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你有事去忙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一个的,你放心。」
「那好,我有事出去一下。」陶竟优拿了车钥匙就走。
他人一走,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利思婵对着手机发愣,不知道该不该帮他接电话?万一是他的女友打电话来,她接了,难免会产生误会。所以她只好盯着它,任它一直响。
响了许久,铃声停了,但过没多久又响了起来。
对方一定是有急事,她是不是该告知对方,试试别的方法找陶竟优?否则他手机没带走,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她看见手机液晶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字:小树。
会叫小树的人,应该是男生吧。
「喂?」
「喂……」古耘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否打错电话。「我打错了吗?我要找的人叫陶竟优,这个号码是吗?」
「是……没错。」利思婵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小树会是个女生。
「那他……」古耘迟疑了一会儿,不知要不要问下去。
「喔,竟优说他有事要出去一下。」
「喔,那……谢谢,再见。」
不晓得会不会给陶竟优添麻烦,利思婵有点后悔帮他接了这通电话。
利思婵挂上电话的同时,彼端正在家具精品店选购嫁妆的古耘,也一脸茫然挂上电话。
「陶竟优的电话是别人接的。」古耘对着应晤诚说。
「谁帮他接的电话?」
「一个女生。」她明明很介意,偏偏要装得若无其事。
一个女生?
「知道是谁吗?」拜托!陶竟优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还拈花惹草!婚事好不容易敲定了,他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古耘摇摇头,忽然间他:「他目前有多少女人?」
「什么意思?」应晤诚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间。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我快要成为他的太太了,没资格知道他目前有多少笔风流帐吗?」
「很、很抱歉,我……我无法得知他到底……」
「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她没想到应晤诚会紧张成那样。
「那现在妳决定买那一组?我认为不用问竟优的意见了,他不是把决定权交给妳了吗?」
「随便挑一组吧!反正只是睡觉用,不要做恶梦就好!」古耘有点负气。
生气了……还是吃闷醋?
应晤诚研究的望着她,感觉她好像也不是对陶竟优完全没有占有欲嘛!
果然,古耘这人是不能逼的。
最后她闭着眼睛随便挑了一组床,不过她随便挑还挑到了最贵的,连枕头都是十万元一对的……
她可能打算花钱消怒,反正帐都记在陶竟优头上!
「言彻,竟优在不在你那儿?」黎轲十万火急的声音自电话中傅来。
「在。我们在办公室,有什么事吗?这么急。」
「你们别走,等我来。」
十五分钟后,黎轲已经赶到言彻的办公室。
「到底什么事?」陶竟优悠哉的递给黎轲一杯茶。
黎轲开门见山的说:「利思婵回来了是不是?」
「是啊!我下午去接机。」
「现在人呢?」
「在我家。」陶竟优干脆的回答。
「在你家?!你把他们母子带去你家,你不怕古耘知道……」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怎样。」他太了解古耘了。即使她不高兴或有任何负面情绪,她也会想办法隐藏。
「黎轲,你怎么会问起利思婵?」言彻有疑问,利思婵回来了,陶竟优没告诉他,黎轲却得到了消息,可见是从别处得知的。
「我的朋友,开征信社的杨达生,你们应该不陌生。」
「我们知道。」言彻点头。律师跟征信社之间的关系微妙,不必多解释了。
「杨达生说有一位加拿大人Ted,委托他找一个刚回台湾的女子利思婵,委托费竟高达一百万台币!我一听他说是利思婵,觉得不妙,就赶了过来。」黎轲说。
「竟优,你已经帮了利思婵不少,现在还要继续瞠这个浑水吗? 」不太妙的发展,言彻有不祥的预感。
「帮人不帮到底行吗?」陶竟优对这事也很头痛。「言彻,能不能先让我提三千万出来?那个Ted会这么紧迫盯人,无非是要更多的钱。」
