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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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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伤的缘故,凌庭儒在家休养。忆童没课,也待在家里陪爸爸。凌庭儒的目光在报纸和她之间频频交替逗留。只见她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盯着地板出神,恍恍忽忽地已经好一会儿了。

凌庭儒放下手中的报纸,唤她一声“童童,跟爸爸下盘棋好吗?”

忆童稍稍回过心神,依然有些发怔地点点头。

棋盘摆好,两人对弈。

黑白棋子轮流着下,步步为营。虽然凌庭儒技高一筹,但忆童的表现相当有失水准,连续被吃子。

凌庭儒看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童童,你跟梵司廷走得很近吗?爸爸不是说过。。。。。。”

忆童怔住,夹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她干咳一声,语气不太自然“爸爸,我,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童童,你不了解他。。。。。。”

“。。。。。。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你知道?!”凌庭儒无比惊讶地睁大了眼。

忆童坦率地点头“是的,我都知道。”

“那你还。。。。。。”凌庭儒讶然,十分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忆童将手上的棋子放下,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童童,爸爸不反对你交朋友,那是你的权利和自由,但是。。。。。。”凌庭儒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是希望你能懂得择友宜慎的道理,爸爸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懂。”忆童望向他,“我知道不该让爸爸担心。只是,只是我,我认为他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也许是我太过天真,但是他。。。。。。”现在她的脑子也是乱糟糟地理不清头绪,对于他是否真的制造了伤害爸爸的车祸的事情耿耿于怀。

凌庭儒忧心溢于言表,语气沉重“童童,要交这个朋友,撇开一切是不可能的,他的背景,他的身份,甚至他的对手,时刻都会影响到你,你。。。。。。有能力去承受吗?”

忆童沉默。

“就算我不通情达理吧。”凌庭儒拉起她的手,“答应爸爸,不要再和他有牵连了,好吗?”

忆童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正为难着,黄妈妈走过来说“先生,有客人找您。”

凌庭儒揉揉她的发顶“好好想想。”说着起身离去。

望着胜负未定的棋局,忆童叹气。

正如这棋盘上的线,任凭它们是如何的顺直,只要有纵有横,必然交错结点。已有交集的两个世界,该如何划清界线?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未等里面的人回应,宁枫便推门而入,大步流星走到梵司廷的办公桌前,对上他的眼,语气中带着质问“我听说凌庭儒出车祸了,主谋是梵氏吗?”

梵司廷神色淡然,看看他,随后又低头看向手上的文件“不是。”

“。。。。。。不是梵氏,那应该是SNT了吧?”

梵司廷不予置否,依然是一贯平淡的语调“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一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话异于平常,宁枫心中不解,“只是不知道你们的安排罢了。此外,他是忆童的爸爸,如果他出事了,忆童肯定会。。。。。。”看到梵司廷身子微微一震,他顿了一下,“虽然这对于梵氏的利益来说至关重大,但还是希望你不要采取施害性的措施。。。。。。”

梵司廷突然站起,一把揪住宁枫的衣襟,眼光逼人,似有火光在闪烁“你为什么这样说!伤害她的事情我决不会做!”

他忽然的举动让宁枫惊讶,与他对视数秒,感受到他的恼怒,宁枫开始了然。他直视着他,语气变得强硬“那样最好。”

梵司廷极力平息忽然爆发的情绪,阖阖眼,松开了手,转过身“抱歉。你先出去吧。”

宁枫整整自己的衣领,望着他的背,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也有过一样的心情。虽然你是我的兄弟,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而放弃她,在这件事上,我不会觉得抱歉。”

语气坚定地说完这些话,宁枫转身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态,也打破了两人一直以来刻意且无奈地维护的局面。

此刻,透亮的落地窗映出了梵司廷阴沉的脸,紧蹙的眉,握紧的拳。

站在梵氏集团大厦前,忆童仰起头,望着顶层耀眼的标志,想起之前也曾这样仰望过这栋大楼,那次是来看望受伤的他,还对他说了“高处不胜寒”之类的话。梵司廷,你伫在这顶端,是唯我独尊的骄傲,还是身不由己的无奈?

她走进大门,来到前台接待处,前台接待人员让她先到一边坐着,要通过电话请示后才能让她见梵总。

梵易天跨进大门时,透过透明玻璃,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等候室里的忆童。他怔了几秒,随即快步走到前台询问道“等候室里的那位小姐找谁?”

接待员号码只拨了一半,停下,必恭必敬地回答“是找梵总的。”

梵易天想了想,挥挥手说“不用打了,一分钟后让她直接上来。”

他侧头看看忆童,嘴角轻扯一笑,转身走向电梯。

梵易天推开梵司廷办公室的门,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凝重地望着远处。

他轻咳一声,引起他的注意。

“你来了。”梵司廷迅速敛去脸上的异色,面向他“调查得如何了?”

梵易天走近,很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确实是蟒蛇他们所为,不过,条子想要查清楚得花上不少力气了。”

“。。。。。。那我们得出面解释了。”

“为什么要解释?这不挺好的吗?”梵司廷撇他一眼,他不以为意地笑笑。

“蟒蛇这样做就是想要加剧我们双方之间的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这样有什么好?”

“你得换个角度来想。”梵易天眼角瞟到窗外移动的身影,立刻提高了声调“凌庭儒受伤是件好事,这样才能给他们造成压力,今后也就不至于处处和我们作对了,这不就是你一直在计划着要达到的目的吗?”

梵司廷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你真是这样想的?”

