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物是人非(1 / 1)
当人睡眠时间不足5小时时,糖尿病的发病几率也会提高,是睡眠时间在5小时以上人群患病率的1.3倍以上。睡眠时间在1999年时保持在5小时以上,而在2006年减少到5小时以下的人,患高血脂的几率将升高140%。
另外,当人体睡眠时间不足5小时时,肥胖的概率是睡眠时间5小时以上者的1.4倍。此外,肥胖同样也会导致睡眠时间逐渐减少。由此我们可得知,肥胖同样也会影响睡眠时间,二者存在恶性循环。
抬头,看着那灯笼上的“柏府”二字,悲伤不可抑制的压在胸口,鼻子酸涩。努力不再让眼泪落下,推门而入。
静悄悄的府宅,再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每走一步,都如此的沉。
一个身影映入眼帘,“陈叔!”我叫道,声音哽咽,虽不小,却让那个身影浑身一震,猛的看过来。
陈叔的脚步有些踉跄,边走边道“安安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这个家就……”再没有说下去,任是陈叔这六旬之龄,也忍不住红了眼。
“嗯,我回来了,这是我的家,一直都是,以后也是。”
不一会,柏府上下的人员都出来了,还有太奶奶,本来柏叔叔和母亲的离去已让她一夜苍老许多,没想这次竟显如此病姿。看着我,竟连话都说不清,只是眼里的激动让我知道她的心情。一时难过再不是坚强可挡,猛的扑上前,窝在她怀里,“我回来了,太奶奶。安安以后再也不让您担心了,安安以后要好好孝顺您。”
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身上。
声音断断续续,说的吃力,却还是听清楚了。“回来就好……许儿和阿木最疼你……你要是有事……他们会担心的。”
心中最软的地方,被悲伤冲击的体无完肤。
晚上,我才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
“陈叔,青衣呢?”就觉得,心中似乎少了什么,回来竟没有见到他。
“小姐,青衣少爷和你同一日不见踪影,原我以为你们是在一起……”陈叔的神色开始紧张。
只觉心扑通的掉进了水里。
心,一直惴惴不安,竟是少了他……
走到青衣房间,竟想不起上次来是何时了。鲜少光顾他的“寒舍”,一是没兴趣,二还是没兴趣。
推开门,只见小方桌面上微微染了尘埃。青衣历来不喜欢别人打扫他的小窝,都自己一手操办卫生与摆设。几日离开,便已蒙尘。
轻轻拂去尘埃,就着方桌坐下,想从这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房间没有一丝打斗的迹象。也是,若有,堂堂虞南世子的府邸怎会没有一丝声响。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
走到床边,俯身偎在叠好的被褥上,寻着一丝青衣残留的气息。这下,才知道,很是怀念他的。一路奔回,除了怕家人担心,还因家中有他,多年相伴,何时开始依赖他了。只知道,回来,有他在身旁,便不会觉得孤军奋战,因为知道他会一直守护在身旁。未想,回来,他却不在……
抱起他央着我亲自做的枕头,那时他不要母亲做的,执意要我亲手绣一个,即使绣工拙劣也欢喜的如得至宝,忍不住便笑了,那样傻气的他。
突然,触目的红闯入眼里。那是一双稚子的绣鞋,表面已旧,显然是穿过的,竟然被他放于枕下。
青衣15岁生日,站在我面前,伸出双手,“礼物呢?”总觉得,他比我像孩子。
脸上一抽,每年都要剥削我一番。
从口袋里掏出我的钱袋,当着他的面拿了最重的一块碎银装进准备好的红袋子里,递与他道:“喏,最大的,可以买好些东西。”
为人素来怕麻烦,尤其生日礼物。而青衣则从我来到柏府的第一年便开始每年追着我要生日礼物了。记得当时问他要什么,他说,要你随身的东西。于是,我便把兜里的铜版,到后来的碎银,每年定量的牺牲在了他身上。
然而,每每他总是很不开心,说我没诚意。直到后来我作势要收回才停止嘟囔,把我的“红包”放入怀中。毕竟银子在我的眼里也是有很大分量的,舍得忍痛分与他,该知足了。
可那次,他却执意不收我的“红包”了,只是盯着我的脚看了许久。缓缓,道“今年我就成年了,这么重要的一年,礼物我自己选。”
“嗯?”我不满的皱眉,“银子就那么多,只能用这些买你想要的,多了自己贴。”年轻人,做人得厚道,怎么说我也是个小娃,他怎能这么剥削我来着?
谁知,他却摇头道:“不花你银子的,小猫。”停顿的话语连同眼睛一起看向了地面,“我要你的这双红绣鞋。”
考虑到绣鞋已旧,且可以回收我那块最大的碎银,顿时没有骨气的对青衣笑了起来,“当真?”
于是,我的绣鞋光荣的就义了。只是,那时还小,事后自然忘了曾有送绣鞋一事。更不知,女子送男子绣鞋,于他人眼里,即允诺了后半生的姻缘纠结。
看着那幼时便被拐走的绣鞋,就这么安然的躺在枕下,不禁眼眶湿润。人非草木,怎能无情?我又如何能无情?他对我的执念,并非一时兴起。一直,都在。
握紧绣鞋,“你,定不可有事!”
