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见否不见(1 / 1)
已。
潘一朵有點喧賓奪主的歉意,連忙指著mia解釋道:“奶奶,這是何二的俏麗女朋友,我是他們的好朋友!”
老太太反應很靈敏,迅速和藹可親地拉著mia的手,一邊說著真俊,好好,一邊熱情把大夥向家裏領。
熱熱鬧鬧吃完飯後,徐一帆、何二舒坦地躺在一樓客廳沙發看綜藝電視,潘一朵和mia相比下勤快多了,熱火著陪著老太太收拾好碗筷,其樂融融。
“這兩家夥,吃了就躺著,簡直像個豬一樣!”潘一朵看著倆男人一副享福的樣,忿忿不平道。
老太太道是一臉幸福,望了下客廳裏橫著的兩堆肉,笑道:“他們就是豬,長得像個人而已。”
此話一出,潘一朵和mia對這老太太豎起了大拇指,覺得這老太太很喜感,真是有意思。
收拾完後,老太太領著他們來到了屋前的菜地,聽潘一朵聊到自己家的農家田地,一合拍從菜園聊到花花果果再聊到土壤。老太太用手中的小鋤頭翻著褐色的泥土,忽然若有所思道:“我娘家是景德鎮那邊的,三年饑荒那會,沒有吃的,很多就是土,對就那觀音土,吃了就不餓了,可惜這觀音土沒有營養,一吃不消化有的人就活活被撐死了,不過也算飽餐了一頓。”
潘一朵和mia靜靜地聽著,心裏泛起陣陣難受,仿佛看見了老太太口中那個不堪回首的歲月:饑餓、觀音土、死忙。
“你們呀,現在生活忒好,不像我們當年,要好好珍惜呀!”老太太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深望著眼前這兩個孩子。
“走,我們進屋看看那兩頭豬去!”老太太直起身子,潘一朵和mia趕緊扶著她慢慢地朝紅瓦樓走去。
屋裏隱約還放著嘻唰唰樂翻天的綜藝娛樂節目,不知疲倦,一派祥和,天下太平,悠哉融洽!
油菜地的誘惑(上)
從奶奶家菜園地走進屋子隻需5分鍾,可是一進屋除了正播放著熱火朝天的娛樂節目外,原來在沙發躺著像豬的兩個家夥卻不見了蹤影。
奶奶放下鋤頭,倚在門口旁,三人朝家裏喊了兩聲,仍不見動靜。
“噓,樓上陽台好像有叮叮當當的聲響,他們會不會在上麵!”潘一朵視力不太好,可是耳朵很好使,關鍵時刻總能聽見別人無法掌握的動靜。老奶奶腰突然支撐不住疼了起來,mia趕緊以未來孫媳婦的姿勢扶著甩手奶奶坐在沙發上,調低了電視聲音,為老太太倒了一杯熱茶。
潘一朵一個人上了樓,快到二樓門口時,一個小巧玲瓏的黑白毛乎乎的西施犬趴在地上,竟然還紮著兩個辮子,城裏的狗狗真是會打扮。小西施犬看到潘一朵快要站在自己的地盤上警覺地站了起來,睜著兩隻賊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潘一朵的臉望了了幾秒,經過判斷大概知道來者是客,就搖著尾巴表示著狗狗的友好問候方式,在潘一朵腳邊轉圈圈。
潘一朵生怕這小家夥把她當成一棵樹,待會若是對她蘿卜大腿尿尿了咋辦,於是神情慌張趕緊抱起它放在了旁邊的圓桌上,沒回頭徑直來到了陽台。
如她所料,這兩活人正在幹著人事,都拿著錘子修補已經快鬆掉或者壞掉的桌椅。
“找你們半天了,那以為你們在這屋子裏神秘消失了呢?”潘一朵彎下腰遞了一顆釘子給額頭正冒著細密汗珠的徐一帆。徐一帆擦了下汗,望著潘一朵:“子不語怪力亂神”。潘一朵扭頭不語,又不服氣反駁道:“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婦人!”
“你還是黃花閨女,別老說是自己是婦人老了嘛,雖然我們都知道!”徐一帆是笑潘一朵一生氣額頭的三四道折的抬頭紋,真的很明顯,雖然世人常說女人一過25歲就在走下坡路,可是現在明明就20嘛,正是美好青春年華。
女人一生氣,就不愛理睬人,徐一帆自知又得罪聖女了,自覺地麵壁做事低頭不語。何二道是嘿嘿地憨笑著,指著眼前一堆舊舊的桌椅道:“這些是我爺爺在世時和奶奶最喜歡的桌椅了,小時候一來奶奶家我就喜歡往這桌子上找好吃的,一直像個豬一樣卻忘了給媽媽和爺爺做點實事。這不至從爺爺走後,這些東西也壞了堆在角落,現在給奶奶補好,讓她接著用,也好有個念想!”
