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白骨魔君 大战将起(1 / 1)
翌日,凌晨,刚刚泛亮的东方天际,嫩黄的旭阳刚自露出了半边脸,在云雾飘渺中,又时隐时现着。
雪山派,正前山门,洁白无暇的积雪仍自厚厚的覆盖着。
寒翎衣衫飘飘的正自缓步走来。
走到两名守门弟子跟前,尚未说话,那名先前为寒翎通报的弟子蓦然脸色一怔,结巴的道:“你...你不是被田师兄带进派中了吗?也没见到你出去啊,怎么现在会出现于此呢?”
寒翎微微一笑,道:“在下先前实是不知贵派已经更换了掌门,以至于被当成奸细而送去了”思过堂“,却不想得那里的那位老前辈赏识,交给在下一桩机密任务,方才由那里直接走捷径去完成所托后,方才转会来的”。
那名弟子不由的又是一怔,随即脸上恐怖无比的结巴道:“你...你说什么?是...是那个老怪物托你去办事的...的?他怎么会有事要人代办?”
寒翎此时却是脸上一冷,沉声道:“你竟敢如此称呼那位老前辈?”
那名弟子顿时浑身一震,忙不迭的道:“不不不,小的只是随口而出,请少侠千万别向他老人家提起啊”。
寒翎笑道:“那么,现在在下可以进去了吗?”
那弟子此时连忙道:“你请,既然是老人家托你办事,小的哪敢多所阻拦?”
寒翎笑了笑,径自向着山门里从容走去。
才走到那条山道上,突然--
一个人影急匆匆的低头奔了过来,刹时,一头撞在了寒翎的怀里。
看也不看,刚自强横的骂了声:“哪个走路不长眼的,竟...”
话还未完,抬头一看清寒翎的脸,顿时连滚带爬的向后即退,同时,“妈呀,鬼啊...”的尖亢叫声也随之响起。
寒翎早在他撞过来时,已然看清了此人正是那个田明。
此时一见他如此,不由笑道:“朋友,你为何如此?这青天白日之下,又哪里来的冒失鬼?”
田明此时兀自惊恐万分的道:“你...你不是已被送到“思过堂”了吗?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此?”
寒翎笑道:“怎么?难道去过“思过堂”的,就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了?“
顿了顿,不等田明回答,又接着道:“在下实是得”思过堂“的那位所托,去迎接一人,此时方始回来的”。
田明此时好像方才稍稍定了下心,疑惧的道:“那老...会托人办事?更且还是去接人?他又会有什么人可以接的?人又在哪里?”
寒翎笑道:“那位要接之人,此时正在山门外的一处隐蔽所在”。
田明一怔,道:“他要接的人,又为何要在隐蔽所在,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寒翎笑着,道:“难道”思过堂“的那位就见得了人了?我说田明,你仅在这跟我尽啰里啰嗦的瞎掺和,要是耽误了在下的时间,惹得那位不高兴了,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
田明顿时一个激灵,忙道:“那你怎么不快直接把人带进来?却自个进来了?”
寒翎道:“在下是又怕引起你们的误会,才特地先行进来,找你打声招呼的,现在,既然在这里遇上了,那就再好不过,干脆请你去把那两位请进来吧,在下就在那被你们摆上了一道的殿堂前等候了。”
田明怔怔的道:“为何要我去请,你何不自己去?”
寒翎笑道:“我实在是累的很,你还是快去吧,万一在下告诉那位,说是因为你不肯为其效力,而导致了时间上的耽误,恐怕...”
还未说完,田明已经一叠声的道:“别别别,我去就是了...”
