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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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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仓库里一室黑暗,男人蜷缩在角落,衣服上血迹斑斑,身体偶而无力地挪动,却牵扯到深浅不一的伤,引得阵阵抽气。他微眯着眼,在昏暗寂静中,每一根神经都能愈加清晰地感觉到锥骨的痛。

“咣当”一声响,是铁锁被打开的声音。随即满是铁锈的铁大门被推开,发出刺耳尖利的摩擦声。

他抬头,缓缓睁眼,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从门*入的光刺得生痛。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两个,三个,不,更多。。。。。。

这些人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逆着光,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知道是他。

“怎样?还好吧?我特意给你安排的住所,还满意吗?”为首的男子冷冷发话。

受伤男人撇开眼,不予理睬。

男子瞅着他,良久,冷笑“看来,你很喜欢这里,还想在这多待些时日,是吗?”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匣子,抽出一根,点燃,“不过,我的耐性有限,不会陪你玩多久了。”

他俯下身,幽深的眼盯视蹲在地上的人“你何必如此为他卖命?值得吗?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可以要求任何你想要的。”

受伤男人冷哼一声,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眼里尽是不屑,“不用白费心机了。我若要说,早就说了。要杀要剐,随你。”

男子微微一笑,伸出手,像兄弟见面一样,拍拍对方的肩膀,“我怎么会杀你呢?怎么说你我也相识多年不是吗?”手越过肩膀,来到脑后,猛地揪住男人的短发往下一拉,迫使他抬头面对自己。

“不要怨我没有给你机会。告诉我,12月13日,条子在码头搜查AMUD货轮的真相,说!”

蛮力的揪扯撕裂了男人唇边长长的伤口,血渗了出来,滑向下颚。男人直视着他,沉默。

得不到回应,男子松手,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站直身子,手掌往后伸去。

身后的人从衣间掏出一把手枪,放到他掌上,恭谨地颔首“梵少。”

接过枪,利索地上了膛,他瞄准了眼前的人“我不会杀你,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活法,叫生不如死。”

扳机扣下,男人的右腿立即鲜血四崩,男人嚎叫一声瘫倒在地。

枪口微挪,再扣扳机,男人的左腿飞溅血花,一地腥红。

忆童推开门,发现屋里并没有人。

“浩哥哥、浩哥哥!”她唤着唐浩,从书房找到厨房,都不见人影。

去哪了?真是的!腿还没好就拄着拐杖到处跑!八成又跑到警局去了。

忆童轻轻叹气,顺手收拾客厅里的东西。满桌满椅的都是文件资料和传真,简直就是把办公室搬到了家里。本是在家养伤的,他倒一刻也停不下来,典型的工作狂。

忆童将资料叠好,放在台面上,摆正靠垫,扯平桌布。发现壶里的茶水已凉,她便重新烧上一壶。

趁着烧水的当,她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那些资料翻了翻,都是些调查报告。浩哥哥每天都要看这些东西啊,跟她的公共课教材一样枯燥啊。。。。。。

翻到一半,忽然映入眼中的几个黑体字让她停下了动作,随即又飞快地往下翻阅。

梵氏集团、梵氏集团、梵氏集团。。。。。。后半部分全是梵氏集团的调查报告!

浩哥哥在调查梵氏?莫非他知道了自己受伤是因为。。。。。。

忆童捏紧了手上的纸张,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自己一直都在内疚,明知是梵司廷开枪打伤了浩哥哥,却隐情不报。她说不出口,也不愿说出来。。。。。。。

现在浩哥哥调查梵氏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忆童愣坐在沙发上,思绪纷乱,却又说不上为什么这么忐忑不安。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当唐浩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在沙发里蜷缩着身子,头歪靠在一边的忆童,走过去一瞧,发现她睡着了。

唐浩从房间里取了一张薄被,盖在她身上,把拐杖搁一旁,拿起电话拨通了钟司机的号码。

“钟叔,我是唐浩。。。。。。哎,是的,丫头在我这。。。。。。对,麻烦你来接一下。。。。。。好。。。。。。”

