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1)
to 枫随:
嗯,算你猜对了,呵呵。嗯……主意不错,不过,我不喜欢写H,以后放到番外里吧……再说了,真切的我要留到后头,嘿嘿。
To 清嘉大人:大人好可爱哦,小青让青玦把瓶子摔了,不摔,哼哼,这两个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嗯,生米煮成熟饭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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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清嘉大人:
汗……我还是不太懂虐的定义……就跟上次我不明白什么叫后妈一样,呵呵。不见了没关系,反正会回来的……就我自己来说,我不喜欢男女之间猜心,喜欢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成则合,不成则散……汗~~~所以才会开始码文,让这些人一个爱字,就是不说出口……
To 枫随:
·呵呵,你会不会为了爱去做牺牲?朱影算不算是为了爱牺牲?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一个以大局为重,温柔坚强,把一切都埋在心底的女人,还是一个真性情,坦率真诚不做作的女人?读红楼,我一直喜欢黛玉,而我妈妈却一直说宝钗好。我以为我长大了会变,却发现,我依然喜欢黛玉,就算她小器,我也喜欢她的那种真。
·呵呵,关于订亲的事情,算你猜对了,目光如炬啊……不过,其实你还是没有看到……,呵呵,目光其实如萤……橼渊穿好衣衫,随肖铭回军帐议事。刚离开校场,肖铭便满脸怒色。最后那枝箭射出,众军士都以为是肖铭的安排,见橼渊连如此冷箭都可应变躲开,更是纷纷叹服。但肖铭和橼渊都心知肚明,射箭之人,根本就是想要橼渊的命。
以那枝冷箭的准头和劲力,连普通的江湖中人都做不到,何况普通士兵。但查是肯定查不出来的,这样的人若要发冷箭,身旁之人在欢呼中根本就不可能察觉。
回到营帐,肖铭仍怒气未消,他恨恨地将甲胄脱下,扔到地上。抓起一坛酒喝下肚去,随手扔了一坛给橼渊,却被青玦轻飘飘地半路劫走。
“大将军你忘了,夏家人是不喝酒的。”
青玦一边说,一边拍开泥封,在夏橼渊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如长鲸饮水般,吸了一大口。
橼渊轻哼,肖铭一愣,突然笑道:“是青玦姑娘吧?夏家的侯爷夫人代代都是豪爽女侠,姑娘果然有侯爷夫人风范。”
青玦从来不曾被酒呛住,此刻却被肖铭此话弄得一阵猛咳。
“唉,没想到差点害了贤侄,若不是贤侄见机极快,今日肖铭只能自杀以谢令尊。”肖铭长叹一声,再拍开一坛酒,灌了下去。
橼渊倒是相当冷静,“小侄知道是伯父故意安排,要让橼渊在将士面前扬威,如此方能使将士用命,行军打仗时才可令行禁止。”
肖铭点头,“蜀中一直传说令尊是卢安吟下毒害死,只怕今日之事那卢安吟也脱不了干系。此计真毒啊,一箭双雕,若是在我的地盘里杀了你,我只剩下自杀一途。”肖铭狠狠一拍面前的几案,长案应掌而倒,“真他娘的想不通,如此于那狗官有何好处?难道他还打算以文官之身领兵平乱?哼,笑话!”
回到夏府已是夜幕低垂,众人听说少主在军营大显神威都高兴异常,那些被选出来的亲兵更是兴奋,能在少主手下驰骋沙场,比与洪水争锋更值得荣耀。
好不容易众人散去,青玦不让橼渊回书房,把他带到自己房内。母亲去世后,这还是橼渊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当日夏家三口不知所终之后,夏侯府第其实被人强占,直到夏橼渊回来之后才灰溜溜地搬走,顺带洗劫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好在像朱影所录笔记之类没能入那人的孔方眼,这才侥幸留了下来。
青玦对屋内的东西几乎未动,橼渊的目光扫过墙上父亲的手书,掠过母亲昔时养兰的陶土瓶,再落到自己幼年时便爬上爬下的那张矮几上,沉默不语。
青玦也同样沉默,却在屋里屋外忙个不停,金创药,布带,跌打酒,摆了满案,案旁还有一盆清水,数根布带。
“脱吧。”
仍然沉浸在回忆中的橼渊被青玦唤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把上身的衣衫脱了。”
橼渊瞪大了眼,“你要给我上药?我……我还是去找归雁吧。”
“我什么我?你的叶伯伯说归雁一早便出去了,说是要到城外山里去找什么药,三天之后才能回来。要不然你等他三天之后来给你上药?”
