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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八章 瑞敏帝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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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四周寂静无声,纨素靠在床上,不知不觉,竟是神思昏昏,“你知道,雪落的声音么?”这话,忽然在脑海中浮现,纨素一下子起身,“子建,子建……”好想你啊,身为嫔位宫眷的时候,依旧没有忘记你;现在,身处冷宫,亦是,亦是,时时刻刻思念着你。

‘对了,我忘记了,你有了新婚的妻子。此时此刻,你们,是否在郎情妾意、耳鬓厮磨?而我,却在这孤寂的冷宫,一个人,这样地思念你。今生有缘无分,注定,是要受尽内心的折磨,是么?子建,其实,其实我心里好害怕,我好寂寞,这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后宫,我是不想呆的呀,子建……’

想着想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粒粒,暗自滚落。吟秋不明白纨素的心意,见纨素情难自禁也不便上前多问,纨素想着想着,哭着哭着,渐渐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漫天的风雪,以前那个小小的我,迷失了回家的方向,就如同现在这般的无助。小小的你,牵起我的手,从此,我不会再彷徨。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就会那么安定。幸福的感觉弥漫开来,好想,一生一世,都这样。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地放开我的手,与远处那个婀娜柔美的背影并肩而去。“子建哥哥,子建哥哥……”喊到后来,是“子建,子建”,直到嘶声力竭,你却,始终没有回头,“不要,不要……”我哭喊着,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朦朦胧胧地觉着,有人,在轻轻地为自己拭去,哭泣的泪痕。纨素睁开眼睛,却是皇帝,正在怜惜地轻抚纨素的脸庞。纨素忙起身,欲行礼,皇帝忙道:“免了免了。”一时却又是无语。

“罪妾……”皇帝的手指轻轻贴上纨素的嘴唇,是温热的感觉:“素儿,你何罪之有?”纨素惊道:“圣上,您一点都不疑心我么?”皇帝突然拥纨素入怀,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如梦似幻:“你是我心里最洁净的素儿,我怎么会怀疑你?”本能的抗拒却失去了力气,因为这个怀抱,让纨素,如此地安心。好像许多年以前,那人的手。不同的人,为什么竟会给自己如此类似的安心感觉,纨素莫名地开始害怕起来。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详皇帝,纨素发现,原来,摈弃其它的因素,他也是个俊朗的男子,有着很英武好看的剑眉,据说,皇帝最像先帝的地方,就是这剑眉,眉间,依稀可见的是勃勃英气。先帝是位驰骋沙场、能征善战的一代明君,而今的皇帝,是否也是呢?他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眼里,精气神样样俱全。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嘴角,略有些黝黑的皮肤……这些在一起,竟是别样的气度。不能否认,这是个很让人心动的男子,让人,本能地想要依靠。

纨素回过神来,忙说道:“皇后娘娘即将生产,娘娘的安全重要,请圣上多用点心思。圣上对素儿的心意,素儿明白。”皇帝叹了口气,吩咐吟秋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吟秋行礼道:“奴婢知道。”纨素行礼道:“婢妾恭送圣上。”皇帝起身,临走,却突然回头道:“素儿,别再一口一个圣上,我的名字,是翊祁。”

翊祁走了,他的温度却留在了纨素的身边与心里,挥之不去。

坤宁殿,女人痛苦的□□声不绝于耳。“娘娘,请您再用点力。”接生嬷嬷不断地对皇后说道。此时的皇后,端庄秀美的脸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冷汗直冒,浸润了散乱着的青丝。剪秋在旁边为皇后拭去不断冒出的汗珠,一边焦急地看着接生嬷嬷。许久过去了,孩子,始终没有办法生产出来,翊祁在仁阳宫等得十分焦急,几次差人去往坤宁殿询问。接生嬷嬷总是说:“上次那药伤了娘娘的元气,再加上初产本就十分艰难,老奴当尽力。”

