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迷踪(1 / 1)
爬上马车,放下帘子那刻,看着守在门口的陈叔,齐武叔叔和小宝叔叔等人,心中一抹酸涩,然怕他们担心,便露出笑颜道:“太奶奶和府中的大小事情你们多撑着点,我玩几日便回。”
唯独只让齐武叔叔知道与他交手的玄越便是玄冥宫宫主及此去玄冥宫的目的。得知玄越的身份后,显然让他大吃一惊,毕竟玄冥宫在柏叔叔在世时他们便已听闻其大名了。虽然他极力反对我只身前去,定要护着,却终敌不过我的坚决,而且,玄越的武功远在他之上。有玄越护送,若还出事,那他在一旁也无济于事。而其余人,越少知道越好。此番前去,将有什么风险,无人知晓。只道我平日都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一时不能适应是整日过于忙碌,去调整几日。
一旁,玄越看着柏府上下的人,心中微一恍惚。看得出,自己带走了众人心中的支柱。大家对她很是不舍。其中有股温暖的味道。再转向看轿中的易安,那样一个女子,让自己第一眼相见便扯动心弦的女子,自己曾欢喜的女子。笑中带点酸涩,极力掩饰,可自己却还是感觉到了。心中泛疼,不为自己,为了她,也许以前便是因为她无形中流露出的那种那人心疼的感觉吸引力自己,玄越微愣的游离在思绪中。忆起得知自己缺失了有关她的记忆的那刻,那时心里如被偷空一块般不完整,似乎又回到了儿时的孤独。
直到轿中传来个略微懒洋的嗓音道:“走吧。”玄越方才回神,最后扫过柏府门前的人们,一扯缰绳,驾着马车离开。
看着易安的车子离开,一个身着藏青风衣的男子从旁边的一家茶馆走下,留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口中边念道:“那家伙亲自驾车,看来不能以车代步跟随了。”于是,某人开始提着步子坐上了11路车……
时隔不久,身旁的人却换来。易安靠在轿车旁,回忆着上次和青衣一同寻找紫竹草的光景。
爬上马车,放下帘子那刻,看着守在门口的陈叔,齐武叔叔和小宝叔叔等人,心中一抹酸涩,然怕他们担心,便露出笑颜道:“太奶奶和府中的大小事情你们多撑着点,我玩几日便回。”
唯独只让齐武叔叔知道与他交手的玄越便是玄冥宫宫主及此去玄冥宫的目的。得知玄越的身份后,显然让他大吃一惊,毕竟玄冥宫在柏叔叔在世时他们便已听闻其大名了。虽然他极力反对我只身前去,定要护着,却终敌不过我的坚决,而且,玄越的武功远在他之上。有玄越护送,若还出事,那他在一旁也无济于事。而其余人,越少知道越好。此番前去,将有什么风险,无人知晓。只道我平日都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一时不能适应是整日过于忙碌,去调整几日。
一旁,玄越看着柏府上下的人,心中微一恍惚。看得出,自己带走了众人心中的支柱。大家对她很是不舍。其中有股温暖的味道。再转向看轿中的易安,那样一个女子,让自己第一眼相见便扯动心弦的女子,自己曾欢喜的女子。笑中带点酸涩,极力掩饰,可自己却还是感觉到了。心中泛疼,不为自己,为了她,也许以前便是因为她无形中流露出的那种那人心疼的感觉吸引力自己,玄越微愣的游离在思绪中。忆起得知自己缺失了有关她的记忆的那刻,那时心里如被偷空一块般不完整,似乎又回到了儿时的孤独。
直到轿中传来个略微懒洋的嗓音道:“走吧。”玄越方才回神,最后扫过柏府门前的人们,一扯缰绳,驾着马车离开。
看着易安的车子离开,一个身着藏青风衣的男子从旁边的一家茶馆走下,留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口中边念道:“那家伙亲自驾车,看来不能以车代步跟随了。”于是,某人开始提着步子坐上了11路车……
时隔不久,身旁的人却换来。易安靠在轿车旁,回忆着上次和青衣一同寻找紫竹草的光景。
如今只愿齐武等人能尽早寻得青衣的下落了,他,离开太久了。太多事等着自己去解决,才发现,一个人真的很累。青衣若在身旁,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辛苦的。
仅是微微一声叹息,已让车外驾马的玄越感觉到了。掀开轿帘,那双蓝眸望进易安的黑眸,这是个容不下秘密的男人啊。
“在想一个迟迟不知行踪害我担忧的家伙。”易安老实开口说道,没有忘记眼前的人在玄月阁时那洞悉人心的眼神。
然而,她似乎没想到,眼前的人,向来不是好打发的。下一刻,人已经被捞出轿中。