致林苑,齐武叔叔立于身旁,娓娓诉道我离开之后柏府的大小事情,柏府上下,自我回来,已然将我似为掌权之人。
“那几日,府上警戒因悲伤而略为松怠,你不在府上,便急着寻你,以致青衣公子及鬼手冥医失去踪向多时后才警觉事态不一般。”齐武叔叔言语中不免自责。
“不怨你,青衣的轻功了得,又善于使毒,若真是为人所掳,又能不着痕迹,只怕功夫极不一般。只是,若真那般,究竟何人,与青衣结怨了?”这便是这几日我所不明之处。与青衣相处多年,他的前半辈子几乎都倾注在我身上了,我于闺房,他便不出柏府。踏出柏府,便会将我拖着一起出门。印象中,他的人缘很好,难得与人冷眼。除非,事情在我认识他以前便已存在。
“齐武叔叔,我要知道柏叔叔与母亲以前曾与何人树敌,以及我来府之前的青衣的所有信息。”
“是。”
诺大花园,只影独立,风也显萧瑟。事情,头绪该从何理起?
玄越远远望着那单薄的身影,心中情不自禁的深深怜惜。突然之间失去了至亲,她究竟是如何撑过来的?那日,她醒来一看到自己,止不住的汹涌的泪水,此刻心下已知晓缘由。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告诉自己,今生今世,都要将这女子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再不让她受到一丝风雨,一丁点委屈。
坐在书房里,一坐下便是一上午。一直都安心的在家里成长,从不知柏家的生意,几乎囊括了当下六国的半片江山。而这庞大的家业,自要花费许多心思才能打理清楚。自己接手以来,虽有陈叔一旁相助,却仍是力不从心,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夜里还时常听着齐武叔叔所收集的情报。
此刻方知柏叔叔这么多年很是辛苦,百忙中每天还抽出时间教我学识,还时常陪着母亲。然而,虽累,却明白,他很快乐。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那个疼我为掌上明珠的男子,非血亲,却让我有了对生父一样的仰慕与眷恋。他的脸上,那一直洋溢着幸福知足的笑容。
尚处回忆中,一时不查,一个身影已近跟前。
许久未见,不是不吃惊。本能的就要叫出声,“咦……”
一双大手急忙捂住我渐张大的嘴。好好一个原字,硬是被捂住嘴成了咦。
看我吃疑的样子,原非低声说道:“你屋外有四大护法,惊扰了就不好玩了。”
知道齐武叔叔他们着紧我,尤其我两次失踪后,就更是把握当成了柏叔叔一般来守着。不过,他们的武功个个高强,原非能毫无声息的过了他们那关,可想而知是什么级别的了。
瞥了他一眼,无言的道:“你也怕?”
见我如此,原非倒是忍不住轻笑了:“他们是你的人,护主心切,不愿和他们动手。真要打起来,免不了一场苦拼,浪费力气,而且反倒招你恼来着。”
他分析的倒是有理,无论谁伤了他们,我都会不悦的,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再看原非,想起那日从他府里狼狈逃出,本以为他会生气,却未曾想过会是现在这般的见面。心中一安,示意他将手拿开。
原非不舍的将手移开,适才那短暂的接触,毫无预警的在他心里激起一片涟漪。倔强的女人,柔软的唇。
对于原非的突然出现,心中生怕他是要将我抓回,挑眉看他:“何事?”
只见他一愣,而后盯着我看了半晌,再抓起我的双手细看,眉头一皱:“以后不要老是用这种方法自残。”
才知道他看的是我手上自己划下的疤痕,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了。”我也不想再往自己身上添刀口子了,真的,很疼。
不敢抬头看他,却无法不感受头顶上那灼人的视线。
“女人,你喜欢玄越吗?”他轻轻的问,却重重的响在我的耳边。
一惊,猛的抬头,不料却撞上了某某的下巴。这个问题,自己都一直不敢去触碰,他却这么轻而易举的提炼,真的是事不关己分外轻松吗?
“你问这干嘛?”我一脸警戒的看着他。
见我这许母狮子的模样,原非本是期待答案的眼神瞬间又恢复到往常不羁的样子。“问问,看看你是不是也过不了他的美男关。”
脸上一抽,居然把我想的那么花痴!再说,我盯着原非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一番,他也是个很容易引人犯罪的角啊。
鬼使神差的,脱口道:“你的姿色也不比他差。”还有我家青衣。
闻言,原非一愣,而后竟狡黠的冲我一笑,“不会对我有想法吧?”
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重新开始看我的帐本。
久久,屋内只要纸张翻阅的声音。忍不住看向原非,竟已空无一人。鬼!
原非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双小手。那是一双女子的手,也许世上女子的手都那般纤细。但那手上却各有一道疤痕,都是因自己而生。那样的女子,可知,那两刀,划在她手上,却也刻在了他的心上,此后再也抹不去了。
从来,他的生命就不属于任何人,如今,已不知不觉的,被一个叫易安的女人,划上了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