剪秋是未经人事的女官,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皇后的处境十分危险,甚至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因为,接生嬷嬷是故意不让孩子顺利生产出来的,反正上次太医说过会难产,难产毙命,也是很正常的。

皇后痛苦地曲起身体,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血静静地在流淌,渐渐成了蜿蜒的小河。剪秋见了,眼泪直掉,扭头问接生嬷嬷:“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娘娘的孩子还生不下来?”那嬷嬷白了剪秋一眼:“初产艰难是正常的事,姑姑是未经人事的姑娘,什么都不懂的倒教训起老奴来了。老奴有什么办法?”剪秋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哭叫道:“娘娘,娘娘。”

接生嬷嬷只注意着皇后,却没有发现帷帐后的身影。医女们想上前,接生嬷嬷却拦了,只叫她们替换被血浸透的素布。只要一会,只要再一会,胎儿就会因为窒息,胎死腹中;而皇后,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告薨。得意的微笑在接生嬷嬷的脸上浮现。

这时,两个身影从帷帐后闪了出来,一把推开接生嬷嬷。原来,是太后身边的余青芜尚宫和贤太贵妃身边的致密老尚宫。两人命随身的内人们制住接生嬷嬷,忙上前探视皇后的情况。皇后的脸色已然煞白,两位尚宫忙轻抚皇后的腹部,并让皇后调整呼吸用力,不一会儿,孩子就呱呱坠地了。初生的婴孩,身体略有些青紫,想是呼吸不顺畅,余青芜尚宫立即忙着为皇后止血,处理善后,致密老尚宫则是全力救治初生的婴孩。

孩子细微的啼哭声,终于在坤宁殿响起。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后,翊祁得到了消息:皇后顺利产下了一位帝姬,母女平安。翊祁连忙摆驾去了坤宁殿。太后,贤太贵妃,阖宫宫眷亦是聚集在了坤宁殿。

剪秋率着内人们押着接生嬷嬷来到了圣驾前,“这是怎么了?”太后问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这刁奴,趁皇后娘娘生产的时候,竟然暗下毒手,致使皇后娘娘与帝姬险些丧命。”

月仪美慧的清目,只看着那一个人,只见,她在瞬间的惊诧与随之的强作镇定。翊祁与太后进了产室,看见柔弱的帝姬以及虚弱的皇后,出来后,甚是气愤,声色俱厉:“说,是谁要你害皇后的?”

接生嬷嬷虽然瘫软在地,却是牙关紧咬,想是不会说的。太后细细察看之下,直觉得那接生嬷嬷十分面熟,一时却也是想不起来了。

趁人不注意,那接生嬷嬷低头咬了自己的衣领,内人们赶紧去拦,却已经是来不及了。不一会就见那接生嬷嬷脸色发青、七窍流血,竟是一命归西了。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皆是来不及反应。胆小的宫人们,竟是抑制不住,尖叫起来。

太医检验后证实,果然,那嬷嬷的衣领上,有剧毒的断肠散。太后命人将接生嬷嬷的尸首拖了出去。之后,让太医仔细检查皇后的身体。果然,皇后本应是顺产,是接生嬷嬷在接生的时候故意造成的难产。所幸救助及时,皇后只是气虚血亏,并无大碍,帝姬也只是虚弱了点,还算是健康。

太后怜惜地望着皇后:“好孩子,你受苦了。”皇后笑道:“宁儿没事,只是……”说着,眼睛只瞧着翊祁。翊祁心下明了,握着皇后的手:“帝姬长得很漂亮呢,像你。”皇后轻声说道:“那像圣上么?”翊祁笑道:“当然了,她是我们的女儿呀。”“圣上,您不怪宁儿生了帝姬么?”翊祁与太后相视而笑:“傻瓜,帝姬和皇子不是一样的么?我们的女儿,长大起来,一定是全国才俊的梦中人呢。到时候,挑选驸马你怕是要挑花了眼。”

