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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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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初秋的夜晚,幽暗的巷弄深处。柳辞镜静静的看向前方扶墙勉强站立的身影,粗重的喘息在黑暗的巷弄里显得格外的凝重与诡异。

即使是受伤,井上俊还是敏锐的感知到来人的气息,颤颤微微的支撑住身子,猛然回头,锐利的眼神在黑夜里犀利的扫向来人。看不分明对方的容貌,但可以确定只是一个过路人。

井上俊收回视线,打算向前走。可惜伤重的身子实在是无力再前行任何一步。

一双纤细的手臂及时扶住井上俊欲倒的身子,惯性使然,两人都脚下一晃,井上俊正想推开对方的手臂,斥责对方的多事,耳边响起清淡的女子声音:“你没事吧?”

井上俊眼眸里精光扫过,迅速的低头,微弱的星光下女子依然面容模糊,但是,在黑夜里静静的看着他的那一双眸子,是清远淡然的;那清淡的声音他是记得的。

黑暗里,井上俊任由女子支撑他的体重,腰间的伤口如刀钝般的疼痛,喘息着,声音里透着邪邪的笑:“柳辞镜,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有温润的液体在柳辞镜掌心流淌,柳辞镜蹙眉:“你在流血!去医院吗?”

真是奇怪的女孩子!也幸好这样的夜晚遇到的是她!精力在慢慢的流失,井上俊顿了顿,问:“你怕吗?”

依旧是淡淡的、平和的嗓音,没有任何废话的,她问他:“去医院吗?”

尽管疼痛与失血使得他脸色越来越白,井上俊还是扬眉轻笑了,这个女孩子,确实是特别的啊!

“你若不怕引狼入室的话……”

柳辞镜取下脖子上的丝巾,递给井上俊,打断井上俊的话:“先简单止血。”

井上俊依言接过,在腰部位子系紧。

“走吧!”柳辞镜扶住他的身子,慢慢的向巷口走去。

柳辞镜租住的阁楼里。

将井上俊安置在唯一的床上,灯光下,柳辞镜才看到自己满手的是殷红的尚未干涸的血迹;而那条被他系在伤口处的雪白丝巾早已染红。

“没事的。只是皮肉伤。有医药箱吗?”井上俊抬眸打量简单的居室,满眼的书,就连他的鼻间亦充斥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书香与干净的肥皂香气。恰如她给他的感觉,简单却是难测、漠然却是善良。

柳辞镜从客厅取来医药箱,井上俊早已将上身的衣服脱净,露出狰然的伤口。

柳辞镜不言语的以酒精沾湿棉絮,俯低身子,轻轻的为他擦拭伤口。伤口被酒精一刺激,是灼热的疼痛,井上俊眉头不眨的细看面前女子的侧面。近距离下,他甚至能看到女子颊上细细淡淡的汗滴,还有,那褐红的疤痕……她并不美丽,容颜至多算得上清秀;但是,这样淡然处之的女子,此刻的神情,在他的眼里有着让他震撼的魅力。

以纱布一层一层的缠绕在井上俊的腰腹,柳辞镜问:“可以联系你的家人吗?”

“他们一会儿就到。”在她去取医药箱时,他已联系了管家。就算管家效率神速,查清今晚袭击他的那一帮人的来龙去脉想来也有好一段时间的。何况,他没有让他们即刻赶来的意愿,微微侧过头,细看她垂首的侧面,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巷弄里出没?”

“采访!”柳辞镜语意简明。那是一个由孤儿寡母组成的家庭,男孩子自小叛逆,即使是采访的过程中,也是百般刁难……因此,采访并不顺利,直到深夜才得以结束。

井上俊斜靠在床头,从拉开的木门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柳辞镜纤细的身子在客厅一角的琉璃台上熬稀饭。

“你知道我是谁?”井上俊扬高声音,问道。因为,从始至终,她不曾问过他,他是谁,他是怎么受伤的……

柳辞镜摇头,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救了一个受伤的人,如此而已。别的,与她无关。

“但是,我知道你是谁,柳辞镜,柳城报社的记者,柳城市长林剑的……”井上俊略微停顿。

“情人!”他知道的还真不少,柳辞镜语音轻笑的接过话茬,“看来,你与他,关系非浅。”她口里的“他”,自然是林剑。

“我是井上栀子的哥哥!”井上俊一言概之。

柳辞镜点头,所以,他知道她与林剑……等等,那么井上栀子?

