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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花园轶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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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令进入暮秋,淼儿是最喜秋日的,双脚踏上厚厚的树叶,沙沙作响,凉风吹过,萧瑟中一股软软的慵懒,如遥远天际的歌管丝竹之声,想抓抓不住,却又缓缓流入心田,进占至柔的一角,不经意间,已怔忡入迷。

淼儿正靠着窗子发呆,便看见萧蝶衣一阵风般卷了进来,将她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眉头愈蹙愈紧,好半天后,不住喃喃自语:“不应该呀,为何越罚反倒越好了?不是应该水深火热、生不如死么?怎么?二哥改吃斋念佛了?”

淼儿暗叹口气,拂了拂身,道:“见过五小姐。”

“哼!二少爷呢?我要问问他!”

大小姐,为何总向她要人哪?她又不是他老婆!唔,他老婆更不知他去向。

“五小姐,淼儿委实不知二少爷去向,以后,二少爷出门,我一定打听清楚,当然,如果二少爷愿意告诉我。”

“哼!巧言令色!七月呢?”

七月?何许人?还九月哩!

看她一脸茫然,萧蝶衣不耐的撇撇嘴,斜睨她。“就是跟在二少爷身边,一脸臭大便的小子!快说!倘若还敢说不知道,就扔你一身大便!”

老天!如此“淑女”实属罕见!

淼儿苦着脸。“五小姐还是直接仍大便吧。”

“呃?”萧蝶衣窒住,半天后跳起来跑了出去。

呀!她……不会真的去弄那种东西了吧?娘啊,赶紧逃!

来至后花园,却见到当日那名少年正在空地上挥剑习武,啊,七月在此!一旁不远的高背椅中舒舒服服的坐着萧白衣,以手支颌,似乎睡着了。

哈哈,免费偷艺!

淼儿窃喜,蹑手蹑脚的隐于一棵丁香树后,默记一招一式。

她记性甚好,看得几遍即记住了,却见七月仍旧一遍一遍不住演练,她都看乏了。

七月终于停了下来,挥挥头上的汗水,向她这厢看来。糟!淼儿连忙矮身,同时听得一个含糊的声音似是遥遥而来:“不要停。”

淼儿惊讶的望向做梦之人,依旧双目紧合,显然是“梦话”。孰料,七月却浑身一颤,赶忙收摄心神,重新一板一眼认真演练起来,脸上自始至终板着脸,不像十七八,画上两撇白胡子,倒像是八十七。

淼儿暗笑,忽听身后咚咚有声,一回眸,骇然看见萧蝶衣手中提着一支桶,呼哧呼哧的奔来。

淼儿当即花容失色,慌忙道:“找到啦!就在这里!你千万别……”

“哼!晚啦!我岂能白费工夫!”

淼儿眼睁睁看着她咬牙提起木桶便要浇过来,“啊——”一声尖叫,一溜烟逃到七月身后,险些被他一剑戳个窟窿。

“别……别练啦!小心大便!”

“呃?”七月一愣,看见萧蝶衣手中那支木桶散发出阵阵可疑的异味,眉头霎时皱了起来,又老了几岁。

“快闪开!不然,连你一起浇!”萧蝶衣指着他。

淼儿忽然灵机一动,一把抓起七月蹲在萧白衣身后,还好,椅子够高够大,躲他们两人绰绰有余。

萧蝶衣愣住,旋即大喊:“二哥,快醒醒!下雨啦!”

萧白衣睁开眸子,望望天,缓缓起身。“雨在哪里?”

“二哥,快!快离开!”萧蝶衣连连摆手。

偏偏急惊风遇着慢郎中,萧白衣不紧不慢的踱了几步,两条尾巴紧随其后。

萧蝶衣恼恨得直跺脚,突然绕至萧白衣身后,令目标显现,倾桶一倒,“哗——”

淼儿呆了,腰间蓦然一紧,双足离地而起,眼前一晕,瞬间挪出七八尺。再看原地,七月惨不忍睹,周身上下是一团团的黄汤黑絮,蜿蜒而至脚面,形成道道山川河流,峡谷高原,宛如人体泼墨画。再看七月的脸,天!还是不要看,免得自己一个忍不住喷了出来。

已有人喷笑了,放肆的笑声自对面传来,作恶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再看七月,头顶徐徐冒出缕缕白烟,双眸血红,黑发乱飞,若有帽子早冲上天了。而后,就见他猛然脱下长衫,用力一甩,长衫挟着劲风直飞出去,“啪”,蒙在萧蝶衣身上,从头至脚,一丝不漏。

笑声骤止。

淼儿一怔之后,却又接力赛一般笑了起来,亦是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萧蝶衣扯下头上的长衫,面色一如衫上的污渍,黄中带黑。她先是狠狠瞪着七月,而后又瞪向笑个不停的淼儿。

淼儿赶忙掩口,不由自主向身旁的人靠近。

萧蝶衣拿着长衫一步步逼近,淼儿全神戒备,突然低呼一声,拼命狂奔,萧蝶衣紧追不舍,二人便如两只耗子吱溜乱窜。

跑了一圈,尾巴愈钉愈紧,淼儿心慌意乱,无暇他顾,抱着脑袋一头扎入闲闲看热闹的人怀中,闭上眼,将一切交给老天爷。

万籁俱寂,空旷无声,连风儿都似已静止,气氛诡秘得可怕。

淼儿呼吸渐平,鼻端是温暖清爽的味道,如阳光下的草原,令人依恋不舍;耳畔是咚咚有力的心跳,如华美乐章,直敲入柔软的心房……真想就这样歇着,在暖阳融融的大草原上,听着天然的音韵,洗去一身疲累,甜甜入睡……

“臭丫头,滚开!”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吓得淼儿几乎灵魂儿出窍,一转头,便见萧蝶衣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淼儿立时被托举起来,轻飘飘落于长亭之上。

“蝶衣,闹够了么?七月,赶快回去洗澡,你的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七月僵硬的道了声“是”,面无表情的离开。

萧蝶衣则不依不饶。“这臭丫头竟敢抱你!二哥,你为何不吐她一身?”