皇后这才释怀的笑了,翊祁抚着皇后的发丝:“宁儿,好好休息,朕改天再来看你。”皇后笑着点头,这才安静睡去。

与此同时,小印子为冷泉宫中的纨素传来了皇后平安产下帝姬的消息,坤宁殿中发生的,纨素也得知了,她果然是要下手的。不需要太久,那个人就会无处遁形,她是逃不了的,纨素的心,终是放下了。

慈庆宫,苏嬷嬷疾步进殿:“娘娘,他回来了。”太后惊喜道:“是么?他好么?”苏嬷嬷笑道:“好,好,边关大捷,凯旋而归。”太后点头笑道:“本宫真是没看错他,他现在在哪?”苏嬷嬷也是笑逐颜开:“现在该是去仁阳宫面见圣上了罢。”太后笑道:“好,我们就在慈庆宫等他过来就好。”

仁阳宫,一位英武将领正向翊祁行礼:“末将闵怀远,参见圣上。”翊祁高兴地上前扶起他,“你回来了,这大半年的实在是辛苦你了。”闵怀远抬首,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却是冷峻。周身亦是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势。七尺男儿,本就俊朗,加上军旅生涯多年的磨练,更是硬朗,一派英雄气概,俨然是位于国于民都尽可放心的将军。

“此场战役,历时九月整,经漠南、漠北、克鲁伦、鄂尔浑、杭爱山五大战役,大败突厥与铁勒部之精锐军,致使其军溃退出雁门关外。并奇袭突厥之中心,以彻底散乱突厥军之军心。”闵怀远摊开地图,详细为翊祁解说,“现突厥使者已呈上请和表,以雁门关为界线,两国友好,不再开战。突厥和铁勒各部尊圣上为“天可汗”,并于大漠南北专门开辟了一条大道,名为‘参天可汗道’,沿途设置驿站六十八处。圣上意下如何?”

翊祁笑道:“怀化大将军出征,朕怎么会不放心呢?”闵怀远正色道:“圣上过誉,为臣之道,不过忠君爱国。为边境百姓不受突厥侵扰,末将是万死不辞的。”翊祁感慨道:“外有闵怀远,内有耿清,后宫自有母后娘娘,朕,实是可以高枕无忧。”闵怀远道:“末将斗胆,将士们抗击突厥侵略,浴血奋战,忠勇可嘉,请圣上降旨赏赐,以鼓舞士气。”

翊祁道:“你说得没错。来人,传旨下去,正三品怀化大将军闵怀远,出征突厥、屡建奇功,为天下之苍生谋计,驱逐外侵;为两国之长远思虑,免战议和。怀远之骁勇,名冠三军;特晋为正二品御林龙武卫大将军,其手下副将等,皆进位,各有赐赏。众军士按功论赏,特赐御酒千坛,以飨劳苦。阵亡的将士,犒赏家人并厚葬之。一切费用由户部按续从国库中提取。”闵怀远行礼谢恩,“末将代众军士谢圣上隆恩。”翊祁挥手道:“将士们为国尽忠,这点赏赐,实是微不足道。”“圣上仁慈宽厚,体恤将士,实为社稷之福。”

翊祁笑道:“冠冕堂皇的话,说够了罢?朕都九个多月没见你了,还真挺想你的,外乱已定,你终于是暂时要在朕身边随侍了。”闵怀远浅浅笑了笑:“圣上倚红偎翠,美眷如花,哪里还顾得着末将。”

翊祁禁不住笑道:“真没想到,你原来也会开玩笑?朕还当你真是冰做的,跟朕的月昭仪倒有三分相像,一样的不苟言笑。”闵怀远道:“圣上真是,怎好拿后宫的主子娘娘与末将相提并论,末将不敢当。”

翊祁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怎么,还没找到意中人么?世间女子,大抵如此,你也不必这般苛刻,朕看,那户部萧侍郎的女儿倒不错,母后娘娘是选了老久了。”闵怀远正色道:“弱水三千,末将只为取那一瓢,末将不愿与世俗女子一起,就这么过一辈子。圣上,也不是在找寻,此生的唯一么?”

