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 功败垂成 希望渺茫（1 / 1）
看着寒翎，秦童笑道：“寒兄，自赵府匆匆一别，小弟想你的紧，今番才见面，怎么就又要匆匆的离开，何不留下与小弟把晤把晤再走”。
寒翎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敢拦在自己的路前，怔了一怔，待看清是秦童，不由的轻轻一笑，妖异的道：“是秦兄啊，我想是哪个胆大的敢拦在我的路前。我说秦兄，我又不是漂亮的姑娘，你想我作甚，我尚有要事代办，快快让开路，你要把晤，就去找别人吧，别耽误了我的要事”。
秦童淡淡一笑，道：“寒兄，你方才真的没有伤害到闻轩？我看未必吧？闻轩既然有把握能施展出“身剑合一”，那么他必定不会因为“身剑合一”而真元虚脱。依小弟看，你是施了什么暗中手段吧？”
寒翎突然缓缓的走近几步，轻佻而又邪气的凑上前打量了秦童几眼，幕然阴寒的轻笑了笑，道：“秦兄你的眼力不错，思维也不错，嗯，既然如此，我就老实告诉你吧，不错，在闻轩的”身剑合一“到达之时，在下施了一点点小手段，嗯，是很小很小的手段，在下运用在下独特的神奇功决，把闻轩的一身真气笑纳了过来，虽然闻轩不会就此而武功尽废，再也不能练武，但是，想要再恢复原来那一身功力，可能不是几年能办到的了。
秦童听了，不由的怔了片刻，心中奇怪，现在的寒翎性格竟然转变的如此强烈。以前，就算是别人自己把功力输送给他，要是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是断断不会接受的，而现在，竟然没有丝毫理由的就把闻轩的一身功力吸为己用，这同一个人之间的反差也实在是太大了些。
楞了半晌，突然朗声长笑一声，道：“寒兄，你好手段，秦某自愧不如。既然你不肯下架与兄弟把晤，那就算了。但是，你就此离去，是否忘记了什么”？
寒翎一怔，道：“忘记？我忘记什么了？”
秦童又是一声长笑，道：“寒兄，请问你来到此地所为何事？”
寒翎怔怔的道：“你问的什么废话，我来此地，谁都知道是参加大会，为灵剑少林扬名吐气来的”。
秦童笑道：“那么，现在你已经办到了？”
寒翎疑惑的道：“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天剑派的闻轩已被我打败,我来此的目的当然是达到了”。
秦童哈哈大笑一声，道：“寒兄，你说你打败了天剑派闻轩，这是事实，但是，你忘了还有个武当派，还有我这个武当派的选手你没有打败呢”。
寒翎怔着，慢慢的脸上邪气狂积，妖异至极的轻声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你是还想和我比试”？
顿了顿，又轻笑道：“我看你比闻轩都还尚有不如，又何必来自讨这个没趣。再说，我现在，心里很是不舒服，杀机满胸，我怕万一和你动手会忍不住，不顾大会规矩而杀了你，所以还是算了吧，赶快把路让开，以后还能留个美好的见面”。
秦童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闻轩练成了”身剑合一“，我可能比他是尚有不如，但是我有的武功却是不一定就比不上闻轩，甚至，或许会打败你也说不定”。
寒翎脸上的笑意没了，代之而起的是狂积的杀意和森然的妖邪之气。
冰冷至极的道：“秦童，你这是自己在找死，当怪不得我，也罢，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了，你记住，这次动手，我不会再顾及大会的狗屁规定，必定全力出手，斩杀于你”。
秦童其实哪里是要和寒翎比试，争个大会胜负，他只不过是在为苍冥等想法留下寒翎而拖延时间。
此时一听寒翎如此说法，不由的心中一凛，他知道以寒翎的武功要杀自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见到寒翎身形欲动，也不由的提气运功，武当的“太极神功”瞬间遍布全身，全神戒备起来。