“既然如此,就和我一同策马行走,把担忧抛在脑后。”玄越一扬马鞭,不等易安反应,已将轿车远远甩在身后。
这一路,要是这么下去,可就有的苦了。上次和青衣只是骑马慢行,一路边寻着下一步的路子行走,不似玄越这般飞速,已是吃力。毕竟长久骑马其实很耗体力,无奈只能咬牙,谁叫自己惹来这个烫手山芋……
倒是后方紧紧跟随的一人见了他两人同策一马,隐隐失落之意渗进心中。虽料到难免可能见到二人亲近的举动,但是亲眼所见,心中的酸楚仍是无法抑制。硬压制住那股失落,提气跟上那速度加快离去的马。遇到了她之后,他就不再适合当个绝顶的杀手了。因为,杀手是没有感情和任何感觉的,更不会因为什么人或事而牵动自身的情绪。而他,再也不能回到当年那视人命为无物的自己了。
银发如霜,青衫似玉。那人于高山上痴痴的看着奔驰在路上的骏马,上面有令他魂牵多年的女子。此刻的她,正倚着那个黑衣男子策马奔腾。目光流露出羡慕,甚至嫉妒。此刻的玄越,正怀拥着自己从小便喜欢的易安。然而黑眸里,更多的是心疼。那样策马,男子都会疲惫,更何况她呢。记得上次和她一同寻找紫竹草的途中,若非自己暗中在饭菜中将炼制的各种增加功力的药丸融入其中,只怕她尚未到塞外便已不支。此刻,玄越竟让她这般跟着,怎能不叫他心疼?
再看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那个藏青风衣男子,传说中江湖第一杀手原非,他莫非仍不放弃追杀?但看他方才的神情,却不见杀手应有的戾气,反而,似有一丝的失落。青衣看着前方远去的人影,口中轻轻叹道:“莫不是他也对你动了心?”
一路飞奔,赶着去投胎!这是易安唯一得出的结论。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不适,然而,没多久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唯独那呼呼从耳边极速吹走的风提示着自己仍在赶路。
易安从玄越的黑大衣中探出头来,先前因为速度过快,干脆便将脑袋窝在他宽大的黑衣中。此刻睁眼,才发现自己与玄越已不在马背上,他正拥着自己以绝顶上乘的轻功如疾风行走。
眉头一皱,抬头看着他:“你怎么还是这样?我自己有手有脚,轻功也还是可以的。”更何况上次在玄冥宫时,是因为身处高空,被他带着也罢,此刻,大路宽敞,再让他如包袱般拎着走,就说不过去了。
玄越闻言,挑眉道:“有人在后面跟随很久了,你的轻功只怕甩不了的。”
数条黑线爬满易安额头,技不如人啊……
见易安一脸不悦,却无言以对的模样,玄越的嘴角很满意的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看着被遗留在路中的骏马,原非停下脚步。“还是被发现了。”说着,伸手拍了下马背,“这么好的马说扔就扔,还是那么干脆!”脚下一点,骑上马背,自语道:“天底下最不想交手的便是你了……”
脚下生风,怀拥佳人的感觉更让玄越心湖荡开涟漪,轻功更是了得。易安心底不禁暗叹,果然差别不是一般的多,这速度,只怕是青衣也不及的。
正如她所想,银丝在高处的暗林中穿梭,极为张扬。殊不知那提气紧追不舍的青衣已心中生急,未想玄越的脚下轻功已至如此登峰造极之田地。竭尽全力却只能眼见与易安的距离渐渐扩大。
“切莫相逼太甚!”耳边师父的教诲不时响起,却无力顾及,此刻已不能自己,一心只想追着那人的倩影。
半个时辰过去,青衣脚下一个踉跄,终于不支倚在一棵树旁。来不及平稳气息,一股腥热的味道涌上,微微低头,任那赤眼的红自嘴角流下。然而,目光却仍是不舍的望着那渐渐变的模糊的人影。
感觉玄越放慢了速度,易安看向他, “累了?”但很明显看不出他脸上疲劳的样子。
“已经没人跟着了。”
“那放我下来。”易安挣脱着。
“我记起来了。”玄越丝毫不为影响。
“嗯?”易安纳闷的看着他。
“我曾这样抱过你,对吗?”蓝眸的颜色逐渐转暗,陷入甜蜜的回忆中,臂力不减的搂着易安。
怔怔的望着那渐渐呈现墨色的双眸,酸涩满占心中,要是这双眸子一直都是这般,自己是否就不会如此难受?这次行程,如果永远都到不了……
见易安微微湿润的眼眶,眼中流露着矛盾及挣扎,玄越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对不起,今后再也不会把你忘记了。”除非我死。玄越将后半句放在心里默语。
努力蓄积在眼眶的泪,终于不听使唤滑落下来。也许,这次不该来的。