“林剑说,他爱你,但是,你不爱他!如同,栀子爱他,但是,他不爱栀子……”

他是在为他的妹妹觉得委屈吗?轻摇头,柳辞镜淡笑道:“我不会嫁给他!”所以,他的妹妹依然有争取的机会!更何况,她从来就构不成任何人的情敌啊!

“柳辞镜,嫁给我,怎么样?”井上俊问得突兀,却没有任何的后悔,也不觉得自己说得鲁莽。娶她,还真是不错的想望。如此心性的她,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是他井上家族理想的帮主夫人人选,亦是他井上俊这么多年寻寻觅觅中理想的妻子人选。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柳辞镜笑魇淡然。

通讯器适时响起,管家的声音传出来:“少爷,我们已在门外!”

井上俊将血红的丝巾慢条斯理的缠绕在手腕处,慢慢的站起身子,走到柳辞镜身边,掌心欲要印上她的下巴,柳辞镜巧妙的闪开。井上俊唇角上扬,拉开门,他的管家正忠心耿耿的守护在门外。

替她关上门前,井上俊道:“柳辞镜,我们还会见面的!”

见她面容平淡,无波无绪的,井上俊低笑着走远。

见面与不见面,又能怎么样呢?人生不过是与很多的人、很多得事,相遇与说再见的过程,不是吗?

他去日本已经三天了吧!不管林笑有消息与否,也许,她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是的,她不爱他,那么,她又怎么能够安心的接受他的爱?他说过,让她等他回来!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饶是她再怎么自私,她能够看着他们母子因为她而失和吗?

“叮铃……”尖锐的电话铃声在深夜响起,打断了柳辞镜的思绪。

“喂!?”

“是我!”遥远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通过一根电话线清晰的在柳辞镜耳畔回荡,这个男子啊,无时无刻不是那样的霸道与不容置疑的语气啊!

柳辞镜唇角微扬,语音不改柔和:“我知道!”除了他,还会有谁那么容不得她拒绝的接近她,专制霸道的说爱她……

听到心中牵牵念念的嗓音,几日来所有的劳顿与烦躁都在刹那化为云烟,林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在电话此端弥漫:“为什么要搬回阁楼去住?”他打电话去公寓无人接听,料想必是搬回自己的小阁楼。

听出他的笑意,看来日本一行事情很顺利。

“离报社近。”这样的理由应该是让他称心如意的吧!她能够说,既然他不在,她没有住在不是她的地方的必要吗?即使是隔山隔水,他也必是怒潮汹涌了!柳辞镜轻摇头,何时起,她也顾虑起他的感受,连带的说话也要斟字酌句了?

“以后,我每日接送你上下班。”顿了顿,补上一句,“别再说‘不要’之类的话,我不爱听。”

以后?他与她,还会有以后吗?虽然他看不见,柳辞镜依然笑得灿烂:“好!”

“我以为你还是会拒绝。”她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清淡平和中多了几许柔媚的笑,是因为他吗?“不问我,事情办得如何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柔顺的依从,问他。

“辞镜,如果我不说,你是必定不会问的。为什么呢?因为,说与不说的决定权在于我。如若我不肯告诉你,你即使问了也是白问。”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的心性,他是比谁都要看得分明啊!

“你既然会打电话过来,必是肯告诉我的!”何况,他的心情应该是大好的。那么,林笑必是有下落了。

“辞镜啊!你若是男子,我若是遇到身为男子的你,也许,还是会如这般的迷恋。”林剑感慨,这个洞若观火的平淡女子啊!怎不让他执著以求?独独钟爱她(他)这个人,深爱至可以无关性别。

“你的母亲,知道林笑的下落了吗?”她迟疑的问他。

如她所料,他能够打电话给她,必是问题已经解决。

“他活得很好,只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包括你!”林剑没有告诉她,当他将林笑曾经的日记本给失忆的林笑看时,林笑指着一行又一行的“镜儿”两字,呢喃的喊着“镜儿”,神情迷惘中透着努力的追忆。

失去记忆后的林笑也许是环境使然,浑身上下多了坚毅与深沉的气息,样貌还是原来的那个林笑,但是阳光的笑容不再。当时,林笑看着他,说:“不用再去确定了,你是我大哥!”因为,相似的样貌与接近的气质,任谁都不可忽视。

“我已打过电话告知她了。”

“只要人还在,即使是失忆,也是好的。”柳辞镜轻语,那样,她的歉疚也会减轻了。

“林笑已经找到,你会如当初所说,离开我吗?”这是他所在意的。

冷凝的心口方向有微痛,是啊!他与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牵绊只是源于失踪的林笑,如今,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她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她沉默,他亦坚持着需要答案:“会离开我吗?”

