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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醉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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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悉昨晚父皇遇刺的消息,几位兄弟连夜入宫问安,却全被梅文斌以皇帝身体安好为理由挡了回去。而他所做的,却是向梅文斌坦诚:“请您转告父皇,我对她下不了手!”梅文斌没有说话,目光中充满鄙夷。景暄从不后悔自己的抉择,如果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又凭什么能夺得天下?

父皇没有再见他,而是吩咐梅文斌让他带着芳紫和袁晨出宫,没有圣旨不许再进宫。景暄揣摩不出父皇的意思,送走芳紫后恳请再见上父皇一面,梅文斌推托父皇正在休息,命他速速回府。可听宫人传言卢贵妃已搬进父皇寝宫随侍身旁,他便借口刘皇后挽留拖延在宫中,见机行事。

刘皇后很少干涉朝政,但说话很有分量,连父皇都要谦让三分。梅文斌虽对景暄不满,却也不好对皇后意旨指手画脚。景暄来到太子生前居住的紫宸宫探望侄子,小孩子见到五叔兴高采烈,腻着他要学武功。景暄耐着性子陪孩子射箭练拳,哄得孩子十分开心,竟似寻常人家父子天伦之乐,可这亲密背后,又掩盖着怎样的算计与阴谋?

景暄伤口还未愈合,玩了一会儿体力不济,坐在一旁疲惫地看侄儿舞刀弄剑,心里又在担心前朝的明争暗斗。“五叔,我练得好不好?”侄儿见他心不在焉,有点委屈地问他。他随口夸道:“你这么聪明,比五叔小时候强得多呢!来,五叔把这个奖给你。”他摘下挂在腰间的玉佩,塞在孩子手中。孩子脸上乐开了花,能让侄儿高兴,也就讨得了刘皇后的欢心。

“皇孙,皇后娘娘一会儿要考较您诗文呢。”那是一个柔美的女子声音,景暄顺着声音回头望去,一个衣饰素淡的女子安静地立着,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五殿下,容我带皇孙温习一下功课。”

这女子容貌平常,与甜美清爽的声音不甚般配。一眼扫过,除了皮肤白皙、额头光洁似乎就没什么优点。景暄却并没有等闲视之,她的气质很独特,恬淡而沉静,看上去心思细腻缜密,与那些庸脂俗粉大不相同。

“姑娘说得是。”他拍了拍不情愿的侄儿,哄着说:“不要惹皇祖母不高兴,跟着姐姐去读书,五叔在这里等你好不好?”这下孩子笑逐颜开,跑到女子身旁撒娇道:“姐姐你一会儿要帮我。”那女子对孩子微微笑着,眼角余光却从景暄身上扫过,被他紧紧盯住。

片刻后,他陪着侄儿和那女子一起去坤仪宫向皇后请安。那女子是刘皇后派来侍候皇孙的女官,谈吐极有分寸,得体有礼却不露一丝口风。她与丽质那样刻意训练出来的宫女不一样,言谈举止中的优雅是与生俱来的。虽没有探到有用的消息,但他很欣赏这个女子,如能为己所用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在坤仪宫与景晔不期而遇。景晔不知在说什么,逗得皇后身边的宫女掩唇偷笑,连不苟言笑的刘皇后也翘起了嘴角。景暄一阵不舒服,领着侄儿过去,笑着说:“皇后娘娘和六弟在说什么开心话儿?我和皇孙也来凑个热闹。”

皇后见到孙儿立刻笑开了颜,伸手把孩子搂进怀里,对景暄和那女子满意地说:“皇孙让你们费心了。景晔说着治水的趣事呢,我听了高兴得很。”景晔也转过脸冲他笑:“五哥很好嘛,可有人快担心死了,求我一定来探望你。”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和和气气地聊了一会儿后,那女子带着皇孙退下,只剩两位皇子和皇后之间的密谈……

芳紫没有随景晔进宫。景晔在路上把皇上遇刺和鲜卑暴动之事大致告诉了她,皇上似乎并没有确定信任哪一位皇子,而是让梅文斌掌控的御林军火速去沧州镇压。她不禁担心,如果皇帝的伤很快痊愈,或是某位皇子控制住局面,恐怕全京城的鲜卑人都有危险。

