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群炮灰（1 / 1）
难道自己做人真的那么失败？他们都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了吗？就在冯彬想事的时候，直线电话又不分时宜的响了起来。
冯彬接起电话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喂！谁啊！”
“小彬！我是你大姑。二件事仔细听好了。”冯苑焦急的话语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哦！大姑您说吧。我听着呢。”冯彬忙回答道。
“第一件事：刚才主席办公厅的负责人宁维打电话来说，中央成立了一个特别小组。专门负责调查军方某位大人物的问题。据说涉及数十起案件。从他模棱两可的口气听出可能是针对你的。第二件事：你抓了欧阳艳是吧？”
“恩是！”冯彬回答道。
“那快放了吧。她爸爸虽然现在只是市里的组织部部长，但后面很硬。和现在的总理关系深厚。要小心处理。
“知道了！大姑。那个宁维和你什么关系？怎么会告诉你这么机密的事。”冯彬疑惑道。
“他是我青年干部培训团的同班同学。”冯苑回答道。
“那以你们的关系，他会不会泄露这么机密的事？”冯彬追问道。
“应该。。不知道。。”冯苑也疑惑起来。
“好了！大姑我清楚了。这应该是常主席让他这么做的。”冯彬一刹那回复了信心说道。
“哦？怎么说？”冯苑更加疑惑起来。
“宁维和你的关系只是同学。他既然可以进中南海任办公厅主任。说明他是常主席真正信的过的人。如果不是主席授意，他怎么敢这么做。更不会这么做。大姑你忙吧，我还有事处理。”
“恩！那你小心点。现在可不能闹着玩了。还有欧阳艳的事，你快点把她放了吧。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知道了！我有我的打算。关她几天，过段时间就把她放了。您的面子我能不给嘛。”
冯彬挂上电话后，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起来。刚才还愁眉不展呢。现在已经雨过天晴了。既然已经知道还有人不希望自己出事。加上国安局负责的是陈朋，那就不难对付。
北京中南海主席办公室。常涛正低头看着文件。宁维悄悄的走了进去，站在一边没敢打扰主席。
常涛低着头说道：“事情怎么样了。”
“报告主席！我已经照您吩咐，把事告诉冯苑了。”宁维回答道。
常涛抬起头来看着宁维问道：“她有什么反映？”
“从口气听出来很急！也很紧张！”
常涛微微一笑说道：“冯苑不足为惧！”
“那主席的苦心不是白费了。”
常涛摇了摇头叹道：“冯彬肯定会知道，他实在太聪明了。”
“那我们的那批特工不是危险了。这些人可都是各部门的精英啊。”宁维急道。
“小维啊！你想的还是简单点了。我要不这么做，也会有人泄露消息给冯彬的。这批人成立之初就意味着失败的命运。”
看着宁维似懂非懂的表情常涛继续说道：“4个部门联手，唯独少了特种作战指挥部，你认为秘密能保留多久。国安局的黄海和冯彬他们关系密切。他又是个细心的人。这次绕过他，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吗？还有要求成立这次专案组的是的金大维，他可是老臣子了。和杭天理的关系非同一般。更奇怪的是情报总局的关山并没反对。要知道关山可是胡主席真正信任的人。”
“难道是他们都想借您的手除去冯彬吗？”宁维问道。
“不是！他们是让我得罪他而已。你看过冯彬涉及的案件吗？”常涛眼中射出智慧的光芒说道。
“看过！简直触目惊心。真想不到，冯彬会这么心狠手辣。”宁唯鄙夷道。
“呵呵！”常涛轻笑几声说道：“你真认为能找到证据吗？”
“日本**书记那件案子早已经死无对证了。涉及的相关人员全部惨死。海参威的几起由于是战时，就算找出毛病，军方为了顾全面子也会硬挺冯彬。香港的事应该有突破口吧。”宁维仔细说道。
“突破口在哪儿呢？”常涛问道。
“那个徐老板？或是去香港的那批军人。要不就是这件事最大的得益人那个黑帮的头子。”
常涛摇了摇头道：“错了！我仔细研究过冯彬，以他的办事手法。那个徐老板不会知道多少。那批军人更不会说了。就算事发他们肯定不会咬出冯彬。而且现在那批人大多都是特种军官。以什么理由逮捕他们。你以为冯彬会袖手旁观吗？更重要的是今年上半年平定东突之前特二师有大约有20多人退伍据可靠消息他们已经全部进入了香港。在徐老板的公司任职。这20多人全参加过对日战争，立功的也有好几个。身手就不说了。而且都在冯彬的警卫连呆过一段时间。总参情报局的报告指出。目前全国单兵素质最好的不是保护我们中南海的警卫旅是冯彬的警卫连。都经过实战的检验。东突最精锐的恐怖份子在他们面前像刀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他们宰割。你看看特二师和六师战争中的伤亡率就可见一斑了。那批人可能还兼顾着灭口的任务，只要风声不对，最先死的我敢肯定是那个老大。”
