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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佳人绝世而独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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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念清已经拣起方才那柄短剑,瞬间抵住他的脖子,笑吟吟道:“好了,你还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交代了。”

这是荻桑国境内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镇子,民风淳朴,风景如画。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荻桑国的皇帝敖炔三十八岁的寿辰,周边各国都派遣使臣前来祝贺,整个国家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

小镇虽然普通却热闹非凡。镇子的西南有一家客栈,白色的墙壁早已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显得颇为陈旧。客栈对面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河道两旁柳树青青,婀娜多姿。

“早就听闻这里的美酒在酿造时加入了水果,所以清冽香醇、薰而不醉,老少皆宜。如今一品,果真不同凡响,不枉盛名啊。”展念清似笑非笑,单手轻轻把玩着那盏酒杯,看上去心情不错。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来品尝美酒还真是不虚此行。

展念清乌黑的发丝直直地披散在背后,她的头发并未像时下女子那样绾成繁复的发髻,只是简简单单地将颊边的黑发绾到脑后,然后用银色丝带系成一束,简单却也秀丽无双。

展念清的瞳孔漆黑幽深,只是随意地一瞥,就让人感觉像是被吸进旋涡。她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一颦一笑皆是魅惑的风采,令人不由自主地沦陷。

坐在周围的客人纷纷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或光明正大地欣赏,或偷偷摸摸地斜瞟。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带有猥亵意味的视线。可展念清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毫不在意,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依然悠闲地品尝着美酒。

“小姑娘长得还真是标致啊,大爷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个粗壮大汉淫笑着走到展念清身旁,双眼都发了直,“叫什么名字?来,告诉大爷我。”

她的睫毛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轻轻开口道:“谢谢夸奖,我叫展念清。”

“啧啧,人美,名字也美啊,看你这年纪,还没许人家吧?要不,就跟了大爷我算了?”

展念清慢慢地抬起头,目光在那大汉脸上轻轻打了个转,语气叫人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试探:“你想娶我?”

四周的客人似乎都在看热闹,没人敢出来说话。这粗壮大汉本就是横行霸道惯了,自然没人敢去得罪,最多也就是义愤填膺一下而已。

“怎么,你还不满意?自古美人就是配英雄的,你能嫁给我是天大的福气,跟了我,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大汉用力地拍打胸脯,两只眼珠子就差没迸到展念清脸上,“现在我可是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展念清眨了眨眼,扑哧一笑。

“笑什么笑?”大汉恼羞成怒。

“呵呵,人家姑娘是笑你自不量力,就这尊容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的绝世美女嫁了你,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一个白衣公子走了进来,相貌瞧上去倒还挺俊的,只可惜了那双浑浊不堪的眸子,眼神中的淫意甚至比眼前的汉子更胜一筹。

“姑娘,你今天这顿饭菜我请了,不知是否有幸请你去舍下一聚?”

“王昌仁,别以为你是镇长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说你已经糟蹋了多少女子?现在这个是我先看上的,你凭什么来抢?”

“你的话还真粗鲁,我可没抢,只是让佳人自行选择。”白衣公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目光中满含着**裸的欲望。

展念清慢吞吞地放下手中酒杯,连喝酒都有人看,可被人调戏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她将眼底的嘲讽掩住,睃视着眼前这两个人,就在把那两人的耐心都快耗没了的时候,展念清忽然璀璨一笑,道:“我只有一个人,自然没办法分给你们两个,要不这样吧,还请二位出去打上一架,谁赢了我便跟谁,这样可好?”

听了这话,粗壮大汉立即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白衣公子则蹙起了眉头。

客栈内的气氛顿时陷入僵持。

就在此时,从客栈门口传来一个略显青嫩的嗓音:“难得重逢,没想到你越来越擅长挑起别人之间的纷争了!”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清俊灵气,模样竟与展念清有几分相似。

看到来人,展念清的脸色立即一变,纵身跃起,速度快得惊人。只可惜,那少年的动作更快,一眨眼的工夫,就挡在展念清面前,右手还牢牢地拽住了她的衣裳。他微微一笑,恍似嘲讽:“展念清,你已经离家三年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展念清抿唇不语,纤细的玉手划空而下,直指少年额头,那少年侧身一避,反手劈向她脖颈。一避一劈之下,两人的位置却在不知不觉间颠倒过来。展念清突然得意一笑,双手撑在少年肩上,翻身跃到他背后,右脚探出阻止他的动作,一只手支在他背脊要害,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动作轻柔优美,如技艺精湛的舞者。

少女的声音柔软圆润,笑道:“认输了吗?”