她心下着急,对景晔说:“皇上不允许我再进宫,丁姐姐现在身体很差,我还是先回府照顾她!”“你想跑么?”景晔瞥见她的慌张,不依不饶地说:“你可答应我了。”

“我能跑到哪里去?”她无奈地笑:“就算你放过我,你哥哥也不会放过我。”这句话景晔听着十分别扭,越发觉得她对五哥动了情。“我在想呢,哥哥知道你答应陪我一夜会不会放过你。”

她涨红了脸,一声不吭。景晔嘴上占了便宜,便没再阻拦,撇下她独自进宫。

卢贵妃搬到皇帝寝宫后,事无巨细悉心照顾,把皇上伺候得十分舒心。这个慧黠的女子,在嫔妃中最能体察圣意,才能二十余年始终宠冠后宫。她总是见缝插针为儿子说上几句好话,不冷不热地中伤景暄和景晔。她又很会掌握分寸,遣词造句从不会让皇上反感,

午后,卢贵妃坐在床头给皇上捶着腿,讲起景昀小时候的可爱,把话题往景昀身上引。“皇上,谁想到昀儿一眨眼功夫就长这么大了呢?这孩子几天没见着您,都急出病来了,还责骂自己不孝。”她楚楚可怜地说着。

“皇上,臣妾来看您来了。”卢贵妃立刻拉下了脸,又马上堆砌出笑容向来人跪拜道:“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看也不看卢贵妃,径直走到皇上床前坐下,

“我和陛下说些话要说,你不必待在这里。”皇后竟是对宫女说话的语气。卢贵妃平常何成受过这样的气,见皇上没有丝毫回护之意,只得忍着眼泪退下。

“陛下,昊儿死后,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皇后沉默地与丈夫对视了一会儿,意外地抓起皇上的手,歉疚地说:“陛下遇刺,臣妾现在才来探望您,您生臣妾的气吧?”“三十多年了,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么?”只有在面对皇后时,他才失去了君王的威严,只是个平和的丈夫。看着发妻额头深刻的皱纹,他也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皇后露出了欣然地的笑容,面上细小的皱纹更多了。隔膜了许多年,她的夫君还是最理解自己的人。“皇上,我怕与您太近,纷扰就越多啊……”“有我在,还怕什么呢?”他轻拍她的手背,目中流露出柔情。

“唉,我以为有昊儿和您,一辈子就可以安心无忧了。”皇后感伤地叹道:“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出来和那些人争,给我自己争个平安罢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皇帝一如既往地安慰着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陪在自己身边,她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您是皇帝,我没法信任皇帝。”只有她才可以对他直言不讳,皇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您一定知道我来的目的,臣妾求您的事请您一定得答应!”

他转眼间从丈夫恢复为皇帝的角色:“你与他订立攻守同盟了么?岂不是要威胁朕?”

皇后没有畏惧,平静中却带着坚定地说:“我没有亲生孩子,我不能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害我,和我们的孙子!”

皇帝久久凝视着爱妻,他深爱了三十多年的女子。身为人君,他必须对所有人冷酷无情,唯独对她是例外,在他内心深处始终保留着她的位置。成大事者,绝不能多情,却也不可无情。或许每位帝王都残存着那么一点点柔情,守候着永远放心不下的人……他的儿子,在这一点上,竟有那么一点儿自己的影子。

芳紫去了教坊司,以六皇子的名义将一班鲜卑舞女们带往景晔府上,她记得景晔当初承诺照顾好沁儿,他若良知未泯,应该会看在沁儿份上庇护这群鲜卑女孩子。她也答应过宇文和明救出沁儿,如今鲜卑人危在旦夕,她一定要先救这些受苦最深的女子们。

安顿好不知所措的女孩子们,她又快马加鞭来到南城。景暄被囚后,南城尽在四皇子掌控中,她不得不小心避开来回巡视的兵士,偷偷钻进一户熟悉的人家,才知鲜卑人现在被看守得很严,一举一动都难有自由。她不得不承认,只有景暄出来与四皇子抗衡,族人的处境才能有所改善。可是景暄身为弘殷皇子,又能对他们有多少怜悯之心?说不定会借着沧州暴动变本加厉迫害鲜卑人!