寒翎阴森寒烈的一声长笑，当阴森邪厉的笑声还在众人耳边回响之时，一条因为速度太快而使得看起来像煞实质般的血红虚影已然处于半空，双手合十，被山风吹拂的须发皆张的寒翎，此时像极一尊血红色的魔尊，正待合十的双手往外翻出之时，一声娇翠欲滴的“小师哥，不要啊”带着哭音的传到了蓄势待发的寒翎耳中。
半空的寒翎刹那一顿，就那样悬浮在半空不动了。
同时--
一条娇小玲珑的身影自萧剑行等人身旁窜出，乳燕投怀般疾向半空的寒翎身边纵去。
在萧剑行的眉拢重忧，飘香女侠“林妙香”的目蕴珠泪中，萧含雪丝毫不顾此时入魔的寒翎犹如弦上之箭，随时可能危及伤害到自己，也早就忘记了男女之别，刚来到寒翎身边，人尚在半空，已经双臂一环，紧紧地抱住了寒翎，哭泣着道：“小师哥，你醒醒啊，他是你朋友啊”。
因为迫于事态的紧急，含雪此时跃起在半空的高度要远远高于平时。
此时话方说完，一个在半空的身子已经因为说话而使得一口运转真元的刹时枯竭，连带着寒翎，急往地上坠去。
以现在的这个高度，掉在地上，小妮子虽然尚不至于受伤，但是肯定会狼狈之极。
突然，怔愣中的寒翎合十的双手一分，一圈，把小妮子反抱于怀中，一个血红的身影幕然冲天而起，随后接连几个大盘旋，犹如一只翱翔于苍穹中的巨鹰般稳稳的落于地上。
如先前般，脸上的邪气已然褪去，低头看着怀中兀自哭泣着的萧含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心，柔声道：“小师妹，你好调皮，跳这么高，万一摔伤了可就不妙了。嗯，不怕，不哭了，有我在，再高的高度都摔不到你的”。
在他那被邪气侵蚀的心里，此时想法极其单纯，还以为含雪的哭是给吓到了呢。
就在此时，含雪激动的看着暂时清醒的寒翎，尚未说话，释空等也已经来至跟前，释空把手中不知从哪来的两颗果子交到含雪手中，道：“萧姑娘，翎儿方才一番剧战，想必已经很累了，你且把这两颗果子给他食用了，恢复元气，其余事且等稍后再谈。
含雪不知道释空给的是什么果子，只听见释空说寒翎很累了，也明白释空根本不可能害寒翎，当下迫不及待的拿了果子就往寒翎口中送去。
此时寒翎处于暂时的片刻清醒中，见了含雪送来的果子，也不去分辨到底是什么，一口就吞了下去。
渐渐的，寒翎连打了几个哈欠，自顾自的低声喃喃道：“怎么突然这么困”。
看了含雪以及释空等一眼，尚未及说话，一个人已经软倒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萧含雪惊诧的看着地上睡倒的寒翎，方想问个明白，释空已经向着”冥域鬼王“牟中汉道：“鬼王，看来此物凑效了”。
牟中汉点了点头，道：“幸亏牟某及时想起寒小友曾经遭了薛符此道，而当时因见此物有此独特奇效，故采摘了两枚藏于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不想此时到派上大用场了”。
释空喧了声佛号，尚未说话，含雪已经抢着道：“牟前辈，这是什么果子啊？小师哥怎么会吃了就睡着了呢？这....这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吧”？
牟中汉缓缓摇了摇头，道：“萧姑娘请放心，这果子是在江湖上素有”阎王愁“”神医“之称的薛符所种植，此人虽然蛇狼之性，但是此物除了使人昏睡，运不得功外，对服用者的身体倒是没什么不良影响”。
在萧含雪的点头释怀中，苍冥此时道：“好了，闲话少叙，此时时间紧迫，不容我等再多做无谓谈聊，还是赶紧去到少林，为寒翎施法，替他除去魔障，还我名门正派一个优异后辈子弟，也还当今人才凋零的江湖一株绝世奇葩”。
在众人的符合声中，当先由沙赤一把背起地上的寒翎，鱼贯下山而去。
嵩山，少室山，一片幽静的竹林，一间完全由青竹搭建的小屋，此时，在竹林的四周，隐隐约约的隐伏着许多佩刀带剑的少林子弟，好像，在此处幽静的所在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一般。
嗯，的确，此时，少林掌门无天，武当掌门灵虚，偕同释空，苍冥，牟中汉等众位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会聚在竹屋中，为尚自沉睡未醒的寒翎施展”聚功除魔“大法。
