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报复。(1 / 1)
姐姐米源:
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这家茶座里坐了一天。当然吃过了晚饭。心情再不好,也不能饿了自己不是?
“姐,你来。”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让我不自觉的有些疑,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坐直身子,问:“你在哪儿?”
“纸醉金迷206。”
一般,她这个没事也要说上一车话的人,如果真的惜字如金,那就是真的有事了。我毫不迟疑,立即举手示意结帐。边对她说:“马上到。”
到了这家卡拉OK,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随着各个包厢人们的进进出出,不时的从门缝中传出阵阵生死力竭的嚎叫声。真正是唱的人过瘾,听的人受罪。最可怜的是一个包厢里的处于弱势的人,偏还要做出种种欢欣状,从肚里搜刮出种种赞溢之词。
随手找了个服务生,带我去了206。
相对与别的包厢的吵闹,此间就显得安静的有些突兀了。那个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缩在沙发一角,环膝蜷曲,长发披了一身。并不是平常绑辫子的模样。心中便知有些不妥了。
轻轻走过去。将她环抱住。轻声问:“出了什么事。”
她抬起头,反身将我抱住,头埋在我的颈窝,半晌才渐渐哭出来,说:“他不要我了。他再也不要我了。”
这么多年,他说放就放?这还是什么男人!心中有气,口中却是轻声劝道:“你看错了吧?”
“再不会错的。若不是他抵住门,今天就是捉奸在床了。”她流着泪,恨声说。
我扶着她肩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心头火冲的嗓子都痒了。“那,他说了为什么了吗?”
“他,他嫌我一成不变,不化妆,不打扮,说我不像个女人。姐,姐,他以前不喜欢我化妆,说是喜欢我自然的样子。夏天,露点肩膀,他就不高兴的。现在,怎么会都变成了讨厌我的理由了呢?姐,我想不通,我想不通。我知道,这全是因为不爱了,可是,可是,是什么时候,爱走了的。我还爱着他啊,我还爱着他~!”她高声叫着,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彻彻底底的,毫无保留的。
我心疼的将她搂得更紧。自从8岁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这么样的哭过,那种如泄洪般的发泄的哭。这要多么多么的痛。这个该死的男人!拍着她,轻轻的摇着。一边陪她哭,一边口中慢慢的哄她:“这种男人,我们还不要他了呢。也幸亏发现的早,若是等结了婚才发现,那才更恐怖。泉泉,咱再找个更好的啊。这样的咱不希罕。”
哭一阵,她也有些累了。吊在我身上,轻轻的抽着。说:“姐,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我是哭我自己。这么多年了,我白白对他好了这么多年!我哭我看错了人!”
“别这样,也不能这么说,想当初,你们也是真正的爱过了,他也给过你真正的欢欣与愉悦。那就够了。咱们也要谢谢他,教会你爱与成长。现在,爱不在了,他离开,那是他的损失。他永远也不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我用脸轻轻贴住她的额头。
“姐,可是,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他失去了什么。而不是像扔个破娃娃一样的一把将我甩开。”她叹口气,不甘的说。
我将她扶起,直视着她说:“你真的这么想?”
她点点头,说:“是。”
我捧住她的脸说:“那咱们就给他个教训!”
她的眼一下睁大,惊讶的问:“你还认识黑社会的?!”
我伸手给她头上一巴掌。骂道:“你以为必须用暴力才是教训?错!这世上最让人难过的是什么?是后悔。是曾经有一份美好,放在你的面前,而你没有发觉,等有一天,你丢弃了,才发现,原来它可以这么美好!而你想拿回时,它已经不再属于你了。”
听了我的话,她,怅然一叹,说:“天哪,这该是多么的让人牵肠挂肚,梦寐思服啊!”
我拍拍她说:“说的不是他,好不好!是你。是你!”
