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摄魂奇针(1 / 1)
夕阳落山前,江南易和肖寒女两个人相互扶持着慢慢走回药王谷。江南易轻轻扶着肖寒女躺倒在卧榻上,两个人互相寒暄安慰了好一阵,才安心离开。
江南易踏出房门不多久,两个身批紫色大袍,遮住口鼻的神秘人就鬼鬼祟祟的从隐蔽处摸了出来。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将迷烟吹进房内。又过了一会儿,悄悄推门而入。不一会儿,从屋内抬出一具沉甸甸的麻袋,小心翼翼的离开。
两个穿着紫袍的蒙面人,抬着麻袋,走进一处秘道。秘道四壁溜光,光可鉴物。秘道蜿蜒曲折,每几步就有一处密室,无一不紧闭房门。而秘道的墙壁上每五步都悬着一盏油灯,灯光摇曳,把两个人影拉长犹如鬼魅。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走到秘道最底部的一处密室。打开房门,把麻袋抬了进去。密室里分别有东、西、中三张硕大石床,其中东面一张上躺着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老者双眼紧闭,面容安详,呼吸平稳,脸色竟还有些红润,像是刚睡着不久。而老者身旁正坐着一个白衣人。
白衣人见蒙面的两人抬着麻袋进来,指了指当中那张石床。
“放在上面吧。”
两人立刻把麻袋放在地上,解开束在袋口的绳子。里面露出一个少女的头来,正是肖寒女。然后,动作麻利的把肖寒女拎将出来,平放在石床之上。
白衣人见人已躺好,摆摆手。蒙面人就低着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白衣人来到肖寒女身旁,拉起她的衣袖,搭着她的脉门稍微探了探。然后,扶着肖寒女侧躺过来,将她耳后的秀发轻轻缕了缕,露出一只白瓷般的耳朵来。接着,从一旁的金针包里取出两根最细的,在火上烤了片刻,正欲下针……
突然,一管竹萧飞了过来。
白衣人险险闪过,接着又飞来一脚。白衣人不得不扔了金针,往后急退。他的身法已是极快,但还是慢了一步。来人紧接着一拳跟来,白衣人蹙不及防,被那人掀翻在地,嘴角还流出血来。
“大师兄,你答应过我不动寒儿。”
江南易眉头紧皱,将竹萧紧抵在项坏书颈部,怒不可遏。
项坏书被江南易的突然出手,打的措手不及。胸中一口郁闷之气凝滞,还不等开口回话,已经低低喘咳了起来。
江南易充耳不闻,大声继续呵斥。
“大师兄,你现在竟然对寒儿动用摄魂针,你言而无信。”
说着,表情愈发愤怒。
此时,另一个灰影窜了过来,挺剑欲刺。
项坏书一惊,顾不得喘咳,立即嘶哑着大叫。
“住手——”
灰衣人的长剑正停在江南易的胸口,离心脏只有分毫。那灰衣人表情肃穆,眼神中寒光乍现,竟然冷过手中长剑。
项坏书稍稍喘了口气,抬起头说到。
“二师弟,你快把剑放下。”
二师弟怒目以视,置若罔闻,一言不发,继续与江南易相持。两人皆不开口,密室里安静异常,只偶尔听到项坏书掩不住的喘咳声。
终于,江南易表情一松,缓缓把竹萧放下,说道。
“大师兄,我答应主公的事情一定会做。今日,我本无意要冒犯你。但你莫再失信于我,否则莫怪师弟不客气了。”
说完,转过身,抱起仍然陷入昏迷的肖寒女,走了出去。
江南易走后,项坏书再也掩不住胸中郁闷,喘咳不停。灰衣人见状立刻俯下身去,轻拍他的背部,冷咧的眼神化做关切之色。
好一会儿,项坏书才长舒一口气,虚弱的说道。
“二师弟,你不用担心。这不关三师弟的事,可能是这几日乍暖还寒,老毛病又犯了。你千万不要和师父师弟提起此事,尤其是你嫂嫂,省的他们担心。我此时,浑身没有力气,麻烦你帮我坐回轮椅吧。”
灰衣人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打横抱起项坏书,长脚一踢,把歪倒一旁的轮椅扶正,轻轻将他放进去坐好。转过身去,来到石桌旁,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清茶递给项坏书。
次日清晨,肖寒女觉得精神大好,一夜无梦,是自从进入药王谷后睡得最香甜的一天。看看时候已经不早,立刻赶到诊室,准备着手继续研究如何诊治谢青柔的失忆症。诊室里空无一人,想必天色尚早,师叔今日还没有过来吧。于是,肖寒女自行取来前几日与师叔一同搜来的医书翻看。
这时,诊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灰衣人站在门口,欲进又止。肖寒女看他身形、容貌似是相识,好像正是江南易的二师兄瞿莫言。肖寒女向瞿莫言点头微笑,微微朝他行了个礼。但是,瞿莫言两眼寒光凛凛,对她视若无睹,甚或是眼神犹如寒冰利器,一下子将她看了个穿,甩开袖子就走了。
肖寒女被他看得浑身一冷,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心想,可能师叔人不在诊室,她不请自来的待在这里,可谓是叨扰了。赶忙拉上门,退了出去。然后,又想,自己这么退出来无所事事的,不如把谢青柔找来,再替她把把脉,说不定还能想出些什么来。这下觉得身上轻松许多,快移莲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谢青柔却早就不在谷里。
一大清早,朝阳才稍微露出了脸来,谢青柔就背着兄长谢青云,悄悄跟在乔暗雨身后,溜出谷去。
从谷中走出来,一路上乔暗雨都不走阳关大道,专挑犄角嘎拉又崎岖不平的山路走。跟的谢青柔在心里连声叫苦,但又怕被他发现,不敢走近,这短短一个时辰走下来,满头大汗,连流海都汗涔涔的紧贴在额头上。
只见,乔暗雨窜上跳下如履平地,像没事儿人一样。最后,终于在一处山涧停了下来
。
山涧内,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乔暗雨低头用牙一咬,咬开腰带,三两下就把上衣除下,踢了鞋袜,一个猛子扎下水去。
谢青柔这厢,平日里像男孩儿一般顽皮的紧,但真是从来没见过男孩子□□的身体,吓了一跳,大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