说着,就往外跑,突然,寒翎淡淡冷喝一声“且慢”。
在田明的满脸疑惑中,又笑道:“‘思过堂’的那位说了,任何人去接他要接之人时,必须恭行叩拜之礼,否则,即是对他老人家不敬,要给苦头吃的”。
一听到吃苦头,田明顿时又是浑身一颤,哪里还敢多说,飞奔着就向山门外奔去。
寒翎不由的轻声哈哈一笑,随后,径自往前走去。
半晌之后。“思威堂”前,寒翎正自潇洒从容的站在门前,负手等候着。
忽然,田明毕恭毕敬的迎领着两个黑衣蒙面之人急步走来。
到得跟前,田明恭声道:“两位,请随这位少...少侠去吧”。
寒翎看着田明,却是向着两个蒙面人问道:“他来迎接你们之时可有行叩拜之礼?”
两个蒙面人似乎为之怔了怔,其中一个随后道:“确实如此,就是不知他为何会对老夫等行此大礼。”
寒翎此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子,你果然有些来路,竟然能将那老怪物杀死并逃了出来,只是,此时不去逃命,又回来在此放肆大笑,是不是真活腻味了?”
接着,不等寒翎答话,又接着道:“田明,你领的两人是何来路?为何如此装扮,鬼鬼祟祟的莫非有所图谋?”
随着话声,那个肥胖的王培义此时正带着数十名白衣大汉大步而来。
田明此时怔愣着,道:“师叔,这两人是”思过堂“的那位老人家委托这位少...少侠去迎接来与其会面的啊”。
王培义此时蓦然停住脚步,冷冷的哼了一声,斥骂道:“蠢货,”思过堂“的那位早已经被斩杀,又如何托人去办事接人?”
田明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傻愣着,道:“那这两人又是谁?”
王培义恨不得立刻将田明大卸八块,大怒道:“你不会自己问?”
随后理也不理田明,径自向着寒翎冷厉道:“小子,此两人是谁?你将他们带来此地意欲何为?”
寒翎此时已经收起了笑容,一变而为冷肃酷厉的道:“老朋友,这两位其中的一位,你着实应该行叩拜之礼呢,至于我等意欲何为,你马上就会明白的”。
随着他的话落,两个蒙面人缓缓的摘下蒙面巾,赫然正是天邪和严鸿。
王培义顿时大吃一惊,脸色大变中,指着两人,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此时--
突然,一个冷肃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天邪,你不在你的那龟洞中好好的替主上办事,却是带着这主儿来到派中,却是为何?难不成,你想叛变?”
众人顺着语声方向一看,此时,一个浓眉如炭,狮子鼻,血盆阔口的精壮大汉,正自带着四名七旬老叟向着自己这方走来。
那四名老叟发如雪,扫帚眉,鼻孔朝天,红唇似血,却又脸容瘦削惨白,再衬托着一身黑衣的枯瘦身材,真如四个白骨骷髅一般,阴森恐怖之极。
天邪此时轻轻的向着寒翎介绍着眼前众人,为首的大汉正是严鸿的师弟“狡狐”曾然。
那四名形似骷髅的老叟却是“白骨四魔君”。四人的形容装扮一摸一样,以至于根本分不清谁是老大,谁又是老么。
王培义和田明此时急赶着迎向曾然,躬身同声道:“参见掌门”。
随后,又向着四魔君双膝跪地,恭声道:“参见四位尊者”。
四魔君却是看也未看两人一眼,径自双手负于身后,抬头望着天际那轮旭阳,神态自大狂傲无比。
曾然微微一摆手,命两人起身后,就像是没有看到寒翎一行人似地,冷厉的道:“发生何事?”
王培义立刻凑近前,把事情说了一遍。
严鸿此时却是怒极欲狂道:“曾然,你是谁封你的掌门,先师一向厚待于你,你却背叛师门,残害同门,此时尚自大咧咧的自认掌门,难道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曾然此时方始像是看到了寒翎等人,冷冷道:“原来是严师兄,你才疏学浅,品德低微,凭什么先师就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现在我只是应众人之请,顺理成章的做了掌门,又有何不可?”