挂了电话,他侧头看她,看到那秀眉微蹙。正想抬手抚平,手机响了,他连忙接起,单脚跳到一边,压低了嗓音。

“是我。怎么样了?嗯,线人可以信得过。。。。。。上次让他跑了,这回怎么也要给我这条伤腿一个交代了吧。。。。。。梵氏绝对不简单,大家都知道他们的来头,只是不敢挑明罢了。。。。。。盯牢梵司廷,只要他们一接头。。。。。。对,是个机会,如果这次能逮住那家伙,再顺藤摸瓜,任他权势再大,也不是那么毫无破绽、坚不可摧的。。。。。。是的,后天行动。。。。。。第三小组。。。。。。对,QSW06式手枪。。。。。。局长怎么说。。。。。。好。。。。。。”

唐浩专注地与另一方对话,自然没有注意到那双纤细的手紧紧拽住了薄被。

梵氏高层人员纷纷走进会议室,梵易天在门口被梵司廷拦下。梵司廷靠近他,稍沉着声问“事情怎么样了?”

“联系到他了,时间改到明天下午四点。”

梵司廷略一顿神,点点头,示意他进去,回身接过雪雅递来的文件,吩咐她“电话不用切进来了,帮我留意一下传真。”

“好。”雪雅应着,走向梵司廷的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一楼接待大厅来了请示电话,说有一位凌小姐要找梵总。

雪雅一怔,举着话筒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先让她在大厅等着。”

忆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不停地搓着手,心烦意乱,不断在想:该不该对他说?该怎么说?

身后传来高跟鞋踏着地板的清脆声,她回头,看到了雪雅正向自己走来。

雪雅朝她一笑“凌小姐,你好。”

“呃,你好。”没想到会碰到她,忆童有些意外。

“你来找梵总?”

“是的。”忆童点头,“嗯,找他有些事情。。。。。。”

“可是,梵总正在开会,恐怕不能。。。。。。”

“啊,是这样啊。。。。。。”忆童想了想,说“那、那我在这等等吧,不知道他。。。。。。”

“这个会议很重要,会花比较长的时间。”雪雅打断她的话,为难地笑笑“你要等的话,恐怕要很久。”

“没关系的。”

雪雅抿紧唇,看了忆童一会“。。。。。。不如,你留个口信,我帮你转告?”

这个要怎么留口信啊?忆童犯难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样吧。”雪雅忽然伸手握住忆童的双肩,轻轻地将她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大门 “你先回去,等梵总开完会,我会跟他说你找他有事,看看他能不能抽个时间跟你见面,好吗?”

惊讶于她的举动,忆童回眸看她,她唇边留着笑,眼里却隐隐透着冷,让忆童心中一梗。

“。。。。。。好吧,那麻烦你了。”忆童与她道别,走出了梵氏大厦。

梵司廷没想到忆童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心中一阵欣喜。

离上次见面已有好些时间了,自己一直在压抑着想见她的渴望,极力不去想她,就怕自己的冲动让她为难,怕造成她的困扰。。。。。。现在她给他打电话了,还约了他见面,他惊讶也很雀跃。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并不轻松,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他不禁疑惑也有些发怵,她难道还是决意要跟他断绝关系?是为了说这事吗?

下午三点。。。。。。他握紧手机,暗念着见面时间。一个小时,应该不会冲突。。。。。。

忆童站在学校门口,歪着头看车来的方向,不时地抬手看表。

还有六分钟、五分钟、四分钟。。。。。。

默数着时间,忆童心中焦躁难安。

打电话得知浩哥哥一早就出了门,估计已做好准备,开始行动了。

她约他出来,就是不想让他去见浩哥哥要逮捕的那个人。用什么样的借口、谎话碍着他,缠住他,她完全没想好。但不管怎样,她都要尽力让他避免卷入这次行动。

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很不对。首先背叛的就是浩哥哥,再严重地说,她是在违法,是在妨碍执法,甚至可以判个妨碍公务罪。但是她要这样做,翻来覆去、整日彻夜地想,决定还是要这样做。

她不能看着他陷入危险而不管,她做不到。一想到漆黑的枪口对准他,想到裎亮的手铐铐住他,她的心就被揪紧得发疼。

她无法深究这是怎样的感情,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了。如果借口不能留住他,她该不该直接跟他泄露警方的计划?如果这样,浩哥哥他。。。。。。

时间已到了三点十五分,梵司廷依然没有出现。忆童心中越来越忐忑,按捺不住了,正想打电话给他,他却在此时打过来了。

“你在哪里?”忆童急急问道。

“呃,我在办公室。那个,忆童,对不起,我临时有急事要处理,可以推迟一下时间吗?”他的口气听起来也有些急。

“不行!”忆童脱口而出。

他应该是愣了,没说话。

“嗯,不是的,我。。。。。。”忆童急忙缓下口气,“我拜托你现在来!马上来!好吗?”

