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1 / 1）
各位，眼睛也太直了吧，口水可以擦了，都流出来了。拜托，来点掌声鲜花的，给点热烈反应好不好。说这么说，很渴的。莫小小失望的直摇头。这古人就是不懂欣赏艺术。相当年自己一唱花花公子歌，立刻掌声雷动，一呼百应。还有老牛，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不懂欣赏就直说。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你的无知。
“小姐认识花花公子？”一个女声夹着疑惑脆生生的响起。
花花公子？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杂志地球人都知道啊。那封面女郎别提有多性感妖娆了。看的莫小小心痒痒的，要不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人家看不让，还真恨不得去变性和人谈情说爱去。怎么你想上封面？三围多少？
“姑娘怎么这么问？有这号人吗？”难不成这么巧，你也是穿越的？
“天下第一淫贼，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清白女儿家。”对方沉默了下，恨声回答。
莫小小望向了发声者，是个着淡黄衣裙眉目清秀的年轻女子。
“有没有伏法？”莫小小义愤填膺。还以为是全天下所有的自以为风流英俊的种马的统称。没有想到还真有人叫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面目可憎，青面獠牙。这个死淫贼最好祈祷别落在她手上，否则让他太监都当不成，直接拉去人道毁灭。太可恶了，竟然有这种畜生存在，比牛兄还变态。
“他极其狡猾，官府抓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怨恨。
“是啊，那个畜生太可恶了。”众人附和，互相谈论。
“瞧我说些什么呢，小姐一看就是个福寿绵长，怎么可能见过这种下三滥的人。该打，该打。”女子轻拍自己脸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牛冷冷的道。声音不大，却能轻易压住议论纷纷的众人。
“对啊，就算他逍遥法外，也难逃良心的谴责。”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坏事做多了，终究有会报应的。对于这点，莫小小很坚信。
“容不了他继续为非作歹，他猖狂不了多久了。”牛望斩钉如铁一字一句道。牛眼望着莫小小，眼神平和，一股庞大的气势却直接扑面而来。
莫小小顿时气弱。搞什么啊。我又没有说他不被伏法，他要被抓我也很高兴啊。这么恨他，难不成你被他非礼过？莫小小连忙转移话题，打着哈哈看向女子，“姑娘看起来很熟悉。”
“曾在闻香楼有幸一睹小姐风采。对小姐的《琵琶行》到现在还记忆由深。”女子双眼亮晶晶，笑的很灿烂。“红叶姑娘一直很挂念小姐。”
“红叶姐姐还好吗？”好久没有见到那个洒脱的美貌花魁，还真有点想她呢。
“姑娘何不亲自去看看呢？”
“今天原本打算去看姐姐的，没有想到中途有事情耽搁。”事实上是被某头牛阻拦。
“红叶姑娘要听到小姐这么说肯定很高兴。”
“姑娘可是要回去，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走？”
女子点了点头。
转头对掌柜说：“不好意思，下次来一定做首好诗。”他再怎么谄媚奉行，那也只是他的生存手段。
“得小姐这句话，就是小店的福气。”掌柜喜笑颜开，笑的是见牙不见脸，仿佛又看见财宝源源不断。
“各位，打扰了。”虽然你们不是合格的粉丝，即没有掌声有没有鲜花献给我，安慰我有幼小的心灵。莫小小粉墨下场。
挽着清秀女子，莫小小走的是娉娉婷婷，缓缓轻轻，风姿卓越，玉步悠悠，高傲远去。留给众人徐徐款款，袅袅娜娜的窈窕倩影。
走远后。莫小小抚着胸口，大口喘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自由的空气就是好啊。
就她这胆量，明目张胆的对着干不敢，也就只能故意忽视变态牛不打声招呼就直接走人。可没有忘记，他突然变的凉薄的笑容把莫小小的魂都差点吓跑。走出去后，都能感觉他那冰冷的目光，后背差点被射穿。娘的，比机关枪还厉害。
就自己这表现，也太窝囊了，真给现代人丢脸。得亏身边女子一直扶着自己，要不自己还不得爬到闻香楼去。“也不知道就这样冒然去打不打扰红叶姐姐？”感谢的望着女子。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女子身上，手臂肯定很酸吧。
“红叶姑娘天天可是望穿秋水的等小姐来。”女子笑出声来。露出两个小虎牙，很是可爱。
“难得还能看见这么真诚灿烂的笑容，姐姐笑起来很漂亮。”莫小小感叹。尤其是对于她们这些青楼女子。经历比别人更多的坎坷，受到那么苛刻的对待，还能笑的这么真诚，真的是很难得，所以更加值得珍惜。
