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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七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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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清那人的脸,平常下意识就退了半步,随即装作没听见的把脸扭开,她才不想理会那个人渣。

何其睿见状立刻把车门带上,然后两步跨过来,站她身前略遮挡住后面的视线,伸手将钥匙一递,“到车上等我。”

平常抬眼扫了他一下,没有接,却转头走过去,拉开副驾的门坐进到里面。

看她动作,何其睿嘴角不由得微微扯了扯,随即把钥匙往兜里一揣,返身折向路边,他也记得那张肥脸。

郭进伟显是也认出了何其睿,连忙自车里下来,满脸是笑地迎了上去。

望着他们哥俩好似的一副亲热神态,平常暗自撇嘴,转而在车里寻自己的衣服。

后座上果然有个大纸袋,捞过来打开一看,大衣仔裤都在里面,她舒了口气,正好。

掏出那两千块钱,想了想,整齐地放在仪表台上,外面不易发现又不怕他自己看不见。

然后,轻松地提起纸袋,准备下车。

一抬眼间,正看到那两个人同时往车里瞟过来,脸上都带着惹人嫌的笑,尤其是那郭进伟,表情明晃晃写满了暖昧。真讨厌!

平常白了他们一眼,自顾自推门出去,头也不回地往校门里大步地走。

何其睿笑容僵了僵,随即扫见她提着的纸袋,眼神更不自主地一暗。

郭进伟呵呵笑得更见爽快,凑前拍了拍他肩膀,“老弟,小师妹脾气很大哦,看来今儿真生你气了。连带我这哥哥都跟着不受待见,呵呵。”

何其睿搔了搔鼻子,头一低一抬间脸上已重凝起了笑,“不管她,任性惯了。”话虽这么说,眼角却不受控地往校门那边瞟,半是焦虑,半是刻意。

郭进伟是什么人,当即大笑着跟他拉手,“行了行了,当哥们不兴说硬话。我这也不耽误你去追了,就改天吧,改天哥哥摆一桌,为上次的事向你和小师妹赔罪,是哥几个鲁莽了,呵呵。小师妹那,你也记得帮哥哥带个话,要不下次见不还得给我甩脸子,哈哈哈。”

何其睿也笑着跟他握手,“哪里哪里,不知者不怪,郭兄你见外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她今儿那是跟我闹呢。这样,找时间我请哥几个聚聚,到时候还请务必赏脸。”

“当然当然。好了,那就这样吧,哥哥这也佳人有约呢,哈。回见回见。”

郭进伟坐回车里,还冲外面扬手的何其睿笑得灿烂,惹得身边女孩嘟嘴低低娇嗔,干什么去了这好半天。

他并不理会,一边轰地把车开出去,一边还咧嘴在乐,得意非常,“我咋说的,那小子他好的就不是这口。还想蒙我,哼哼。”

随即抓起电话,拨了出去。

女孩不解其意,却也知道不能多问,便也稳当坐着,只脑筋不停在转,寻思待会怎么怎么跟他要什么。

宗俊终于回来了。

却是忙得厉害,白天在他老板那赶工,晚饭后还得开他爸车再回医院。他妈那工作堆得多了更忙不开,他也不忍她来回折腾怕吃不消,就只有自己多跑点了。

平常也就中午和晚上吃饭时能见他一见,眼瞅那脸上瘦了不止一圈,心疼得很,可也没办法。叔叔那虽是稳定了不少,跟前只留一特护终究还是不放心的。

她就只能尽可能地找营养些的菜式点来陪他吃。

“呶,这个排骨多吃点,还有葫萝卜,不要总扒饭,多吃两口菜。”

“这味太重,有点腻。唉,这阵尽吃这些了,我倒宁愿来点汤汤水水的。”宗俊一边夹块排骨放到平常碗里,一边嘟嘟囔囔地说。

“那也不顶饱啊,你回头饿了上哪找饭去。”说心里话,饭店这种作法吃多了确实腻得慌,平常都有点够了,可还得不停地把菜往他碗里堆。

“行了行了,你喂猪呢。呵呵亲爱的,你就这么迫切地想把我变得你的同类,也得问人愿不愿意啊。”宗俊脸上虽消瘦了不少,眼神却依然清亮得很,此刻更泛着熠熠的光彩。

平常反筷子敲了他一记,“吃还那么多话,再罗嗦推出去宰了。”

“那可不行,我还有神圣的使命没完成呢,哪能就光荣牺牲啊。”