他沉默了一会,带着歉意回答“对不起,忆童。我必须马上去处理这件事。我会再跟你联系的。”

说完,手机里便没了声响。挂了。

忆童蒙了,呆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将所有的事情布置好后,已过了半个小时。

梵易天快步走进了梵司廷的办公室“都搞定了,人已安置妥当,货也转移了。”

“好。”梵司廷松松领带,稍松一口气。忽然而来的变数是有点棘手了,还好,一切都还在他掌握中,“这样一来,他们的守株待兔也只能是无果而归了。”

梵易天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大哥,你。。。。。。你怎么会忽然知道了条子在摆局呢?”

梵司廷沉默,随后笑笑“他们在摆局,我也在设局,而且,比他们要早一步。”

“是这样啊。大哥手段果然高明。”梵易天颔首表示赞赏,“好吧。那,我先去找吴易商量货的事情。”

梵易天转身走了出去,脸也沉暗起来。哼,梵司廷的杀手锏是吗?看来,他得加紧拷问才行啊。。。。。。

梵司廷将手中的传真纸放下,抬腕看了看表,皱起了眉。得打个电话给她才行。

他拿起手机正想拨号,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忆童出现在门口。

她气喘难平,细发因汗湿而贴在额前,围巾松松垮垮地歪挂在颈间,清透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梵司廷心中讶然,快步走向她“忆童?你怎么来。。。。。。”

在看到他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的那一刻,忆童的心有那么一霎的僵停,随即又狂跳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将她的胸口塞得满满的,堵得死死的,让她不可抑制地想要爆发,想要宣泄。

她抬手,抵上梵司廷的胸膛,将他靠近的身体用力往后一推,朝他大喊“你为什么不来!说好了三点的,干吗要推迟!”

被她出乎意料地猛然一推,梵司廷后退了两步。第一次看她生这么大的气,第一次听她大声吼,他全然呆愣,怔怔地看着她。

忆童双颊涨得绯红,眼里水雾渐浓。她也弄不懂为什么这么生气,只知道自己满脑满心的害怕和担心。。。。。。

良久,梵司廷回神。他咽咽口水,再次走近她,伸手欲抚上忆童的肩膀“忆童,我。。。。。。”

忆童一挥手,将他的手使劲挡开“你不来,我、我以为,我以为你。。。。。。”话没说完,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了。

这下他是完全慌了神了,手足无措,伸手过去却又被推开。

忆童像个孩子般放声哭着,手背胡乱地抹着泪。

梵司廷心神全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抬起又放下,伸过去又缩回来“忆童,对不起!你别哭,我、是我不对!”

忆童依然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地。

他道歉着,犹豫着,最终还是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搂进怀里。

他在她耳边一遍遍道歉,襟前感觉到湿意润染。

然后,他感觉到一双纤柔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背,抱着他。

他浑身一震,僵住。那掌心透出的暖,熨着他的背,他的心,连脑子也开始烘热。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感受到的是宽厚的胸,是硬实的背,是让她止不住落泪的温暖和驱散惶恐的安心。

梵司廷却如坠梦里,那么地不真实。是梦吗?是自己无数次在梦中渴求的拥抱?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举动反常,但他着实被她震动心坎了。

桌上的电话响起,两人都因忽然而来的响声而身心一震。

他迟疑着要不要松开怀中的人,怕就此放手后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哽咽抽泣着,含含糊糊地说一声“不放”稍一使劲,将他抱紧。

一股热流淌过他的心,往上涌,梗住了他的喉,热了他的眼。他用力将她嵌入怀中,俯首在她耳旁,颤声道“那就永远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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