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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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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如此废话。”重楼众身一掌拍出,强大的撞击力将景天歇翻在地。

景天一声痛呼,在地上滚了两圈,蓦然想起流年所授之法,于是毫不犹豫地跳起来:“打就打,说真的,这一战我也盼了很久了。红毛,你可别输得太惨啊!”

“好,出招!”重楼大笑,眼角瞥见景天口中念念有词,而他手中魔剑正熠熠生辉,冷颜傲然道:“区区半心咒,能奈我何?”

一言既出,手下更不留情,三番四次将景天击倒在地。景天鲜血狂涌,五脏六腑几乎快要被震得粉碎,强撑着一口气还没合上眼。

最后一掌,只要轻轻送出就能将他打入轮回了,就在出手之前,毫无预兆地,一个缱绻如水的声音在脑中想起:“别伤他们。重楼,算我求你一回,可好?”

流年?!重楼一怔,忆起流年说这话时那几乎是凄然的神情和那句恳求,心中一恻。相识千年,她从不曾干预过他的事,更遑论相求,而那日的她,却那么郑重其事地相托……

只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景天已念完了最后一遍咒语,魔剑霎时间如沐光辉,从主人手中飞升而起,挟着天地之灵气,离弦疾驰,趁着对手的片刻分神,直插入重楼的胸口!

骤变徒生,负伤的重楼身上无边无尽的怒气如波涛漫卷,无形的烈焰戾气几乎要把周身的一切都焚毁。功力稍弱的雪见已是内神被伤,命在旦夕。

“尊主!”受流年所嘱赶来相劝重楼的溪风堪堪赶到,一声断喝将重楼在往魔变的途中唤住,阻止了他毁天灭地的力量的爆发。

而这片刻间,身处往生栈中,本就已心神不宁的流年,忽觉心猛地向下一沉,胸口一滞。“重楼!”她惊呼了一声,再顾不得什么仙境鬼界,片刻之后,已是流云扶风,身处鬼王宫殿之中。

第一眼看到的,永远都是重楼,她匆匆上前扶住他:“伤势如何?”

“死不了。”重楼冷嘲一声,拔出魔剑掷与地上,“飞蓬,你胜之不武。”

“谁……谁胜之不武了,”景天辩道,“是你非要和我打。”

“够了!”流年怒喝,目光犀利望向景天,“你答应过什么?”

“我……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嘛……”景天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去触流年的怒火,然而那不以为然还是清清楚楚地挂在脸上。照他理解,这个仙女那么怕伤着那红毛怪,不是怕红毛去找她寻仇就是怕他去找神界麻烦。按他看,这红毛也没那么厉害么,至少有他景大侠在就马到成功了。

“住口!”流年的怒火一路飙升,蓝衣广袖无风自扬。然而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怒火并非冲着景天,而是冲她自己。重楼虽是六界之首,却并非没有受过伤,她也不是没见过他受伤。然而这一回,一切的不同都是因为,这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教的咒语,是她大胆地利用了他那深深隐藏的恻隐之心,是她利用了他对她的那份知己之情。

这种负疚心痛几乎压得她无法呼吸。

在场的人几乎都被流年的突然暴躁吓住,连重楼也侧目看了她一眼。既称知己,他也深知流年的性子。她最是温婉和善,几乎没什么人事能让她怒目相向,然而今日的她却如此大的火气。景天答应过她什么,竟让她因为他的毁约勃然生怒。

他竟然有些许的好奇。

“飞蓬。”重楼睨了景天一眼,“拿剑,我们重新再打。”

“还打?!”景天跳脚,流年已先一步开口:“别打了,重楼,别打了。先回魔界疗伤,好么?”

这样的语气仿佛是替他做下了决定。重楼微讶,近几日的流年越来越奇怪,干涉他的决定,甚至于阻挠他做某些事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身侧的流年却是另一番心思,这一群人,是神界选定的人,注定要由他们来拯救六界苍生。重楼,我宁愿你对我不满厌恶,也不能看你逆天而行。何况你身上的伤,哪怕于你根本无足轻重,对于我,却是无尽的罪恶。

“尊主,魔界魔务堆积,尊主不宜长久离开。”溪风恰时地进言道,“还请尊主还驾魔界,择日再与飞蓬将军公平一战。”

“就是就是,红毛,本大侠绝不乘人之危的,你还是快快去养伤,我们回头再战也来得及么。”景天一边赔笑,一边暗道,没回头了,绝对没有回头了,死也不要再碰到这个红毛。

“哼,借口。”重楼冷哼一声,不屑地道,“飞蓬,你不仅沦落至此,连第一神将的气魄也丢得一干二净。本座不屑欺你,待你重得灵识的那天,本座自会找你痛快一战。”

抛下一堆指责的言辞,他很潇洒地空间瞬移了,空气连一丝细微的波纹也不曾有,仿佛他根本不曾存在于这个空间。

“切,自说自话。”景天撇撇嘴暗道,就我这样,这辈子估计是没有那么一天了,回头看见雪见倒地,又担心起来,“猪婆?猪婆!仙女姐姐,要出人命了!快救人哪!”