翊祁似有感悟:“神仙眷侣,可遇而不可求。朕,相比你,算是幸运了。”闵怀远道:“听圣上这语气,想是有了倾心相予的女子了。圣上心仪的女子,无论是谁,都可终成眷侣。”翊祁道:“不得其心,岂不无趣?也并非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会贪慕虚荣。”说到这里,翊祁笑道:“母后娘娘该等急了,你快去慈庆宫罢。”

闵怀远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没有了原先的飞扬神采。翊祁大笑着拍拍闵怀远的后背:“母后娘娘也不过是着急你的婚事罢了,你也不想想,你都三十好几了,能不让人着急么。”说着说着憋住笑:“凡事,顺着母后娘娘的意思,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就好了,可千万别搬出你那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定要找个可心人儿的理论来。”闵怀远苦着脸应承了,便去向慈庆宫。

望着闵怀远远去的背影,翊祁望向天空,美丽的瑞雪,正在静静飘扬,雪落无声。对,雪落,就叫雪落,似是想到什么,翊祁回道案前,提笔写下“瑞敏帝姬”。进而,微笑起来。

慈庆宫,太后笑眯眯打量着闵怀远,“这一去,九个多月了,一路征战辛苦,人也是见着消瘦了。”闵怀远恭恭敬敬:“劳烦太后娘娘挂念,请问太后娘娘可是安好无恙?”太后笑道:“好,本宫很好,来,孩子,靠近些。也别跪着了,地下通着地龙,别是炭气侵了。”

闵怀远只得起身,苏嬷嬷端来滚烫的姜茶,“闵大将军请用。”闵怀远接过:“谢谢苏嬷嬷了,您老人家的身体也还好么?”苏嬷嬷笑道:“好,我硬朗着呢。”苏嬷嬷笑着看了看太后的神色。

果不其然,太后沉吟了一会,笑道:“远儿,可曾有意中人了?”闵怀远一听,头都大了,只得硬着头皮道:“怀远无能,还不曾有。”太后笑道:“哦,不要紧,朝中官宦人家的待嫁女儿,有好些真是冰雪聪明、惹人爱怜。你是朝廷的大将军,英武有为,定是会有许多闺中小姐倾心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姻缘就来了。”闵怀远苦笑道:“承太后娘娘吉言。”

太后笑着打量闵怀远,他却觉得如坐针毡,果然,太后还是开口了:“那个,苏嬷嬷,上次户部的萧大人说什么来着,他的女儿,还待字闺中。那孩子,瞧着是蕙质兰心、温柔娴淑。萧大人不是托本宫给找个好人家么,还把画像也留下了。苏嬷嬷,那画像放哪了来着,拿来给远儿瞧瞧,指不定就中意了呢。”

闵怀远忙朝苏嬷嬷使眼色,暗地里使劲摆了摆手,苏嬷嬷会意微笑:“娘娘也真是的,闵大将军这才刚征战回来,娘娘就急着要赐婚,也不怕吓到将军。”太后笑道:“唉,这不是人老了么,总希望看见小辈们好好地过日子,远儿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是怪可怜见儿的。远儿,你都三十好几了,本宫能不急么。好,好,先不逼你了,你征战也辛苦了,好好休息,这事,咱们再从长计议。本宫,定会为你找个善解人意的名门闺秀。”

闵怀远听得这话,忙起身行礼:“末将谢太后娘娘恩典,末将告退。”太后笑道:“苏嬷嬷,替本宫送送。”苏嬷嬷应着与闵怀远一起出了慈庆宫。“苏嬷嬷留步,末将谢嬷嬷解围之恩。”苏嬷嬷笑道:“你这孩子也真是,就一个也看不上么,我瞧着也都是些名门的千金,总是好的呀。你也不能一直拖下去。”闵怀远道:“谢嬷嬷提点,怀远知道了。”

