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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42:成亲(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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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成亲前一天。

明朗的房里摆满了明天要用的东西,凤冠霞帔,珠宝首饰,绣着喜字的红盖头。伺候她的丫头环视着房里的一切,从贴满喜字的木箱,到红盖头,小手轻轻的拂过,满脸的艳羡。

“小姐,在想什么?”丫头问发呆的明朗。

明朗手支着头,“没什么。”

“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我要是小姐,一定兴奋的几晚上都睡不好。”

“要是几晚都没睡好,岂不是个丑八怪新娘了?”明朗笑道。

“说的也是哦。真舍不得小姐,以后我就不能再伺候小姐您了!”丫头面带遗憾,在这充满喜气的房间显得极不协调。

明朗揉揉她的脸,故意道:“听你的意思,是不愿意我嫁人了?”

丫头连忙摆手,“不……不,我怎么会这么想?小姐能嫁人我当然高兴得不得了。”

“你是觉得我这个老姑娘,好不容易终于能嫁出去了吧?”明朗打定主意继续逗她,以她这个年纪,在东晋时期,的确是晚婚了。因为是乱世,所以百姓多早婚,女儿十二岁嫁人相当平常。

“小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丫头已经急得要哭了,明朗劝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心思简单,我怎么会不明了。虽然和你处的日子很短,你对我尽心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很谢谢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还有,我是嫁人,又不是嫁鬼,是不是?明天穿上最漂亮的衣服,陪我一起高兴。等你成亲,我送你厚礼!”

丫头笑着,听到说她成亲时,脸微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明朗看着笑了笑,继续发呆。其实她并没有像丫头说的不激动,也许之前她的确是很平静的对待她的婚事,但当她看到满屋的红色,终于觉得她要嫁人了。想到以后的人生要和杜无情一起走过,她怎会不激动呢?只是,遗憾的是,她的爸妈,还有老头儿师父无法看到,而且在她心中和老头儿同等重要的南宫至今仍杳无音信。没有他们在,她的心终是像缺了一角的圆月……

这时有大丫头过来说刘裕请她过去,明朗站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跟着那丫头往刘裕的书房走去,一路揣测他会跟她说什么,几个月以来,他待她不错,虽很少单独相处,但她所有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以刘裕一贯节约的习惯,想是默许的。

还在想着,已经到了忧止楼,这次畅通无阻。丫头领她到书房门口就离开了,明朗调整了呼吸然后敲门,门开了,进去才发现除了刘裕,安也在。不过安煜祺看见她有些惊讶。

“爹!”明朗微微躬身,刘裕示意她坐下,在与安煜祺相对的位置。

“明朗啊!”

明朗抬头看刘裕,她再次成为他的女儿后,他都叫她明珠的。“爹?”

“你到刘家这么些日子了,也没好好和你说说话。今天以后,再想聊聊也不是十分容易了。作为一个父亲,不论他地位有多显赫,或有多富有,没有能比看到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更高兴的事了。我真替你高兴!”

“谢谢爹!”

“不论是兴弟,还是明朗,还是祺儿你,我都希望你们能有好的归宿。兴弟不用说了,明朗,虽然我现在问你这个问题会突兀,但不算太晚,你所选择的是最对的人吗?无情,是最对的人吗?”

明朗一时呆愣,她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安煜祺看了对面的明朗一眼,突然站起身,“我走了,爹!”一向淡定的嗓音有颤动的杂音。

“站住,祺儿!”刘裕仿佛没有看到安煜祺的不同寻常的反应,微笑着等待明朗的回答。

明朗看着快走到门边的安煜祺的背影,回头对着刘裕,沉了沉嗓子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对的人,但我今后……绝对不会后悔做今天的选择!”

刘裕仍微笑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一定会成全你。你想清楚了?”

明朗笑道:“爹说笑了。明珠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刘裕“唔”了一声,又对安煜祺道:“那么你呢?祺儿?”

安煜祺仍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刘裕追问:“你选择的曾默心是最对的人吗?”

明朗望着他硬挺的背,垂下头,耳朵却在等他的回答。直到刘裕再次追问,“她是你最想娶的人吗?”

安煜祺如风一样转回身,面对咄咄逼人的刘裕道:“她是我……非娶不可的女人……这下你满意了?”

非娶不可?明朗抬头看他,他爱那个女子已经到了非娶不可的地步了吗?

