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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篇之上官宁:错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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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生,她所听,所想,所明白的第一句话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然后她恪守,她践行,她斗过所有嫡系旁系同辈,爬上了上官家那座只有被选中的子孙才能进入的“信言阁”。

信言。是信守所言,还是信口胡言?

残阳如血的暮春傍晚,十八岁的她怀揣七枚家族纹章,站在繁花落尽的桃花树下,仰头看着眼前那座金光闪闪的八层八角楼,嘲讽淡笑起。

七枚,还剩最后一枚。

◇◇◇

“七枚……连慕荷的都被你拿到了。孩子,你做的很好啊。”

­第八层阁楼的厢房內,落日余晖被隔绝在雕花木窗之后,昏暗光线加上两只青铜香炉所散发的袅袅烟雾,更添一份神秘气息。

那个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从垂荡的层层纱帘后面传来,而她恭敬趴跪在纱帘这端,额头点地。

“奶奶过奖。是慕荷姑姑心地善良,不忍心为难孙儿。”

纱帘后的人低笑了几声,似乎是对她的话相当不以为然。

“心地善良?是啊,慕荷品性纯良,却也不笨!她是八个人里面最难被打动的。对别人你可以用计耍阴抓把柄,对她,这种方式是行不通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把纹章交给你?”

­知道此刻无人可见,半贴石板地的面容放松浮现出讥诮笑意,但仍不忘保持说话语气的谦卑。

“回奶奶,孙儿只是谨记了上官家祖训第七条。人人有弱点。”

“哼!”一声沉喝伴随着瓷器清脆的碰撞声,让她身形震了震。

她敛了笑,却没开口告饶。她很清楚,面对这个上官家地位最高也最难缠的人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太反逆不好,太顺从也不好,她此刻需要的是不卑不亢的沉默,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如她所料,在那阵动静过后,纱帘那端沉默片刻,再度开口的语气也恢复了冷静。

“那我呢?你也找到我的弱点了?”

“奶奶,孙儿不敢。孙儿前来只为恳求,恳求奶奶赐予最后一枚纹章。”

“好一个‘恳求’!你这么想坐上这张椅子?”

“不,孙儿只是希望能有资格站在奶奶身边,代替娘亲尽到她未能尽的孝。”

短短两次你来我往,问者口吻随意而隐含杀机,答者进度有度,并且善用了手中的筹码。

纱帘那端沉吟了,当那苍老声音再起时,已少了威严,多了倦意。

“上官家当家者必须具备的条件你都做到了?”

尽管知道这个是她避不开的问题,但一旦被提及,她仍是皱了皱眉。

“回奶奶,还差一个。”

“那就去办成它。然后,来向我要东西。”

双眼光芒一盛,她深吸口气,露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胜利笑容……

只是那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上官家当家着必须具备的最后一个条件,意外的难住了她。

——成家。

原本以为没什么,但真正去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办法随手抓个人来嫁了。明明知道嫁谁都没有差别,但看着那些男人,那一张张心怀鬼胎的嘴脸,才看一眼就觉得恶心,又如何能忍受与之朝夕相处?!

但是她的时间不多,那七枚纹章随时可能被其他人夺走。花费了十多年的心思才走到这一步,离最顶端就差最后一步!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她一定要尽快——尽快——把自己嫁了!

“小姐。这飘雪楼可真狠,说杀人就杀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咱们的慕荷主子那么好一个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看那司徒城主伤心的,人都不成形了!那飘雪楼杀人就杀了,还杀错人!和慕荷主子一同送命的还有那无辜的傅总管,一个好好的人家一夜间就少了顶梁柱,这多叫人悲叹呀!小姐……”

原本就处于极端烦躁中的人在听到了这长篇大论之后,心情更阴沉。不该为了躲避那些人的杀夺而来那溪奔丧的!这府里随时随处可听闻的隐隐哭声让她的耐心在极短的时间內迅速流失。

加快脚步走在司徒府到处是黑白色的院子中,她口不择言的发泄內心阴郁。

“谁说人是飘雪楼杀的。就凭几片花瓣就得出这种结论简直愚蠢!”

“小姐,您的意思是?”

她轻哼一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一脸困惑的随身小丫鬟。

“你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更好吗?府里总管与夫人有染被城主发觉,城主忿恨难平手刃奸夫淫妇而后顾及自身名誉,嫁祸给飘雪楼。你怎麽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颇为自得的扬起了下巴,却发现眼前的小丫鬟神色怪异。

这丫头在看什么?

疑惑转身。就见一柄长剑直指她鼻尖,泛着森寒冷光。

她当即冷了俏颜。长这么大,什么阵丈没见过,什么人没应付过,却还没人敢这么不给任何理由就给她这种待遇!更别提这男人的眼神和语调有多冰冷了。

“姑娘小心说话。”那人警告她。

她并无反应,只是以同样高傲冷漠的姿态迎视。代她出声的是身边的小丫鬟。

“你你你!你是谁!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吗?!还还还不快放下你的剑!”

