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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雪掩居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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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沓沓,车声隆隆。看着身后扬起的浮尘,这么多年我竟又离开了那座皇城。

厚重坚实的城门愈发模糊,我回身看向身旁的胤禩,笑着枕住他的肩头:“谢谢。”

他揽紧我,笑道:“又说傻话。”

那一路,那两天,足以让我铭记一生。

枕着他的肩头,说着我们的过往,幸福充盈了整颗心。

这一路的相携相伴,我们有过争执,有过误会,却始终没有放开彼此的手。

我将锦囊中的红豆穿成串,套在他的腕上,这一粒粒殷红的红豆承载着我们的爱。

他将我的手握在掌中,揣在怀里,用一丝丝的温情将其暖热。

马车停了,车帘掀开。雄山怀抱中的天下第一雄关,在厚重的积雪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雄伟肃穆。

居庸叠翠,燕京八景之一。从金代元代的燕京八景,到明代的燕台八景,再到如今的宛平八景。名称变来变去,不过是变个朝代,变个姓氏,本质丝毫也没变,就好似这座雄关一样丝毫未变。

眼前的居庸关,虽看不到有名的居庸叠翠,却能看到另一番风景。积雪加深了他的雄浑壮阔,让人不由得感叹自己的渺小。

立在血肉筑成的长城前,如何能不感叹人的渺小。

“你打算在车里看?”

我慌神儿的回头,胤禩已笑着起身下车,站稳之后回身将手递给我:“抓好了。”

眼眶微微泛酸,眼前的一幕竟同二十多年前无异。

起身握住他的手,再站在关门前只觉得天地广阔,之前的感觉竟烟消云散了。

“咱们上城楼上去看看吧。”他好似早已在我眼中看到了渴望,善解人意的询问。

我又紧了紧他的手,随着他一路上了城楼。石阶是用一块块青石砖砌成的,隔着棉靴似是也能感到石中的那份冷沁。

踏着青石砖,攀上这座古关。从春秋战国时起,历经炮火的洗礼,朝代的更迭,看尽了人间的兴废,沧桑的变化。这座雄关,到底还能再承受多少?

胤禩猛地回头,问道:“怎么了?累了吗?”我微笑摇头,他紧了紧我的手,说道:“累了就歇歇,我陪着你。”

我笑着推他往前走:“不用,你尽管往前走。放心,我会在后面跟着你,无论去哪儿都跟着你。”

他回头看我,阳光将他的神情掩去,但我能清楚地感到他掌间的那份暖意。

登上了城楼,驻足远眺,惟觉胸中满怀感慨,却不知该如何说起。自认祖国的名山大川见过不少。无论是巍峨雄壮的泰山,还是雄浑壮阔的黄河,或是自岳阳楼上俯瞰万里长江,若论气势便都远不能与此相比。

两侧的山虽不高,关沟的水虽不急。但山脊中,水花里似是都藏着苍茫、肃杀。

“这里真…”我顿住了,不知该如何形容。

“真如何?”他轻声问,见我摇头他便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亦是感叹:“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这山脊中似是都透着一份萧索、肃杀。”

他在惦记西北的战事,西藏虽已平定,但永远是攻不易守更难。西藏现今仍是事端不断。

“胤禩,你说皇阿玛为何下旨不修边墙?”

“也曾修过,只是未大修过。”胤禩倾身向前扶住城墙上的厚石砖,半眯起眼远眺,叹道:“明朝忧心蒙古,加固修缮长城,到头来吴三桂却自开关门,引我八旗入关。纵使是再厚重的城墙又能挡住什么?”

