱼深深有个好先生,同时他又对鱼深深无私与他共享的行为更是要给予万分肯定,学得份外认真。
于是乎,被调戏的左小公子粉用力的点头,冲着调戏他的鱼某某露出感激的笑容,认同道:“深深的确对我很好。”
如果某日左小公子知道,那些诸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伉俪情深、同床共枕”等等的成语都是鱼深深自编的爱之启蒙教材,而非出自鱼府先生课业授材的话,不知还会不会如今日般感激?
某条不知羞愧的鱼更是打蛇上棍顺杆爬的邀功:“那是,小墨墨是我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这回小墨墨要怎么答谢我?”
“呃,”左小公子抖了抖,不怪他,只因想起每次鱼深深索要的谢礼,小小眉头拧了拧,“深深要我怎么谢你?”
先生教过敌进我退,他想他还是退一退的好。
左小公子小脸微红,怯生生的望向鱼深深。
粉唇嘟嘟,楚楚可怜,左墨云啊左墨云,你乍能萌成这样捏?
鱼深深偏勾着张小嘴,笑得像只狐狸:“小墨墨只要答应今生只能与我一人同床共枕就行。”
“就像……这样?”左小公子疑惑之。
“对,就像这样。”鱼深深肯定的诱惑之。
“好。我答应你。”完了,左小呆瓜彻底上钩。
“呐,既然答应就不许赖帐。”鱼小狐狸趁机追加承诺效应。
“决不反悔。”
“那拉勾?”
“拉勾!”
至此,左小公子彻底将自己卖了,不光是卖了,还乐呵呵地帮着对方数钱。
鱼深深在类似这样的你来我往中,渐渐将左墨云牢牢圈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并打上鱼深深私属烙印。
渐渐的,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小无猜形象在汐黎国上层贵族子弟中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