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作客5(1 / 1)
至此之后矣厢就算有任务,也会每天抽时间见见濯溪,除非要出门数日,可是,他开始想念她,开始猜想着她是不是也在想自己。当然,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那天濯溪回去后只对哥哥说了句:“可能计划有变。”没有多的解释。可是濯玉却感觉到妹妹对褚矣厢的执念,她根本就放不开,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犹豫不决。濯溪她从来不这样的,她认定的就只有尽力去获得,或者果断的中途放弃。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十二月中旬了,季府上下开始准备春节的庆祝活动,时而会看到来来往往的佣人们搬东西。现在,季府的下人和濯溪熟悉的就像是君家的下人一样了。可是,季府的两位公子,却迟迟不归,等得濯溪偶尔会觉得十分心烦。
季府和君家不同,君家很少有哪位叔伯娶个三妻四妾的,多是一夫一妻,所以,她有一天在姨娘和太太们住的院子顶上“采风”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很奇怪的景象:
“丝夫人您说,侯爷开始疼爱八姨太,可是,居然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了—哎呀,真真吓死人,可是,现在,侯爷许久都不到后院来了,这可怎么是好。”
“慌什么,虽然如绵那个贱女人得宠,可是你不见她的女儿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吗?季子曦那个丫头生来懦弱……”
哎,一看就是被欺负的对象。可是,季骁骑不可能如果喜欢她的母亲却一点也不喜欢她吧?看来事实真相不是这样啊……季子曦?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所以观察了两天,从早上的起居整理,然后是给各位夫人请安,接着,也只是安分守己的在房间绣花或是看书一类的,真的是个很温和很柔弱的女子。当然她有耐心看了两天的,肯定是长的很漂亮啦,只是,颇觉得单薄了些,婉秋姐姐就显得出落的更大方得体,而且也有气质些,可是季子曦就欠缺些自信,由于周围环境而多了些胆怯和畏缩,显得不够有魄力。
偶尔她会和矣厢提到,矣厢就记下了,有时也会照顾一下。当然,子曦果然也误会了。其实,濯溪她其实,知道子曦喜欢矣厢,就像矣厢自己也知道一样,他们心照不宣。她只是说说,并不准备放手,他也只是照办,并不怀疑她的用意。
十二月十七日。大雪,天空是灰蒙蒙的白色。
矣厢出门两天,于今日上午归来,所以,濯溪约了他出去玩。两人穿了一身雪做的衣服回来,濯溪进了门听说季府的两位公子都回来了,急着想去看。矣厢却反而拉住了她,不让她去。
“怎么?你吃醋?”濯溪忽然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矣厢松了手。
“不,我是希望君小姐先回房整理着装然后……”
“你抓到我我就不去了怎么样?”濯溪却跑起来了。
“你!”矣厢好不容易想到理由免得别人生疑,她却一点不领情,矣厢只好跟了上去。
“哎呀!”濯溪又撞到人了,只是这次,被撞到的人不但没有扶她,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哪个院里的丫头,这么无礼!”被撞到的人看到雪白的袖子上被抓黑的一块,又看着面前肮脏的女人,忍不住骂出来。
“哎呀,不好意思!”濯溪倒着歉还笑着。惹得人更生气了。
早听说季家的三公子季星野生性温和,现在,那个被撞了没说话,衣服脏了也没埋怨的人,应该就是了吧。他正看着濯溪,脸上的表情很平和。而五公子季子後据闻颇不近人,少言寡语,很少理会家里事务,常年在外游荡,现在正发脾气的莫非是他?
“算了,三哥,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温和的劝解着生气的人,然后对濯溪笑了笑。
“原来你们就是季家的公子!矣厢,快过来见见你两个兄弟。”濯溪对他招招手。
矣厢没有回话只是走过去。“褚矣厢见过季三公子、季五公子。”微微点了个头。为自己刚才的错算有些羞恼。
“原来是江湖传闻飘忽不定的褚公子,听说爹爹认了个义子,倒没想到是你。”刚才还怒火中烧的人此刻正笑着和他说话,旁边的人却只看了眼,又去打量濯溪了。
“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可还喜欢鄞城吗?”矣厢回着季星野的话,却听着那边的谈话。
“我啊?我是濯溪,你可以叫我溪儿。”对谁都是这么个介绍。
“是君家的五小姐吧?听父亲说请了你和你哥哥在府上暂住,住的可还习惯。”
“你叫季子後,你的名字很好听啊,我听说你很喜欢各处游历,我也觉得旅游好玩极了,只是,家里不让。”
“那,下次我出门的话带你出去。只是,怕你哥哥不肯。”
“对呀,如果我走了,哥哥就一个人住在家里了。”濯溪和季子後聊着聊着就走远了。
“三公子舟车劳顿,先去休息吧,明日矣厢再来打扰。”他于是也拜别,要跟上去。
矣厢走后,看着被弄脏的衣服,季星野拂袖而去。刚才那个女子真是君家的五小姐?莫名其妙!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君家的另一位小姐。
一直没解释君濯玉、君濯水和君濯溪的具体关系。就在这里说一下吧。君濯玉是君家的长子。从小他就是和他的三妹妹、五妹妹一起君家的数园长大的,至于他的二弟和四弟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君濯水和他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而君濯溪却只是他外嫁的姑姑的女儿,所以,并不应该姓君的……只是,她的母亲是未婚生子,所以,并未离开君家,至于为什么安排他们三人同住,就不清楚了。其实君家很大,他和濯水算是正室出生,濯溪就真的身份很值得非议了。可是,在君家是不讲究这些的。
君家和他们一起的大人本来有他的二叔、三嫂和五姨,但是,自从“诸事不管”的牌匾被烧掉后就一起逃掉了,隔了一年濯水就出门了,其时,他正是遇到子衣之后的第二年,他十五岁,当时的濯水是十三岁,濯溪是十二岁。
从那时开始,他们就是自食其力,家里的业务都自己经手,当然,他不在,濯水不在,是濯溪一直在打理。大概就是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