刘裕暗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满意,要你自己满意就好。我只是要你们知道,成亲不是儿戏,不然,就会像我,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哎……”

刘裕摇头自顾的离开,他能做的都做了。

空荡的房子里静的出奇,明朗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欲走,安煜祺唤她的名字:“明朗!”

明朗抬头,笑了笑。“嗯?”

“我刚刚说的……她是我非娶不可的人……”不是真的,他想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明朗道:“我明白,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她握起他的双手,只觉指尖冰凉,心里默想“你知道的,我多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幸福的,这样,我也会觉得快乐。”

她松开手,转身离开,手臂突然被拉住。

“明朗!”

明朗没有回身,安煜祺看着她的侧脸,纵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终只有一句,“你也是!”

她最终也没有回头,大步的迈出大门,微微仰了脖子,不让眼中的泪落下。“谢谢。”

再见了,她曾全心全意爱恋着的给了她许多欢笑和期许的美好少年;

再见了,她最美最纯真的蔷薇初恋;

再见了,安!

从今以后,我还是会爱你,以家人的方式。我们永远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二十五日。

五更天就起床,眯着眼的情况下焚香沐浴更衣,然后刘夫人亲自替她梳头,打扮完毕后便去祭拜刘家祖祠。等这些结束时,已经日上三竿。

“小姐,你要干什么?”丫头看到她的小姐正要和衣倒床睡觉,赶紧扑过来把她扶起,顺便扶正了弄歪的凤冠。

“哈……”明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要多久花轿才会到啊?”

“嘻嘻……”丫头掩嘴轻笑出声。“笑什么?”

“笑小姐急着出嫁呀!”

“怎么办?我已经困得不行了。而且,肚子也很饿。”明朗揉揉肚子,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从清早到现在就吃了一碗清粥,丫头说她今天不能吃多,以免上茅房不方便。

“要不,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小姐拿点来?”

“嗯……快去,多拿点。”

丫头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回来了,不过只偷了两块喜饼,因为她还没到厨房就被赶回来陪她了。明朗只好就着开水啃起喜饼。还没吃到一半,刘兴弟忽然敲门进来,正好目睹了她的犯罪经过。

“嘘!”明朗捂住刘兴弟正欲张口大叫的嘴。

“呵……逗你玩呢。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新娘子这一天都过得很辛苦。”刘兴弟替她擦去嘴角的碎末,“娘让我来陪陪你。”

“唔!”明朗含糊不清的答着,转眼两块饼全进了她的肚子。等她吃完,才发现刘兴弟一直在看着她,摸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一直看我?”

“今天谁都会想看红盖头底下的新娘子的……真美!”

明朗有些不好意思,不想一片红色铺天盖地而来,回过神时脑袋上已经给红盖头盖住了。一把拉下盖头,只见兴弟捂着肚子笑的正欢。

刘兴弟陪着明朗,直到有丫头过来说“吉时快到了”,刘兴弟道:“时辰到了,该走了。”

明朗点点头,跟在刘兴弟身后向前厅走去,一身行头分量极重,走起路来分外沉重。到前厅时,刘裕和刘夫人已经等在那里。刘夫人道:“来,让娘抱抱!”

明朗把头搁在刘夫人的肩上,亲昵叫着:“娘!”

“娘舍不得你……”

“那我就不嫁了。”明朗撅着嘴道。

“胡说。大喜日子说些不吉利的话。以后就为人妻了,说话行事都要更有分寸,像个做妻子的样子。夫妻夫妻,有夫才有妻。家和万事兴,都绕着一个‘和’字,该忍让的就忍让……”

刘兴弟见抱着的母女俩插嘴道:“我嫁人时,娘也是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现在又来了。”

“人老了本就啰嗦些,嫌烦了?”刘夫人蹙眉问刘兴弟。

刘兴弟和明朗同时道:“不烦。”

明朗道:“我爱听娘说。怎么听都不会烦的。”如果她的妈妈在,也会百般叮咛千般嘱咐的。

“还是明朗乖!”刘夫人朝刘兴弟瞪了一眼。

这时传来喜乐声,“花轿到了!”有人吆喝道。

“盖头!”刘夫人接过丫头递来的盖头,给明朗盖上。这时花轿进了府,停在了厅外。

“请喜婆!”