萧剑行等众人却是围聚在竹屋门外等待。
从沙赤不时的搓着双手，不停的来回踱步不难看出，此时此地的气氛实在是紧张的足以令人窒息。
竹屋中，陈设简陋之极。除了一张靠内墙的竹床外，就是一张已然发黄的古旧蒲团。
此时，寒翎一个身体平躺着，奇特的竟然是凌空悬浮的。
释空处于寒翎头顶处，双掌合十，掌外缘贴紧寒翎头顶百汇穴，沧溟和牟中汉分处寒翎左右两侧，沧溟左手附着自己丹田，右手则是置于寒翎后背命门大穴，牟中汉则是双手手掌紧紧与寒翎的双掌劳宫穴贴合。
而无天和灵虚两人，则是由灵虚抵住无天后背，无天双掌却与寒翎的双足涌泉穴抵着。
从几人的闭目静心，脸色平静无波上来看，“聚功除魔”大法已经开始了。
原来这“聚功除魔”是需要四位一甲子功力以上的高手同时施功，四股雄厚的内力分别由头顶“百汇穴”，双掌“劳宫穴”，后背“命门穴”，足底“涌泉穴”，贯穿奇经八脉，于前胸“中庭穴”汇合，再分别回流出去，这样周而复始，要一连运转八十一周天，方可以此来涤除存留于人体奇经八脉中的邪煞魔气。这八十一周天却是暗暗蕴含着佛家九九归真之数。
只是这“聚功除魔”大法并非轻易就能完成。第一需要四位功力在甲子以上的顶尖好手同时施功，而且输出的功力非但要尽量做到四人同步，而且功力的大小也需尽量保持一致，否则一旦出现大的误差，非但受功者的邪魔孽气难以抵制，更且会在十天后，使得受功者被邪气魔障完全侵蚀，再无清醒回转的可能。而就是四名施功的高手也将功废人残，今后永远也不能再练习武功。
在施功之前，释空等五人已经把这些问题探讨清楚，虽然他们的把握只有三成，但是，对于寒翎现在的状况来说，只能尽力一试。如果放弃这唯一的方法，纵然寒翎的心志再坚韧，被邪煞魔气完全侵蚀也只不过是早和晚之别。而以寒翎如今的武功来看，一旦被邪魔孽气完全侵蚀的话，江湖上无人能制得住他，到时必将是一场翻天覆地的血腥浩劫。而如果说，等他体内被压制潜藏的伤势激发，却也是不知道何年何月的事，那样的话，江湖上早已经被寒翎血洗个通透了。
因此，此时无论这“聚功除魔”大法有多弊端，又有多危险，他们也只能尽力一搏，成功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万一失败，寒翎却还有十天的恢复正常的时间，那时，再想其他办法也还来得及，就算实在是再无他法可想，以寒翎的心性来看，他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成为危害江湖的邪恶魔障，他将会选择最为直接的办法。
且说，此时的竹屋外遍布守卫的少林弟子，而屋内释空等五人心神一致的将自己的毕生功力源源不断的灌入寒翎体内，寒翎的体内真元此时也配合着他们的真元，毫不停歇的周而复始的连续运转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不停的过去，寒翎体内的真元此时已经运转了七十四周天，再运转七周天就大功告成了。
但是，就在此时，释空，苍冥，牟中汉三人除了满头大汗外，呼吸间尚还均匀，而无天和灵虚，却已经是喘着浓郁的粗气，渐渐地，无天的双手颤抖起来。
突然--
“噗噗”两声几乎同一时间传出，无天和灵虚同时喷出一口鲜血，两具身体也随之慢慢的委顿于地。受此影响，释空等三人俱皆一震，而随着这一震，寒翎的平躺凌空的整个人随之微微一颤后，“啪哒”一声，如流星坠地般的重重摔于地上。
释空首先一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委顿于地，昏迷不醒的无天和灵虚两人，又看着地上的寒翎，沉沉的一声佛号，道：“眼看再有七周天就大功告成，没想到，功败垂成，无天他们竟然无法再坚持了，天数，天数啊。
