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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 7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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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禁喊了出来。看着玉敛尘光华褪去,看着他失神的眼睛,内心全然剩下的就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拿什么还你的情啊——玉敛尘。依稀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总是多少怨他的,无论是把我带到他的时代,还是屡屡抛开我,到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他也不过是个引子,被命运利用了一把。

我该有这一遭的际遇,本就该是在这个时代生存,抛弃原来的一切,无欲无念无嗔无痴地平静祥和寻求仙途。

可是寻的所有不是都可摊在他人身上,束住了慧心。于我,于玉敛尘,于南宫业,于青狐白狸,甚至楚翎闲云都是如此,被卷入漩涡而不得所知。

我一步一踉跄地奔向玉敛尘,不曾回头看向另一个人一眼,因为我欠他的就是我现在所受的凌迟之刑,一刀一刀刮在心上,仿佛是心替我光着脚丫走在这冰天雪地里。

我是喜欢你的,真的——不然我为什么替你一次一次地跑腿呢,我想笑着告诉你这一点;我是喜欢你的,真的——不然为什么我总是吃着馒头呢,我会继续吃的,无论有没有你的味道;我是喜欢你的,真的——不然我为什么总怀揣着那支玉箫呢,我这就拿给你看看。

可是,你别喜欢我啊,我太贪心,只是喜欢你而已。不值得拥有你的喜欢,享受你的喜欢,独占你的喜欢。

一个不小心,就栽在雪地里,竟然爬不起来。

就看着他心疼的眼神包围着我,南宫业已经从失去楚翎的伤痛中走出来,来到我的身旁,双手搀住我的手臂想要将我扶起,我只是一缩,挣脱了开来,继续向那份心疼挪去。

好容易来到了他身边,已是泣不成声,只是紧紧的抓住他,担心下一秒他就会不见踪影。

玉敛尘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再站起身来了,只是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看着我,“落花时节夕拾花,花自飘,水自流;云开日出遥看雪,雪已润,人已失。”他将我抓着他的手似轻轻又紧紧握着,“手还是这么冷啊,雪儿。”他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要好好照顾自己,欠你的太多,都还不了了。”带着浅浅笑意,恋恋地望着这片大雪,在脸上闪现出异样的光彩,渐渐合上了眼睛,还那么知足的笑着。

我呆呆地看着这微笑,璀璨绚烂,浸入我心,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一点点地伴随着我们曾经的故事映入脑海,这个微笑是独一无二的,绝无仅有的,不是吗。

擦干玉敛尘因雪花融化而微湿的脸,我用力把他扶起来,“玉敛尘,咱们回千魂山吧,粒儿和星遥还等着我们回去呢,今年过年我送个什么礼物给你们好呢。”一步步走着,那就是千魂山的方向吧,远处隐隐约约云雾缭绕。

这时玉敛尘忽然跌在了地上,一个人猛力地摇着我,瞪视着我,要我看着他,“雪儿,你在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我被晃得晕头转向,“你谁呀?我回千魂山啊,玉敛尘呢?”意识到玉敛尘摔倒了,我赶忙蹲下,“没事吧,真是的,跌倒了也不吱一声。”正待要再扶起他时,那个人死命地抓着我,“雪儿,宁雪!你醒醒,玉敛尘死了,不在了,你在干嘛?”

死了?不在了?不对啊,我刚才还看到他对我笑来着呢。

我疑惑地看着那个人,又看向玉敛尘,你这家伙,有人咒你死了,你怎么都不表示一下愤怒的吗。

那个人指着玉敛尘,对我喊道,“你看他动都不动一下,他就是死了,他就是不在了!”

我蹲了下来,“玉敛尘,你说句话啊,告诉他‘去你的,你才死了呢’。”我一遍遍的和玉敛尘说着话,可是他不理我,他笑着,却闭着眼睛,仿佛嘲笑所有人,甚至是他自己。

他不理我了,他不理我了,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他死了,他不在了。

最后他都不理我,而我也终于不理他了,合眼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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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辛欣坐在一旁,守着我。

我坐起身来,“薇姐呢?”见她不知道是谁,我自己揭开被子,走下床,辛欣伸手欲拦着,我不看她,声音漠然,“我与耀日山庄的人再无关系。”僵直地走了出去,看见南宫业在外一个人站着,仰望着天空,偶尔飞来一只乌鸦,呱呱叫着,——不过无论什么凶兆也不能与昨日的惊险相比。