两下权衡,芳紫只能赶向皇宫打探景暄的消息。提心吊胆地站在宫门不远处,她留心听着往来行人的议论,却没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忽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为什么牵挂的人总是他?快点吧,她讨厌这种牵挂,那本该是留给她最喜欢的人……

“紫儿,你真的在想我么?”身畔响起最熟悉的声音,他还是那么令人放心,安安好好的回到她身边。“我为什么要想你?”泪水有点抑制不住,芳紫没有去看他,侧过头却见到了景晔。

景晔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那原本明朗的笑容,掺杂着太多复杂的神情。

景暄温柔地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只看着自己。满意地看了她半晌,小别一日,却好似别离许久。“景晔要去沧州平乱,我现在无官一身轻,什么都不用管了。”他悠闲自得地说着。

芳紫猜他心里面不知有多难受,讽刺挖苦到了嘴边全咽了回去,说了句完全没想到的话:“你平安回来就好。”“这是你说的话么?”景暄快乐地抱起她,原地转了一圈才把她放下来:“我们一起去陶然湖泛舟,去林下寺听禅,去旭山泡温泉,好不好?”他兴高采烈地像个孩子,她几乎没有办法拒绝他。

“慢着。”景晔笑嘻嘻地叫住了他们。“芳紫,你告诉五哥你都答应我什么了?”他痛恨她和五哥在一起时自然而然地亲密。

芳紫转过头直视景晔,正要开口,景暄却迎上前把她挡在身后:“六弟,你一定要一个女子向你承诺什么吗?”景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他还是不想与五哥直接对峙,但也绝不会轻易放手。

“这次多亏六弟相助,我今晚带芳紫去你府上,到时咱们兄弟一醉方休!”见局面稍稍缓和,景暄笑着说道,挽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你答应他什么?”走出了景晔的视线,他迫不及待地问。

她却揪住他的袖子,问起最最担心的问题:“阿如怎样了?她那样小,怎会有如此胆量!”

他没有犹豫,平静地告诉了她:“她不愿牵连你和家人,自尽了……”她立刻潸然泪下,抬起袖口掩住脸,禁不住哭出了声。他揽她入怀,让她依靠着自己痛快地哭,很快,他的肩膀上湿了一大片。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任何安慰都没有用,她只能强迫自己更坚强。

“景暄!”她眼泪还没有擦干,抽噎着说:“四皇子要拿南城的鲜卑人邀功,你不会让他得逞吧?”“父皇不肯信任我了,我无权无势,还能做什么?”他不动声色,却又十分认真地对她说:“紫儿,陪着我远离是非吧……”

想不到他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果真心灰意冷了么?她倒对他产生了一点怜悯。可是,她只愿跟着慕容哥哥远离是非,慕容哥哥能带她找回儿时的欢乐与幸福,而他,就算对她再好,也只能勾起可怕的噩梦……

见她皱眉不语,景暄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她的手:“紫儿,你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我会等着你长大的……”

在皇后的坚持下,皇帝委任景晔去沧州镇压鲜卑暴动,由于数千鲜卑人很快逃离沧州,御林军已基本控制住了局势,景晔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因此并没有急于动身,在府上招待景暄与芳紫。

芳紫一踏进景晔府上就被那群鲜卑舞女围起来,十几岁的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感谢她,说是六皇子要送她们出城,安排她们从良嫁人。她透过重重包围,见景暄和景晔并肩而立,景晔一脸地无奈,而景暄却面有责备之意。不管怎样,她至少能以微薄之力让这些同龄的女孩子少经历一些折磨。

景晔备下的宴席很简单,曾经最好的兄弟,也无需什么虚文客套。芳紫依然没有见到李娇儿,本就紧张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景晔在席上很高兴,频频向景暄劝酒,不停地说着兄弟之间的乐事。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却掩饰得很自然,她预感今晚不会那么风平浪静的。

“芳紫,我和五哥喝得尽兴,你也该陪我们喝才是。”景晔正在兴头上,爱玩闹的天性又显现出来,他一面招呼芳紫,一面对景暄说:“五哥,这次脱险有芳紫的功劳,你该敬她一杯!”