“那为什么还批准他们的行动呢。如果这20多人有武器的话在香港这种地方确实非常可怕。我们的特工在这方面和真正的特种部队还是有差距的。”
“我能得罪杭家吗？”常涛无奈的说道。
“那。。。”
“好了！你出去吧！让我仔细想想。”常涛挥手打断了宁维的话。
宁维离开后还是想不通。既然已经知道根本整不倒冯彬为什么还派出大批精锐特工去送死。现在看来主席早知道他们只是炮灰起不了丝毫作用。以前一直不太相信，现在真正接触到这种事才会发觉人事斗争的残酷性绝不是那么简单。
想着想着不由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担忧起来。以前常涛担任黑龙江省委书记时自己就是他的办公室主任。现在也跟着升级。双方相处一直比较融洽。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风风雨雨。看着高层间的斗争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常涛明知事不可违，明知冯彬双手血腥。可还是把那批特工向货物一样送了出去。那以后会不会。。。。
北京市政府里。杭正意气风发的坐在市委书记的宝座上，这个盼了好久的位置现在总算坐热了。也算是梦想成真吧。坐在这里就有了很大机会问鼎中南海。
就在这时，杭解门也没敲的直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杭曲。杭正眉头微微一皱，但他城府极深，些许不快很快被掩饰了下去。
“老八！小妹刚上了去上海的飞机？”杭解还没坐稳就说道。
“你看着她上飞机的？”杭正问道。
“是的！我手下人亲眼看到他上的飞机。”
“打电话去上海。让那派人跟着小妹。”
“看来计策成功了。看样子小妹真喜欢上了那臭小子。这么着急就去通风报信了还拿了第一批人的档案。”杭曲高兴的说道。
杭正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好象再说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对了！差点忘说了。刚得到消息。仇建明昨晚失踪了。传蒙今早被人枪杀在饭店门口。还有我们派去帮仇建明的12个特工也全体失踪。那条线全部断掉了。”杭解匆忙说道。
“什么！”杭正狠命的拍了下桌子说道。
“估计是出事了，下手的肯定是冯彬那小子。他还真够黑，抓人不算。还大庭广众下杀了一个。”杭曲补充道。
“哼！他这是示威。是警告我们。”杭正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表情变得非常狰狞。
杭解听明白后也动了怒大声说道：“那我也派人去上海做掉他们几个，让冯彬也尝尝厉害。”
“三哥！你杀过去一时是痛快了。可以后呢！冯彬的部队说到暗杀，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你把他弄火了。下回杀的就不是传蒙这种小脚色了。仔细想想吧。他在香港一夜杀掉那么多人，现在都还没事。一点风声也没露。”杭正教训道。
“我就搞不明白你们怎么回事。刚弄个调查组去查冯彬，没几天工夫这儿又把他们给卖了。故意让小妹知道干吗呀，还留份名单给她。生怕冯彬那小子不把他们杀光。”
“三哥！你当别人傻子？四个部门的组成的调查组，能保留多少消息？就算我们不卖，自有人会卖人情给他。”杭曲回答道。
“那你们暗中让刘叶那贱货参与干什么？要卖肯定是那贱货暗中通风报信的。”杭解愤愤不平的说道。
杭正和杭曲相视一笑。不在说话了。
杭解看着他们贼笑后气不打一处来。涨红着脸说道：“说呀！你们说呀！知道三哥糊涂，就把事说清楚。”
杭正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三哥。这事复杂着呢！有空我向你好好解释吧。”
冯彬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后，又接到了爷爷的电话。也是关于调查组的事。据爷爷说是罗明方面传过来的消息。几批人已经到了上海。。冯彬挂上电话后的心情变的异常复杂，今天爷爷已经是第三个告诉他消息的人了。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争先恐后的泄露这么机密的事。现在除了没人送来一份那批特工的名单外，其他都全了。
冯彬脑海里不停的计算着到底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照现在看，绝不简单。这么早就有人暴露了特工的行踪，不是什么好事。突然脑海中闪现了“香港”二个字。
