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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天之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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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龙凤山的三角梅开得很好,那些大红色或者绛紫色的三角梅像是火焰,又像是云霞一样嵌在水墨的山野里,彰显着生命的活力。

天下着小雨,像极了绵绵的春雨,根本不用打伞。骆心芜捧着一束白菊花来到妈妈的墓前,一看见墓碑上妈妈那明媚慈爱的笑颜,泪水就忍不住打湿了眼眶。妈妈的墓前已有一束白色的马蹄莲了,他知道那是爸爸送的——马蹄莲是妈妈生前最爱的花,他不知道爸爸却一直记得,因此每年的今天,妈妈的墓前都会有一束白色的马蹄莲。

妈妈,你可曾怨我?坐在妈妈的墓前,骆心芜的心绪无法平静。

妈妈,你知道吗?我又看见杨柳歌了,我该不该恨她呢?

妈妈,我恨我自己,我恨为什么过么五年过去了,我还记得杨柳歌,心中还放不下她,还是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欣喜。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再去喜欢她了。

妈妈,您走了已经五年了,我现在都快大学毕业了,您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我呢?您知道吗,去年春节联欢会时,我听毛阿敏唱《天之大》唱到:“妈妈,月光之下,静静的我想你了……妈妈,月光之下,因为有你我才有了家,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时,我是多么难过。您就这么离开我,丢下我一个人受悲痛。

想到这里,骆心芜不由自主地唱起了那首《天之大》。

妈妈,月光之下,静静的我想你啦……

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睛溢出,滑过脸颊跌进埋葬着妈妈的土地,骆心芜无法诉说他的孤独,无奈,后悔和伤痛。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却在离骆心芜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骆心芜没有理会,只是哽咽着向风诉说着自己对妈妈的思念。

停了一会儿,那脚步声又小心翼翼地响了起来,走到骆心芜身边停了下来。然后,骆心芜的眼睛斜瞟到一个人影缓缓地在他身旁跪下了。不可置信地偏头去看,跪在妈妈面前的人竟是杨柳歌。

“你走吧。”努力克制住怒气,骆心芜的声音十分生硬。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杨柳歌不知道这整件事情,她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她只是知道她必须来到这里,向骆心芜说清楚。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又来缠着我。”骆心芜狠狠地瞪着杨柳歌,既而又笑了,“是因为我现在是武大的学生吗?不过,你可打听清楚了,计算机专业就业并不好,你若想找个好靠山还是另谋出路吧!再说了,凭你音乐学院的出身,好好打扮打扮,傍个大款什么的应该不是难事吧?何苦又来吃回头草呢?哈哈,‘三千越甲可吞吴’?嗯,今日,我便让你绝了这念想,赶紧把你这气势向傍大款的伟大事业进军吧!”

“骆心芜,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吗?”杨柳歌的心头不知是悲还是痛,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真以为那封信是我写的?”

“我不想当着我妈妈的面和你吵架,你走吧。”骆心芜是真的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便道:“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反正你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甚至你看,结果或许还超出了你的预想。如果这正是你想要的,那么你该满意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那封信不是我写的呢?”杨柳歌再也忍受不住骆心芜的冷嘲热讽了,泪水一下子流了了来,哽咽着道,“我要说当年是有人逼我的,你信吗?你难道认为我杨柳歌就是那么无情的一个人,可以写得出那么绝情的信再不辞而别吗?难道你的心里真的不曾有我吗?”

“谁逼你的?他为什么要逼你?你当我是傻子吗?”骆心芜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心中想仰天长啸,可说出来的话却又句句冰冷刺骨,“无论当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我最爱的妈妈已经走了,你说我难道不该恨你吗?‘对不起,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妄想被原谅吗?我原谅了你,谁来原谅我?妈妈已经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叫我怎么原谅你?!”