景暄真的为她斟满了酒,把酒杯递到她面前,正正经经地说:“我敬娘子一杯!”芳紫缓缓伸手抓住酒杯,却没有举起来,看上去有点犹豫不决。“那我就先干为敬了。”景暄隐住不快,仰头一口喝净了杯中酒,醇香美酒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他放下酒杯,却见她脸庞泛红,似笑非笑,竟举起了酒杯,低头酌了一口,又大口喝完剩下的酒。他释然而笑,一杯酒,多少心意在其中……

她喝了酒,感到放松了不少。她转向失望的景晔,真挚地说道:“景晔,我也要敬你两杯。第一件,我与你相识两年你帮我无数,一杯清酒聊以相谢。第二件,请你到沧州后对我族人手下留情,我和族人对你感激不尽……”她不指望他能原谅自己,但一定把自己的诚意告诉他。

景晔一瞬间有些困惑,究竟是她错了,还是他错了?她眸子里的清澈从没改变过,可他为什么恨她?“我企有不敬之礼?”他笑着连饮两杯,显得很不在乎。三个人各怀心事,继续在席上上演着和睦亲情……

芳紫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且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喝醉。

景晔涨红的俊脸冲进了她的眼帘,她刚要叫出口,被他粗鲁地拽着坐起来。

“五哥不小心醉倒了,我来陪你吧,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他捧着她的脸,浑身酒气,目的却十分清晰。“景晔!”她决不能示弱:“你不是这样人!难道你也不要脸面了么?”

他掰开她嘴巴,拿起一盏胭脂色酒瓶向她嘴里灌去,歇斯底里地喊着:“你欠我的就得补偿我!你这次休想逃掉!”她被酒呛到,弯下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咳得面红耳赤,断断续续地说:“你对得起娇儿姐姐吗??她怀着你的孩子。”

景晔叫嚷着打断她:“休跟我提起她!还以为我是随便被人骗的小孩子么?”他凑近她的脸,诡秘地笑了:“那女人已经没用了,我只要我的孩子!”他探出手,用力揉捏她的脸,把她柔嫩的脸颊捏得几乎变形。

她眼前一黑,却没有倒下去。他真的完完全全变了,变得和他利欲熏心的哥哥们一样。五脏六腑一阵涌动,她一口喷到他脸上,接着又吐在他鲜亮的衣服上,她恶心得不停呕吐,只想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他厌恶地把她从怀中推出去,她仍伏在床沿干呕不止。他素爱清洁,这一身的狼藉大大搅乱了他的兴致。他急于换一身干净衣服,便点住她的穴道,在她耳边说道:“别以为解脱了,我马上回来!”

她面朝墙壁侧身躺着,紧紧闭着眼睛。他失去了理智,言语已经无法感化他,她悲伤得神思迷乱,一时想不出任何办法。

门声响起,他很快就回来了。“景晔,你一定要把我们都逼上绝路么?”她竭力沉声问他,却掩盖不了悲辛。

他没有答话,手指触到她身体,解开了她的穴道。若有若无的诡异香气,凉意森森的双手,一下子让她反应过来:“景暄!”她转过身体,面前的人果真是他!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景暄愤怒的目光灼痛了她。她虽脱离险境,却越发伤心,哽咽着说:“我以为可以说服他……”悲从中来,她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他怎么变得这样?”

景暄无法再冲她生气,怜爱地哄着她:“没事儿啦,有我在,不会让他欺负你。”景晔实在太嫩,他怎可能轻易被他灌倒?装醉,只是想看清楚她和他之间的真相。景晔现在正在隔壁昏睡,不到天明是醒不来了。

她渐渐止住了哭,他心情也好了许多,刮着她的脸说:“你既然答应他,还是要挨罚的!”“讨厌!”她的小拳头捶着他的肩,他一下把她压到身下,笑着说:“你要陪我一夜!”