橼渊苦笑,归雁若是外出,恐怕也就只能让青玦动手。他默不做声地脱去上身的衣服,白天虽然也同样赤膊上马,青玦能看到的地方早就看到了,但此刻在这房中,却由不得他不去心猿意马,更何况,便在昨夜,他还立在此屋窗外,脸红心热。
青玦却没他那点心思。这个呆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挨了多少箭,有些地方更是被钝箭划破,一擦便是一大块皮。脱衣的时候橼渊才发现血已经将伤处跟里衣凝结在一起,脱衣服脱得呲牙裂嘴。
青玦在心中暗自抱怨,这肖铭大将军也真是的,今天差点要了橼渊的命,完了却只顾得发怒,也不让军医给橼渊看看,这呆子便一口气硬撑。
心中乱想,青玦手上却不停,动作麻利地以布蘸水清洗伤口。刚才脱下里衣时好多伤口都被撕破,再次出血,清水蘸上去又是阵阵刺痛,橼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迷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净伤口,倒上金创药,缠好布带。青玦拿了跌打酒倒在手里,给橼渊揉那些青肿的地方。那些白痴,就不知道轻一些放箭吗,留着点后劲会死啊?青玦一边揉,一边心痛。
奇怪的是,橼渊一声不吭。这呆子难道不怕痛?青玦抬起眼来,却看到橼渊一双眸子正定定地望向自己,神情古怪。
从未见过橼渊这样的眼光,让青玦的心怦然跳动,右手却仍然下意识地在橼渊胸前的青肿处轻揉,越来越轻,如抚摸一般。橼渊眼里的古怪神色越来越浓,缓缓地拉住她的手,按在胸前。胸口传来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从来没有跳得这般快过。
橼渊的眼里似乎有火在燃烧,青玦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虽然她知道自己迟早会嫁给橼渊,可是,……,没等青玦有任何想法,火热的唇已经堵了上来,舌尖轻触,继而交缠。青玦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不去想,天地间只剩如潮奔涌的海样深情。
“咣当”一声,那瓶跌打酒掉落在地,把两个热吻中的爱人惊醒。青玦把什么都忘了,包括手里的跌打酒,手一松,那酒掉下,跌个粉碎。
两人同时面红过耳,青玦跳了起来,“我……我再去找一瓶来。”逃一般地冲出房去。
三天之后,归雁带着几只药囊回到夏府,便一头扎在他的院子里,几日都不见出来。橼渊虽然受了伤,但仍然带着亲兵队住到城外军营,和那些军士们一起操练,同甘共苦。军营里只有主帅才有单独的军帐,青玦自然不宜住在那里,于是便被肖铭派去跟城里准备粮草的官员联系,每日奔波于城里城外。
大军开拔的日子越来越近,一日,青玦刚刚从军营回到夏府,还未来得及更衣,婢女便上来禀告道归雁先生有请。青玦率性不去更衣,直奔归雁的小院。
小院在望,迎面便是浓浓的药香,青玦想也不想,径直推门而入。
正在院内治药的归雁抬起头,一名年轻男子急急地走了进来,头系水色头巾,身着素白长衫,除了腰上一只苏绣锦缎香囊之外再无别的饰物。眉飞入鬓,眸如点漆,整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
见归雁迷惑地打量,青玦才想起自己尚未换成女装。归雁也有迷惑的时候?青玦微微一笑,拱手道:“见过先生。”
语声悦耳,像三伏天的一抔清溪之水,沁人心脾。归雁并不答礼,只凝视着面前的白衣男子,突然微笑起来,赞道:“雌兔脚扑朔,雄兔眼迷离。”
青玦大笑,更添英气,“归雁眼力高明,我这样行走江湖多年,你还是第一个一照面便能看破我的人。”
归雁手下不停,将研好的药末和匀,掺入热蜜后团成龙眼大小的丸子,再以蜜蜡封好。一边随意接口道:“哦,那么橼渊用了多久才发现你是女子?”说罢却微微一惊,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如此岂不是在将自己和橼渊相比?
