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
「但那时我离开了,你怎么会——」徐晨妍感动地落泪。
「我懒啰,省得戴套子。」关裕基开玩笑地说,可背后的爱意还是教徐晨妍万分感动。
他明白地表示只有她能让他期待孩子的诞生,只有她。
从以前她就领受到了关裕基全心全意的爱恋,她何德何能?
「你不怕万一我不回来,你们关家会绝子绝孙?」
关裕基摇摇头,「那时我很疯狂,在对人生极度绝望的情况下,没办法考虑这么多。」
「是我害你吃苦——」
「不,错的是我,我让妳独自承受那么多。」他疼惜地亲吻着她。从前深爱她的时候,就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没想到两人初次的结合,他忘了做好准备,竟然种下往后的离别。
如果当初他没让晨妍怀孕,说不定此刻她不会身患重症而不自知,都怪他。
「比起你,我算好的呢,有两个孩子陪着我。只要见到孩子,我就会想起你的体贴疼爱,对于生活也就无所苛求。」提到孩子,徐晨妍笑得很开心。
「我爱孩子,但比起来,我宁愿妳好好的。」他吐露真心话:没有小孩也罢,他只求她身体健康。
「我现在不就好好的吗?」她俏皮一笑。
关裕基答不出话来,只是加重拥着徐晨妍的力量。「妳要永远好好的,我们一起看孩子长大,一起补偿失去的时光。」这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
他的手交缠着她的,两枚红色的指环表明他们倾注的爱恋如何深厚浓烈。
「嗯,都听你的。」她笑说,随即因为脑中一阵刺痛而锁紧眉心。
「怎么了?」他察觉她的震颤。
「大概是风大,头有些晕。」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回屋里去吧。」他紧张地搂住她往木屋走。
「我不要吃药。」徐晨妍知道一回去,关裕基可能又会逼她吞下一堆药品,赶忙嘟起嘴巴向他撒娇。
「非吃不可。」他担忧地蹙眉。
「你说的轻松,那药又不好吃。」
「别给孩子做坏榜样,不好好保重身子,连吃药也懒。」他拿孩子压她。
「他们睡了,不会知道的。」徐晨妍宛若诡计得逞的猫咪。
「但我会担心。」走进屋子,关裕基丢下这么句,就拿出药包来。
徐晨妍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得接过药品一一服下。
「该睡了。」他搂着她走进卧室。
徐晨妍倚在他怀中,一同躺进舒服柔软的被窝里。
她张臂环住关裕基的腰际,头枕着他的胸膛。「我不累。」
「要我说故事吗?」他好笑地瞅着她。
徐晨妍摇头,跟着抬首轻轻吻住他的唇。
她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们共有的缠绵。「抱我。」
关裕基小心地捧住她的脸,「我怕伤了妳。」
「但我想要你。」她叹息地说。「我没有那么脆弱,除了偏头痛,没其它不对劲的。」
关裕基不是年轻小伙子了,对于欲望自然懂得隐忍,尤其此刻徐晨妍的身子不好,他更是谨慎无比。
「我原想等妳身子再好一点。」他说。
「就当我性饥渴吧。」她低笑着,亲吻他的唇,双手与他交缠。
关裕基的身子轻轻覆上她,「受不住的话要让我知道。」
「嗯哼,说得好像你是超人一样。」她就是喜欢挑战他的能力。
关裕基轻笑出声,「马上就能知道了不是吗?」他利落地褪去两人之间的遮蔽,以所有知道的技巧取悦她。
火热中,她有些不太高兴地抱怨,「从你现在的表现,我可以想见当初你失去我时,到底有多放荡了。」一想起他抱过很多女人,她的心情极度不爽。
「请原谅我,毕竟当时我痛失唯一的亲热对象,只好向外发展。」他缓慢地调情,很享受这种亲密的氛围。
「这样说来,我没向外发展就是我的损失啰。」她轻喘地回应。
「妳真是——」他说不下去,惩罚性地轻咬她的乳尖。
知道自己也有让关裕基吃瘪的时候,徐晨妍得意万分。她举腿环住他的腰际。「超人,我在等着呢。」
「没问题吗?」他轻缓地进入,小心地克制并观察她的反应。
徐晨妍一度蹙紧了眉;多年未经鱼水之欢,她的身体回复如处子般的紧窒,对他的接受度也相形减少。
她努力地深呼吸几次,终于完全接纳他。「你吃了什么吗?感觉起来特别的……巨大。」
