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大难不死有艳福(1 / 1)
蔚蓝的天空,连绵的青山,翠绿的草地,清澈的小溪。
身旁。。。还有一只瞪着一双铜铃般大小眼睛的金毛怪兽。。。。。。
此刻,正用它粗糙的舌头舔着我的脸。
四目相对,它先是被我忽然醒来一惊,倒退几步,然后侧头好奇地瞪着我。
我的妈呀,好大一只藏獒。。。。。。
待我看清眼前这只怪物时,便死命捂住嘴,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以前听人说过,遇到攻击性动物时最好别动、别叫,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怎么办?
跑?瞅瞅它那四条强壮的腿儿,我跑得过吗我?
咬?。。。。。。
那丫此刻正对着我流口水呢,哈拉子都快掉到地上了,难不成想吃我?
再看看四周,我好像睡在一个建于水上的楼台之上,侧面还有一座简易的木制小阁楼。
思索半晌,我还是决定趁它不备从楼台上跳下去逃跑,于是双手一撑,谁知,除了肩部以上能动,其它部位根本动不了,侧头一看,原来是被绑在一块木板上,还绑得结结实实。。。。。。
我撤底无语。
藏獒刚才被我吓到,拿眼好奇地打量我半晌,见我不能动弹,便又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继续‘舌吻’我。
苍天啊!这可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初吻啊!
我痛苦地睁大眼,望着苍天,欲哭无泪。
“小风,过来。”一个低沉的磁性的男声响起,藏獒兴奋地摇摇尾巴跑了过去。
我用力地扭头想往发声处看,却无奈我的脖子不能360度旋转。
不过,不能转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感觉到,那个男子在慢慢地向我靠近。
忽然,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在眼前放大。
“啊”我受惊大呼一声。
这。。。这是人吗?
“你。。。神仙?妖怪?”怎么一激动,把周星星的经典台词也搬来了。
在我看来,慕容飞絮那种算是俊美到极致的人,但面前这个,已超出我对人的审美了。
那双墨色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半晌才道:“莫姑娘?”
他怎么知道我姓莫?我眯起双眼审视起眼前这个人来。
这美男身穿一件月色长袍,头发随意地用一根丝带束起垂在身后,连女人看了都忌妒的如玉般肌肤,修长的身姿,一副天然的仙风道骨之态。
他是谁?真的是神仙?或是隐者?难道我遇到所有武侠片里的必经情节,掉入绝情谷之类的地方了?
那这人,可是我命中注定的‘小龙女’?
“莫姑娘的身子可有异样的感觉?”那人邪邪一笑,故作关心地问道,让我瞬间抹杀掉心中关于他是神仙的想法,就算他不是人,肯定也是妖,我还敢肯定他是个花妖,因为刚才我已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兰草那种自然、清晰的香气。
慢着,这话听着好像不对劲儿,什么叫身子可有异样感觉?难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忙用上吃奶的劲儿,撑起大半个头往身上看去,还好,衣服穿得很整齐,还非常干净,像新的一样,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啊!不对,我逃亡时明明穿了一件青色男装啊,怎么。。。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女装。
“呵呵,在下劝莫姑娘不要乱动,姑娘身上被我种了续命蛊,它正在帮你接已经摔断的筋骨呢。”
美男伸手帮我理了理由于刚才撑起时与绳索磨擦所弄乱的衣裳,“至于这身女装,莫姑娘从悬崖上掉下来,胸口还中了一剑,那件衣服已是破不遮体,在下才勉为其难,亲手帮姑娘换上这身衣服。”
“至于姑娘怎的从那高崖上摔下来,还大难不死?倒是幸得在下懂些续命之术,才保住了姑娘一命,为了救姑娘你,在下可是把大风要吃上好几天的粮食都给姑娘做药引了。”
大风的粮食?“大风吃什么?”
“大风,你告诉莫姑娘,平日里你吃什么?”