“可是,他已经有了更好的了。”她垂头丧气的说。
“那可不一定。”我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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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9点半,我们两人到了PUB。在洗手间我们对着给对方化了妆,带了假发,换了裙子。两人不禁相视一笑。站到镜子前,她对比了一下,又给自己补了些妆。必竟,我是跟她学的化妆,比不得她的专业。也只能唬唬一般人。
等她弄好,我朝镜中一看,自己也笑了。这下,连我都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她了。一式的黑短发,重重的烟熏妆,更衬的眼媚如丝。身上是黑色简洁的埃及风连身短裙,虽不紧贴身上,却更显得胸高腰细腿长。腰间一条粗粗的金色绳穗腰带。脚下是黑细的高跟鞋。为不显得单调,手上套了很多金色的手环。
我转过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问:“现在,还觉得自己是那个破娃娃吗?”
她轻笑出声。却又有些担忧的问:“他会上钩吗?万一他不喜欢这类型的怎么办?”
“他不是喜欢化妆的吗?那就给他个化妆的。”我轻笑道。瞟她一下手机,问:“他肯定来?”
“是的,说好的。为了正式分手,在这里大家喝杯酒。从此各归各路,永无纠葛。”米泉一字一字的说出,颇有些费力。
我拍拍她的肩,问:“还有多久到?”
“刚才他短消息过来,说是5分钟,那么,现在差不多到了吧。”她说到最后一句,不禁有些紧张,语速也快了些。
我拉着她的手,说:“那走吧。”
穿了这么高跟的鞋子,走起路来,不禁就有些娉婷之态。一到场中,就觉得场中分贝一低。又再高起。我们俩四下望去,只见到眼风所到之处,男人眼光的炽热,活活要将人烤的发热。我嘴角轻勾,嗬,男人!
她轻牵我手一下,偏过头,低声说:“在靠近吧台那边跳着呢。”
我一眼扫过,不禁心头又是一怒。这个死人,竟然正和一个女人跳的正欢。那女人脸上因有汗,妆已有些脱。想来没用什么好货色。身上,细吊带短热裤,裤子大约有些偏紧,就更显的腰间肉一坨坨的。
我冷笑一声,原来,就为了这等货色。我看一眼妹妹,她的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值。我对她说:“我先去,等一会儿,我对你一勾手,你便过来。“
说完,踏着音乐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住,直直的望他一眼,他的眼中满是突有艳遇的不敢至信:“我?!”
我深眨一下眼,表示确认。在他面前放开的扭动起身体,然后,背过身,半举着手舞动,并给他一个眼风。他立马抛下那女人,兴奋地过来与我贴身舞了起来。我笑的更艳,舞的更狂。小时候的舞也不是白学的。
场上的气氛一下热了起来。灯光也聚了过来。束光打在我的身上,如一场只有现在的表演,我放开所有的生涩,只有现在。看向妹妹的方向,她看着我,眼光中很是兴奋,跃跃欲试。我向她勾勾手。
她踏着音乐过来,随着我的节拍,与我相映的舞动起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性感的舞动着。旁边的人已渐渐退开,给我们留出场地。在一边欣赏着,摇摆着,看到兴奋处,一起大声尖叫。
只有他,脸上止不住的兴奋已涨红了脸。不敢相信,这样的艳遇还是一双。我在他身前扭动着慢慢蹲下,又上升。做出挑逗的动作。身边的人,看着他,喝着倒彩。大有为我们不值之感。
我给他一个媚眼,在他耳边轻声问:“想要吗?”
他激动的几乎无法自控。深喘着气,说:“想!”
妹妹,在他的身后,贴住他耳朵问:“我是谁?”
那熟悉的声音,让他有一时的迷惘。米泉转到他身前,直直的盯住他,说:“你不是想让我化妆吗?怎么,我化了妆,你反倒认不得我了?”
他一下呆住,直直的站着。两眼只凝住神,盯在米泉的脸上。
米泉,也不跳了,仰着头“哈!”一声笑出来。
我也停下,贴住他的耳,说:“你永远不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嗤!”
拉了几乎笑出泪的米泉,走下舞场。
在洗手间里换了装,卸了妆。我轻声问她:“还在乎他吗?”
她吸口气,长长呼出,说:“他不值!”
是,他不值。我抚下她的长发,拉了她,回家。
郝思嘉说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