“你会放我走吗?”一如既往,柳辞镜笑,问他。

“不会!”林剑坚定的声音传来,久久回旋,“但是,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夜色也晚了。等你回来,再说吧!”她还是不坚强啊!此时的她,淡然的语气下何尝不是在心意闪烁与动摇,然后,她不过如鸵鸟般不管不顾内心的战颤,选择逃避以对。

“辞镜,今后的日子,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的外在影响,有的,只是一个男人爱你的心,永生不变的心。而你,会习惯这样的一颗心,这样的一个男人与你相陪到老的,是不是?”

柳辞镜无语的挂下电话,夜色里,她问自己,她的心啊,还会回到当初的心如止水吗?相陪到老啊!手轻抚小腹,自从决定要拥有他的孩子后,她不再避孕,虽然还是看不出,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一个会如他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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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胖胖的小男孩子踌躇着牵着女子的衣角,不肯再向前迈出一步。

“彬彬,忘记老师说的话了?”女子有孕的身子缓缓的蹲下,与男孩子平视。

“我……我一定要去医院吗?”男孩子怯怯的问。

“彬彬是小小男子汉,是不是?要给老师腹中的弟弟做榜样的,是不是?”女子微笑着问。

男孩子思量半响,郑重的表明:“不是我不要去医院啦!是……”眼珠子灵活的转动,“是井上叔叔今天没空送我去医院啦!”

“是谁说,我今天没空了?”清越的男子声音含着轻笑在小镇薄雾氤蕴的清晨,在简陋的小学操场上空回旋。

小男孩子睁大灵活的双眼,捂住嘴唇,在心底暗叹,看来是逃不了了。算了,谁让他是小男子汉呢,何况,他要给老师肚子里的小弟弟做好榜样的。

井上俊慢慢走近,顺手抱起小男孩子,眼眸扫过身边的女子,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清淡韵致的面容略现苍白之色。凝睇她隆起的小腹,问:“孩子又在闹你了?”

柳辞镜微笑点头,这是一个壮实健康的男孩子,常常是不安分的在她腹里摔胳膊、蹬腿的。

“老师,叔叔,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走喽!”抱着男孩子,井上俊与柳辞镜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任谁看,都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你回去吧!看完病,我把彬彬送回来!”停留在车子旁边,“上完课,要多休息!”

车子平滑的向柳城市区方向驶去。

“叔叔!”小男孩子有话要说的模样。

“嗯?”

“你什么时候娶老师做新娘啊?”

腾出右手,摸摸男孩子的短发,嗤笑:“真是人小鬼大!”

彬彬不服气了:“叔叔不喜欢老师吗?”

“喜欢,喜欢到眼里心里再也看不进、装不下别的女子。”井上俊眼眸看向前方的路,沉沉的笑。

“那为什么不娶老师?”

“叔叔无时无刻不想娶你的老师为妻,叔叔、老师、你、老师肚子里的孩子和美的生活在一起……”只是,她不要啊!

半年前,从她的小屋回去后,第二天,他再去那个住处,却是人去楼空。他发动所有的人力,去找寻她,近乎疯狂的举动甚至是惊动了向来深居本家的老太爷。谁都无法置信,他会为了一个女子,一个只见过短短两次面的女子如此执著的追寻。他说过,井上家族的人,理应是天生的射猎者,所以,他遵循心的意志专注的锁住这一抹身影。从半年前多方打探,获知她在这偏僻的小镇学校教书后,他常常是一个人、一部车子,在柳城市区与小镇间穿梭,心甘情愿的付出、等待。是的,等待。对于她,他不屑用蛮力,他要她心甘情愿的接受她,为了这一天,他可以耐心的等待下去。

尤记得他一身风尘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正是因怀孕呕吐得最厉害之时,即使是在那样狼狈的情形之下,她依然是那个清淡寡然的柳辞镜,面对他,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然的微笑,问:“真的打算以身相许?”只是简单的包扎,何至于为了她,追寻至如此偏僻的小镇来。

走近她,伸出手来,想要触摸她苍白的容颜,她避过,一如最初相见时,她避过那个采访对象一样。他不以为然的笑,说:“除了他,你是不是避所有男人如蛇蝎?”

“除了孩子,我什么都不想要,也不想打破这样平静的状态。”

“包括林剑?”