我点头,再厚重的城墙也挡不住历史的进程。锁来锁去,到头来还是被一炮炸开。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次之。如今不过是化兵戈为安抚。”

我却摇头:“靠和亲永远都求不来和平。不说文景之时,单说眼前…”

他打断我:“梓歆,有些事急不来,欲速则不达。”

“你错了。”我道:“就是再等一百年,这样做也求不来和平。一边安抚,一边威慑永远都是治标不治本。只有让所有人拥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永享太平。”

他眸色一变,紧紧地盯住我。思量了半晌,便侧了头,微微摇头。

是很难。共同的利益,就意味着绝对的公平。绝对,真是太难了。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扶住那沁凉的石砖。再厚重的石砖也经不起岁月的侵蚀,细看一眼便能看到数不清的裂缝石坑。移开目光,想起了那首长城谣。

侵略者的思维从来都是等同于禽兽,因为他们奉信的是丛林法则。

“在想什么?”他问。

“想起一支歌。”

他环顾一看,淡然一笑:“周围没人,福晋不妨唱出来,让为夫饱饱耳福。”

我也环顾了一番,守兵们都避的远远的。思量了一瞬,便开口唱道:“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高粱肥大豆香,遍地黄金少灾殃。”

我顿住了,只能唱到这儿。

他笑着拉起我的手:“瑞雪兆丰年,明年想来必会如你歌中所唱,遍地黄金少灾殃。”

阳光下他的眼眸熠熠发光,里面藏着一种叫笃定的神采。

“胤禩,你还会劝皇上开矿开海吗?”我说完阖上了眼,等待着他的答案。

“事有缓急,这些都得等到西北真的安稳了再说,否则顾此失彼。”

“就是说还会,是吗?”

他兀的笑了:“这是当然的。开矿开海利大于弊。墨子不是也说,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弊。为夫这么做,福晋可还满意?”

我笑着侧了头,拉着他走起来:“走吧,带我去别处转转。”

下了城楼,已是日暮西斜。落日的余辉将积雪染成橘色,给这座雄关添了一分柔情。

他牵着我回马车,走到马车边我停住了,犹豫着开口:“胤禩,我有话对你说。”

他回头看我,目光平和。见我一脸严肃,又笑了:“瞧你,怎么了?”

“我出府前调换了侍卫,如今菲儿可能…你早就知道了?”

胤禩自始至终嘴角都是噙着笑,他早就料到或许早就察觉到了。

他将我拉近,问道:“还想不想去云台瞧瞧?”

“胤禩…到底…”我心里陡然一缩,害怕他早已察觉,我又弄巧成拙了。“菲儿她…她应该不会走…”

“她若真想走,咱们也拦不住。”胤禩微笑道:“天都快黑了,快上车吧。你不会还想再拖我一天吧。”

“我劝过她,她真的可能不会走。”我上车之后便着急的拉住他,急切的解释道。

“你怎么劝她的?说来听听。”胤禩饶有兴趣的问。

见他一脸的不在乎,我不由得急了:“你当真不着急?”

“着急啊,所以想听听你是怎么劝她的。”我看着他心里愈发的没底了,他似是察觉到,笑道:“放心,我只是猜到了,并没有破坏你的计划。”

“她不会走的,你放心吧。”我道:“我只是跟她说,如果一个人可以背弃他的父母,那么也别指望他会对爱情忠贞。”

胤禩听完身子微微向后倾,攥着我的手,过了半晌问:“当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侧头看他,笑问:“你呢?”

“带你走!”他说得果断,说完停了片刻又问:“你呢,会跟我走吗?”

“当年会。”我说着垂下头:“当年我打定主意,若是皇上不降恩,我便奉旨嫁过去,然后…”我说着抬头看他:“如今我想我会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我想这是你期望的。”

他抬手将我揽进怀里,我亦紧紧地抱住他。彼此明白了对方的心,不再需要多言了。

京城渐近我又开始微微发慌,胤禩微笑着握住我的手,眼神似是在对我说不怕。

可我是真的怕了,城楼上那番谈话之后,我便开始害怕。害怕会出万一,拖累了他。

车轮最终停了,看到立在门口的崔明嵩,高悬的心缓缓下沉。

下了马车便疾步往内院走,走了没两步便停住了。菲儿笑着走向我,欠身问安之后将手里的卷轴交给我:“额娘,这是原本备给您的寿礼。晚了这么多天,您别怪我。”

我将她揽进怀里,用力的摇头:“什么也别说了,一点儿也不晚。”

“怎么光有你额娘的?”胤禩笑问:“阿玛就没有吗?”

“有有有,可是阿玛的寿辰在正月之后嘛。”菲儿说完笑着将头藏进我怀里,我回头看他,他亦是一脸欣慰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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