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现在就要!他为什么不可以做?与她拜堂的男人--难道不是他?
她本该是他的妻......
"你又咬我......"这谴责变得轻了。过度的接触也许弄松了姗姗的神经。修长的手指轻轻刷过那稚嫩的躯体,挤压着那丰盈的柔软,欲望推挤向他,催促着血液的奔流直直轰炸着他的清明!他预感到自己的眼睛一定充血,像野兽一样吓坏她!可她却还那么坦然,固执己见,她太信任他--
"不是咬你......我是......爱你......"呢喃的声音低沉,哑然地沉湎于他与她的嘴唇之间。他搂起她,几乎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那如云堆雪的触感,将他的理智轰炸得涓滴不剩!撕开她的襦裙和襦绊,细致的毫光,从那玉瓶儿般的躯壳里清透地渗出慵懒的香味--喉咙里流泻出嘶哑的叹息,膜拜着,他贴了上去,细细厮磨着,这诱人的瞬间......
徜徉在微微荡漾的暖热中,在昏昏欲睡的沉湎里,姗姗感到有一丝丝陌生的亢奋在肌肤底下隐隐作祟。她还是觉得喘,但那细碎的喘息已经无法将她与此刻的幻觉剥离开来。贴着那潮湿而紧绷的肌肤,坚实的皮肤下,隐隐脉动着灼热的奔流。力量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微热的舔舐,让她仿佛回到了昔日最熟悉的乡间。那老家背后山腰上的红铜色夕阳,山涧里潺潺而去的溪流,拍动着羽翼掠过的小鸟,还有......还有......她最喜欢的......穿过她发丝间远去的......那缕暖暖的、微薰的风儿......
她的小叔......
她最喜欢......小叔......
幻觉绵密地将她包裹着,那种密实的安心却并不是永远都存在!直到腿间传来切实的异样--尖锐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惊恐的反应才迟迟地推了出来!
"诶......?"痛!好象会很痛的样子!?为什么她和小叔‘相亲相爱'会痛?一直像刚才那样不是很好?好温暖的感觉,她很喜欢啊!又新鲜又怀念的感觉!
圆滚滚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摇摇头,嘟着嘴巴,下意识地僵硬的身躯。但这微弱的抗议很快就消失在男人按捺的催促与耐心的诱惑当中!--"嘘......乖乖的。只一下子就好......"
到底是不是只要‘一下子'就好?言夏无从判断这个‘一下子',多久才算是!所以,这一瞬间,类似于拐骗犯的犯罪感奇妙地侵袭了他的神志--反之也是种毁灭尽头的快感吧?他甚至发觉自己灵魂中期待着诱拐她的时刻--就像现在这样!
自己就像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似的!
这种自我放逐的感悟,瞬间将一切都颠覆!他不再压抑想要她的念头,轻轻用手掩住那潮湿的小嘴,顺着那湿软而柔润的口腔,食指和中指缓慢而深刻地插进去......那侵略性的安抚,像极了他解除束缚后,狡猾又野蛮地用最坚硬的部分去占领她最柔嫩的部分--
慢慢的......
慢慢的......
再慢一点......
他不要她的第一次,只留下痛苦而恐惧的回忆......他期待她对他的感觉是美好而甜腻的......一如他对她的幻想......
瓜熟蒂落的阵痛还是会到来。
当那象征着占有的疼痛针尖般扎痛姗姗的身体,她那无暇的眼眸最终被眼角的泪水染红!一口凉气从口腔里呛进肺里,她狠狠地合上牙关,男人的手指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出猩红的芳香--血的味道不止从这里蔓延开来!她看到言夏那深黑色的眼眸,潮湿的眼底仿佛有某种她并不知悉的情感泄露出丝丝缕缕,她在这撕裂的疼痛间隙里似乎寻获到一点安心的力量--小叔是喜欢她的......
和小叔关系这么好......她一定会是个最最好的媳妇......
她不会被休的......
因为,她听见小叔在她耳边那么轻、那么轻地说--
"......我爱你......"那应该...是比‘喜欢'更深层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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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花丛里,彤云蹲得麻了。
夜色沉沉,打更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乎有三更过了。
身边的蚊子尸体无数,显示了她在这边等待时,战绩显赫!她不是不想早点把小姐接回去,而是害怕--比起谢雨浓和老夫人,二爷才是她眼中--最具有威严和权力的象征!
她也不是不担心须臾阁里会发生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毕竟姗姗这一去,已经很久了。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胆怯--老鼠见了猫是啥感觉?就是她彤云和二爷四目相对时的感觉......