言彻没有马上回答,事态严重,他不能贸然答应。
「你为利思婵花了那么多钱,该不会是对她余情未了?」黎轲问陶竟优。
「没有。但利思婵的处境很值得同情。」
「同情也要有个限度。你别忘记你和古耘快结婚了,可不要发生什么差错。」言彻说。「竟优,我看你得和利思婵商量看看,与其逃避,不如坦然出面,请Ted来,让利思婵自己去跟Ted谈,我们可以从旁协助。在台湾,Ted应该也不至于敢乱来。」面对现实才好解决事情。
「对呀。何况杨达生很厉害,找出利思婵的行踪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利思婵躲不掉的,所以循法律途径还是比较能杜绝后患。」黎轲也赞同言彻的说法。
「我没有要将利思婵藏起来,我想直接付钱给Ted,这样利思婵就可以和孩子安心的待在台湾。」陶竟优知道他们是一番好意,但他早有了解决之道。
陶竟优回到陶宅,客厅里的灯亮着,利思婵还在客厅里。
「竟优,你回来了。」
「妳怎么还不休息?」他实在很想静一静,暂时不想再继续讨论她的问题。
「我只是想跟你说,你晚上出去的时候,一个叫做小树的女生打电话来,我帮你接了……我本来以为是个男生,又怕他有急事,所以……」
陶竟优这才发现他手机没带在身上,他疲倦的看了利思婵一眼。
「没事的。」反正那棵小树怕被拔根,保护自己的功夫非常了得,他丝毫不必担心她会打翻醋桶或呼天抢地。
「她是你的……」
「未婚妻,我和她下礼拜天要结婚。」一个诡异的婚姻,毫无幸福可言,他的口气没有温度,表情也很平静。
「是这样啊……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利思婵很想替他高兴,可是心中同时也感到一丝愁怅。
这天傍晚,陶竟优下班回到陶宅,他在车内等着自动铁门缓缓往右侧打开,谁知铁门才开不到一半,一辆车子就突然从他的车后方强劲的撞上来。
撞击力之大,使他的车子不禁前进了几公尺,撞上铁门,铁门也因那一撞而卡住不再动。
陶竟优的车子虽被撞击,但可能由于撞击速度不够快,安全气囊并没有发挥作用。
他还没回过神,另一个撞击又如迅雷而来,这次的撞击力更大,大到使他的额头撞向方向盘。
他捣着额头,发现血已经淌了下来。
然后他又听到那辆车子的引擎声,它一再的重复后退、前进,然后大力地向他冲撞至少六、七次,每一撞都使他浑身骨头前前后后的震动,而他的头,已因多次碰撞而血流不止……
渐渐的,陶竟优失去了知觉。
医院
麻药退去,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的陶竟优,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终于在傍晚时分苏醒。
「到底是谁攻击我?」虽然昏迷了那么久,可是他对于发生的事还记忆鲜明。
「这还用问?当然是那个ed找人对付你的。」黎轲说。
「我死了,对他根本没有好处。」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要你死,他只是想先给你一个警告,让你知道他的厉害,之后好拿钱而已。」应晤诚推测。
要是陶竟优死了,即使Ted手上有一百个利思婵也没用。
「他还真猴急,连谈都不谈就直接动手,太卑鄙了。」陶竟优无奈的摇头,一摇,头就发痛。
「利思婵逃回台湾,Ted大概紧张过头,所以没想那么多,只想赶快再把利思婵给逮回去。」黎轲这么分析着。
「利思婵呢?她们母子还好吗?安全吗?」陶竟优忽然想起利思婵的安危。
「杨达生带她们回加拿大了。Ted交代杨达生两个任务,一个就是负责找出利思婵,另外一个就是一路护送她们母子三人回加拿大,交回他手中。」黎轲说。
「难道没办法用法律解决吗?」陶竟优很气愤。「他们这样等于是变相绑架了利思婵,不是吗?」
「如果Ted本人能来当面谈还比较好办,可是他用的是另外一种手段,再加上利思婵跟他有过协议,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利思婵真要告,就是一场跨国官司,很麻烦的。」黎轲再度分析,目前这种情势本来就是困难重重。
「竟优,你本来就是局外人,结果还搞得这么狼狈,现在利思婵回去就算了,你真想帮她,也等婚礼完再说吧!」应晤诚劝着陶竟优。接下来真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否则古耘那边也瞒不住。
知道陶竟优出事,古耘静得出奇,嘴巴虽然没问,伹她疑惑又黯然的眼神,不管谁看了都觉得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