刷的一声,展念清只觉面上一阵劲风扫过,桌上的一根筷子不知何时被少年握在手中,以破风之速挡在展念清的手臂前。

只是一根筷子。

可是,展念清却不敢妄动。

再普通的东西,一旦到了眼前这家伙手里,就会变成可夺人性命的利刃。只要她的手再往前一寸,恐怕就会残废了。

干脆后退一步,展念清举起双手,无奈地笑道:“好,好,你把东西收起来,我认输。”

“不逃了?”少年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你决定回家了?”

“你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怎么整天叫我回家?”

“哼!”少年没好气地开口,“没有任何预兆地就从家里逃出来,还从娘的房里偷了五千两银票。六个月前,洗劫了狂鹰镖局的货物,价值一千两。一年前,则是把傲世山庄价值千金的雨露琼汁全部偷喝光……展念清,你就不能少惹点儿事吗?有哪个人像你这么会花钱的啊?别人一辈子都用不完五千两,可你却不出三年就花了个精光!败家子!”

啪啪两声,展念清激动地鼓掌,将脑袋凑近了那少年,悄声道:“小朝阳,你真是让我感动,居然把我做过的事情调查得这么清楚,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这个姐姐!”

“不要在我名字前加个小字!”展朝阳郁郁地皱起眉头,“你真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止我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连爹娘也知道了,你就等着受罚吧!”

展念清不以为意地笑笑,道:“他们怎么罚我?一年都不见得能遇到一次,整天把我们扔在谷里,自己却天南地北地游山玩水,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歇歇。”

姐弟俩正谈得热火朝天时,突然发觉自己还身处客栈之中,四周的人都呆愣着望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展朝阳不耐烦地蹙眉,展念清眨了眨眼,笑吟吟地望向之前搭讪的两人,他们此时已如雕像般立在那里。她熟练地抛了个媚眼,道:“对了,你们两位还有兴趣娶我吗?”

怎么还敢有兴趣?这女人美则美矣,但行事作风未免太古怪了!而且还会武功,一不小心死在她手上怎么办?那大汉急急摇头,冷汗直流。而王昌仁还故作镇定地摇了摇扇子,慢悠悠地道:“公子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罢,两人都跑出了客栈。

展朝阳冰冷的目光扫向四周,所有的客人立刻噤声坐下,纷纷收回自己的视线。大部分客人都结账离开,可依然有一小部分好事者留在这里不舍得离开,有意无意地瞥向展念清,眼神迷醉。

展朝阳低低闷哼了声:“人间祸害。”

“不对不对。”展念清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眼角含笑,语气认真,“怎么能说我是祸害?真要说也该用祸水来形容,这样才对得起我的长相嘛。”

展朝阳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她,道:“展念清,这三年来,你的武功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当年离开的时候就这程度,现在居然还这样!”

“我溜出来又不是来练武的,我是出来玩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她语毕还很肯定地点头,“武功那么好有什么用?即使是天下第一高手又怎样?”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

“怎么今天才来找我?”展念清悠闲地坐回椅子,正想再倒点水果佳酿,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不高兴地撇撇嘴,又将视线落回到展朝阳脸上,轻声询问,“如果有心的话,你应该早就能找到我了吧?这三年来,我可没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

“你以为我喜欢来找你?”展朝阳也跟着坐下,没好气道,“是爹亲口下的令,要你和我去给荻桑皇帝敖炔贺寿去。”

“啊?”展念清皱紧了眉,然后不屑地撇撇嘴,“真麻烦。”

“别想开溜。”展朝阳突然换了语调,异常认真地道,“爹说了如果这次你不去,他就亲自来逮你回谷,然后禁闭三年。”

“天哪!好残忍!”展念清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闭眼哀叹,“爹还真狠心!我去贺寿能干什么啊。那敖炔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不安分,整天想着怎么庆祝……可怜了我。一个男人花样都那么多,亏他还是个皇帝。要知道,我这十七年来可一次生日也没庆祝过!”

“有什么可抱怨的,你再怎么抱怨还是要去的。”

“小朝阳,我好歹是你姐姐,你不叫我姐姐也就算了,还整天刺激我。”展念清随即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双手配合地抚着胸口,道,“现在,你居然连抱怨都不准我抱怨,真狠心!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冷血无情!我总算看透了你!”

这女人!怎么每次说话都这么无聊?展朝阳俊美的脸庞上忍不住一阵抽搐,越是让她不要叫自己小朝阳,她却越是喜欢叫。还敢说自己狠,还不是她向来都以整他为乐,从小到大十三年,乐此不疲。

“那两个老人家自己不去庆贺,只知道使唤人,哼!”