男人缓缓收剑,无视小丫鬟自以为恐吓得逞的趾高气扬,冷傲姿态半点未变。

“不管你是谁。在司徒府上请注意言辞,不要侮辱已故之人。”

她瞥了眼男人黑色长衫胸口的白色绸花,体内的不驯和逆反被他的态度激起。

“真相总是伤人的,不是么?”

男人冷冷瞪她一眼,将剑用力送回了剑鞘。

“你要信口胡言是你的事,但若是让旁人误信了你的所谓真相,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她承担不了后果?!记事以来她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说她!天大的笑话!上官家可不会选一个连自己言行的后果都承担不了的人来当家!这个男人的结论是不是下的太快了些!

“你……”是谁?

后面两个字来不及问出口,那男子已经被一名突然冒出来的男仆匆忙拉走了。

“傅少爷!城主请您速去东院议事楼。”

傅少爷?她了然挑眉。不用问了,她知道他是谁了——

“他谁呀!这么没礼貌!”小丫鬟在身边不满嘀咕着。

她讥笑不语——

傅家长子傅秋朝,如果她料的不错,这人即将成为那溪新任总管。

她该想到的。除了傅秋朝,司徒府不会再有另外一个如此傲岸冷然的人存在了……果然,如“她”所言,当她看到他,便明白了。

——宁儿,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值得你相信的人存在的——

——是吗?像姑姑一样的?姑姑您是指您的夫君司徒城主吗——

——……他还有个儿子,虽然看起来很冷漠,却是个能让人放心信任的孩子——

——姑姑是说司徒玥琤?他看起来不冷漠啊,倒是很柔弱,宁儿可不敢信任他……——

——等你看到他,就会明白的——

­

◇◇◇

­

被剑指的第二日,她兴致浓厚的跑去了司徒府北院。

“小姐,您真的要去拜祭啊?傅家跟咱们没啥关系啊。而且傅家公子昨日还……”

“星儿,闭嘴!”

喝止了丫鬟的无礼,她整了整神色,满脸肃穆的踏进了北院素色的正堂。

“夫人,公子,请节哀。”

她行了无可挑剔的礼,说了无可挑剔的场面话,而后那始终不曾正眼看她的男人冷着脸递给她三炷香。

她伸手,尚未碰到他手中的香,那执香的手突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住了她是手腕施力将她拉到了身后。

三枚飞镖几乎在同时,嗒嗒嗒三声,依次钉在所供奉的牌位上。照飞镖的路径看,原本的目标该是她。

而她丝毫没有危机感,也不在意突发事件造成的影响。她只是看着稳稳立于身前的背影,心口微动。

她想她找到了,自己要嫁的人。

­◇◇◇

­上官家祖训第三条——行重于知。

她有极其出色的行动力,这也是她之所以能顺利拿到七枚纹章的原因之一。

她从各种渠道搜集了关于他的信息,她用一天的时间博得了他娘亲的欢心,得到了更多有用讯息。

她折花送他,她为他煮桂花银耳粥,她为他拨弦轻唱。

留在司徒府的十天,她用尽所有能用的方法告诉他,她对他有意。

但是——

他说他不爱花草,他说他不吃甜食,他说他不通音律。

他冷漠依旧。而她不屈不挠。

偶然发现他对着一面锦帕发呆,却见那帕上绣着两只鸟不像鸟,鸭不像鸭的动物。,他的形象甚是不配。于是她不眠不休惊心绣制了鸳鸯锦帕赠他。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说他只需粗布,用不惯锦帕!

至此,她有限的耐心终于耗尽!为他,她破了太多例。付出甚多却一无所得,这是商人的大忌!

恼羞成怒。感情之事她不懂,她所擅长的是尔虞我诈,耍手段!

聪明如她,并没有费多少周折,变抓到了他的软肋——流言,妹妹。

仅此两样,简简单单轻轻松松让他应允了婚事。

只要找出对手的弱点,任对方再强,也不得不弃甲投降。这一点,她早就领悟到了……

——姑姑,你还是把纹章给我吧。否则司徒城主如果知道你和傅总管的事会很不高兴呢——

——宁儿……宁儿,有些东西,靠耍手段,是永远无法真正得到的——

——但是我都得到了呀!姑姑,谢谢您的纹章,和忠告——

上官慕荷手中的纹章,那枚在同辈中被称为最难得到的纹章,就凭她简单几句话便已到手。因为上官慕荷相信她,而她利用这份相信,找出了上官慕荷的弱点。

上官慕荷曾说,世界上存在值得相信的人,可惜她却错信了自己。所以,还是谁都不要相信,才是最安全的。在她十九年的生命中,从未相信过任何人。除了……除了他。她相信他会保护好她。她相信他值得她的信任。

但是——

身旁刀光剑影闪烁,城卫队的精睿们将她安然保护在中心。安然无恙的,只是她的外表而已。

眼里是那个背影,被眼前的红色薄纱头巾模糊了的背影,稳稳守护在花园门口的那抹暗红身影旁边。

心口的痛感来的迅猛剧烈,耳边似乎有人在不停的叫嚣着告诉她——错了,错了……

难道真是她错信?还是他值得信任,她却无法得到他……

——靠耍手段,是永远无法真正得到的——

不!她不信!她想得到的,绝对会得到!

身着新娘喜服孤身站于亭中,她狠狠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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