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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秋风不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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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初秋,天渐渐转凉了,过了正午风都透着丝丝寒意。凭窗静立站在窗边,看着廊前的那株虞美人,秋风中竟是那么的萧索。那场骤雨之后,衰败之意益浓,一宵冷雨葬名花。只是,葬的又岂止只有花。

小心的试探,用心的呵护,我为他改变,他为我包容。我们有矛盾,有分歧,可我愿意为了他退让。只是,他触及了我的底线,这场感情似已走到了尽头。

“格格,东西都给您备好了。”我略略点头,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花样,藤香偷偷那眼瞄我,我说:“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连你都事事藏在肚子里,那我就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格格,有的时候不说真话是怕伤着别人。”

我一听轻声笑了:“连你都会拐着弯儿说话了。你想帮你家贝勒爷劝我是吗?道理是你说的道理,可是如果说谎是为了掩饰做错的事,那值得被原谅吗?”

“格格…”

“别说了,去帮我买点金丝线回来,我等着绣凤凰的羽衣呢。”藤香停了片刻,便出屋了。

轻抚艳红的锦缎,这三年穿的最多的颜色,玫红,酒红,桃红…全都是红,艳丽的红。我用一件又一件美衣华服包裹自己,一年比一年艳丽,一年比一年奢华。说到底不过是麻醉自己,不过在是给自己壮胆。我用飞扬跋扈来伪装心里的恐惧,因为我知道卸了这些其实我什么也没有。

“发什么呆啊你?”

浅笑着遮掩:“没有。”

柳如眉倒也未再问,侧头看了看绣好的半只凤凰,笑道:“你说那绣庄老板若是知道这幅炕帘出自八福晋之手,一定会漫天要价,说不定都舍不得卖留在自己家里好好藏着。”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手艺见不得人的,也就换一二两银子罢了。要不,我哪儿有银子给你交房租啊?”

柳如眉听了直摆手:“别。只怕你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我笑笑,又问:“准备走了?”

她微微点头:“十阿哥府设宴,班主让去早些。”

“那你就赶紧去吧。”

她盯住我:“十几天了,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吗?”

“十福晋最喜欢霸王别姬了,一会儿准保点这出。你可要好好准备啊。”

柳如眉看了我一眼,半气半恼的转身出门,走到门槛处停下问我:“若是见到八贝勒,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我静静地坐着,腰杆挺得直直的。过了片刻听见车轮碾地的声音,她便走了。

半俯下身子,侧脸贴住锦缎,顺滑的触感让冷硬的心也变得柔软了。十几天他把一个丈夫能做的都做了,几次我都以为我可以放下,可是当我伸出手的那一刹我又缩了手。我骗不了自己,骗不了自己的心。我放不下。

夜幕微垂,一阵叩门声传来。手不由停住了,疑惑的看向藤香:“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去看看是谁,看清楚了再开门。”

过了片刻藤香进屋回道:“是位公子,来找柳姑娘的。”

找如眉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赶他走!”

“格格,他不肯走。”

想了想道:“走,去见识见识这位公子。”

门开了,一个身着紫绸缎面的青年立在门口。眉头一皱,仿佛在哪里见过。

青年看向我,也是微微一愣,而后试探的问:“梓歆格格?”看来我们真的见过。

努力回忆着,却依旧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他拱了拱手道:“奴才李鼎。”

李鼎?李煦的二儿子,我们在苏州见过。只是,他来这儿干什么?

笑着客气:“见过李公子。”他连忙低头称不敢,我礼貌性的笑笑,疑惑的问:“不知李公子找如眉所为何事?”

他微愣,迟疑的问:“她在吗?”看神色他们关系不一般。

“如眉不在,李公子如有急事,不妨进屋坐坐。”

没料到他稍一思忖,点头道:“谢格格。”说着就径自跨进门槛。

我强笑着引他入屋,没料到他竟会进来,本以为他会忌惮我,捡个台阶就下,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一口答应了。

刚引他进客厅,他便停下了,愣愣的看着墙上的字画,眼神很忧伤。心里不解,轻声唤他:“李公子,李公子…”

他醒过神儿不好意思的垂头:“在下失态了,让格格见笑了。”

浅笑着摇头,招呼他坐下,藤香便端来茶果。思量好久,还是决定问问他此行到底为何,“李公子,不知你找如眉有什么事儿吗?”