“……你应该知道,娘跟敖炔的关系并不好,她不想去,爹自然也就不去了。”

“切!她不想去,难道我就想去了吗?”展念清抬高了下巴,鄙视道,“爹也真是的,就知道纵容老婆,也不知道该疼疼自己的一对儿女。”

展朝阳叹了口气,每次面对展念清,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了。他缓和了口气道:“你就不用废话了,我提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展念清稍稍摆正了脸色,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们准备的贺礼——皎南珠被偷走了。”

皎南珠,原本是南海巨蚌含着的一颗巨大的珠子,皎洁明亮,毫无瑕疵,价值连城。一颗珍珠就有一个成人的拳头那么大,令人惊叹。

本来,虽然有很多人都想得到那颗珠子,但是因为那只巨蚌的外壳太过坚硬,没人打得开它,所以人们脑中的贪念纷纷作罢。直到八年前,有一对男女不知用了何种办法取得了那颗巨大的珍珠,然后皎南珠便在世上销声匿迹了。

展念清眨了眨眼,听出展朝阳语气中隐约的不自然,刻意笑道:“小朝阳,那颗皎南珠是在你手上被人偷走的?”

展朝阳瞳孔深处闪现出一抹尴尬,随即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以为意地道:“你管这么多干吗?现在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真是在他手里弄丢的呀,这小子武功奇佳,又对自己的武功相当自负,呵,这下子跌跟头了,想必他心里应该觉得很没面子吧。

“其实这也没什么,再准备一份礼物就是了。皎南珠本来就是娘一时兴起才弄来的,这八年来,娘也就一直把它扔在紫凤谷,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吃也不能玩,我是无所谓。”

“东西丢了是小事,”展朝阳解释道,“问题在于是谁偷的。在皎南珠被偷走后,我们已经遭受了好几次袭击,虽然我们的人马没受到什么损失,可是,那些刺客一见不敌,立刻全都自行了断,不留下任何线索。”

展念清微微扬眉,眉目间稍显诧异。谷里的人基本都不在江湖上走动,理应不会有人来找麻烦,更何况,紫凤谷的人大多是因为避世才入谷的,对方也不可能知道身份。若只是想得到皎南珠,那应该已经得到了啊,何必再来追杀?

“你想等下一次袭击的时候再活捉一个刺客,然后让我帮你审讯?”展念清想,这小子提早来找自己的理由应该是这个吧。

“嗯。”展朝阳点头,“用你的催眠术一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就知道这小子来找自己铁定没好事,果然他是想利用自己啊,展念清没好气地道:“小朝阳,我说过那不叫催眠术,叫做幻术!”

“哦?”展朝阳好整以暇地笑道,“可是娘说那叫催眠术。”

“切!娘取的名字真是缺乏美感。而且,娘只是告诉了我有这样一种功夫,以及最为粗浅的知识,其他的她也不知道,全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所以,这功夫是由我独创出来的,我说叫幻术就叫幻术!”

展朝阳勾起嘴角,正想再反讽些什么,忽然皱起眉头,目光凝重,道:“又来了。”他抬头望向展念清,“待会儿抓到人后就看你的了。”

展念清神色不改,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传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从脚步声来判断,那些人的功夫应该不错。不多时,便有七个黑衣人赶到客栈门口,杀气腾腾。

客栈里顿时骚乱起来。

展念清慢悠悠地站起身,展颜一笑,道:“各位,无论你们想要做什么,这里的客人都是无辜的,能不能让他们先走?”

黑衣人顿时全部一愣,不知不觉地点了下头,待清醒过来时,客栈里已经只剩下眼前的展念清和展朝阳了。

展朝阳侧过脑袋轻声询问:“你刚才用了那一招?”

“怎么会?”展念清耸耸肩道,“我只是对他们笑了笑而已。”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严肃起来,若有所思地望了展念清一眼,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

展念清又笑了,摊手道:“各位大侠,小女子也是无辜的,不要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我。”她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展朝阳,“你们真有什么恩怨也应该是和这个人,这事跟我毫无关系,所以,想打想杀就找这个少年,我就先走一步,你们慢慢来啊。”

话音一落,不等那帮黑衣人有什么反应,展朝阳一把拉住了她,语气温柔,可目光却是恶狠狠的,道:“亲爱的姐姐,你想一个人独自逃走吗?”