天敌呀~~
她不得不承认!
那男人的眼睛,必然是洞察一切的清明!那是一双什么都已明白、什么都已看透的利眼!若然那双眼看透的一切都不再能阻止那个男人--世上又有什么,是可以喝阻这段孽障的?
不不不......她不敢想了!还是打蚊子吧!她今晚已经为整个庄家的灭蚊工作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下次街坊上颁发‘除四害能手'的大奖,不可以没有她的份哟!
就在彤云为了盘旋在自己头顶上空的小‘飞机'忙得不亦乐乎之际,须臾阁里终于传出些许响动--自己姗姗进去以后就严丝密合的门扉轻轻开启,透出一室光明,反衬着一身晦暗之气的男人出现在这光亮之中,彤云不敢再拖沓,哧溜一声窜出花丛--按捺许久的担忧终于爆发出来--
"小......"压低声音,在她冲到正屋台阶前一刻,彤云的声音随着她的人整个僵硬掉!昏睡的小女人香甜地安枕于男人的怀抱--从没见她睡得这么舒服过!可那无法忽略的阴云,已将一切搅乱,彤云瞪着主子身上裹着的男用外袍,眼泪滚滚转了一圈,强忍下来!
她不敢说话!
因为她的野心......终于害主子上了贼船!这条船再也不会靠岸......因为这个男人才是掌舵的那个!
她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暗沉,并没有偷腥得逞的得意,反而有种无尽的压抑沉湎他的全身!冥黑的眼眸是深不可测的湖泊,看着她的目光,冰冷的,漠然的,毫无知觉--
"我......"咬着牙齿,彤云低下头去,无话可说。但对方似乎却有话说,只见言夏将冰晶般的眸光轻轻扫过她头顶,淡漠地道:"放心吧,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会成为这个家里最显要的丫头,你要在一人之下,我就答应你在这个家里绝对坐到万人之上!"
抱着疲倦到极,沉睡过去的姗姗,言夏像搂抱着最珍爱的珠宝。他轻挪脚步,朝台阶下走几步,经过彤云身边,却见这小丫头侧过来一双含怒的通红眼睛--
"小姐有个万一,我找你拼命!"
低沉沉的声音,像磨着牙齿切出来的锯屑!彤云的目光,恨不得吃了这个把一切都看得太透的男人!
闻言,男人冷冷的唇边,竟流露出一朵静谧的微笑--像冷笑,又似自嘲!他斜睨着横眉冷对的小丫头,轻轻丢下一句:"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从此以后,你如愿以偿,到底能过得多好是你家的事!我只会保证,你能过得多舒坦,她过的日子,就会好过你十倍!"
这,也许是魔鬼之间订下的契约。
"走吧,太晚了,她要睡觉。"
踏着如水般冷冽的月色,言夏那修长的背影看去,像一抹寂寞而孤高的幽魂!看着这个决心走上绝路的男人一步步带着她的主子踏进死胡同,彤云默默地低下头--
世上......原来真的没有筹谋计算好的爱情......
但愿......她的姗姗,真的是吉人自有天佑......
第 9 章
透明的水泡泡,轻飘飘地乘着风,飞上天空。折射着懒洋洋的阳光,变幻着彩虹般绚目的色泽。泡泡在空中飘着荡着,突然间旁边也飘来另一个,两颗水珠般晶莹的球体轻轻触到一块儿,便悄悄地碎掉,消散无踪......
"啊~又碎了!姗姗,你别老把泡泡吹到我这边来嘛!"
"诶~~别碰我!我吹了个好大的......"
两个闲来无事、闲得发霉、闲到吐血闲到吹泡泡打发时间的女人,此刻就这么一人占着一架秋千,坐在横木上轻轻摆荡着小脚,扬着脖子浪费光阴。
为了阻止妹妹继续带坏姗姗,这便是言夏为她们开发出来的新玩具--用小瓷瓶装了皂水,摇匀后用麦管沾取液体,轻轻一吹会冒出一串七彩缤纷的气泡。一开始这两个女人还欣喜若狂,但很快又厌倦下来--没办法,谁叫她们不小心吸进去的皂水比她们吹出来的泡泡还多!
"啊~~不好玩!!被二哥骗了啦!"气煞地一把丢开瓶子,然后无视某个丫头被K中脚丫子的惨叫,言冬恨恨地道:"什么叫[有了这个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啊?!我不是照样无聊吗?!"混蛋庄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