“我若是不说,只怕他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归雁将最后一粒丸药放入身前的瓷盘,抬起头来对着青玦意味深长地微笑,“青玦,你了解橼渊有多少?那是个大智若愚的男人,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明白。比如,”归雁的笑容里有些调侃的味道,“你以为你偷偷喝酒他不知道吗?不止巴蜀,橼渊甚至让叶昊去荆楚等地买来好酒,备在府中,表面上说是留待有客来拜访时用,其实还不是放在那里等你偷偷去取?”
青玦闻言,愣愣地望着归雁。自己老说橼渊是呆子,究竟谁是呆子?
归雁端起瓷盘走进屋去,青玦默不做声地尾随而入。
归雁一边忙碌,一边对青玦说道:“找你来有两件事情。一是要给你些药,滇蜀之间毒虫瘴气都不是闹着玩的。第二,我听说橼渊在军营大出风头,但又有人说肖铭简直是想要他们少主的命,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玦也动手帮忙,同时把军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最后在军帐中肖铭所说若橼渊不幸,他也只得自杀的话。归雁的脸色越来越沉重,最后,对着面前的丸药沉吟不语。
青玦知道归雁肯定也和自己三人的想法相同,那枝箭必定是想要橼渊的命,甚至一箭双雕,把肖铭也顺手除掉。
归雁率性放下手中的药,取过几上的茶壶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要不要?”
青玦摇头,“我从来不喝任何像跟药的东西。”
归雁也不勉强,只道:“不用管那些药了,你也坐下罢。”
“你们去之前,有没有通知肖铭?”
“有。我们先去的是大将军府,他不在,橼渊决定去军营时,那家将先飞马去军营报信。”
归雁又想了想,“那肖铭就没有问题了,他听说橼渊会来,才想出那办法要让橼渊先在军前立威。果然是老将,好法子。不过,却被人钻了空子。”
归雁面上隐有忧色,“青玦,这事情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按本朝定制,应该是肖铭来见橼渊,但橼渊却去了大将军府,此不可算之一。肖铭不在大将军府,反而在接旨后去了城外军营,这虽然可以从肖铭平日的行事为人推断,但橼渊一个堂堂靖江侯却居然跟去了军营,此不可算之二。据你们所说,橼渊之父夏彤与肖铭是至交,以常人之心怎也想不出肖铭会用这种法子来考验橼渊,知道肖铭向来在西疆对付胡人,素以灵动不可捉摸著称,胡人闻之丧胆。若是能被人算出他会用考验的方式来让橼渊军中立威,那就不是肖铭。此不可算之三。”
归雁正色道:“既然不可算,便不是蓄谋已久,只能认为那刺客早就隐藏在肖铭军中,本待到了两军交锋之时再行发难。谁知肖铭对橼渊的考验正好给了他极好的机会,于是他当机立断,出箭偷袭,若不是橼渊骑着你的飞鸿,只怕南下之事便得作罢。”
“如此看来,这南下平乱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险。青玦,你看到那箭的去势和力道了,你以为,那人的身手与你相比如何?”
青玦的面上已渐渐失去血色,“与我相若。”
“你的轻身工夫只怕已经炉火纯青,别的就算不是顶尖,也能跻身江湖一流之列。那人功力与你相若,心思机敏之处更是在你之上,这次滇王犯边,必然与江湖势力有关,而且,对手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