柳辞镜不语。

“他没有放弃对你的寻找。不过,我没有打算要告诉他你的行踪。”

“因为井上栀子?”柳辞镜淡笑。

井上俊摇头,一字一句:“不为别人,只为我井上俊。”

“何必呢?”柳辞镜从井上俊身边穿过,纤细的身子伫立于斜风细雨的屋檐下,嗓音柔和清淡,“你走吧!就当,我们从不曾相识过。”

“你怕什么?怕我对你的纠缠?还是,怕你爱上我?”井上俊眯眼凝视那一抹淡然的身影,含笑问。

回转身子,柳辞镜与井上俊遥遥对视,沉思片刻,笑:“你一直都是自信至自负的吗?我只有一句话,除了孩子,我什么都不想要!”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他是井上俊,如她所言,自信且自负!他有把握,终有一日,她会接受他。

半年的光阴,他如愿进入她的生活,看着她为了学生尽心的付出、远远的看她悉心照顾隔壁孤寡老人的起居……看得愈多,对她的眷恋愈深。她很少谈到自己,偶尔,他会不经意的问及她的童年,她总会扬起淡然的笑,平淡的面容在看向他时,是超然的平静,她会告诉他那爬满紫藤的青砖碧檐,那柳絮纷飞的长街,以及可爱的孩子们……

是的,她或许平淡、冷漠,却是一个聪明的善良女子。但是,半年的时间,他也看出来了,他对于她,最多也只是一位淡之若水的朋友,再也不会更进一步了。不是他不够好,亦不是她心性冷然,只是,她的身子给了那个男子——林剑,而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为那个记忆中的男子而沉寂了,从此心平如镜,波澜不惊。

也许,她不会承认,如同她所坚持的,除了孩子,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他也相信,这一生,她可以一人独自抚养孩子,悠然而过;但是,这一生,她亦不会容许林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碰她……这样的情感,与爱又有多少的分别?只是,聪明如她,却是刻意回避这样的认知啊!

好多次,他无意提及林剑曾经的事情时,她的手总会轻轻抚摸腹部,浅浅的笑在清越如远山的眸底荡漾,晕了他的眼,也涩了他坚毅的心房。

是真的,林剑爱她。

而她,真的不爱林剑吗?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死心了?然后,退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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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师,今天又晚回来啦!你可要注意身体啊!毕竟,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小了啊!”

柳辞镜走在深深的巷子里,将暮的斜阳将她细细的身影拖得长长的。都是淳朴善良的小镇人,对于这个善良、负责、都市而来的年轻女老师更是从心底感佩万分。柳辞镜微笑应过,默默的向租住的小屋走去。小屋就在眼前,她却是停下脚步,再也不肯再向前走一步,好似,脚底已生根。

林剑抿唇不语,眸光紧紧的锁牢在她凸起的腹部,紧握的双掌青筋暴露,这个女人啊!往往是让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放不下、忘不了啊!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坚毅的面容离她只有寸许,低淳的嗓音在她耳畔久久的回旋:“我来了!”

柳辞镜仰首看他,黄昏里,是她灿若春风的笑颜迷了他的眼睛。伸出厚实的手掌,缓缓的抚上她略显苍白的容颜,近半年的分离啊!

久久,柳辞镜低低的说:“你还是来了。”

他说过,终其一生,天涯海角,他必会寻她而来。

“你瘦了。是孩子闹你了吗?”不问她为何离他而去,不去追究她的不告而别,关心的只是她的身体,只是单纯的她这个人。这个男子啊!强硬的进入她的生活,纠缠牵念间,漠然如她,平静的面容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心的最深处,这个男子早已盘根错节般的停驻。

缓缓的,柳辞镜伸出右手,低垂着容颜,专心的牵起他厚实有力的左手,轻轻的,十指交缠。

曾经,情急中,她亦与他十指交缠过,他漫不经心的问过她,算不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毫不迟疑的摇头。那时,她心淡然,眼前的他只是林笑的大哥。

这一刻,眼前的男子,是她孩子的爹。

“这里的天空,很蓝!”夕阳的余晖下,她细语轻说。

“只要你喜欢!”静静的感受她纤细的五指与他五指相握的温馨,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牵住他的手,他却明白,这个平淡若水的女子已是无言的交付了自己的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也许,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听到她说,她爱他!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有这样的一刻,她主动的向他走来,轻轻的牵住他的手,许下了一生的盟约与牵绊。对曾经执意封情绝爱的她而言,这何尝不是她爱他的一种方式?即使,这样的爱淡如烟云、甚至是无言的,他已是一生无憾了。

“走吧!”斜阳中,幽幽的小巷里,他与她牵手向小屋走去,如同每一对平凡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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