李鼎放下茶盅,答道:“我和如眉是旧交,此次来京听说她住在此处,所以说过来拜访一番。没料到竟遇到格格。”浅笑着问:“格格怎么会在此?”他狡猾的将皮球踢给我。

我只得硬着头皮接:“我和如眉认识倒也巧,没想到两人一见如故,便说来她这儿小住一段日子。”应该不算说谎,只不过是避重就轻而已。

李鼎若有所思的颔首,没有在言语。用眼角不时的瞟向李鼎,不知从那里冒出一个念头,李鼎会不会就是如眉口中的少卿。

迟疑的问:“不知李公子的表字为何?”心里默念一定不要是…

“表字少卿。”

晴天霹雳,他竟然就是柳如眉口中的少卿。头嗡的一声,忽然明白他们之间的阻力到底为何。凭李家的家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戏子做儿媳妇。

“格格,格格…”藤香着急的跑进来,刚想起身训斥她,看到她身后的人便顿住了。

李鼎起身请安道:“给八贝勒请安。”

他虚扶李鼎,嘴角挂了一丝笑:“李公子,倒是真巧。这么晚了,来这儿做什么?”

知道他又吃醋了。有些没好气,扬声问:“八贝勒又来做什么,这次又是派谁来监视我的?”李鼎前脚刚进门,他后脚就到,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扭头看向我,神色也不似刚才,“我只是…”

挥手打断他的话,“不用说了,李公子只是来找如眉的。你可以走了。”说着背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屋子里的气氛很怪异,李鼎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游移,过了片刻开口道:“奴才告退。”

“等等!”我拦住他,“你不等如眉了吗?”

李鼎看了胤禩一眼,摇头道:“改天吧。”

我看了看脸带愠色的胤禩,无奈道:“李公子确实有事。”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才会派人守在附近的。”他说着握住我的手。

用力的想将手抽出来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当着李鼎的面儿我也要顾及他的面子,最后只能任由他牵着。看我不再挣扎他又紧了紧手,浅笑着看向李鼎问:“不知李煦大人可好?”

李鼎规矩着答:“家父很好,此次进京还嘱咐奴才一定要去拜访八贝勒。”胤禩颔首,招呼李鼎坐下:“李兄请坐。”李鼎变色:“八贝勒抬举,奴才不敢当。”胤禩笑道:“李兄客气了,坐。”说着扶起李鼎坐下。

我看着胤禩,心里满是惊讶。知他待人亲切,却没料到是这般。

胤禩笑着看向李鼎:“又要南巡了,不知准备的如何?”李鼎答道:“家父前日书信中说已准备妥当。”胤禩微微颔首:“李兄此次进京,如不嫌弃可到我府上住段日子。”李鼎笑着推辞:“谢八贝勒美意…”听到院里的笑声他瞬时停住了。

我扭头望向屋外,笑着招手:“如眉,快进来!”

“怎么了?瞧你的神色似是有喜事,快说来…”柳如眉一进屋整个人就呆住了,似被石化一般立在门口,李鼎默默地起身,眼里喜忧交加。我给胤禩使了个眼色,他了然的笑了笑,牵起我的手便出屋了。

一出门他便问:“这段日子还好吗?”我没答话只是推他的手,谁料他竟一把搂住我:“我不放手!”声音有些蛮横,不像他平时的样子,让我忘了挣扎。等我醒过神儿时发现他正在吻我,气急推开他,“别碰我。”

他更用力的抱住我,头抵在我的肩膀上,紧紧地搂住我,过了好久只是说:“梓歆,我想你。”

一句话瓦解了我这些日子所有的坚持,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也想他,越是想离开就越是想他,想他在干什么,想他有没有安置。当离开的那一刻才发现,他竟早已成为我的全部。

他拭去我脸上的泪问:“梓歆,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看着胤禩,他竟瘦了这么多,抬手想摸摸他的脸,手抬了一半就犹豫了,最后变成用力的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他更用力的钳住我的腰,我也渐渐的不再挣扎,静静地看着他。他轻吻我的额头:“别离开我。”

他的唇在颤抖,我也已没有力气再拒绝他了。我爱他,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有多爱他。

我感到自己一点点在融化,整个人,整颗心,一点点的融化在他的怀里,一点点沉迷在他的神情里。

“跟我回去,梓颜我已经…”

整个人似被电击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的推开他。他被我推开了,我也跌坐在地上。他踉跄着还没站稳就奔向我:“梓歆,你没事儿吧?”

“别过来!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我以为我的心点头了,没想到听到梓颜的名字,心还是像被钝物戳一般疼。

“为什么?”他错愕的问,噙着泪摇头:“你明白。”

他用力的抓住我:“我不明白,跟我回去!”我只是努力地想掰开他的手,他又说:“跟我回去!”

“不可能!”

“为什么?”

“如果易地而处,你能原谅吗?”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找了个最烂的借口。可等不到我后悔,他就已经松了手。他的眼神似被冷水浇熄,瞬间冰冷,他注视着我一步步的后退。一瞬间,想伸手拉住他,可到头来却始终没有,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静静的走远。也许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他猛地醒过神儿,扭头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仿佛被掏空了,就连泪都没有。

“梓歆,梓歆…”柳如眉跑到身边扶起我,着急的问:“你怎么了?”

抬眼看她,看她身旁的李鼎,看样子他们和好了。“祝福你们。”说完转身回屋了。他们是破镜重圆,我们只怕是覆水难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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