严鸿大怒,尚未说话,天邪已经冷冷笑着,道:“你应的什么众人之请,还不是做了别人的走狗,仰着别人的鼻息,方才能从严老弟手中篡夺到掌门之位?”
曾然此时蓦然狂笑道:“天邪,你竟然敢背叛主上,难道,你就不顾你儿子的痴病了吗?难道也不怕主上的严厉惩治吗?再说,江湖上向来谁的实力强,谁就是主,我有着力量做这“雪山派”掌门又有何不可?你如此头脑不清,数十年的江湖算是白混了?”
天邪恨“呸”一声,正想说话,寒翎却是淡淡的道:“阁下,既然你说到实力,那么,现在,你要么乖乖的从这“雪山派”的地盘上滚出去,要么,放手跟在下等生死一搏”。
曾然此时不屑的一撇嘴,冷冷的道:“小子,你又是何方神圣,此地也轮得到你来插嘴?你如此说,敢情是认为你等的实力已足以将我等摆平了?”
寒翎淡淡一笑,尚未答话,田明却是拍马屁似的,恭声向着曾然道:“掌门,这小子敢对掌门不敬,就由弟子去将他擒来交予掌门发落,以将功折罪”。
曾然微微一颔首,沉声道:“去吧”。
田明随即径自走向寒翎,双眼充血着恨极道:“小子,你愚弄的大爷也够凄惨了,现在,是你自己乖乖的走到大爷面前认罚,还是,仍旧有我动手,给你数记耳光后,再把你拿下了做处置?”
寒翎淡淡一笑,就像眼前已经没有田明这么个人物似的,径自向着曾然,道:“看来你是选择与在下等生死一拼了,至于在下等实力如何,稍后,你就会清楚了”。
而此时,田明正自大怒,身形一动,就要动手擒拿寒翎,却突然一声沉肃冷酷的声音传来道:“杂碎,凭你的狗爪子也配触及本盟盟主的尊体,本座先来称称你的斤两。”
随着话声,赤雷和血雨已自从天而降,随后同时向寒翎躬身一揖,摇了摇头。
随后,在寒翎的脸上浮现起一片失望之时,血雨径自转身,向着顿时怔愣住的田明边走边冷森的:“鼠辈,你不是要擒拿本盟盟主吗?现在又傻站在那干吗?”
在田明的一惊中,蓦然身形一闪,随着一声痛喊响起中,田明的两片耳朵已被血雨电光火石的撕在了手中。
随后,血雨径自回到寒翎身侧,随手一抛,将手中的两片血淋淋的耳朵丢在田明的身前,冷冷的看着痛的发抖的田明。
王培义此时恨恨的盯着血雨,怒道:“阁下好辣的手段”。
曾然却是一摆手,阻住了王培义未说完的话,正想说话,而此时,其身后的四魔君最左面的一位,已然冷冷道:“曾然,把戏看够了没?你意欲磨蹭到何时?”
曾然顿时浑身一颤,好像蓦然矮了半截似的急忙转身,躬身向着四名老者恭谨的道:“四位尊者,暂请息怒,晚辈这就立刻解决眼前之事”。
说完,转身,正想下令,天邪此时却是冷冷道:“你是四人中的老几?想不到你们堂堂的白骨四魔君也会甘心做人走狗,替人看家护院起来了”。
方才说话的那名白发老叟,此时冷森森的道:“天邪,你竟然敢背叛主上,稍待,老夫就替主上惩治你个叛变之罪。”
接着又冷冷的道:“为了让你们稍后死的明白,现在,你等听好了,老夫就是何定,从老夫右手起,依次是老二何炬,老三何付,老四何岑,其实很简单,你等只需从老夫袖口上的白线就可以分辨出了”。
经他这一细说,众人方才发现在他们那漆黑如墨的衣服袖口上的确绣有白色细线,老大何定的是一条,其余的依次分绣着两条,三条和四条。
此时,“白骨四魔君”之一,袖口上绣有三条白线的老三,何付阴森的冷冷笑道:“天邪,你三人为何只有你一人在此?你那鬼妻,人妖儿子莫非俱都死了不成?”