看他一脸贫相笑得坏坏的,知是接下来没甚好话,平常便也不理,只是自顾拨着桌上的菜。

宗俊嘿嘿乐着凑近她耳边,呢喃着低语:“咋也得让我的猪猪生上一群小猪崽,才不枉为猪不是么。”随即笑着躲开,怕她羞恼追杀。

平常却只是微微打了个颤,抚着耳朵没吱声。片刻后蹙着眉捧起碗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小口往嘴里送。

宗俊以为她生气了,转而又抓过她一只手来哄:“亲爱的,这玩笑说得忒粗俗了,该打!别生气啊,我也就是顺嘴突噜出来的。来来给你打,一下,不,两下。”

平常摇摇头,挣出手来盯着碗里没说话。过了小会,咬一咬唇,把碗放下,转脸瞅他,表情有些迟疑,却又显得郑重:

“宗俊,等过段时间,叔叔好了,我,有话跟你说。”

她这样子令宗俊有些迷惑了,“怎么了你,什么话,现在就说啊。”

平常低了低头,把视线避开,“嗯,还是等等吧,我现在,还不想说。”她不忍在这时候给他添堵。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这会已经后悔了。

宗俊不解,还待追问,只是她一味摇头,想了想也没觉得会有什么事啊。凝神再一思量以后又能天天和她在一起,就是有什么事自己也自会知道的,不愿说就先不要迫她。

于是也不敢再开玩笑,老实吃饭。

一直目送着他的车子开远了,平常才怏怏地往回宿舍走。

那个话要出口还真是很难。

可随着叔叔病情好转他的心情渐放轻松,这两天也会不时地做些亲昵举动,尺度不大,在以往都是她能半推半就的容许了,但如今,每触及他眼里的信任和深情,却又总令她感到难言的愧疚。

这滋味也很煎熬。

有时真想干脆就说出来吧,是死是活都交由他来决定。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想法很自私,是把自己的负担推给他来承受。

唉,真是进退两难。

心绪低沉下脚步有些拖拉,才低头踱进宿舍大门,就听楼管阿姨叫她,说刚有人留信在这,找她签收。

由于名字的关系,平常总是很容易被人记住,可自上大学时起,还真很少收到什么信件,不由有些奇怪地跟了过去。

桌上倒扣着一个很结实的牛皮纸信封,有档案袋大小,封了口的。平常拿起来,感觉有点分量。好奇地翻过来,一见上面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却开始觉得烫手。

是何其睿。他又要干什么?

楼管阿姨在旁已递过笔来,她只得皱眉签收了,又见阿姨满眼兴味似的盯着自己,怕她问出什么八卦的话,赶紧上楼而去。

首先掏出来的果然是一小撂钱。平常不由苦了脸,心说这人怎就恁么难缠,自己的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明白么?

接下来却是写得满满的好几张信纸,上面全是他的笔迹。

她皱着眉斜倚在床头,蹬掉鞋子,恨恨地抖了抖那叠纸,倒是想看看他巴巴地送来这长篇大论,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开篇却就见他在讲故事。

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故事里那些字母所代表的人物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有几人就在身边或是她也认识,只有少数几个不知叫什么是谁了。

她不自觉地缓缓直起身子,眯着眼细细地读了下去,一直到最后,方明白这是一段沉封日久秘而不宣的往事。而他,是从一个知情人口中无意间听到,随后挖出来的。

写给她看,就是想要告知那个圈子里某些事非纠缠由来已久,不可调和,切不可不知深浅地趟了进去。

读完握着那信,平常有些恍惚,心绪不宁。

原来,自己看人看事的眼光还真是差得远了,全凭主观印象或是一念之间,往往就偏之千里。

且不说何其睿有情义的一面始终被她偏执地视若不见,还总觉得怨恼负担,就连那面淡嘴冷的魏天师,竟也因一时义愤而遭她厌弃,不曾对他个性中显而易见的刚正和坚持给予正面的评价。

还有老板,他平静眼神的背后,竟藏着如此细腻丰富的情感,那悠久的思念和深沉的爱,令他甘愿忍受世人的误解和冷眼,为使想要保护的人生活安稳,甚至屡受人欺也不改初衷毫无怨言。

沉重而悠远的往事,残酷又无奈的现实,以及对人性的思索,都令她迷茫,令她反思。

◇◇◇ ◇◇◇ ◇◇◇

故事初始于十六年前。

那时的P(魏昊鹏)还只有六七岁年纪,人小鬼大活泼好动,常能做些同龄孩子望尘莫及的淘气事,搅得鸡飞狗跳,偏因他爷爷声望极高又对他颇为宠爱,令大院里的人都是既无奈又头痛。