一切还在控制之中,关裕基还能回答她的话,「只是采用妳的建议,拿本字典砸几下,尺寸自然增长不少。」他着迷地亲吻她,「亲爱的,现在咱们该来为妳的胸围努力努力了。」
第十章
只不过短短两个月,徐晨妍的情形居然渐趋好转。住在山间,有关裕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爱情滋润,她的健康日益良好,这天她来到医院复诊,主治医生还觉吃惊。
现在徐晨妍除了苍白依旧,但头痛的次数逐渐减少,视力似乎也恢复了正常。
「相当不错埃」主治医生笑着对徐晨妍说。
「那表示我可以少吃点药吗?」徐晨妍对那些药丸简直深恶痛绝,找尽机会要摆脱药罐子的生活。
「这……我换些味道好一点的药如何?」主治医生如是说,便请关裕基另外到办公室去讨论徐晨妍的病情。
被留在病房内的徐晨妍无趣地瞪着玻璃窗外的世界。山里住久了,她几乎忘了自己还在人间。这次回台北来,不只是做检查,顺便还要让两个孩子回去探望两家老人。
她和关裕基其实仍在人世,未曾脱开世俗包袱。
被医生请进办公室的关裕基就毫不掩饰他的担心了。「我太太的病情——」
「是好多了。」
「有完全改善的可能吗?」
「现在动手术的话,成功率大概可以提升至百分之二十。」
「这么低!」关裕基仍不满意。
「关太太的健康转好已属奇迹——」
关裕基痛心地低吼,「这样一天拖过一天,我永远不能安心!」
「实在是发现得太晚了。」医生也不能保证开了刀就能完全治愈。
关裕基颓丧地抚着头,如果可能,他愿意折寿以换得徐晨妍更多的生存时间。他无法想象再度失去她的情景,每天清晨醒来时,他总是有股冲动想唤醒身旁的她,心里极度害怕她会在睡梦中永眠不醒。
尽管医生的回复让人失望,但回到病房时,关裕基还是恢复平日爽朗体贴的笑容。
「久等了。」他抱起徐晨妍,顺手理理她的长发。
「还好。你和医生说些什么?」
「请他能不能少开些药给你。」
「结果呢?」她眼睛发亮。
「不行。」关裕基笑着说,不意外徐晨妍失望地低首。
「走吧,你妈要我们回家吃饭,时间差不多了。」他压下心疼,搂着爱人一同步出医院,没有注意到背后一双探测的目光。
为避免尴尬和过多的干扰,徐晨妍让两个孩子回关家探视关家二老,而她自己则因不知该怎么面对关永辉,所以选择逃避了事。关裕基依了她,不愿为任何人事勉强她;反正父亲也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当年对徐晨妍的错待,干脆大家一起避掉这份尴尬。
这天下午,关裕基和徐晨妍一起来到敦南诚品闲逛,两人一进书店,一如多年前那般,各自往喜欢的书柜走去。
徐晨妍选了一些小说和原文杂志,关裕基则买了些园艺的书籍。住在山上的日子,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弄些相关的植作。
此时徐晨妍蹲在一面书墙前翻书,身旁一位高中生在踮脚取书时,不慎失手掉落了书籍,而那本不算薄的书本正巧直接击中徐晨妍的额际。
「对不起,对不起。」高中生赶忙道歉。
「没关系。」徐晨妍抚着头,抱了先前选的书就往关裕基的身边去。
方才那一击让她的头隐约又痛了起来,不舒服的感觉使她觉得恶心。在这种状态下还是回家休息比较好。
来到关裕基身边,她扯扯他的袖子。
「要走了吗?」关裕基回给她一个微笑。
「嗯。」她对他怀里那一堆厚厚的书籍咋舌。
「走吧。」他揽住她一同结帐。
这次回台北,他们已安排好让孩子陪在老人家身边,所以再回中部时,并没有带小孩同行。
「你的脸色不太对。」回到山里的木屋,关裕基担心地看着徐晨妍。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恶心。」徐晨妍摀住口鼻,觉得头晕晕的。
「先吃药吧,医生有——」关裕基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随即被徐晨妍流出的鼻血骇祝「晨!」他冲到她身边,赶忙将她放倒在沙发上。
血液从徐晨妍的指缝中渗出,她亦诧异自己怎会突然流鼻血。
关裕基拧了条湿毛巾为她清理脸上和手上的血污,「现在觉得如何?」他满脸担忧。
「没事的。」徐晨妍下意识地想安慰他,却突然发现这类型的对话已经重复了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