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疑案:他乡故知(1 / 1)
“姐姐,你可知婉清生前,由谁伺候?”走在濂州的大街上,千秋地心情比着前几日好了许多,白灵亦是一脸笑容,玉娘并未限制她们自由,随意出入软玉楼也成了她们的特权。千秋甚至怀疑,老太婆是有意放任她们的行为,难道她也觉得婉清并非自杀?
“以前我每隔几日便去看婉清一次,为了避人耳目,婉清每次都会将身边的丫鬟遣走,只隐约听婉清说过她的名字,似是叫做阿莲。”白灵边走边冥思苦想,也未曾注意身边的各种小摊位,倒是一旁的千秋兴致勃勃,一路走马观花,真真是琳琅满目。
“如此说来,那位阿莲姑娘是与婉清最为亲近的人,我们何不找她来问问话?”千秋想了片刻,便说道:“说不定会找到一丝线索,还有,你可记得是谁第一个发现婉清自尽的?”
“那日我本是来看婉清的,刚进前院便见楼里人个个惊慌,心里一寒急忙跑去婉清房间。里面已围了满屋的人,衙门里的人正在勘查现场,最终也未找到一丝可疑迹象,草草结案离去了!”白灵回忆起那日的情景,极力掩饰着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
“秋儿,咱们身后怕是早已跟了软玉楼里的人,玉娘虽为人和善但不得不妨,你随我来千万不要回头。”正在千秋百思不得其解之迹,白灵突然抓上她的手腕,拉着她加快步伐拐进身侧的小巷里。
千秋心里一惊,只能任由白灵拉着她在小巷里穿梭,未敢回头看是否有人跟上。记不得她们拐进了多少个岔口,千秋早已是晕头转向,白灵拉着她突然在一座庄园侧门停下,喘着气轻轻叩门,不多时门便被一个身着蓝布短衣的仆人打开。看见白灵急忙低首叫了声“小姐”,随即让开身,千秋早已被眼前的状况惊得瞠目结舌,不知不觉间已然走到了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
“姐姐,这里是你家?”回过神,千秋更是惊讶,眼前接连不断出现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湖假山,愈看愈觉得像是走进了苏州园林,可刚刚那名仆人明明称白灵为小姐,若她还不及早觉悟,便真的是个傻子啦。
“是君家在濂州的一处别院,秋儿怎的如此反应?”白灵轻笑着略有不解地看向千秋,依她平时的作风习惯,也断是位富家千金,可她现在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
“君家?姐姐不是姓白吗,而且这里的下人都叫你小姐,为何是君家别院?”千秋疑惑,暂且收起了惊叹的表情。
“我自小随母姓,是以……”
“小姐,少爷听闻您回府,请您过书房一趟。”白灵话未说完,便被一个匆匆而来的小丫鬟打断,一时之间惊愣了其他二人。
哥哥?他怎会突然来此处?
少爷?白灵的哥哥还是弟弟?
“秋儿快随我去书房,我这位哥哥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哦,快走!”白灵回过神,再次拉上不明所以的千秋,火烧火燎朝书房跑去。
天啊,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真的就是那个美丽高贵的白灵?
千秋索性对白灵听之任之,懒洋洋地被她拉着一路跑到书房,一脚踢开屋门,跳进屋里。千秋无力地瞥她一眼,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万分尴尬的笑容,这女人当真不可小觎,比她这个现代人都要活力十足。
“哥哥你……”
“恩,太……”
白灵本还兴奋的声音,转眼便被惊诧所代替,一双漂亮的杏眼直直盯着前方。千秋心觉奇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脑中瞬间轰隆一声闷响,傻傻愣在原地。这两个男人
“灵儿,你怎的依旧如此不懂规矩,在客人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一个姑娘家,也不知羞?”一道沉稳磁性地声音响起,似是责备实则宠溺,听的千秋心花怒放,瞪着一双葡萄眼,看向说话的男人。
他就是白灵的哥哥,果真是一对兄妹。妹妹,绝世倾城一身的迷人气息。哥哥,朗眉星目,气宇轩昂,健硕英挺的身躯,一看便知是那种充满浩然正气临危不惧的男子汉。
“我……”白灵委屈地看一眼自己的哥哥,随即狠狠瞪向另一名男子,一时无语。
“君兄,在下倒觉得令妹率真可爱,大家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当真!”那名男子突然笑着开了口,棱角分明的脸庞,又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千秋如是想着,见那名男子正疑惑地看向自己,这才想起还没有自我介绍,而白灵只顾着在一旁张口结舌,哪还有心思管她!倒是那位所谓的哥哥,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站在她亲妹妹旁边,他竟似毫无察觉,分明就是瞧不起人嘛!
“咳咳,那个,各位先生小姐,能否容小女子先做个自我介绍?”被人忽视的感觉极为不爽,千秋一口气上来,故意造出很大的声势。
果然,所有人同时朝她看去,大大满足了一把她的虚荣心。
“嗯?灵儿,这位姑娘是?”这位哥哥总算注意到自己了,千秋心里甚是得意。
“呀,瞧我这……”
“Hello,mynameisQianqiu!”白灵话未说完,便被千秋快速打断,顿时心生一计,定要整整这个所谓的哥哥。
看到白灵与她哥哥皆是一脸地茫然诧异,心里暗爽,堆着满脸的笑容,等着他们来问。
“Youarereallybeautiful,missQiu!”古语有云“语不惊人死不休”,此刻的千秋早已是嘴成O形,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而另两位,比她更甚,俱是惊恐地转而盯向那个说话的男人。
“帅哥,敢问尊姓大名?几时穿来的,身穿还是魂穿?”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千秋心里那个激动啊,有种回归组织的兴奋。
“在下宫晨骏,乃是魂穿,来此世已有二十载。不知秋秋来此多长时间?”真是他乡遇故知,心情自不用说。可却苦了咱们的白大小姐与君大少爷,这一男一女究竟在说些什么,怎的一直说些疯言疯语,简直令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