“喜婆”是特地请来的一位福寿、儿女双全的吉祥老太太,她和媒婆不同,负责整个成亲过程中的一些重要程序,明朗听府里头成了亲的下人讲过。这时喜婆拿出一面雕着精致怪异花纹的铜镜对着大厅上下照了个遍,然后又对着众人照了照,谓之“照轿”,为驱鬼祈福之意。明朗被照得有些晃眼,一时不稳,幸亏有丫头扶住。

然后是撒谷扬豆,透过盖头底下的视界,可以看到地上已经满是谷子,豆子之类的五谷杂粮。其意是希望女儿出嫁后吃穿不愁,享受清福,同时也为男方带来好运,五谷丰登。

这样闹了一回,该上轿了。这时的习俗是新娘出嫁之前双脚不能踏地,否则会冲犯地神,所以由新娘的父兄背进花轿。明朗站着等待刘裕,刘夫人这时道:“老爷你肩膀的老毛病犯了,还是让煜祺来吧!”

刘裕犹豫片刻,安煜祺站出来道:“我来吧!”刘裕点头答应。

他许是在她盖上盖头后才来的,所以竟不知他已经来了。明朗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安,想不到最后竟是他送她上花轿。手伸出去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伏在他的背上。安把她的手紧了紧,抓紧她一双腿站起,走向花轿。

这条铺着红毯的路不算长,安煜祺走的极慢,耳边是她的呼吸,背能感受她心脏的跳动。他要亲手,送她上花轿,送她到另一个男人的生命中。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停下来,不再往前走了。如果他现在停下了,会怎样呢?是否一切会不同?他很想知道。

“安?”明朗感觉身下的人忽然停了,忍不住问道。

安煜祺侧过头,以一种及其轻松的语气问,“你说如果我不是把你背进花轿,而是其他什么地方,你会怎么样?你知道的,我跑起来很快。”

明朗轻笑道:“你肯定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就是知道啊!你说过花轿那头等着我的人,是个好男人,对吧?”

安煜祺挤出一丝笑,“嗯对,我说过。”

喜乐声很大,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喜婆等得焦急,道:“要错过吉时了,公子!”

原来没有什么不同。安煜祺加快脚步,来到花轿前,“小心头!”他小心的把明朗放进花轿,手绕过盖头,停在她颊边,像从前一样。

“恭喜你!”这是他第一次对她道喜。

他的这声恭喜,让明朗感慨万千,眼顿时被泪弥漫,当她掀开盖头时,安已经抽回手把轿门关下。“安……”她喃喃叫着。轿外是轿夫们在讨吉祥钱,明朗小心的把泪擦干。

“起轿!”

她坐在轿中,开始期盼接下来的生活,一个崭新的人生。花轿停下来时,她知道已经到了杜府,喜乐越发高亢。

轿门被踢开,一双脚出现在眼前,她知道他就是杜无情。被搀出花轿,手里塞了跟红带,想着这跟红布带的另一端是在杜无情手里,不由泛出一脸笑容。

“跨马鞍!”喜婆道,这时脚前出现一个马鞍,喜婆高歌:“新人跨马鞍,一世得平安。”她和杜无情并肩从马鞍上跨过,一路来到客厅。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拜天地!”

明朗被结了红花的绸带牵着,只看得到脚前的一方天地,在喜婆的指引下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周围笑声不断,最洪亮的是爷爷的声音,“好好……”

“夫妻对拜!”

她转过九十度,与杜无情相对。第三拜一完成,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爸妈,师父,你们知道吗,我嫁人了!她怀着无比庄严的心情拜完三拜,喜婆喊:“送入洞房!”

喜婆走在前面,手执托盘,进了洞房一边走一边吟诵:“撒个枣,领个小;撒个栗,领个妮;一把栗子,一把枣,大的小的跟着跑。” 接着又往床上撒了桂圆,花生等无色花果,谓之“花果撒帐”。

明朗听着听着就笑出了声,喜婆啐道:“新娘子要安矜烟视媚行,怎么能随便笑出声?”

她听了立即噤声,这时却听到有旁的人在笑,是杜无情。

喜婆皱眉:“新郎现在该招呼宾客!”真是一对麻烦的与众不同的夫妻!喜婆把杜无情推搡出去,估计老太太也累了,疲倦的叹了声,对明朗道,“新娘子好好安坐,等过会子新郎来了再安床合卺。”说完退了出去,门关上,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她坐了一会儿便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坐久了有些发麻。悄悄挪了挪,把盖头掀起一角打量着房里,这原是杜无情的房间,她已经熟的很,今天却有很多不同。到处贴着喜字,案上摆着龙凤花烛,火苗壮硕。案中间是一个大斗,用红布包裹,里面装着五谷杂粮,还有铜镜,应该都是避邪之用。墙壁上悬挂着油灯,称为“长明灯”,通宵不息。

随手从床上捡了颗枣喂到嘴里,吃完又捡了几颗。然而胃口却忽然大开,更想吃东西。房里没人,她索性站了起来,把盖头别到凤冠上,揉揉发麻的屁股,同时搜寻美食。谁知洞房里除了干果外喜饼外没有其它。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她赶紧原位坐好,把盖头拉了下来。“夫人!”