“蝶衣,还要我说第二遍么?”温和的笑转过来,声色俱柔的望着她。

萧蝶衣呆了呆,蓦然摇头,兔子般跑走了。

霎时,花园只余一上一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我要下来。”淼儿突觉喉咙干燥,忍不住咳了两声。

“跳吧。”

“呃?”

“自己跳下来。”

她没听错吧?淼儿呆呆瞪着他。

“跳,摔不死人。”他老神在在的一旁凉快。

“你……是你将我扔上来的。”你还要负责将我接下去。

“让你跳就跳,看不出来,你这么怕死。”

“废话!呃,我是说,不怕死的是傻子。”

“你尽管跳,我保证你毫发无伤。”

谁信?

“你不相信我?”暖暖的笑如春水般散开涟漪,渐欲迷人眼。

淼儿闭上眼,拒绝受蛊惑。

“那就耗着吧。”他说着,走至椅边坐下,闭目养神。

淼儿抱着一只亭子角,在秋阳的关照下,竟也昏昏欲睡,直向周公点头致意。

“淼儿!淼儿!”几声清越的呼唤破空而来,如一颗不识相的石子倏地划破平静的水面,投入湖心。

淼儿猝然惊醒,吓得一激灵,忘了身在长亭之上,手一松,“啊”一声,向下坠落。

萧褐衣疾冲向前,伸开双臂,淼儿便如一片毫无分量的羽毛落入他手臂之上。

“淼儿,你在玩什么?为何爬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办?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萧褐衣未说下去,抱着她走进亭子坐下,东探探,西摸摸,就怕她碰到了哪里。

淼儿缓过了气,一把打开他的手,皱眉道:“做什么?”

“我怕你受伤。”萧褐衣猝然抱紧她,口中喃喃道:“淼儿,不要再受伤了,好么?”

淼儿抬头,见他一双眸子满是煎熬,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不由一热,眼眶湿润了。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一名少年男子毫无藏匿的关爱,胸口一股说不出的感动与酸辛,不知不觉已泪洒衣襟。

萧褐衣慌了,手足无措的抱着她。“淼儿,怎么了?是哪里痛么?嘘!不哭,不哭,我去叫大夫……”

淼儿不住摇头,只是埋头哭泣,良久,方渐渐止住,拭泪道:“我没事了。”

“真的么?”萧褐衣捧起她脸,拭去泪痕,犹自不信。

“真的,骗你能得金子么?我只要一哭完就百愁尽消。”

“这么简单?”

淼儿用力点头。“不然,我岂能活到如今?”

“呃?”萧褐衣瞪大眼。

淼儿失笑。“你是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岂知我们穷苦人家的艰难?能活着就该感谢上苍了。”

萧褐衣定定凝视她,痛及内心,沙哑道:“淼儿,为何要发那种誓?跟着我不好么?”

淼儿站起身,淡淡一笑。“除非你不是萧家的人,否则,永远不可能!”

“为什么?你跟萧家有仇么?”

淼儿眸光黝黯,旋即转头灿然笑道:“你们萧家财大势大,我一个小小的丫鬟岂敢高攀?我呀,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桃李门给不了我,也不会容我,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将来,等我自由了,就快快乐乐闯荡江湖……啊!四少爷,你教我轻功吧,我好想飞哦!好不好?四少爷?”

听着她娇声软语,萧褐衣早已神魂俱醉,恨不得将自己都交给她。情不自禁将她重拥入怀,望着她清妍秀致的小脸,怔怔道:“为了你,我宁愿不做萧家人。”

淼儿愣住,傻呆呆望着他俯下的脸庞,当灼热的呼吸扑上她红润的唇瓣时,一声低叹将二人陡然惊醒,慌忙四顾,只见萧白衣不知何时立在亭边,双眸微眯,光华尽敛,低声慢气道:“这种事对你们来说尚早了些,再者,光天化日,尚有第三人在场,有伤风化。”嘴角微微一勾,“褐衣,你真的打算不姓萧了?我是不是该祝福你们?”

萧褐衣早已面色大红,闻言又“唰”的变成苍白,紧紧搂住淼儿。“二哥,要罚就罚我一个,不干淼儿的事。”

“哦?”萧白衣若有所思。“她好本事,如此快就拐走我最听话最懂事最孝顺的弟弟。”

淼儿小脸一绷。“四少爷是大人了,岂是我想拐就能拐走的?再说了,我就是拐阿猫阿狗,也不会拐你们萧家的少爷!”蓦然一股无名火上升,淼儿站了起来,忘了面前是两大主子,喘口气,瞪着比她高两个脑袋有余的笑面虎,继续泄愤:“告诉你,我才不稀罕你们萧家!造孽多端,玩弄女子,毁人不倦,没一个好人!哼!”将他用力一推,噔噔奔出亭子。

萧褐衣连忙追过去,面色发白道:“淼儿,你也如此看我么?”

“你……你是例外,如烟少奶奶应该嫁给你!”

萧褐衣大惊失色,一把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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