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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永恒(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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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夏从赋从推车里拿出两包点心放回原处,“买多了上山也是个负担。多带些喝的倒是必要的。”

简心语斜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又拿回一包扔进车里,“可是爬山会消耗很多体力呢,不然要你们两个大男人干什么!”

夏从赋故作恍然,“难怪你要拖人家一起去啊,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

“哎,师兄!”她还是改不了口,“你说那个黎……什么——黎纪葳,哎!这么拗口的名字——到底和你妹妹什么关系啊?看着怪怪的。”

“笨蛋!”夏从赋准备排队结账。

“你是博士,当然有资格说我笨啊。”简心语早就习以为常。

“博士研究生。”他纠正她。

“那你倒是快说呀!”

“你想啊,又不是假期又不是旅游的季节,听他们的意思里好像也没打个招呼就来了,还有……”他眯起眼,回忆起那一幕,“……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

“哈哈,哪有那么夸张。”

“不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跳出来?好像我已经被他杀了一样。”

“就是本能的反应嘛!那双眼睛看得我寒毛凛凛的……唉,我也说不清楚。”

“那就是了。”

她不解,“可你妹妹至少也该有个表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这又算什么?”

“这个……我也猜不出。”夏从赋忽然沉吟,“我比较好奇的是他的箱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吧,师兄,”简心语吃惊不小,“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乱讲。”他作势去捏她的鼻子,“你还记不记得他交给我的时候是怎么嘱咐的?”

“‘很沉,请务必小心。’”她收起脸上所有表情,学得倒真有几分像。

“可是,那箱子轻得出奇啊。”

“是吗?!”简心语突然坏笑,“你不是研究社会心理的博士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再度纠正她,“博士研究生。”

火车上,四个人刚刚找到座位坐下,简心语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两副纸牌甩在桌上。

夏从赋张大嘴巴,“我说呢,简心语!刚才你在那便利店里怎么磨蹭了半天,原来是在找这个啊!”

夏如风也奇怪,“心语,你喜欢打牌啊?”

“小赌怡情嘛!”简心语被他们说得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一个多小时的,大家面对面坐着多闷得慌。再说打牌不仅是技术问题,还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素养。”

夏从赋嗤笑,“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那套谬论骗骗中学生还差不多。你要是用这个作毕业课题,我看你这辈子都拿不到硕士学位了。”

“去你的!”简心语看着对面的夏如风和黎纪葳,一脸期待,“杀两盘?”

黎纪葳但笑不语,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静雅神情。

夏如风怯怯地说:“我只会‘八十分’啊,而且好多年没玩过了。”

“什么是‘八十分’?”简心语转向夏从赋。

“就是我们的‘升级’。”

“哦哦,那我拿手,就这个吧。我和师兄一家。”她边说边推推夏从赋,他只能不情愿地站起来和黎纪葳换了个座位。

形势完全一边倒。待黎纪葳坐了两回庄,他这一方的主牌已经到7了。简心语这才意识自己之前的轻敌,没想到在这里碰到高手,直叹:“再输下去,我和师兄连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了。黎纪葳真人不露相啊!如风你这是好多年没打过牌的样子啊?”

照惯例是赢的一方理牌。夏如风伸手把桌上的牌一揽,熟练地分出一半交给黎纪葳,一边洗牌一边回她的话:“不骗你,初三以后我就没摸过牌。”

简心语虽然被称为“大嫂”,其实比夏如风还小了两岁。看她这么较真,夏如风接着安慰道:“‘八十分’这种打法,运气的成分更多些。你是技术型的,没什么机会发挥呢。”

“可是师兄,如风手里的牌并不好啊——大怪小怪一个没有,连王都不及格——怎么我们连四十分都拿不到呢?”

“知道自己是夜郎自大了吧,”夏从赋嗔她,“是有运气的因素,但关键还是要靠配合默契。她虽然没有什么上手牌,每次都能顺着对方的要求来出;你手里的牌是不错,可你没留心看我出牌的意图啊,所以搭不上,懂了吧?”

简心语受教,“懂了懂了!熟能生巧,还是要靠多多练习才行。”

“你说得容易,这哪是一朝一夕的事?”夏从赋朝着她笑笑,好似漫不经心地说。

夏如风刚接过黎纪葳递来的牌,与自己手里的合成一摞,仔细码好。听了这话,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她忙把目光移开,心里默默对着简心语说:这种默契你们还是不要有的好。

及至华山脚下,已是暮霭沉沉。

以前听人说华山一定要等天黑以后开始爬,夏如风并不以为然,但此时此刻,她终于领略到这句话是绝对的真理。远处的山峰已隐入暮色,看不真切,而面前山壁之陡峭,山路之蜿蜒与她能够想象的相比,有过之无不及。要是放在白天,估计她只消看上一眼,就连上去的胆量和信心都荡然无存了。