苍冥，牟中汉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牟中汉轻微试了试头上的大汗，看着释空沉重而又担忧至极的道:"老和尚，现在不是感叹天数的时候，正如先前所说，”聚功除魔“失败了，寒小友现在的功力倒是增加了许多，到时一旦魔邪复侵的话，那将是江湖上无可挽回的一场大浩劫。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再想想，可有何法可以解此危危机，老实说，等寒小友醒了，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何事，到时他必会选择自尽来了结此事，这实在是老夫不愿看到的。还有，依照”聚功除魔“大法的特性来说，我等此时既然功败，那将会功废人残，但是我们此时除了稍微有点真元不继外，其他倒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倒是无天他们两个，此时吐血昏迷，老夫怕他们....”。
苍冥念了声“无量寿佛”，急步走到无天两人身边，轻轻一探两人脉门，沉郁的脸上不由的稍微露出一丝喜色，道：“他们也无妨，现在只是用力过甚，真元虚脱而已。老道猜想，这可能跟寒翎所练的"星转斗移”功决有关”。
释空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星转斗移"的特点就是转化功力，无天他们两人在真元不继之时，输送进翎儿体内的真元又受到“星转斗移”的影响，返回到了两人体内，所以才没有真元耗尽而功废人残”。
牟中汉此时急迫的道：“既然他们两个没事，你们就别再多探讨什么了。我们倒是快想想，寒小友的事该怎么办”。
随着他这急迫的话说出口，屋外的萧剑行等人此时也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一个连一个的蜂拥而入。
刚进屋，数双眼光已经望向地上的寒翎，又看到了昏迷的无天，灵虚两位掌门。
刹那间，众人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萧含雪娇泣着奔向寒翎，一个劲的哭喊着“小师哥”，不比她稍慢的还有赤胆忠心的沙赤，这位彪悍壮硕的汉子，此时双目蕴泪，紧随在萧含雪的背后疾奔向寒翎，
而萧剑行，林妙香夫妇俱都面拢重忧的看向释空等，道：“失败了”？
释空喧了声佛号，沉重的道：“眼看再运行七周天就大功告成，没想到，在这最后一刻，无天，灵虚他们两人的功力还是不继，导致功败垂成”。
萧剑行夫妇早就把这位即是义兄唯一骨血，又是自己得意弟子的寒翎视作了自己的亲生孩子，此时眼看着他再无回天之术，就将成为江湖上腥风血雨制造者的旷世邪魔，不由的心如刀绞，不说林妙香早已经哽咽出声，就是萧剑行也再是无法忍耐的住，双眼中，泪如泉涌，一个劲的低喃着：“大哥，大嫂，我没能照顾好翎儿，对不起你们啊”。
牟中汉，这个六大高手中，让江湖中人闻之丧胆的“冥域鬼王”，眼看寒翎这位自己最为折服的忘年之交就将步入万劫不复之地，心中也不由的哀伤至极，两颗从来未知是何味的泪珠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
苍冥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看了眼此时昏迷不醒的，自己武当派的掌门灵虚，又看了眼来到自己身边，同样眼含热泪的自己的衣钵弟子秦童，随后看向释空，沉重至极的道：“老和尚，此时真的再无他法可想了吗？”
但是，奇怪的是，释空此时竟然微瞌双目，自己的话竟然半点都没听进去，好似入定了，不由的大奇。
突然--
释空猛的睁开双眼，喧了声佛号后，道：“你等且莫悲伤，如今尚有两法可想”。
余下的话尚未说出，牟中汉已经一叠声的急迫道：‘老和尚，你怎么现在才想起还有办法，快说快说，就是难比登天，我老牟都要去办到“。
看到众人此时俱都迫切的看着自己，释空又喧了声佛号，道：“第一种实乃万不得已的下策，就是趁现在，废了翎儿武功，而且尚要断了其体内的奇经八脉，使得他的武功再也没有回复的可能，这便万事无忧”。
牟中汉一听，不由的大怒，道：“老和尚，你这是什么狗屁办法，这样做和杀了寒小兄弟有什么区别”。