这一句话顿时触犯到天邪的心底大忌,不由的顿时大怒。道:“你四人死绝了,他两也还好端端的健在呢”。
绣着两条白线的老二何炬冷冷道:“那就有劳你来替我四人送终好了。”
寒翎此时却是轻轻踏前两步,伸手拉住了就欲上前拼命厮杀的天邪,淡淡的道:“四位人不像人,却是像极鬼怪骷髅,倒真符合你们的外号呢。就是不知道,你们的手底下是不是也和你们的盛名一样,又或许只是四个欺世盗名的老匹夫。现在,既然你等急着上路迫不及待的要做四个真正的眍,那就不用多所废话了,就由在下成全你们”。
这番话极尽尖利刻薄,和往常的语气实是有着很大不同。
这实在是因为,四魔君那老三何付的话触了天邪的霉头,诅咒了那对令寒翎自心底敬佩怜悯的可怜母子,因而让寒翎顿时自心底对眼前这四魔君生了无边的怒恨。
四魔君一听,先是一怔,接着四人四双眼睛中厉芒暴闪,紧接着却像是发了神经般,竟然又相视哈哈大笑着,那从未说过话的老四何岑道:“小子?老夫等没有听错吧?你是说,由你来打发老夫四人?就你一人?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那臭舌。另外,老夫倒是佩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老夫等如此说话,数十年来,你尚是第一个,不过,也即将是最后一个。”
顿了顿,一转笑容为阴森酷厉,狠狠道:“来,就让老夫一人来会会你这狂傲自满的年轻小辈,让你看看,老夫等到底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赤雷和血雨此时蓦然双双走出,沉声道:“当然还有本座两人”。
寒翎却是冷冷道:“赤雷,血雨,在下说过,要亲手送他们四个去做回真正的骷髅,现在,你们径自去对付那那曾然和王培义,记住,除了不可以伤及他们的性命外,其他的随你两人自己决定,随后,将他两人交由严掌门亲自处置,以正他“雪山派”门规”。
在赤雷和血雨不敢违令,恭声应诺着,径自走向曾然和王培义之时,天邪此时急走数步,来到寒翎跟前,轻轻道:“大当家的,此四人虽然每人的武功比老夫要差上一筹,但是,四人联手,实较老夫三人联手犹要强出数筹,更且有着那化腐朽为神奇的“白骨七煞阵”,你虽功深莫测,也切需万加小心,能速战速决就尽量快速解决他们,不要让他们摆出阵法”。
寒翎微一颔首,却是缓步走前,冷冷的看着老四何岑道:“你要先行出手,怕就怕会因此而拖累其他三人,要是因此而摆不出“白骨七煞阵”,死了可别不闭眼。”
老四何岑正自哈哈狂笑着,老大何定却是微微一摆手,阻住了何岑的笑声。
他此时看着笃定从容的寒翎不知道怎么蓦然心底涌现了一股莫名的不祥之兆。
淡淡道:“年轻人,你的镇定让老夫惊叹,如果你不是属于那种脑子有问题之人,那就必然有着几手令你如此自满自傲的绝学,现在,且报上你的名来,看看是否值得老夫等动手”。
寒翎淡淡一笑,刻薄道:“在下只是一江湖后生小子,名号实在不及四位来的那么威震江湖,但是,在下却能明辨善恶是非,不用仰人鼻息的过日子,所以,这点,在下却是比你四人要强胜多多了”。
四魔君顿时一口气差点呛进了气管,老四何岑此时双眼中厉芒暴射,杀气四溢的狠狠道:“好好好,小子,你现在且只管卖弄你的那张臭嘴,稍会,老夫会撕下你那两张上下翻飞的嘴皮,看看你的舌头到底有多尖利”。
寒翎却是干脆双臂环胸一报,轻蔑的道:“寒翎一直在等着你”。
他这一说出名字,四魔君倒是未有任何反应,曾然等人却是蓦然恍似被一个晴天霹雳震散了心魂一般,呆住了。
半晌,曾然方才深深的吸入一口冷气,颤抖着道:“你是寒翎??邪皇?”