“我知道这件事因我而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杨柳歌的所有委屈也趋于暴发的边缘,声音渐渐地高了起来,“你可知道当时我被迫离开你,一个人远走异乡,我有多么伤心难过?你可知道再次见到你,我是多么的欣喜却又惴惴不安?你可知道当我听说了你妈妈的事之后,我又是多么后悔,多么自责吗?如果我早知道当初那个自以为是对你好的选择会造成今日之果,我宁愿看着你我一起陷入困境,一起去面对。难道你真的要我一头撞死在你妈妈的墓前替你妈妈偿命,你才安心吗?”

沉默,良久的沉默。风吹干了他们的眼泪,却无法吹走那些伤痛的往事。过了一会儿,骆心芜才幽幽地道:“你走吧,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一看见你就想起妈妈是怎么死的。”

杨柳歌无助地闭上了眼睛,一任泪水落下。过了许久,她突然笑了起来,像约普通朋友一样平淡地对骆心芜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爬丹景山可好?现在这时节,丹景山上的牡丹花开得正好呢。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明天早上8点钟,我在车站等你,不见不散。”说完,杨柳歌缓缓地站起来,没有向骆心芜道别,独自一个人离去。

骆心芜猛地转过头来,只见微雨朦胧之中,杨柳歌纤细的身影越走越远,像要走进那山水深处,再也不回来一般。

当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骆心芜不禁在心底长叹着,却又不知道答案。

早上起来,天便又开始下起小雨来了,轻轻柔柔地没一点儿声音。犹豫了下,骆心芜还是打算赴杨柳歌的约——丹景山上的事情,他又何尝忘记呢!

丹景山也在下雨,一如六年前的样子,只不过六年前是秋天,漫山的芙蓉花在雨中笔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青石板台阶依旧是湿漉漉的,山道两旁依旧是茂林修竹,一幅深遂的样子,山中的游人依旧很少,只闻鸟啭莺啼,说不出的宁静。

一路上,骆心芜都没怎么说话,只听着杨柳歌在那里一个劲儿地说,说她下午下山后,要去吃正宗的四川火锅;说她们学校去年校庆的时候,请了她的偶像吴克群,她还有幸上去和吴克群一起唱了一段歌;说她有两个好朋友,是她才到武汉时认识的,不过现在都在外地读大学,等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定要给骆心芜看看,她们可是真正的大美人呢;又说学校六月有毕业生汇报演出,到时候,一定请骆心芜过去观看。杨柳歌只是把骆心芜当成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努力地向他讲述着分别这么多年来她自己的生活,似乎他们之间一切就像分别前一样,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许是时令的缘故,今年这时节,丹景山上的牡丹花已经谢了,不过大片大片的芍药倒开得正好。芍药也有红白两色,开得比牡丹小一点,但也像极了牡丹。烟雨朦胧的天地间伫立着摇拽着那么一片风姿绰约的芍药,那风情竟也不减牡丹。

逛了一会儿芍药园,也应景拍了几张照,二人便各怀心思地再次登上了望乡台。望乡台上,依旧是那么狭小的方寸之地,依旧只能望见白茫茫的云海,依旧有着生锈的铁索栏杆,铁索上依旧满缀着同心锁。今日的一切和六年前的一切是那么相似,只可惜,他们的心情已不是六年前的心情了。

“你说我们还能找到当年挂上的锁吗?”杨柳歌说着话,便已经开始拨弄着铁索上缀着的密密麻麻的同心锁了,真的开始寻找了起来。骆心芜没有应她,只是站在一块岩石上眺望着深不可测的云海,似乎也想寻找什么。

“啊,你看,找到了,它们还在这里!”过了好久,杨柳歌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骆心芜也是一惊,走过去看那两只锁。当年的蓝色早已褪去,只余斑驳的锈迹。可是当年他们请老和尚刻下的字还依稀能辨:芜、歌。

“经历了六年的风风雨雨,它们还紧紧地锁在一起,我们为什么不能也在一起呢?”杨柳歌握住了还拖着锁的骆心芜的手,认真地看着他,“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看,它们是真的还在一起的啊!”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凝望着云海,骆心芜也曾这样问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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