她见手机只剩一格电,便匆忙回出条短信顺手关了机,深吸一口气准备全力以赴。山路伊始是还算平坦的斜坡,四人一行说说笑笑,似乎也并不觉得登山有多费劲。待脚下出现台阶后,渐渐行远语稀。那台阶既高且陡,每级仅容一人立足,两边只有铁链可供支撑。华山之险名不虚传,爬这样的山不仅对体力要求高,心理上的承受力也必须过关。

算他们运气好,没有赶上积雪的时节,但脚下仍一步难似一步。行程将半之时,两位男士还不觉得怎样,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简心语已经连话都懒得说一句了。最狼狈的还要属夏如风,平时在沉闷的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现在就是有那个决心也没那个实力。她的背包都已经在黎纪葳的肩上,饶是轻装上阵,也累得弯着腰只知道喘气,恨不得走两步歇一步。虽是数九寒天,穿着冬衣的他们却热得直冒汗。

就这么五步一停十步一歇,终于在凌晨两点多到达北峰。

东峰的朝阳台是华山观日的最佳地点,而北峰是抵达东峰的必经之路,只是这岁暮天寒之际,本来就没几个来爬山的,现在上头更是空无一人了。

夏从赋和黎纪葳靠在栏杆上调整气息,夏如风已经累得蹲在地上,刚想坐下就被黎纪葳从背后硬生生拖了起来,说这样会加大心脏的负荷。她两腿发飘,是绝无可能站直的,只好顺势一靠,将所有的重量放在他身上。此时,简心语倒已经缓过劲来,指着右前方看不清晰的山头,意犹未尽地拉着夏从赋,娇笑着说:“我们歇会儿就去东峰好不好?”

“啊?!”夏如风的额头上还不断渗出汗珠子,被她这么一说,只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声音都在发抖,“你可真厉害!”

“一看你就知道平时缺乏锻炼,不像我们,没事成天在学校里瞎跑。”简心语面有得色。

“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也就是在我妹妹面前逞能而已。”夏从赋的话逗得旁边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简心语也不以为忤,只嘻嘻笑,“师兄你尽管说好了,打击不到我的。你可是答应陪我上东峰看日出的。”

又向黎夏二人笑道:“我早查了气象预报,今天一准是个好天气,”

见大哥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夏如风慌忙摆手道:“哥,你别看我,打死我我也不上去了!还是你们自己去吧。”

“去吧去吧,”简心语仍不死心,抱着她摇啊摇,一面还晓之以理,“这样的地方一辈子就来一次哦,这回不去下次就不一定有机会了啊,等你到了七老八十,怕是想来还来不了呢。”

夏如风被她晃得脑袋直发晕,差点蹦出一句“又不是回去就死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的事呢,哪里就论到一辈子了”。好在她理智尚存,知道不能出口伤人,忙将这些话和着冷风吞进肚子里。

简心语见她没反应,便故意看了眼黎纪葳,继续动之以情,声音却放低了很多,“你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已经是‘今天’了啊……情人节在华山东峰看日出,还有什么比这个浪漫,这总好算一生只有一次的事吧……去嘛去嘛……”

她一怔,原来离开S城已有十天之久了,所谓“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也无非如此。可“情人节”这三个字让她头皮发麻,要说刚刚不愿意去还是因为累怕的,现在,她对这个敏感的词语逃都逃不离,哪里还有迎合的道理。

夏从赋见妹妹看着地上不发一言,就知道没戏唱了,她虽不开口反对,心里准是已打定了主意,旁人再费唇舌也是徒劳。他看看黎纪葳,见他倒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想了想对其余三人说:“这样吧,我带心语上东峰,看完日出原路返回。你们别走远了,等大家汇合后估计索道也开了,再一起下山。”

云台峰上寂然无声,下弦月的清辉若隐若现。

夏如风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峭壁出神。寒露侵衣,她不由得缩缩肩膀,抽回手裹紧外套。

“冷不冷?”坐在左边的黎纪葳侧过身帮她收紧围巾,一个一个扣好她外套上的扣子。他褪下手套去摸她的脸,已经冻得跟冰一样僵冷。他将炽热的手掌整个覆在她的脸上,明显感到她微微一抖,“别动。”

她脱下自己的手套,“我自己来。”

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如一道白光滑过脸庞,黎纪葳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夏如风被吓了一跳。只见他把手翻了过来,轻轻抚摸着掌心里若有若无的痕迹。

“还疼吗?”

手上的伤终有一天会痊愈,这个道理黎纪葳应该明白。

她竭力克制着酥酥麻麻的感觉,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见他以极快的动作从口袋里翻出一枚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恍惚间,她发现那个无比熟悉的圆环丝毫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褪去最初的色泽,似乎比两年前在她手上时更亮了,亮到足以刺痛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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