是春儿!明朗掀起盖头,欣喜的看着她,却把春儿吓了一跳,“夫人,盖头现在还不能掀开的。”

“哦。你怎么来了?”

“公子让我给夫人送些吃的,瞧!”小食盒里有鸡腿和粥,还是温热,诱得她垂涎三尺,接过来便吃。

“你家公子在外面喝酒?”明朗边吃边问。

“是的,来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不能不应酬。在府里住过一段时间的飞扬公子也来了,不过好像喝多了,现在在客房里躺着休息。”

“有人照看她没?”

“与他一起来的公子正陪着她。”

那一定是小嗣。这时鸡腿啃完了,粥也喝得一滴不剩,她满足的舔了舔唇,问春儿:“小虎呢?乖不乖?”

春儿笑道:“昨天还问妈妈在哪,我们就哄他说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他精力好得不得了,奶妈一直陪着,都有点吃不消,这会儿玩累了已经睡下了。”

“呵呵……”明朗扬起唇角,“这里不用你陪,外边你去帮忙照应着,你家公子很少喝酒,别让他喝多了,难受。”

“夫人放心,明里暗里都有不少人,不会让公子吃亏的。而且,鲍将军和徐将军也帮公子挡了不少酒。”

“哪个鲍将军?”明朗疑问。

春儿道:“就是鲍嗣之将军,不苟言笑挺威严的样子有些吓人,没想到人却不错。”

她记得他已经被派出京城任荆州刺史,他回来了?他帮杜无情挡酒?这有点出人意料,她不知道他们深交到他帮他挡喜酒。“我爷爷呢?他年纪大了,劝他少喝点。”

“老爷子已经走了!”

“怎么回事?”她有些恼。

“是安公子身边的那位爷来接老爷子走的,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就是张楚。才见了安,他应该没什么事吧,明朗安慰自己。“对了,你知道‘安矜烟视媚行’是什么意思吗?”

春儿一愣,随即笑道:“安就是从容,矜是矜持谨慎,烟视媚行……呃……大概是形容新妇羞涩的模样吧,我也说不太好。”“哦!”明朗轻轻应了声,看来她离理想的新娘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春儿收拾完食盒出去,明朗又坐了会儿,有点想去方便,虽然房里都放了一个夜壶,但她总不习惯用,猜测到闹洞房还有段时间,便卸下了凤冠悄悄出门去厕所。脖子分外轻松,脚步也跟着轻盈。

回来的时候好奇都有那些客人便从窗外偷偷瞧了眼,刘裕的旧部如今都位高权重,似乎都来了,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文官武将,坐了几大桌。杜无情与徐逵之、鲍嗣之等人同桌,拓跋嗣已经回席,有人过来向杜无情道喜,他口上道谢,酒却没有喝下,敬酒之人不甘心,便嚷着非喝不可。

鲍嗣之站起,举着海碗道:“喝酒,我陪你,先干三碗为敬!”

“豪爽,佩服!”敬酒的人讪讪回到座位。

也不是每个人都真心道喜,不乏贪恋杜无情美色的人乘机接近平时只可远观的美人,那色狼的咸猪手竟然摸了下杜无情的手,明朗看着心里冒火,杜无情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手回握了把咸猪手,明朗还没来得及生气,只听“哐当”一声,色狼的酒杯掉在地上,咸猪手一动不动,似十分难受,立刻称病请辞,杜无情送到门口,“好走,不送!”

明朗见了大快人心,见有丫鬟送菜进来,赶紧闪身,却不愿回到空无一人的喜房,猫身钻进小虎的房里,把奶娘吓得差点大叫。明朗做噤声的手势,看摇床里的小虎,睡姿很是可爱,手里抓着拨浪鼓不放,不知梦到了什么,口水溢出嘴角,她掏出手帕仔细替他拭净,在他小脸蛋上香了个吻,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估摸着时间不多了,赶紧往喜房走。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人影,因为在烛光的死角,一时未看清,走近了两步,等看清来人时,差点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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