慈庆宫内,太后远远望着苏嬷嬷与闵怀远离开的背影,脸上是莫测的神色。是真的把那孩子视如己出了么?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冲淡怨恨么?那孩子,还是一无所知,这样,也许比知道的太多好罢。不管怎么样,上辈的恩怨,不要连累了这些孩子才好。孩子,要得到幸福呀。太后像个慈爱的母亲般流露出微笑。

闵怀远走后,苏嬷嬷正想回慈庆宫,却是被叫住了:“苏尚宫嬷嬷,请等等。”苏嬷嬷回头一看,却是仁阳宫的常公公,“常公公,有事么?”常公公笑道:“嬷嬷客气了,叫小常子就行了。是这样,圣上拟出帝姬的封号和闺名了,叫奴才拿来给太后娘娘瞧瞧。”苏嬷嬷笑道:“哦,是这样,那,跟我来吧。”

“雪落?瑞敏帝姬?恩,很不错啊。”太后娘娘笑道。“去回皇帝,就这样定了,可以颁旨昭告天下了。”“是。”常公公领了太后懿旨,便回仁阳宫复旨去了。

将军府,闵怀远取出贴身的锦囊,从里面拿出那半块残缺的玉佩,轻轻抚着,眼里流露出深深的落寞。‘我的母亲,究竟是谁?为什么,父亲和其他人,都至死绝口不提?’太后娘娘的话,在闵怀远脑海里盘旋:你的母亲……孩子,你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就让死者安息,不要再追究下去了。从今而后,我会视你为己出,也不枉与你母亲相与一场。

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父亲只说是急病,再问下去,便是痛苦焦灼的神情。直到父亲战死沙场,将这个秘密带进了坟墓。年幼不知生死的怀远,还曾经以为母亲是不要自己和父亲了,才会离开他们,去远方。父亲只说,你的母亲,绝没有忘记我们,你看你的名字,就是你母亲取的。怀远,怀远,怀念知远,父亲的名字是闵知远,父亲就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母亲是深深爱着父亲与自己的。

那半块残缺的玉佩,是父亲临死前托部下转交给怀远的,同时带来的,是父亲的遗言:“忠于国家,忠于君王,上不愧天,下不愧百姓,方是为臣之道。玉佩,是当日与你娘亲约定的信物,万望妥善保管。”死了父亲的怀远,在太后的庇护下,沿袭了父亲正三品怀化大将军的职位,开始了在军队中的成长与历练。

其实,太后什么都知道罢,只是,她是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的。小时候借着年幼撒娇弄痴,长大后的旁敲侧击,却始终都不能得到一丝一毫的线索。也许,往事就是应该被尘封,追究下去,就算得知了真相,也许,反而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谁来告诉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闵怀远闭上了眼睛,父亲被思念折磨的痛苦面容,在心头挥之不去……不知不觉,将玉佩深深攥紧在手心,留下清晰的痛楚……

三日后,皇后新生的小帝姬被正式册封为“瑞敏帝姬”,闺名“雪落”。出生才这些日子就得到了封号,在王朝史上,甚为少见。可见翊祁对于这位帝姬的宠爱。也许也是借了边关大捷的喜讯,伴着今冬的瑞雪,众人都觉得,这位小帝姬,是会给世间带来祥瑞的。

皇后笑吟吟地抱着小帝姬,轻轻唤着:“敏敏。”心情似是大好。剪秋、写秋在一旁瞧着,也是喜笑颜开。蓦地,皇后抬起头,眼中没有慈母的温柔,而是,陌生的冰冷,直把剪秋、写秋吓了一跳。“她,做了那么多事,应该是得到报应的时候了。”

剪秋、写秋不敢多语,她们都清楚,皇后温顺的外表下,其实拥有一颗倔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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