有人带路果然效率不一样,很快就到了塞外。只是,这如海样一望无垠的大漠,难道也要徒步?光是想,便觉得脚软。
易安才想着,只见玄越看着自己,一副了然的样子,摇头轻笑了声。然后,仰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嗥。听了易安全身一阵发麻,道:“你干嘛?”这声狼嗥,本能的让她想起上次在塞外遭狼群围攻的情景。
然而,更令她发麻的事紧接而至。随着那声狼嗥,远方唯风沙飞扬的大漠,竟渐渐出现许多密集的黑点。黑点来势越来越凶猛,待易安看清时,已相距不远了。
“啊!狼群!”易安失声叫道,而后低咒了声“冤家”,便拉起玄越的手狂猛的跑起来。
“快跑啊!”看着某人明显慢了一拍的样子,易安抓狂的叫道。生死关头,怎么突然脑袋就不灵光了呢?
“哈哈!”玄越见易安脸上焦急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一手将她困在怀中,提气飞起,却不像逃命,而是往狼群的方向掠去。
这下易安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脸色极为难看的叫道:“天要亡我!”就要抽出腰间的软剑,却被玄越预知般的摁住了手。
易安双目怒瞪,玄越双眉含笑,一个吹胡子,一个不知死到临头。
“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玄越终于忍不住笑着说道。
如此笃定,话语似沉到心底般,让易安任由他带近狼群,不再挣扎。
上次被狼群围攻,一双双绿眼泛着猎物的光芒。只是身边人换了一个,待遇却有了本质上的改变。易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不显一丝敌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乖巧的狼群,此刻的模样比她家的小白还像遇见主人就摇尾的狗。
“你兄弟?”易安本能的冒出这句话。
闻言玄越脸上一抽:“不是,我救过它们,算它们的半个主人。”
“嗯?半个主人?”
“我需要它们时是主人,其余的时候它们在大漠自由的生活。”玄越补充道。
易安看着那数量庞大的狼群,心中暗暗思量:这些要是敌人的话,数量远比上次和青衣所遇还多,纵使玄越与自己武功不错也难免一场恶战。不过,如果作为同伴,那倒是很不错。只是,召唤它们来作何?
“需要?那现在……”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脑海想起,易安不觉眼皮连跳几下。
果然,才想着,玄越已将她抱起,掠至一匹身材高大的狼前,稳稳的放在狼背上。只是,易安人已落在狼背上,双手却还紧抓着玄越,很不争气的,几滴冷汗自额上滑落。
见状,玄越忍不住再次大笑出声:“什么时候胆子变小了?”
“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上次来的时候差点就死在狼口下了。再说,正常人见到狼都会怕的,不退避三舍已经很不错了,还要我与狼共舞,老天可每借我这么大的胆。”我不满的说道,手上仍是紧抓着他的衣襟。
乍听易安说曾险些丧生狼口,虽已是过去,玄越心中还是不禁一阵紧张。“我怎么不在?”为何不在她危险的时候一旁守护?
见他如此紧张,心下一甜,道“我们那时还不认识,那时青衣在我身边护着呢。”
“青衣?”不记得这个人,却莫名的横生了一股醋意。
想起青衣,易安又是一阵恍惚。一直,他都用他的生命来守护着自己。那次,为保护自己而被狼王伤得奄奄一息的青衣,那种随时可能死去的恐惧,此时还如此深刻的锁在脑海中。
玄越见易安提及青衣后便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隐约感到那个传说中的青衣,在她心中占了很大的一股位置。一把将她从狼背上抱起,将她从恍惚中拉回,一齐骑在了一匹高大似马的狼背上。
“既然胆小,那就借我的。”说完,狼群似得到号令般群奔了起来。
易安心中又慌又觉罪过,看着身下的狼匹,在心里默默说道:“罪过,不是故意要折腾你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的。”而后又补上一句:“原谅我吧,要怪就怪玄越吧,他比我重的多。”
于是,一场极为拉风的大漠跋涉开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