流年一拂袖,淡淡的蓝雾将雪见罩住,片刻之后蓝雾散尽,雪见的脸色已恢复红润,呼吸平稳。流年抛给景天一个白瓷小瓶,淡然道:“她受魔力波及伤了元神,为她服下,醒后便无碍了。”说罢转身欲走。

“你要去魔界?”紫萱开口叫住她,“他是魔尊,你与他……”

“既然感同身受,莫让我用你的‘成全执念’来回敬你。”流年截住她的话,“我所求的,也并没有你那么多。”

“为何不让他知道?”紫萱不解。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流年一声轻叹,“有些既定的事实,无论知道与否都无法改变,又何苦去强求,徒增尴尬呢?我与你不同,你的爱是守他三生,等他三世,我却是不去羁绊他,不将我的感情强加于他。我所做的一切,他若有心,自会看见;他若无意,知与不知又有何差别?”

紫萱无语,这种情,也许她永远也做不到。她执着的等了三世,她狠心封印青儿,都是为了能与长卿再续前缘,她要的是他爱她,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把他们绑在一起。而流年却说,爱他,便不干涉他,让他有足够的自我来做决断。

如何去爱本来就分不清孰对孰错,她只是摇摇头,她们两个,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你且宽心,长卿会去面对和担当的。”流年淡然一笑,“执着总会有回报的,他会想起一切的,也许就在不久以后。只是你可意识到,顾留芳、林业平,是他,又不是他,每一世的人都是独立的,同一个灵魂,有了不同的情感,便已是不同的人,你眷恋的,究竟是谁?到底是否该有个尽头?”

紫萱怔然,愣愣地看着流年消失在眼前,心绪迷乱。

第 5 章

幽暗蒙昧的魔尊殿,寂静得只听得到细微的呼吸声。

挥挥手示意溪风不必开口打扰,流年悄然步入殿内。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坐着那个天生霸气的王者般的男子。

“屏息凝神,我给你疗伤。”不用去问什么诸如“你好吗”之类的客套话,她轻盈的话语漫在干涸冷寂的大殿内,润如甘霖。

重楼摆摆手,闭目运功,片刻之后已是恢复如初。

“对不起。”几乎从未对谁说过的道歉之语悄然从朱唇中吐出,“那半心咒是我……”

“你当本尊不知?”重楼轻讽,“天下除你,还有谁能如此?”

流年竟也语塞,或许是从不想去辩驳,只是一种疼痛在心中乱窜,搅得她心乱如麻,却依旧需强颜欢笑。

“流年。”静默许久之后的重楼重又开口,流年霍然转身,才发现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凝在她的身上,那般若有所思,“你可知,何为爱?”

何为爱?!

流年不知重楼与紫萱的对话,此时自然大为吃惊,无情无爱的魔尊,竟然也会问,何为爱?!

“该是让喜欢的人,平安喜乐,欢喜开颜。”她淡然说来,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重楼似有所悟,轻声道:“她也如是说。这便是所谓的爱么?”

她?流年心底一动,竟有些忐忑不安。重楼的语调,是不曾有过的,连他自己也为察觉的温柔,哪怕只是些许,也足够让她怅然若失。至少,这份有着爱意的柔情,从不曾属于她。

“是的吧。”她轻声道,难掩内心深处的疲惫。

“那爱于你,又是如何?”重楼竟问上了她,“你可曾爱过?”

面对重楼这样的问题,流年只觉异常的讽刺。她一心一意直至现在,心中的那人却问她,可曾爱过。

这真是自己演给自己看的天大的笑话。

她在霎那间只觉心灰意冷,冷到什么都不想再顾,什么都不想再要,只想远远地避开。然而视线转向那俊颜的瞬间,又有千丝万缕的纠缠紧紧扯住她的心,让她离不了,放不得。

原来所谓不求回报的爱恋,是真的无法存在,明明心甘情愿,却仍殷切期盼着回音。总得有些什么,支撑着她在这没有尽头的漫漫长路上一直走下去。

“我有,”她的笑颜中苦意盎然,“可惜他不懂。”

“不懂?”重楼皱眉,不解心中因听到这句话时隐约的怒火。为何而怒?因为她所顾惜的人却不懂珍惜她,为她而不值么?怎么说也是千年知己,而她是如此优秀的女子……是么?只是这些么?

“是,不懂。”她目含长情,深深掠了他一眼,“然而我却仍盼着他有明白的一天。”

莹亮透澈的眼眸似曾相识,他的记忆一被触动,晃过那个倒下在脚下,倔强美丽的女子的容颜,脱口而出:“那个紫衣女子可叫紫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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