他一听,反倒转头问起大风来,弄得我哭笑不得。
谁知那藏獒却往前一蹦,从草地上衔起一个黑呼呼的东西向这边跑来。
当看清那个东西时,我从惊恐到疯狂尖叫,再到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美男忙提前一步掐住我的人中。
翻了半天白眼也没晕过去,让我死了算了吧,我怎么跟人家一条狗抢吃的,还抢。。。。。。这么恶心的、全身黑毛、面目狰狞的大老鼠。
“莫姑娘难不成也喜欢这小黑鼠?”美男从藏獒嘴里接过还在垂死挣扎的老鼠,抓着它的小尾巴在我头顶晃来晃去。
我摒住呼吸,紧张地盯着头顶上的‘异物’,生怕‘异物’会‘不小心’掉落下来。
“变态男,你把这东西给我拿开,否则本小姐做鬼也不放过你。”我惊恐地看着他猥琐的笑脸,有种想冲上去甩他两巴掌的冲动。
“呵呵!原来莫姑娘不喜欢小黑啊,它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你昏迷这几个月,全靠喝它的血疗伤了。”美男无辜地朝我眨眨眼。
“你让我死了算了,让我喝这么恶心的东西的血,变态男。”
除了变态,我实再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人,近乎抓狂地大吼,我竟然喝了这么恶心的老鼠的血,说着又干呕了数下。
“莫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小黑的血恶心?在下可是嘴对嘴喂你的,在下都不觉得恶心,你这被救的人怎么可以说恶心呢?”我再度昏厥。
“大风,出去玩儿吧!”变态美男将黑鼠往远处草地上一扔,大风刷地一下跃了出去。
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狗拿耗子。
“快放开我。” 藏獒一走,危险解除,我立刻要求变态美男解开我的束缚。
美男随手拉了根凳子坐到我身边,再拿起旁边小台上的一杯茶,悠闲地抿了一口道:
“莫姑娘现在不宜走动,在下方才已经告诉过姑娘,在下的小蛊虫正在姑娘身体里帮姑娘接筋脉,若是动了,蛊虫不小心接错了筋脉,可就麻烦了。”
啊?接错筋脉,我怎么没想到?小命要紧,小命要紧,不能动,不要动。
“姑娘该吃药了,今日可要在下‘亲口’喂你? ”
变态美男俊脸凑过来,轻声问道,声音中说不尽的温柔,若是平日里有个帅哥这样问,就算是喝□□,我也愿意,但,面前这个人是要我喝老鼠血。
士可杀,不可辱,那么恶心的老鼠血,本姑娘打死也不喝。
我疆硬地扭过头去,冷哼一声。
“姑娘若是自个儿不愿喝,在下可是有很多办法的,就不知姑娘可想一试?”变态美男说起这种话来那叫一个顺口,就跟说‘今天中午我们吃些什么呀?’或是‘今天天气很好啊!’之类的话一样。
“公子救命之恩,云兮感激不尽,但公子若要对云兮加以强迫,云兮现今只有以死抵抗了。”
你威胁我?本姑娘也是你能威胁的,大不了再死一次,反正这次从悬崖上跳下来,我也没想过要活了,一直以为慕容飞絮是真心对我,却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将我推向剑锋;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那句娶我者得天下的话接近我,妄我还真心以侍。
想到此,闭上眼,一滴眼泪调皮地跑了出来,顺着脸颊滑向一侧。
“唉!”美男一声轻叹,“罢了,罢了,千夜最怕女人掉眼泪,不喝也罢,但你外伤虽好,内伤却还未愈,需得好好调理才行,天台上风有些大,在下带你回屋去吧!”
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伤心。
眼泪这东西,不掉还好,一掉就不容易停,我是越伤心越掉,越掉越伤心,真是唰啦啦地没个完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抱起木板将我放回房里的床架上(原来我身下的是一个床板),再一个劲地用袖子帮我擦眼泪。
“别哭了,你再哭,我可要叫大风来帮你舔干净了。”美男又拿大风来威胁我。
“你敢!”我大叫一声。
但见他转头作势要叫大风的样子,我赶紧抓起他的衣袖擦干净脸。
哼~又想叫那藏獒占本小姐便宜,没门。
“你看你,你看你,鼻涕眼泪全噌我衣服上了。”他用力扯回衣服,故作生气地嚷嚷,又接着抚摸着自已的衣袖一脸哭相道:“我可怜的衣服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见到他这副样子,我破啼为笑。
不知不觉中,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眼前这个人,也许是上天派来搭救我的神吧?
正如有人所说,时间是疗伤的药;
也许,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会忘掉那段往事,忘记那些痛苦记忆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