梵易天微笑着点头,随后下巴努努窗外“好像外面有人来找你。”

梵司廷望向窗外,透过窗页看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他连忙走出去,意外地发现那是忆童。

“忆童?你怎么来了?”为什么没有人向他报告?

忆童小脸有些泛白,说话也不自然“我,我有事找你。”

“大哥,怎么不介绍一下?”梵易天说着走出来,对她颔首微笑并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梵司廷的弟弟,梵易天,很荣幸见到你!”

梵司廷还有个弟弟?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忆童愣了一下,连忙伸手回握“你好!我叫凌忆童。很高兴见到你!”她抬头看向他,又怔了一下。他有一双与梵司廷极为相似的眼睛,一样的深邃,在眼镜玻后黑亮得像在闪光。

梵易天笑道“我不打扰两位了,先走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展露着他一贯的笑,心中暗忖:一定会再见的。

忆童在沙发上坐下,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心中窒闷得难受,脑中回响着刚才听到的话“凌庭儒受伤是件好事。。。。。。这不就是你一直在计划着要达到的目的吗?”。

从她藏不住心事的脸上,梵司廷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和慌乱,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无措地站在她身边。

她先打破了沉默“打扰你了。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

“呃,你。。。。。。你们,最近是不是和我爸爸的部门,在工作上产生了矛盾?”忆童小心翼翼地说着,眼神闪烁。

没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件事,梵司廷很意外,神色有些异样“。。。。。。嗯,确实是有些。。。。。。问题。。。。。。”

“那,这跟我爸爸出车祸有关吗?”她问得非常直截了当,因为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梵司廷顿时愣住了。

“有吗?”忆童仰头看他,在他表情复杂的脸上寻找答案。

良久,一室沉默。

望进她的圆眸,神情渐冷的梵司廷轻吐一字“有。”

忆童脸色乍变,眉头渐渐纠结。

“你爸爸的车祸确实与我们有关,但是。。。。。。”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不是我们制造了车祸,是想从中得利的第三者。”

他俯身,直勾勾地看着她“我这样的解释,你相信吗?”

忆童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心中也没有作出任何判断,自然无法回答,只怔怔地与他对视。

“不相信,是吗?”面对她的沉默,他语气竟异常的冰冷,“你怎么会相信我们这行的人呢?

“我,我没有这样说。。。。。。”

“但是你心里是这样想的,是吧?”他逼近她,浑身透着令忆童悚然的寒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我们的行规,你是知道的。。。。。。。然后,你爸爸让你远离我这个危险人物是吗?”

带刺含讽的话语,难以捉摸的冷漠,让忆童瞪大了双眼,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望着他冷冰冰的脸。

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梵司廷吗?

忆童下意识地往沙发深处挪去,欲避开他的接近。

她自我防备的举动刺激了他。

“可是,我不想放手!”他双手扣紧她的肩,脸突然凑近,唇直袭向她的。

忆童猛然抬手用力抵在他胸前,头撇向一边,惊叫一声“梵司廷!”

这么一声叫喊,让他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她的双眸,那其中的惶恐让他的心倏地揪紧。

他在干什么?他说了什么?

这些天来压抑到极限的怨郁让他心乱如麻,却找不到缺口来宣泄。与敌手明争暗斗的疲惫,对她与宁枫亲密接触的妒嫉,宁枫下的“战贴”,尤其是她的质问与怀疑,让他难以承受。

他在心中自责,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她,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又算是什么?

“对不起。”梵司廷松开手,声音沙哑地道歉。

忆童渐渐缓过气,依然缩着身子,望着他一脸的懊恼,不吭声。

两人都缄默着,然而各自的内心都不平静。

梵司廷叹气,凝视她的目光恢复往昔的柔和“忆童,我不在乎别人是否相信我,可是,我在乎你的想法,很在乎。。。。。。”

忆童张张嘴,又合上,望着眼前深幽的双眼数秒——那有太多自己读不懂摸不透的东西——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站起,小声道别“我走了,再见。”

她转身离去,他颓然坐在沙发上,无力地闭上眼。

忆童走出大厦的门口,来到它对面的小广场,在长椅上坐下。

行人来来往往,步履匆匆,在她眼前掠过。她想起,他曾陪她这样坐着,看着过往路人,听她发的牢骚。

她知道,他是个承载着过多责任的人,所谓的自由,所谓的追求,在责任的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对于这样的人难免会怀恻隐之心。

但是,如果他因为责任而伤害别人,于情于理,都难以原谅。

临近傍晚,寒意虽不渗骨,却也风瑟瑟。天空尚未晕染夜色,路灯就亮起来了,自然也显不出它的光芒。

忆童搓搓手,呵了口气。

她坐了很久,想了很久。

虽然她从不认为在两难的处境中,选择逃避更为明智,但是此刻她却希望有个逃避的好办法。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从钱包里掏出一枚硬币,自言自语“正面相信,反面不信。”

纤指轻弹,银色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旋转着落在掌心。

梵司廷走进电梯,按下按钮。

他的心情依然低落,脑海中不断晃过忆童带着质问与惊惶的眼。第一次有这么深的无力感,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扮演的角色。

是太过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吧?可要他放弃,却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他该怎么办。。。。。。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了。梵司廷正欲跨出去的脚步,在看到等候在电梯前的人时,瞬时停了下来。

“忆童?你怎么。。。。。。”她不是走了吗?

忆童亦惊讶地看着他。接待员让她直接上去找他,正等着电梯呢,没想到他碰巧也下来了。

在他讶异的注视下,她走进电梯,望着他,微笑“我相信你。”

她手里攥着那枚硬币。

当它落下,向上的是反面,但她选择了它落下前,心里希望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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