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后的前奏(1 / 1)
“柔儿,柔儿,醒醒。”一个妩媚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我立刻警醒定睛一看是温言昕。
“那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我答应帮你给大娘解毒就会做到。你很烦,知不知道。”我依然还在郁闷被他利用了这个事实,虽然错在自己神经大条,但是就是很讨厌利用别人的人。自然我对温言昕没有什么好声气。
“好了柔儿是你自己答应我了,现在我们几乎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你不想回不到凌百或者……我真想看看一个公主被定为叛国罪会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温言昕妩媚的声音突然变的冷酷又邪恶,我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说出叛国罪三个字的时候,我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我紧紧的咬紧牙关,因为生气和这个一想不到的惊喜手臂有些颤抖。原来这个才是他不怕我揭露他的真正杀手锏。
“哼,温言昕,你说了句不应当说的话,动了个不该动的念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痛恨被人要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如果有人要挟我我会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我冷冷了哼了一声,几乎是咬着牙齿说了出来。也就在那瞬间我突然的发难。指甲中藏的白色的粉末在温言昕面前扬起。我则已经闪到对面的椅子上。温言昕不相信的极其吃惊的看着我。就在他刚刚张嘴要说话的时候我弹出一粒药丸射进他口中,男人的真话就像把刀,不知还好,若真知道必定能把人心戳出个窟窿。
“那粉末只是引子,要有了主要才能发挥功效,这是我刚刚想出来的新品,你是第一个尝‘夜葵’的人,我真该恭喜你。现在我们扯平了。你不用威胁我,我也不想威胁你。只要你按计划尽早完成你的目的送我回凌百,我无心杀你,还会准时给你送解药。”我坐在对面悠悠然的说。
“你……真没想到娘子也是高手啊……呃……”温言昕突然阴鹫的说,既而脸色转的蜡黄,而那妩媚的声音也不能再发出来。只能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一只手抬起来指向我。听着他那声同样因为没有防备而愤慨的那句娘子,我冷冷的笑。
“不要随便叫一个有夫之妇做娘子,知道么?古人还说过,天下为女子及小人难教也。很不巧,我两者都占齐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只是你做的太过分,怎么也不能拿叛国这两个字来同我开玩笑。我还忘了说,我目前没有‘夜葵’的解药,温二少对不住了。您就消停两日,待我研究出解药再给你解。不过您现在这样也很好,您又有了很多对付‘别人’的借口,不是么?您先回吧,暂时死不掉。本姑娘不送了,您慢走。”我明确的下了逐客令,看着温言昕原本妩媚的脸因为痛苦,恨,还有不相信变的扭曲。最终他还是选择离开。
“不要这样愤恨的看着我,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在他迈出门槛的时候我轻轻的说。他怔了怔没有转身。我只是想他明白,做人,尤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更应该懂得宽容和厚道。虽然我并不是那么样一个人,或许我的手段太偏激,但是我同他说教他能听的进去么?他走以后我一夜未眠,其实并不是我没有解药,只是一时生气对他的惩罚而已。我真的越来越不懂人心,难道毁灭以后就是他们想要的清平?
翌日。
大早我就抬着各种药材做实验,毕竟我不确定密曼陀的性质,所以无法完全确定毒药的性质。我只能硬着头皮试,反正大不了,我就把大娘血放一遍蒸骨去毒。我小心翼翼的把解药交到大娘手里,还是婆婆教我的风格丸状的,方便省事。大娘看了看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您先休息,如果半个时辰以后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叫我。”我交代了大娘一句就过去我那边休息了。
“洛小姐,洛小姐,咳咳……”一个时辰以后大娘突然的叫我,伴随着阵阵咳嗽声。我才赶到一口黑雪就从大娘口中喷出。看着那不正常的黑,我知道药对了,只是这样太伤身。于是我吩咐丫鬟每日炖一两燕窝专门给大娘润燥。没想我还真压对宝了,我昨夜想了许久为什么那悦儿没有说密曼陀的事,只是因为密曼陀是常规用法,不用特别加工。也就是说它只起镇静和减缓麻痹药效的作用。在解药中自然有无它都无所谓的。我才会冒险去掉了密曼陀。还好我选对了。
“大娘,没事,药是对的。只是您中毒太久需慢慢解,莫约七天您一定能复员。只是这燕窝您一定要吃,不然怕您的身子骨抵不住那么个折腾。以后每日两次,每次的药我亲自给您。”我有些欣喜的同马大娘讲,大娘的眼中也露出惊喜的神色。我刚折身要走,大娘去拉住我。
“昨夜小姐和二少爷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虽然老身也知道二少爷这样对小姐是错误的,可是也请小姐体谅二少爷那么多年的不容易不要和他多计较。二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实际上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那么好的孩子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求……求公主大人大量,给二少爷解药吧。”马大娘才好些竟然第一件事情是为温言昕求情,而且她居然听到了我是公主,虽然这只是个假身份,只是凌百至今应该没有公布过关于我的任何消息吧。看着眼中含着泪光的马大娘,护犊之情流露在言语间。好比母亲,胜似母亲。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就离开了。
“看在马大娘的面子上给你解药,以后不要随便威胁别人,记住宽容别人,才能让自己过的幸福,虽然我没有做到,但是我正在努力,希望你也一样。给这样一颗只管三天,我一共给你九天的份。我希望你用最短的时间解决好宫中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给我。如果不够在与我联系,所有事情结束我会把最后的解药给你,我会处理好这里的善后,你走以后我也会离开。还有不要妄图找人解,因为主药的材料夜什没有,恐怕整个大陆只有一个地方有。”我离开了马大娘就跑出了住处,外面正是瑞雪纷飞之时。看着这雪白的琉璃世界,或许我应该按照所谓的宿命即定的轨迹走下去。或许我不应该这样对温言昕,我似乎真的冲动了些。最后我还是决定把缓解的药给温言昕。冷漠的看了眼温言昕桀骜、嘲笑、妩媚、愤恨的眼神我毅然的转身。
夜什腊月十八日温府送次子温言昕入宫承祈福官一职。
我站在秋染斋二楼看着那阔气的排场,衣着猩红的‘送亲’队伍一点点的只剩下脚印,马大娘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流露出来的痛楚之色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头。我闭起眼睛,一场杀伐,逐鹿,父子手足相残的悲剧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