似是感应到我的走近,他转过身子,想要拉住我的手,我避之不及,“我要走了。”我与之并肩,看着天空,好像还在下着雪,脸颊背着冷风一吹,更加清醒,“要走了。”

他迟疑着,“非走么?你已经是我的……”

“不要再说这些,你我都知道此事已过,我们谁都会不到从前了。”

“你是知道的,我们彼此隔着太多东西,彼此心上除去彼此还有另一个人,彼此都瞒着彼此太多的事,这样的我们现在都好了,楚翎她……玉敛尘他……这样看着彼此……会很累。”

他的眼睛看向我,“真的只能这样……”

我点点头,“就这样吧……”

踏出山庄的大门,前路茫茫,我没有带一点银两在身,那本《梦雨诗集》我给了南宫业,身上的香囊也还给了他,他执意不要,于是我也放在了桌上,找出好久没有带在身上的愈小,至此。

——该回去了。

不远处,薇姐在前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莫非是等我?是玉敛尘没事吗?

我快步跑向她,“薇姐!”她没有回头,没有理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焦急问她,“玉敛尘没事是不是?是不是!”

她看着面对着她的我,恍惚了下,“九色鹿,集天地灵气而成,本是无形无色存在于世的,而那内丹,就是凝结他成形于世的丹丸,不同于我们的内丹,他的内丹就是他本人的真身,所以闲云要他的内丹,就是保他长生不衰。可笑他终于机关算无遗策,却偏生忘了我还有一笔坏账没和他述述清楚,最后当他没有我的那颗内丹时,——”她的嘴角微微抖了一下,“活得太久了,一衰老起来,啧啧,摧枯拉朽之势啊,瞬间的事,老得只剩那层老皮,什么风流姿态都没有了。”

声音那么平静,我怔住了,又赶紧问,“那玉敛尘呢?”

“他?哦,消失了。”依然平静。

可能是已经伤心了很久,刚才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如今希望破碎了,我阖了阖眼,“薇姐,胡卿呢?”

她的情绪首次有了波动,停了很久,答道:“离开了。”

觉得两人之间实在生疏,又问:“那许何呢?他可好?”

她终于有些不耐烦,直接回了我,“不知道,那是他们的事情了,与我何干?”

我嘴微张,不仅仅是我,所有人都回不到原处了。

以手触雪的寒冷,我忽然想到来古代过的第一个新年:屋外冰雪凛凛,屋内暖光融融,我和玉敛尘坐在炕上,对着一盘棋子言笑晏晏。

天地间都是白色,我出神想着:

“……薇姐,求仙问道究竟是什么?我怎么感觉道道非仙途呢。”

她已经舍弃了一切,却又不舍,所以她来救我,成仙此事那么难,又那么多人因为种种原因飞蛾扑火,那这全部谁可以真的忍受,谁可以立地成佛?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大踏步走向自己要走的方向,不回头得并挥挥手与薇姐告别。

如此挥手,——就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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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魂山那儿,玉粒儿和星遥正是翘首以待。

看到我只一个人的时候,玉粒儿忽然梗咽,愤怒地转向星遥,“全是你!”然后再不看我二人一眼,飞快跑开。

“姐,”星遥在我二人之间犹豫,我拍拍他的脑袋,“没事,你去吧。”星遥得到我答应,立时向玉粒儿奔去,“等会儿!”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唤住他,“星遥,你记着帮我把这给她。”手心那杆玉箫,是玉敛尘给我的,是给她留恋也罢,是让我自己忘记也罢,我不由分说将玉箫塞到他手里,“切记。”

最后留恋一眼,咬住嘴唇,决绝离去。

独自一人回到洞府内,水方田前,跃入水中。

这一日,——一切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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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多年了吧。

水下的我这一日于迷迷糊糊间清醒过来,探出水面。

下山时,我并没有再见到玉粒儿星遥,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这样的不负责任的我,一个人就好。

山涧溪水处。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恩人——不,仙人请说。”适才被我救了的那个人跪在我面前。

“八年后,记住,xxxx年xx月xx日那一日早上,请救下一个叫文文的小女孩,并抚养她成人,如此而已。”

“大恩难以为报,一定不负仙人所托。”

回到水方田间,再次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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