“不行!”她干脆地拒绝,双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肩膀,小脸严肃起来:“我们不可在他府上太荒唐!”景暄居然听话地放了手,忽地“咦”了一声,瞥见了那胭脂色酒瓶,他取来仔细看了一番:“这‘琉璃醉’竟然在这里?”芳紫坐起来,好奇地挨过去:“景晔强灌我酒,难道这是什么珍物?”

“我就不会强灌你酒,这是你们东夷皇宫所藏。”他指给她看瓶底的鲜卑文:“据说是为了储藏来自西域的陈酿,才特意造的一批酒器。你看这胭脂色,像不像美人酒醉时的红晕……”

芳紫正要仔细看那鲜卑文字,见他饮了一口,闭目品了一会儿,赞道:“好酒,要不要尝一尝?”她怀念起故国的味道,点点头。他没有把酒瓶递给她,却又喝下一口,趁她呆住,他凑过来堵住了她的嘴,唇舌纠缠间,绯红色美酒缓缓流入了她口中。

那美酒味道浓厚甘冽,她被他用嘴灌了一大口,竟有点眩晕。“好么?”他声音有些飘忽。她稀里糊涂地点了下头,又被他堵住了嘴巴,喝下了一口酒。

他一口又一口喂她喝酒,这回她真的醉了,眼角眉梢尽是勾人之色,四肢百骸暖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弹。他好像也有了醉意,冰冷的黑眸中泛着点点波光,俊逸出尘的容颜说不出的魅惑。

“你现在的脸色,比‘琉璃醉’的颜色更娇媚。”他的神色变得迷离。她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也…很好看啊……”没有说完,她软倒在床上,笑着合上眼睛要睡过去。

身下一凉,她的石榴红裙被他掀起,他迅速地为她除去中衣,把头埋到她的两腿之间,放肆的吮吸起来。

“不要!”她被刺激得弓起了身子,受惊地不住扭动:“别,别这样。”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反被他的手箍住腰肢动弹不得。

“我们就这样醉一宿吧……”他闹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不紧不慢地解开她衣衫的绳结。而她只剩下失神地喘息,双手紧攥身下的锦被。他恶作剧地拉起她的手,向自己身下移去。猝不及防触到一团火热,她难堪地转过脸去,无济于事地嗔道:“别闹了……”

他果真不闹了,而是在片刻后进入了她的身体,与她又一次交融在一起。她彻彻底底醉了,蛇一样地缠住了他,随着他的律动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了宛转动听地□□。他从没被她挑得如此动情,心口燃着火焰,永远冰凉的身体也有了热度。

他猛地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的碧玉药匣,忍不住闷哼出声。她搂紧他脖颈,抚弄着他飞扬的长发,放纵自己与他沉浮……

他们激烈地缠绵了许久,他把她抱坐起来,继续着一波一波地冲击。她柳腰不停地摆动,在起落中伸手抚上他满是汗水的脸,却霎那失去了平衡,仰头向后倒去。他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拥着她再不让她倒下。

在她悠长的轻吟中,他把热流注入进她的身体中。她歪着头趴在床上,慵懒地笑着,终于放松了下来。

才休息一会儿,他又不安分地在她光洁的背上不断摩挲,她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只盼着好好睡一觉。可他却压下来,毫不客气地又一次掰开她双腿,“紫儿,给我生个孩子吧!”他伏在她背上,喃喃地乞求着,带她陷入了更加迷乱与疯狂的境地……

清晨,芳紫撑起酸软的身子,披上衣裙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不敢回头看一眼熟睡中的他。昨夜太过胡闹,与他折腾了不知几次。她一想起就觉得害羞,怕他取笑自己,不如赶紧躲开。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里是景晔的王府,想起景晔,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便决定往回返。

她转过身,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退后几步,才看清是景晔,原来景晔鬼魅一般一直跟在她后面。

景晔不自然地看着她的脸,他早就料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她艳若桃花的脸颊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猜测。