赤雷此时大笑一声,道:“你等此时才知本盟盟主之名,也实在太过愚笨蠢钝不堪?”
说着,蓦然和血雨分别扑向曾然和王培义而去。
王培义怒瞪了兀自痛的哆嗦着,尚被“邪皇”两字震的目瞪口呆的田明一眼,恨恨的方想说话,却发现血雨满面冷肃沉杀的已然五十余掌,夹杂着呼啸的罡风,向着自己当头袭来。
当即再也顾不得骂田明,怒喝一声,身形急起,向着血雨那狂风怒涛般的掌风劲气迎去。
而一边的曾然此时已然手忙脚乱的在抵御着赤雷猛如蛟龙,沉似千钧的疯狂攻击。
寒翎此时冷冷道:“四位,现在轮到我们了。”
一个“了”字才自唇中钻出,蓦然,身躯已在剎那间笔直拔起,“天缘”剑在晴空映照下,闪起一抹淡淡的七彩光影下,已是闪电般一百余剑,狂风骤雨般向着老四何岑急罩而去。
何岑怒哼一声,刚自身形闪动,想要抵挡之时,却见寒翎的一百余剑蓦然合并在了一起,剑芒闪烁着冷森炫目的光芒射出的一刹,比之更快、更疾、更犀利,两颗碗大的多角星幻眩着一种淡淡的七彩与森然的白光,以无可比拟的快速暴掠闪泻向何岑。
顿时,在何岑的手忙脚乱中,“呱”的一声,一片足有斤重的皮肉,在血雨飞洒中,抛飞于半空中。
这一出手伤敌的迅速利落,顿时让其余的三魔君大吃一惊。
就在他们吃惊之时,寒翎却是毫无停顿的蓦然又是一百七十余剑,向着尚未自震惊和伤痛中缓过神来的何岑当头急劈而下。
而在这一百七十余剑中,三十六颗碗大的多角星宛似节日所放的焰火一般,飞弹颤动着,经由三十六个不同的方向刺向何岑!
何岑此时却是傻愣愣的看着这犀利无匹的剑势,仿佛已然忘记,也或许根本就无从抵御。
眼看他就要在寒翎的“寒星剑法”与“闪灵剑法”的混合使用中授首,突然--
三条人影却似飞天鹞子一般,迅速绝伦的在人一眨眼之间,来到了何岑的跟前,三根丧门棍在电光火石间,夹着无可比拟的速度和劲气,猛的向着寒翎的剑势硬撞而去。
寒翎蓦然长笑一声,在“你等早就该出手了”的冷森语声中,“天缘”剑急转回圈,寒芒和七彩光晕互应下,悠然幻起万千颗颤动不停的多角寒星,在漫天的七彩精光流灿下,一溜溜的冷芒,一股股的剑气,像是充斥着整个空间的魔手般,夹带着茫茫星影向着四魔君四人疾射而去。
四魔君此时双双暴叱一声,四根丧门棍同时猛砸快打,带着“呜”“呜”的凄怖啸吼,那么狞恶的、狂猛的劲气卷扫撞激,力道雄浑中,又诡奇无比!
寒翎却是冷冷一笑,“天缘”剑一沉一抖,在“嗡”“嗡”的剑身颤吟,七彩光晕四处映散之际,“天缘”剑蓦然又化出无数颗多角星,点点闪烁的星芒,交互穿射,回闪旋弹,而又准确无比的撞上了四根丧门棍,于是--
“当”“当”的金铁撞击声响成一片,火花四溅里,四魔君已俱皆被硬生生震退出五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