潘一朵沒想到何二這紈絝子弟還蠻感性的,說著說著好像想起什麽事眼睛明顯有濕濕的光亮。
“一朵。找到人了沒?”mia在喊。
聞聲,潘一朵嘟嘟地跑下了樓,西施小狗狗也蹭蹭地地跟著下了樓。潘一朵輕輕地坐下,拿捏著奶奶的肩:“別擔心,這兩豬變回人了正幫奶奶修補桌子椅子呢!”甩手奶奶抱過西施,聽潘一朵這麽一說高興壞了,這不正愁沒人修。甩手奶奶還是對未來孫媳婦親又快活地和mia聊著那時艱苦的歲月和何二小時候的屁事,笑得前俯後仰。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晚上還想再擺下攤,賺點喝粥錢。潘一朵給mia和甩手奶奶上樓給徐一帆他們打起了下手,不一會的功夫,一張掉油漆的紅色木桌和四根小木凳子修補好了,雖然外光沒有什麽變化,可坐上去卻穩穩當當。夜色朦朧了起來,由於這次兩小夥出色表現,甩手奶奶在送他們臨走時,再三叮囑四個好孩子下次一定要常來玩玩陪陪她這個老奶奶,她的觀音土故事還很長很長。
“奶奶,你不是不讓叫你老奶奶麽?”潘一朵想起來紫荊廣場奶奶對她的專屬提醒。
“哦哦,奶奶不老,才70歲,哈哈……”寂靜洗去了鉛華,甩手奶奶爽朗臉上的皺紋笑得更皺了,那笑聲充盈著整個院落,四個人心裏竟然都有點不舍得甩手奶奶了。
出了院門,潘一朵特意回頭看了一眼菜園地那幾株露著黃色花骨朵的油菜花,歎了口氣,距離太遠,要是能回家再去油菜地走一朝該多好呀!那裏有她惦記爸媽親人,還有那滿園□關不住,一片油菜黃燦燦的菜地,和那兒時難忘的一丁點念想。
mia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正精神神遊的潘一朵:“想啥呢?”
“油菜地。”潘一朵輕輕地說道,很輕,她不知道mia聽見了沒。
四人漸行漸遠,甩手奶奶等再也無法在夜色薄霧中望見孫子和孫媳婦身影時,甩著手路過菜地,朝屋裏走去。
“何二,你奶奶咋一個人呢?”潘一朵是想問何二的爸媽為何不和他奶奶住在一起。
何二停住幾秒搖搖頭,說他奶奶喜歡一個人住,不過回校的路上徐一帆告訴潘一朵是古今難相處的婆媳關係導致所致,甩手奶奶忍不了整天和媳婦鬥嘴,就一個人住回了老家,雖說環境不錯,老人家也樂得逍遙,可空巢的寂寞總是難免的。
潘一朵從小沒有奶奶,聽潘爸爸說奶奶是在他七八個月大的時候就去世了,然後他跟著大伯到處吃別人的母奶長大,每當想起這段話,潘一朵就會偷偷掉眼淚,並在心裏發誓,一定要拚命做事,去實現小時候吹過的牛b讓爸爸和家人過上最幸福的日子。
人隻要努力,朝一個正確的方向去前行,幸福總會來敲門,小人物也會有春天。
車到學校的站台了,一看時間晚上8:30,mia和何二去校園約會了,談戀愛的人總有說不完的話。
徐一帆像往常一樣送潘一朵到宿舍樓下,然後問了一句潘一朵接著幹嘛。
“擺攤去!”當徐一帆聽到這三字時,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這小女人真是想錢想瘋了,這麽冷的天居然還去擺攤,不過轉念過來心裏又特別心疼。
等潘一朵上樓後,徐一帆抬頭習慣性地望向五樓後並沒有走開,過了約十分鍾當潘一朵再次提著桌子和袋子走出宿舍樓時,他快步迎了上去,接過桌子,嚇了潘一朵一跳,然後吵吵鬧鬧一起走向了校門口。
“你啊,天生勞碌命,難得周末還不休息,你瞧瞧最近人都瘦了,麵色也不太好看了,小婦人還是豐滿點好!還有啊你衣服穿得太素了,有空換點鮮豔的顏色,好歹春天來了嘛要拿出精氣神來!”徐一帆今晚話特別多,尤其數落人的話,好像大哥正教訓小妹。
女人都愛聽甜言密語,即使是沒有談戀愛的女人。潘一朵聽在耳朵自然不樂意,伸出手搶著去拿桌子,並做好了打人的姿勢,卻迎來徐一帆一句更無語的話:“先師說了:道吾惡者是吾師。打我就是打老師,是大不敬!”