P天资聪颖不爱结交同龄孩子,故玩伴不多,又只信服于比他大好几岁的同样古灵精怪的C(汪天诚),平日里常跟着C后头跑。某日就来到Y(吴振宇)家楼后的地窖附近玩,正折折腾腾地掏洞使坏,忽听见有很多杂乱的脚步声往这偏僻地方跑来。

二人找地方藏身后偷眼发现,原来是大院里有名的小霸王W(郭进伟)的哥哥G(?)带着他和几个半大小子,把Y家漂亮的小保姆L(?)给堵到这里了。

P年纪尚幼,没明白那些人究是想要干什么,只当是W的一惯行径要捉弄欺负女孩子而已,就不屑地想要跑开,却被C紧紧抓住捂着嘴巴定在原处。直到那小保姆被堵住口鼻推倒在地后,那群小子一拥而上围住她,什么也看不见了,C才蹑手蹑脚带着他,从另一边偷偷绕出去了。

随后C有些紧张地叮嘱P,什么也不要对别人说,见他转着眼珠答应,才神不守舍地走掉。P却转头就跑去找Y,他对那个温柔漂亮的L姐姐有点好感,不愿她被白白欺负就赶紧去通风报信。当时Y正和J(?)在一起做功课,闻讯后脸色大变地立即就跑出去,J紧紧跟了几步又折回来,推着P让他快点去找Y和W他们各自的爸爸去搬救兵。

接下来就是一团混乱。等到P跟在大人后面再回到那,L躺在地上蒙着一张大被单,已是死了,窒息身亡的。Y衣衫零乱地被人拉到一边规劝,怒发冲冠两手握拳,却掩不住的心伤悲愤。G那伙人看起来更惨,头发身上全被扯得歪扭松散,还都低头耷脑一副失魂相。

由于几家家长的介入,这事得以在小范围内火速协商处理。L的家在偏僻农村,民风纯朴自也落后封建,这种死法虽则冤屈却是不宜宣扬,故此给上几个钱倒也不难打发。难办的是Y的不听劝导不依不饶,因他母亲早逝祖母又卧病在床,难免对那个比他大出四岁又相处了三年之久的L心生依恋,这番惨遇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因此一味只想严惩凶手报仇雪恨。

虽有W那位显赫爸爸以及其他几家和自身父辈的多方施压,Y仍不改初衷,闹腾得厉害,一时倒也令诸多人物束手。而小小年纪的P却对他的行为想往之起敬之,偷偷把事情捅到了爷爷那,并当着一众人的面勇敢对G等人的罪恶行径给予指证。

就这样,G因是主谋年纪又最长而受到严厉惩戒,十七岁的他和另两个十五六的参与暴行的小子一起被送往山区某处进行劳改。只有W与另一个同样未满十岁的孩子免于处罚。

当年的事虽至此告一段落,可W家与Y家的私怨却就此结下。尤其是后来G在劳改中又因聚众生事而受人误伤致死,两家更是连表面上的往来都已断绝。而W的性情比其兄乖张更甚,他不仅因此记恨于Y,还对P那会的“落井下石”也恨之入骨。

仗着比P大个两岁,W明里暗里没少给他找麻烦使绊子,可P的聪颖刚直却始终没让他占到丁点便宜,久之更被他惹出一副戗脾气,让W也丝毫没落好。是故随着年岁增长,两人积怨愈深。

再后来事态又有了新的变化。因Y一直对L的惨遇心怀怆念,又听闻她们家极之贫困,便尽力地暗中资助,一路到他出国留学方止。待回国任教后,他偶然发现一个学生D与当年的L长得十分相像,侧面了解后才知,她竟是L的亲侄女,欣喜下难免多用心关照。

一个是年轻俊朗的温柔助教,一个是纯洁姣好的花季少女,原本的寄情作用下不觉催生出一对幸福恋人,很快,他们的事就在R大校园中传遍,并被人广而告之了。

有心人C因专业相同成长过程中一直与Y互为对手,得知此事又见了D的长相,便隐觉蹊跷,当即下手去查,然后透露给W,自是引他怒极。

于是,横在Y面前的,便是心上人如何面对至亲的惨死真相以及一家人能否继续保持多年的平静生活。

彼时的Y已不复年少时的单纯冲动,几番权衡下,他终于决定以自己的放弃来平复W的仇恨,免于报复,以此保护D和她的家人。

不知内情的D悲痛欲绝,Y也随之被冠“玩弄女学生”的称号在校内声名狼藉。可是几年过去了,他始终没为自己的行为辩称一句,D毕业后据说已远嫁他乡不知所踪。

但W对Y和P的恨意未曾因此而稍减,一有机会仍总要纠缠。而Y已经沉默得太久,不知能否继续坚持,或许,再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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