“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为定局，都已经无法改变，也就只能去接受了。至少我还能活着，这就值得我去感激了。”女子目光蒙胧，轻声细语，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都已经这样了，要是还一直哭泣，这生活得有多惨绝望。”
“是啊，至少能活着。”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莫小小更加懂得珍惜生命。活着不关是为自己，也为所有关心爱护自己的人。生命原本就是老天的恩赐，没有任何有权利随便糟蹋。
“姐姐，你要快乐。每个人都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开心的过每一天。”莫小小望着陷入回忆的忧郁女子，有些担心。
“小姐。。。。”女子张口欲言。
莫小小打断了她。“别小姐小姐的喊，怎么我就这么不招姐姐待见？”
“我这身份和小姐怎么能比？怕是糟蹋了小姐。”
“人和人是平等的，永远不要妄自菲薄，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顿了顿道：“红叶姐姐都能认我做妹妹，姐姐要是再推脱，便是打心眼里讨厌小小。”
女子神色复杂的直直的望着莫小小，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莫小小心里直打鼓。坏了！不会弄巧成拙吧，感情她真的看自己不爽？
半晌。就在莫小小几乎对自己男女通杀的无敌魅力产生怀疑时，女子笑了。“得得，我若再推托，便显得矫情了。”
莫小小高兴的脸上都笑开了花，更加肯定自己的魅力，果然是东方不败级别的！
“妹妹，你说人与人是平等的，可是这世间像你这样想法的又有多少呢？谁愿意去那胺脏的地方做那下贱的人？你愿意一直被人嘲笑？谁不想自在的生活？谁不想挺直腰杆做人？不都是都有这样那样的伤心往事？不都有一些无奈苦楚？”握住了莫小小的手，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紧紧的握住，声音有些哽咽“小小，如果再多些像你这样的人，也许我们就不会活的这么苦了。”
莫小小拿出手帕，轻轻的拭去女子脸上的泪珠。这女子流露的真切的哀愁让她想起一首诗。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静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女子牵着莫小小的手，寻了出干净的地方坐下。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出了那段从不呈对外人说的沉痛记忆。
她说她叫清晨。原本她也是个幸福的人儿，父慈母爱，家庭和睦，日子过的是和和美美。如果照这样下去，她的人生将会一直繁花似锦，没有忧虑。可是人生总是充满戏剧，总是给你措手不及的打击。父亲的突然离逝，叔伯子侄的趁机瓜分家产使得母亲原本就赢弱的身子更加不堪，以至卧床不起。她四处求救却无任搭理，无钱医治母亲，万般无奈下瞒着母亲去那青楼签了卖身契。她在佛前祈祷：只要母亲长寿安康，宁愿在那火炉里受一辈子的煎熬。可是母亲却在一个下着瓢泼大雨午夜黯然离去。她哭晕在母亲冰凉的怀里。原本是想和母亲一起走的，至少还能徒个干净，不用在孤单单的忍受世间的凄凉，可是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仍在念叨：不管怎么样，都得好好的活着。她答应过母亲，要努力的活着。她入了风尘，沾了风尘，她便不是那个清澈洁净的清晨。她说她断断不许自己的名字也受侮辱。从此尘世少了个清晨，多了个清尘，她真正成了个结着丁香般哀愁的女子。
“姐姐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这人世的风雨都不能再伤到你，我会保护你的。“温柔的搂者哀伤的女子，莫小小低声却坚定的说。
清尘的眼里涌起湿气。自爹娘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温暖真诚的待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曲折，也看尽了世态的炎凉，她以为自己早已对一切不在乎。在遇见她后她孤单冰冷的世界就溃不成军。她说我们都是平等的。她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会保护你的。她喊自己：姐姐。她的笑容是这样的温暖，温暖的能让她忘记了所有的伤痛。她的声音是这样的真诚，真诚到自己都能听到这就是她心底的呼唤。她就像那温暖的阳光穿透阴暗给人以光明，她就像那涓涓溪流，给人以希望。她就像那皎洁的月光给人以安稳，照亮旅途者归乡的路。她听见自己心灵的声音：只盼妹妹你能永远微笑，一直幸福。
把头靠在莫小小的肩膀，感到从未有的宁静幸福。迎着柔和醉人的春风，清尘释然的笑了。原来被人惦记关心是件多么愉悦的事情，原来自己也是个幸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