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一月之约6（1 / 1）

我回来了

会持续更新的濯水昨晚一直想着西泽的事，脑子里全是他跟着自己的一幕幕，然后忽然之间变成西泽那个模样，看着她，叫她，水儿姐姐。怎么也睡不着，所以见了夜寒，忽然没了防备，一下子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矣厢在床边看书，吃惊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醒了？那我们出发吧。”矣厢没看她，看看天色，正是那个地方营业的时间。

濯水起身，发现已经天黑了，他一直没叫醒自己，只是等她睡醒？想了想，他们要去——晴香阁！濯水中午出去见夜寒，把发簪取下了，现在竟然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在找这个？”矣厢冷冷递过去。

濯水轻巧地用那支发簪把头发挽起，仍旧是早上那副模样，干净而素雅，可是，轻易就可以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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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褚公子有半年多没来了吧？我们这里的姑娘们可断了肠的想着你啊！”老鸨子上来笑嘻嘻说着，只是没敢靠近矣厢。濯水跟在他身后，低着头往前走，感觉到老鸨子的打量，抬头给了个笑容。

王妈妈一生也已见过足够多的美女，只是濯水这个笑容，让她愣在那里，都忘了让路，堵在了楼梯口，挡住了矣厢的去路。没有见过褚公子带女人来这里，这里本来就不需要带着女人来。

到了房里，陆陆续续来了些歌女舞女，濯水不敢过分，只偷偷看着，都挺漂亮的，看来这个锦江，也并不是个没有优势的地方，青楼女子漂亮也可算是很大一个特色，不知道夜寒有没有利用过。

矣厢等的人似乎不在，好像出外应酬了，说是还有些日子才回来。这样大约过了半宿，濯水一直在旁边倒酒或是满足他的任何要求，没有一个女子接近他，这样看来，矣厢倒不像是来青楼的了。

“褚公子今晚不需要找人陪您吗？”王妈妈隔了许久又来问，看来是不敢得罪他。

“嗯。”矣厢轻哼一声，等她接着说，她今晚来了那么多次，看来也不像是要问这些，以她的胆子，如果没有大事，是不会这么频繁地靠近他的。

“公子今晚，带着的这位姑娘是……”王妈妈欲言又止，眼睛在濯水身上打了个来回，濯水娉娉婷婷地站着，身段也的确让人垂涎。

“王妈妈好，我是褚公子家的管家，我叫无心。”濯水乖巧地回话。

“我没让你说话。”矣厢冷言说着。王妈妈看他的模样，不敢再提买下濯水之事，就要逃开。

“我们走吧。”矣厢站起来，不知对谁说。王妈妈马上陪笑说送他出门，一干还在跳舞的女子都随着一起下楼去。

人数众多加上许多女子都战战兢兢却又控制不住地往矣厢身边靠过去，结果濯水被挤到了最后面，跟着一步一移。走到最下面时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个男子撞到了她也没道歉，忽然一把把她抱到怀里……

矣厢已经快到门口，不见她，回头去看，才发现一个满肚肥肠、一脸横肉的男人正抱着她，上下其手，似乎不亦悦乎。王妈妈惊吓过度，赶紧过去要拉开濯水：“郭大爷，郭大爷，您这是怎么回事，是嫌我们的丽影不够漂亮吗，您这可太伤我们的心了……”

矣厢只是看着她，她刚才为什么没有任何举动，而只是像个普通女子一样推阻，那样的抵抗根本没办法让这里的男人停下动作的。濯水在王妈妈拉扯时一个旋身转出来，就要快步离开，结果又一次被人拉住，这次是胳膊，恰好被准确抓住。

濯水回头去看，是那个男人旁边的一个人。真糟糕，这样下去，肯定会暴露了她和矣厢的行踪，到时候要应付的事情就不知有多少了，这一月之约，她不想这样和别的人纠缠不清。

“王妈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这么好的货色，为什么从来不见你带出来给我们看，我看这样吧！就在这里，今天，我们就为这位漂亮妹妹□□吧，大家都能出价，价高者得，公平又合理！”那个人紧紧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怀里拉。

“程公子，您看，这位姑娘并不是……”王妈妈分辨着。

濯水正想着如何脱身，忽然被狠狠拉进一个人怀里，熟悉的感觉，不想也知道是谁了。

“一千万两……”他开口说，看到所有人都震惊了，接着说，“黄金。”矣厢扫视了一下四周，“谁想要买我家的管家？”

濯水一愣，试着推开他，矣厢却没有放开，继续说，“谁想要买，就把命给我留下。”说着搂着濯水离开。

“喂，那个，少爷……”后面的话被打断，矣厢的口堵住了她的，濯水甚至没来得及反抗，这里，可是大街上啊，虽说是夜半时分，不代表真的不会有人出现！

“无心……”矣厢放开她，觉得自己这名字对她是无所谓，只是在讽刺自己，她的确是没有心的！

濯水静静低着头，直到他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往前走，濯水跟上去，她替他打水，随意洗了下就睡下了，两人都不说话。濯水临走了，躬了个身要退出去，矣厢拉她到床上，也不说什么，就这样和衣睡下了。

这个家，于他，是一场无法摆脱的梦魇，昨晚他也没睡着，一幕幕全是小时候的过往，然后是她无情地割断自己父亲的喉咙，画面不停流转。然而，也只有抱着她，这个杀人凶手，他才能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