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芙蓉帐暖度春宵（1 / 1）

第七天，洛歌都未曾出现，烟花地，露水缘，凤巧儿习惯了，照常接客，照样过日子。

黄昏时分，凤姑娘房里有客。

“把你的玩意儿都拿出来。”彪悍的男人一进屋便嚷道。

凤巧儿紧抿双唇，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有皮鞭、绳子、蜡烛、银针，还有各色的陶瓷瓶。

“帮老子脱衣服。”男人命令道。

凤巧儿顺从地替他褪去外衣，手微微发抖。

“妈的。”男人一巴掌甩在凤巧儿脸上，怒道：“你很怕老子吗，不是说凤巧儿泼得很吗，怎么现在跟猫似的，把你的脾气给老子拿出来。”

凤巧儿只觉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作响，“该死。”她心里骂道，遇到这样的男人就知道不好过，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发疯了。

“贱骨头，特地花钱让本姑娘对你发脾气，哼，没用的东西。”凤巧儿擦掉嘴角的血，讥诮道，顺应客人的要求是她的生存之道，当然，进这间厢房的男人都不容易满足，没有一个不折磨她的，除了……那个人。

很不适时地想起他，那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凤巧儿冷冷一笑，身子被拦腰抱起，然后如娃娃般重重抛到床上，摔得全身骨头生疼，还来不及反应，彪悍的男人已经骑上来，将她呈大字绑在床上。

“贱货，我让你悍，看老子今天不压死你。”男人撕掉她的衣服，面目狰狞。

“哼，老娘料你没那个本事，王八蛋。”心里虽然怕得要死，嘴上仍要假装强硬，凤巧儿暗自祈求，希望时间赶紧过去，或者自己可以早点昏死，以免受太多折磨。

冰肌玉骨暴露在空气中，男人两眼发直，恨不得立刻将身下的人儿狠狠□□一番，但他忍住了，从刚才的箱子里拿出一个褐色瓶子，扳开凤巧儿的嘴灌下去，然后坐到一旁等待药效发作。

很快，凤巧儿艰难的扭动身子，嘴里发出细碎的□□声，男人狞笑着拿起皮鞭，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抽出一道道血痕，用蜡烛滚烫的油滴在伤口上，再用针扎她。

房间里回荡着鞭子的抽打声，男人发狂的笑骂声。女人已经失去知觉，空洞地望着某处，静静地忍受这种炼狱般的折磨，如果就这样死去，该多好啊，化作青烟飘散在天地间，再也不要为人。

“轰”一声巨响，房门被劈成两半，一个人闯了进来。

“你是谁？”男人粗声问道。

“给我滚出去。”低沉的声音像是在隐忍着怒气。

“老子已经付钱了，想要她等老子用完了再说，不过……”男人拖长尾音，嘿嘿狞笑道：“估计那时她已经没力气再伺候你了。”

“混蛋。”

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两道凌厉的眼刀甩在男人身上，摄得他毛骨悚然，忽然有股力道将他托起，腾空飘了起来，他张着嘴巴，却因为恐惧而发不出半点声音。

“滚。”一声怒吼，男人翻转着像一颗鞠，破窗而出，不知飞向何方。

“巧儿。”洛歌来到床前，被眼前的一幕怔住，床上的女人如残破的娃娃，全身□□，伤痕累累。

凤巧儿麻木地望去，当对上一双深邃的瞳眸时，身体突然僵硬到不能自已：“是他，那个曾经极致温柔的男子，那个有着好听的名字，叫洛歌的男人，可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天啊，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如此不堪，如此狼狈，怎么能让他瞧见？”

“你走，不要看，求你快走，求你……”凤巧儿哭道，泪水夺眶而出，就算当初妈妈逼她接客，也不曾这样哭着哀求过，但此时面对这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好脏，可就算再脏，也不想让这个第一次对自己温柔的男人看见。

洛歌的俊颜上没有一丝表情，他替凤巧儿盖好被子，然后广袖一挥，去掉束缚她四肢的绳子，并治好她的伤。

“你是神仙吗？”凤巧儿问道，竟然没有半点凡人该有的好奇和惊讶。

洛歌点点头，默认。

“那请你走吧。”凤巧儿把头埋进棉被里，绝然道。本以为他只是哪里来的翩翩佳公子，有着比一般人更高雅的气质，宛若莲花般令人敬佩，没想到他居然是神仙，高高在上，比莲花还不能被亵渎，相较之下，自己卑微到一文不值，渺小如尘埃。

“除非你跟我走，否则我便一直在这里陪你到老。”洛歌的语气坚定。不管她是凤犀、凤离愁，抑或是凤巧儿，在他心中的地位永远不曾变过，那份爱不增不减一直在那里，从未离开。

埋在被子里的脑袋慢慢露了出来，噙泪的眼睛泛起柔光，闪烁着，晃动着滚落，“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洛歌点点头，嘴角勾出一道浅浅的弧度。很久都没见过她感动的样子了，娇憨而又可爱，这才是他的凤儿。

“洛歌……”凤巧儿拉起洛歌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呼唤道，喝下媚药，她的身子早就烧成一团火，只是宁愿强忍被燃烧殆尽的痛苦，也不肯在他面前卸下最后一丝尊严，现在什么都不需要顾忌了，为了刚才那句话，就算死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