急忙拿起电话，秘密交代徐老板一番后。又找来申欧让他增加了对周虹的保卫力量。就在冯彬忙着交代的时候。西山战略指挥部军委主席办公室内。房间内胡凯的声音非常大。胡旋则战战兢兢的站在了一边。
“你真糊涂啊！怎么也让关山去参与这样的行动。”胡凯失控的说道。
“叔叔！我看是个机会，几家联合趁着冯彬羽毛未丰满肯定能铲除掉他。而且连罗明都没反对，也派了总参情报局的人参加。所以。。”
“够了！”胡凯大声喝止道。
胡旋停止了辩白，脸色苍白的看着非常生气的胡凯。
胡凯沉默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小旋啊！我们做事不能有一点点失误。冯彬的那些案子手脚都非常干净。几乎没有留下证据。就拿香港的事来说吧，在你看来那是个突破口。可是我敢说那里不会有什么线索的。你知道吗？上半年特二师突然有批军人退役了。”
“知道一共22人其中有个副营级干部。但那有什么关系？”胡旋回答道。
“你糊涂啊！特二师成立至今正常退役的只有这22人。现在这批人都在香港。你还没联想到什么吗？”
“难道是。。。”胡旋惊讶道。
胡凯摇了摇头说道：“你当杭家不知道这点吗？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要我和你说？还有你为什么饶过黄海，瞒着他会让他离心的懂吗？。”胡凯追问道。
“是因为黄河和冯彬关系密切我怕泄露消息。所以直接让陈朋出面了。”
胡凯叹了口气道：“大错特错了！而且相反弄巧成拙了。你仔细想想，暗中去对付冯彬，黄河他们会怎么想你。而且你知道上海的负责人是谁吗？”
“王云！”
“知道王云是谁吗？王云就是刘叶，是常涛亲自命令的！”
“什么！”胡旋脸上的震惊神色绝不是装出来。
“哼！想通了吗？”
胡旋沮丧的说道：“难道是计中计。杭家出面要整冯彬是试探下我们的反映？如果我们同意他们就将计就计，一方面派人参与调查。另一方面泄露消息给冯彬。因为他们知道冯彬不会留多少破绽出来，那就牺牲一些人拉拢他？常涛表面上同意。暗中却派刘叶出来。因为常涛也清楚刘叶和冯彬以前的关系。也是变相卖人情给冯彬？”
胡旋顿了顿继续道：“照这么看杭家肯定也知道了王云的真实身份就是刘叶，但不去揭穿？罗明更不傻肯定也会。。。”
胡凯苦笑了几声后说道：“你还没傻到无药可就。今早陈朋的小舅子传蒙在街上被人枪杀了。我估计现在你们派去上海、香港的人都在冯彬掌握中了。”
“冯彬手太黑胆子也太大了。还有早上小莉打电话来说。冯彬抓了欧阳竟的女儿，我正准备回去处理，就被您找来了。”
“这事你不用管。你先想想怎么和冯彬搞好关系吧。别人都想尽办法拉拢他，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想方设法的排挤他。我的一片苦心全白费了。”
“那我们派出去的人要不要招回来？”
“小旋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肉包子都丢到狗面前了。还能拿回来吗？你要好好吸取教训了，学学杭正那小子。你看他会不会把人招回来。你再看看冯彬是怎么处理敌人的。”胡凯不悦道。
“知道了！叔叔。”
“小心点常涛。看样子他不会安心做一个过渡人物。这次既然挑明了也好，冯彬也有麻烦。出去吧。”胡凯挥手示意道。
冯彬安排完所有事后，总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着调查组的幕后到底有些什么。不过谜底很快就会揭晓。刚才徐默打电话回来说，陈朋明天会亲自到上海。
不过现在心里到犹豫起来怎么处理这批特工。放任不管的话，说不定他们真能查出点什么。全杀了的话，又势必然引起某些人的厌恶、仇视。如果这种情况是有人特意安排出来的话，那这个人太可怕了。
先组成调查组，然后从几个势力分别选出一批人来。再通风报信，最后把那批人的生死交到自己手中。杀或不杀都麻烦不已。不杀的话，他们继续调查，毕竟是各部门的精英。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总会有破绽留下。万一查出来。。
杀的话！等于又多一个把柄在别人手里，而且将得罪很多人。自己底子并不厚，如果真成为众矢之的的话，后果简章不堪设想。
冯彬的思想不停的左右摇摆，想了好久都得不到一个完美的答案。二种选择的利弊关系分析了好久，但无论怎么做都会有破绽留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天空布满了乌云，看样子马上就要下大雨。冯彬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就像赌博一样，无论自己选大还是小，结果只会是输。因为庄家作弊已经可以控制点数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