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四章(1 / 1)
虽不被承认,但她究竟是她杜家的人,流的是她杜家的血。他们既然这么重视门第观念,如果让人知道他们杜家的后人居然去当了妓女,不知他们有会作怎样感想?
“哈哈哈……”她实在太开心了,竟然就让她想到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好办法来惩治他们!上天可算待她不薄!
她真是太期待了,她急着想要看那老封君的脸面往那里搁去!
看见一辆计程车开过,她忙忙的将之招停,上了车立即有摧着司机赶快开。
她说了一个地址,便翅首期盼起——
她忽然的这么急,却不是急着去赴会什么的。而是要去将小心离给捡回!
就在昨天,她将她给遗弃了——
还在发着高烧中的她,她将她给掉弃在一处有潮有暗,蛇虫鼠蚁兹生的死巷里……
为着她的报复大计,第一次,她希望小心离还是活着的。也一定是要还活着的才好啊!
小心离凭地命大?
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呆了一天一夜,居然都没有就死去的?
窦美仪硬着头皮抱她去就医:“呃……医生,你看她还有没有得救?——啊,这、我是从一处后巷发现的她,看她太可怜……”
那是一家私家医院,小心离直在那儿呆了一个多礼拜,才算勉强的痊愈了。那医药费之昂贵是可想而知的。但窦美仪却压根儿不虑着那些,因她有‘特别通行证’——她那绝世美貌跟她的行业……而这也是她明知私家医院列必是要比那些公立的医院昂贵而犹到那儿去就医的原因。
小心离这一遭是总算逃过了一死。
然而,想到窦美仪那报复大计——她的活着,究竟是幸与不幸?
而如果她知道,母亲对她的忽然好转,却是有着这样用意的,那她可还会象此时的嗷嗷待哺了?
窦美仪是个完全的行动派,说做就做!
向人打听得整容所须经费后,便立即开始行动了起来。
她对接的客人也不再那么的挑剔了——一切就只为了那笔整容的所费!
而有为着这报仇的大计,先,窦美仪倒是用了些心思去照料着小心离的。
不过,时间一久的,她的应酬渐渐变多,她有重新溶入了社会,有过回她以往那些风花雪月,纸醉金迷的糜烂人生。
便渐渐的,她也无暇再多想她那报仇大计了的——却也是因为小心离现在还太小,得到那时才见她长大的?
唯偶尔的,回去看上她一眼,送她些吃的,吊着她那小命儿。让她半死不活的,她看着,心里也得些舒畅痛快是了!
只可惜,她也没得舒心个多久,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事也令她自身难保了的!
是她罪有应得吧?
其实,事情的发生并不难想象的。
她毕竟是嫁过人的人。且更嫁的是有名望的豪门大户!
便备受瞩目是理所当然之。
然,却也不知是她故意的怎样?这操皮肉生崖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偏她却唯恐人不知的?到处招摇,肆无忌惮……丈夫才死去多久?她便行出这样来?——虽说是被赶了出来的——但到底这对死者是一种污辱,一种不敬!
便这无疑的有给了好事者一个堂而皇之的话柄,一时间,整个宝岛只直有闹得个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起来……
最后,终是传到了杜家人的耳里——
这‘注重颜面’几乎已是有钱人为标榜自己的特有权利。杜家人自不例外——
之前也就为的这个才不让她进的门呢!
现在,把儿子都赔上了,事却未了,便那个气是可以想象的……
杜老太更只气得直颤着声叫:“婊子,祸害——!我……我把你给毁了,为民除害……!”
她说要买凶杀窦美仪。
先时,几个女儿女婿都说好。后来想想有觉不值——
“那女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更是死有余辜!只是,要杀这种人还得浪费一大笔金钱去请杀手呢!这便有些不划算,最重要还是,要干得漂亮还好些,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事情可就麻烦!而且,你都不知道她那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的……”
而事实是,弟弟一死,他们立即盘算起要分家当,怕少了那一笔会分得不均!
杜老太听了只没好气,挥着手:“好了好了!什么要紧事儿?这就办不到了?哼!我只是不甘心!难道就由着这女人就这么顶着这杜家遗孀的名号到处胡闹?将杜家的脸面都给掉光?要这样,那干脆就我死了算了!不然,我这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的?”一轮哭闹,众人没法。
最后是三姑娘杜晓荷献的计:“历任市长都是没少得过我们好处的,原想着有用得着的地方,但究竟也没劳驾过他们什么,不如我们就用上这一回,再卖他一个人情,叫他们设法将这个贱女人赶离了这里,横竖没见着就权当她是死了,眼不见为净,这样子可好不好?”
众人都觉好。杜老太便也只好这么着。
窦美仪被驱逐出境,而且是即日生效!
他们还要她把小心离也带走的。
但她却便偏不!
笑话!她还自顾不暇呢!
窦美仪几乎没将银牙咬碎!却也无可奈何之。唯在心里咒骂不休是了!
然而,窦美仪实在是个要不得的女人。
她也许有过不幸,但上天却也没少给过她翻身的机会就是,这可不?
就在她将被押解上船要离开这里的那一刻,一个商人打扮,略显肥胖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赶了来
“长、长官,请留步,请,请稍等片刻……”
他有是掏烟,有是塞钱的,只求那些押解窦美仪的警察能通融一下,让他跟窦美仪说上几句话——
“我是她的远房亲戚,刚听说了她遭逢新喪,才赶了来,可这……?拜托几位长官,我只是问问她,看她以后可有什么着落打算,或有我帮得上忙的?毕竟亲戚一场,而且她到底也只是个女的……你们说是不是?长官”
那些警察听他说的也有理,更又有钱收的,便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只嘱他们要说就尽快些,别让他们久等了回去难交差的,便走开去。
窦美仪却只是冷眼旁观着。因也只有她知道,他那根本是编的瞎话!
别说她窦美仪在这世上根本就已是孤鬼一个。
就有,她也只当是没有了……
更,她也压根儿的不认识他,便何来‘亲戚’之说?
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会在这骨节眼儿找上她的,必是有心之人——或总不是在这当儿犹来向她落井下石的?
且听他是怎样个说。
她也不言语,只等他自己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