“好吧,你还是选择他。”他苦笑着说,懒得再去恨她。那瓶冶艳的‘琉璃醉’,他珍藏了许久,本想有朝一日亲自为她斟满,欣赏满面红霞的她……

她盯着地面不看他:“什么时候走?我和景暄送你……”她不想去解释,没有什么选择不选择,她从没有喜欢过他,对景暄,也只是渐渐成为习惯的需要。

“你还不明白么?五哥不会那么珍惜你!你很快就会看到的!”他不甘心地吼了声,不想就这么失去她。他完全输了,用卑劣的方式打碎了她对自己曾经的好感。

他其实还不懂得怎样去喜欢别人,她忍不住相劝:“景晔,多对娇儿姐姐好一些吧,你最该珍惜她呀!她什么地方做错了么……”“我会让她活着的!”景晔克制地打断她,昔日依赖的妻子,他想都不愿多想。

“紫儿,你们在这里?”景暄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没有挽好,就那么悠哉悠哉走来,站在她和景晔之间。微微泛红的脸颊这时才有了笑意,她故意没有正眼看他:“起来这样迟,又这副邋遢样……”“我等你给我梳头呢。”他亲昵地说道,挑衅地瞥了一眼景晔。

景晔失望地离开了京城,临别前没有说几句话。只是趁景暄安排随从,得以与她在一起的间隙,良心发现地叮嘱她:“五哥是有抱负之人,到时你可别太难过……”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芳紫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叹息了几声。“他对你说什么了?”景暄不放心地问。她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俏皮地笑:“我不会告诉你的。”他蹭到她身旁故意呵她痒,逗得她咯咯直笑。“不告诉我?以后每夜都要罚你!”他得意地说。

五皇子失宠后变得闲云野鹤一般,整日带着鲜卑爱妾游山玩水,远离了宫廷中的勾心斗角,看似一幅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的风采。

芳紫少见的格外顺从。他陪她将阿如安葬在陶槿墓旁,又命袁晨保证南城鲜卑人的安全,作为交换条件,她毫无怨言伴随在他身边,而且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见他最近打击不断,反而不忍心违拗他。

陶然湖上一叶莲舟缓缓荡来,戴着斗笠的渔人面孔半遮,不紧不慢地撑着橹,目光一直凝视着坐在甲板上玩水的少女。那少女一身绿衣,斗笠系在脑后,她伏下身子把手放进水中,闭眼感受着湖水的丝丝涟漪……

“要是永远这样,多好啊?”她忽地张开眼睛,一脸陶醉地望着湛蓝的湖水。“孩子气,就喜欢逃避。”渔人不屑地哼道,他伸手扶了一下斗笠,露出了沉郁的面容。

“景暄,你一定不会安于现状的,说不定很快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她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他的心思。

莲舟轻摆,他放下船橹,来到她身边,半是强迫地拽她进船舱。“真无耻!”她反抗地扭动着身体,小船摇晃得更加厉害了。“你不是说会很快么?”他乱吻着她的头发与脸颊:“那我们不如及时行乐吧。”

她忽然平静下来,被他拖进了船舱,小船不受控制地飘进了湖水深处……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索取,也许身体与心灵往往就是不一致的。为什么?当她欢好时睁开眼,正对着他动情的眸子时,心口痛得厉害,总是忍不住想哭,恨不能在狂热中灰飞烟灭……

云消雨散后,她疲倦地靠坐在甲板上,他静静地划船。不经意间,他回过头,与她默默地对视,她面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你还不知道吧?我决定迎娶礼部侍郎崔喆的女儿为王妃了,就在明年年初。”他悠悠笑着,继续划着船,仿佛说着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芳紫倏地侧过头,仰起了脸,秋日的阳光刺得眼睛有点疼,她硬生生憋回了突然溢出的泪水,头很疼,神志却很清晰。

“哦?”她很快回答了他,语气淡漠地说:“这跟我有关系么?不过,你总算醒了……”湖面上凉风袭来,她也终于从沉醉中清醒过来。

莲舟慢慢驶向岸边,她和他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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