释空丝毫没有因为牟中汉的话而动怒，只是淡淡的道：“老衲也说了这是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但是还有一个办法，只是这方法实在是难比登天，而且成功率可以说比起"聚功除魔”尚要来的微乎其微。老衲曾听先师在世时说过，在茫茫的南海之中，一座不知名，也未曾得知在于南海何处的小岛上，隐居着一位旷世奇医，他练出过一种奇异丹药，此丹药一不能治病，二不能疗伤，三不能为练武人增添功力，但是其却有一种特效，那就是专治走火入魔之人。老衲想，翎儿的邪魔入侵应当也是走火入魔的一种，说不定此丹可能挽救翎儿于万劫不复之地“。
众人听了，于绝望中又见到了一丝希望，不由的俱都喜悦不已。
牟中汉首先大声道：“既然有这丹药在，那还管他什么南海东海的，老夫这就立马上道，去趟南海，替寒小兄弟把药给取回来便是”。
萧剑行此时几步走到牟中汉跟前，躬身一揖，诚恳又感激的道：“牟前辈，您对小徒翎儿如此大恩大德，晚辈实在是感激万分，翎儿能有前辈这样的照顾，也实在是他的天赐福分”。
牟中汉淡淡道：“萧掌门你言重了，寒小友实在是老夫生平所仅见的奇才，也是老夫这一生最为敬佩的忘年之交，能帮他从魔障中回复过来，老夫此生无憾矣”。
此时，释空在一旁接嘴道：“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鬼王你说你去南海实在是不妥。第一，老衲方才说了，这位炼制丹药的奇医隐居的小岛大致的位于何处都更本不得而知，而茫茫南海又从何处寻起，第二，不说寻不到丹药，就算寻到了，你这一去一回要多少时间？翎儿他只能有十天的时间，或许还没有十天，等你把药带回来，翎儿已经是一个见人就杀的狂魔了，那时有药又有何用。”
牟中汉听了，怒道：“那老和尚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这样坐着药就会自动飞来？又难不成真的只能废了寒小友的武功，断了他的经脉”？
释空尚未接上话，躺在地上的寒翎此时沉重的叹了口气，在萧含雪“小师哥，你醒了，”的娇泣呼喊声中，寒翎慢慢的睁开双眼，站了起来，环顾了众人一眼，又看着自己一身血红的衣衫，沉重的道：“师父，你们的谈话弟子都听见了，也知道弟子这些天来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些天，弟子恍如梦中”。
又看着牟中汉，诚挚的道：“鬼王，寒翎万分感激你的大恩大德，寒翎能有你这样一个忘年朋友，此生足矣。”
顿了顿，又看向众人，道：“只是，诚如我释空师父所说，由鬼王去南海的话，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还是由在下自己去吧，纵然没有丹药，或者找寻不到的话，在下也能在十天之内，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岛，做一个根本的了断”。
半天没有说话的苍冥，此时喧了声“无量寿佛”，看着寒翎沉沉的道：“老和尚说的丹药老道也曾听先师说过，要寻到它也的确难比登天，寒翎你的想法非常好，这也足以证明童儿他对你的赞誉是非常符合的。你的确是个有仁有义，心地光明磊落之人。灵剑派和释空老和尚能有你这样一位后继弟子，实是他们眼光独到，识人有加”。
又看向释空道：“老和尚，你的意见怎么样？”
释空点了点头，道：“翎儿的想法也正合老衲之意”。
转向寒翎，道：“只是翎儿你且需记住，南海茫茫，你此去万事不可强求，自己把握好时间，实在不行尽速回来，我等再想他法，切不可妄生轻生之念，就算废功断脉也比人死身亡的强，你明白吗”?
寒翎点着头，道：“师父放心，弟子知道该如何处置。”
萧含雪此时一拉寒翎的手，道：“小师哥，我陪你去”。
沙赤也在一旁极力要随同前去。
寒翎忧郁的一笑，道：“小师妹，沙赤，你们一同前去的话，只会耽误我时间，你们且随同师父，师娘一同回去灵剑等我回来便是”。
又看向释空等众人，道：“鬼王，秦兄，苍冥仙长，各位师长前辈，你们的恩德情谊且容寒翎长记于心，可能的话，再容图后抱。此时时间紧迫，寒翎不能再多所耽搁，就此去了，还望今后江湖上能再与各位见面”。
说完，躬身向众人一揖，毫不犹疑的纵身而起，在空中一个转身，红影一闪，已然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