正在潘一朵雷聲響雨點小的拳頭落在徐一帆身上時,已經來到了人群攢動的夜市地攤中心位置。現在做生意方為大,潘一朵也不是一個沸點小的人,好好平複心情,帶著微笑開始招攬生意,馬上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顧客就來了,一看到潘一朵來了,嘴裏笑嘻嘻地說道等了一天了終算來了。
站在一旁的徐一帆也沒有閑下,像一個模範男友一樣為女朋友招呼著一旁等待的客人,並偶爾趁著潘一朵不注意的時候,拍下幾張照片。
這段時間,除了拍dv劇愛好攝影的徐一帆,平時也沒有閑住,除了在學校拍貓拍狗出名外,從他攝像頭走出了女主角也是很出名的,比如曾經的寧月兒。
徐一帆心裏此刻正打算要不要給潘一朵講下他被邀請參加市裏攝影展的事,有些環節他需要潘一朵的建議,正思量著徐一帆朝潘一朵身邊走近了兩步,正要張嘴。
潘一朵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睛中的內容分明再警告徐一帆:工作中,請勿打擾。
有一種女子,她個子不高,但她卻有種氣場可以罩住你,讓你自願地後退兩步,你相信麽?潘一朵就是這樣的女子,在她麵前此刻一米八個的徐一帆帶著俊美的歉容整整後退了三步,然後乖乖地陪著等候區的客人談天說地,做著他從未想到自己會做的事。他想他還是不太懂自己,在遇到潘一朵之前。
近三個小時候的擺攤,總算收獲有望,人很困頓,但內心充實。徐一帆送潘一朵到宿舍樓的時候,鄭重地講了自己的請求希望潘一朵能夠答應。
潘一朵想拒絕,不過看見徐一帆那雙誠懇的雙眼,實在不忍心,就說了聲再考慮下,上了樓,剩下高興壞了的徐一帆,直直地望著五樓,感動得好久不舍離去。
一張張五元卷皺的人民幣,真是賺錢難花錢容易啊。潘一朵看了下這個月日曆,快到4月初了,打開儲蓄盒,小心翼翼地把一張張五元放進去,數了數,再數了數,送了一口氣,下個月的生活費基本可以自己解決了。
帶著輕鬆的心情,洗漱完畢後,爬上床時不小心撞到了那顆快幹癟的幸運球,很小心地用手扶正,生怕撞飛了這小東西,這段時間天天上下床抬頭不見低頭見,正是相看兩不厭。
鋪開被子,鑽進床,想事,想徐一帆的拜托的事。
糾結,還是糾結,當結還沒有解開,潘一朵就睡著了。
鼾聲細細,窗外風鈴聲聲,天已冷。
這幾天,潘一朵看見徐一帆就躲,她那掉色的紅色小靈通快被他的短息來電弄爆炸了。正愁如何是好時,潘爸爸一個喜氣洋洋的電話提供了她的解決靈感。
家鄉農家樂越來越受城裏人歡迎,竟然還經常來一些外地的遊客,鄉政府大力號召推廣家鄉油菜花旅遊,那一片片的金黃終於被人發現了其中的獨特之美。村長特意找到潘爸爸和謝大叔拜托家鄉的大學生潘一朵和謝阿牛能想想啥廣告圖片創意,幫著出謀劃策做推廣。
潘爸爸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竟然豪爽地答應了,說過兩天就把好主意告訴他,聽得潘爸爸滿意地掛了電話。
一個好的創意真在潘一朵腦海中成型,一切關於油菜花的東西她都很上心,也很上路。
這個創意不僅可以滿足徐一帆的請求,也可以滿足村長對油菜花的推廣,可謂一箭雙雕,兩全其美。
清明節前夕,雨紛紛,還好雨停天空就放晴了,讓人並不討厭。
當潘一朵把這個創意告訴徐一帆的時候,沒想到徐一帆二話沒說就點頭了,然後兩天後奇跡般地買了四張飛機票遞到了潘一朵手中,又一次讓潘一朵刮目相看。
看著日曆發呆,竟然看出了油菜地裏如汪洋般油菜花花的影子,連潘一朵自己都愕然。
油菜地的誘惑(下)
mia得知徐一帆邀請她和何二跟著一起回潘一朵的老家,去踏青感受下農家樂,連續幾天都樂死了,呆在大都市長大的她,身邊的高樓大廈格子屋早已讓她心生厭倦。
當然對徐一帆和潘一朵來說並不是踏青訪親這麽簡單了。後天學校就要放清明節假日了,回家的集結號已經吹響,很多夥伴都在打包回家的行囊了。
窗外細雨蒙蒙,清明節的氣氛越來越濃了,校園大道的行人神色匆匆,潘一朵撐著一把天堂傘走過男生宿舍,一不留神正好走進了正在窗口打望的徐一帆眼睛裏,秀色可餐徐一帆怎肯放過。於是他手頭的攝像頭調好焦距對準雨中的潘一朵,在一層雨霧的背景下,哢嚓一聲定格了一份猶如初戀羞澀萌動的意境。
哢嚓聲不斷,徐一帆傻笑著,心裏樂開了花。
何二放下雨傘走近正在閃爍著相機的徐一帆,嘿嘿地壞笑道:“你小子,又在偷拍哪家姑娘!?”徐一帆道是很配合地把剛好抓拍的一組雨中景照片在何二眼睛得意地展現了一遍,發現照片中的潘一朵真的很上相,比本人賞心悅目多了。
一個人看天,然後一群人跟著看天,跟風效應比搶鹽熱潮還厲害。一轉眼時間,隔壁的加上隔壁的隔壁的幾個宿舍的一群男人都聞風跑來看徐一帆鏡中的景色,百般惶恐之下,徐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