展念清笑笑,正想劝他不要拖自己下水,话还没说出口,那几个刺客以快如闪电的动作将他们围起来,尔后又同时将长剑刺来。人无声,剑却同时出鞘,七把剑以雷霆之速袭来,每一个角度都没有遗漏。

时间仿佛在一刹那停止。

展念清敏捷地翻身一跃,跳到他们的剑上,然后提气掠向二楼的栏杆,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多余。她站在二楼,然后低头对展朝阳笑道:“小朝阳,我可是很信任你的,这几个人对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就别折磨你姐姐这把可怜的老骨头了。”

展朝阳狠狠瞪她一眼,根本无暇分心回答,急忙专心应对眼前这七个人。长剑如密集的雨点,楼下的气氛压抑肃杀,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展念清却乐呵呵地坐在栏杆上,两条腿晃来晃去,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楼下的那场打斗,丝毫不把那些杀气放在眼里。

“啧啧,三年不见,这小子果然让人刮目相看啊,那招‘信手拈花’简直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这么快就能处理掉两个人。”

“呀,这样都能避开,他的柔韧性也太好了吧,完了,以后打不赢他了。”

“呵呵,这一招‘千手观音’就用得不恰当了,虽然一下子就能杀掉两个对手,可是却会被其他人钻空子的,唉,小朝阳果然经验不够啊。”

果不其然,展念清才刚说完这句,底下的展朝阳匆忙闪躲,可手臂上还是被划开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流。

展念清关心道:“小朝阳,不必担心,你的血还是红的,剑上没涂毒!”

展朝阳紧紧咬住双唇,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个悠闲晃荡着腿的女人给了结了,省得她继续祸害人间。他深深吸了口气,大吼道:“展念清,你给我下来!”

展念清不以为意地笑道:“怎么,你不行了?希望我来帮帮你?小朝阳,这么几个人都解决不了,你未免也太……”

这一次,不等展念清把话说完,一把短剑险些擦过她的身体。斜眼望去,其中一个黑衣人在刺出短剑的同时,身形已经闪到了面前。展念清皱眉跃起,不悦道:“我不是已经说了不加入战局吗?怎么还杀过来啊?”

那黑衣人不去理会,义无反顾地连现杀招,剑剑致命,招招凶狠。

展念清单手扶住栏杆,身轻如燕,娇躯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弧,双腿直接扫向对手。动作既狠又快且辣,黑衣人被她踢向墙角,庞大的身躯撞到墙面,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刷的一下,银光乍闪。

展念清已经拣起方才那柄短剑,瞬间抵住他的脖子,笑吟吟道:“好了,你还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交代了。”

黑衣人目光一黯,身体微微颤动,立即七窍流血而亡。

居然自杀?动作还真快。展念清这才想起朝阳嘱咐的事情,抬起手,轻轻拍了下脑门,语气很是无辜,道:“完了,忘记审问了。”

她转身面向展朝阳,正想让他留下最后一个活口,却发现楼下只剩六具尸体。

“喂,你不是说要问出他们的目的吗?都杀光了还怎么问啊?”

展朝阳抬头望向展念清,凶狠的眼神像是要在她身上挖个洞,可是见这女人不痛不痒的模样,他唯有平息怒气,没好气道:“我没杀他们,是他们自尽的,根本来不及阻止。”

“哦,那就没办法了,只好等他们下一次的袭击了。”展念清优雅地走下楼梯,打量着地上的尸体,肆流的鲜血,触目惊心。她瞥了眼展朝阳怒气依旧的脸色,神情顿时更为无辜,“这可不是我的错,又不是我让他们来杀你的,没留下活口也是因为你,反正,我到时候只负责审问,不是吗?”

“哼!”展朝阳扭头,看也不看她。

“喂,不要生气啦,你手受伤了,赶快找个地方包扎一下比较好。”展念清一下子就闪到展朝阳身旁,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脸,边吃豆腐边讨好,“生气就不可爱了,朝阳,好了,下一次我一定会帮忙,对不起嘛。”

展朝阳斜睨她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道:“展念清,你是不是想男人了?有必要在我脸上下手吗?”

展念清神情一僵,这小鬼胡说什么!随即笑道:“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至于找你啊。”

展朝阳瞪她一眼,酷酷地转身,跨步走出去,道:“走了,这次爹还叫了其他三个人跟我出谷,他们在邻近的镇子上,你动作快点。”

“好。”展念清急忙点头,回头望了眼地上的尸体,以及空无一人的客栈,她眼珠一转,凑到展朝阳耳边,“再等一下。”

展朝阳停下脚步,探询的目光射向展念清。

“下次到这里来不知又是何时,我先去把这里的水果佳酿都带走,放心,我拿东西速度很快的。”

展朝阳忍耐地做着深呼吸,这女人,这时候还记着这个,忍,忍住:“随你。”

展念清笑容灿烂,又折回客栈去拿那些美酒。末了,还在柜台上留下一锭金子。

这时的夕阳,如同血一般的红,妖异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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