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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中毒(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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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明朗在,杜无情还算是个听话的病人,没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用力过度基本行动已经自如。按说伤好了,只要不是傻子就会高兴的,可是偏偏杜无情就是个傻子,动不动就怨恨说怎么他的伤好得这么快呢。

战争一点也没消停下来,只是带兵打仗的任务不再交给杜无情了,他就管管后勤和后援,听说义军带兵一般是交给三爷五爷的,有时候孙恩亲自上战场。唯一的一次就挂了彩。这位爷管后勤倒挺能耐的,从他为节约军队开支而不给明朗安排住处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还听说这位爷也超级有钱的,五斗米几乎所有的商铺、土地财产都是他在打理。明朗对此半信半疑,相处的日子很少见他出门,不认为他担任着这么重要的角色。

这一天,明朗终于忍不住问起了目前的情况。“这场仗到底还要打多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直到他们输了。”杜无情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说。

“即使他们输了,朝廷也还会再派人来的。”

“那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

“我知道拿起武器抵抗是最好的办法,我只是希望能快点结束,可以不要死那么多的人。”明朗的脸埋进膝盖间,其实连她自己也觉得很天真。再抬起时,异常坚定的说:“我要上战场,杜无情。呆在这里我会发疯的。”

每天夜里都能听到士兵的疼痛难忍的声音,然后便睡不着了,睁着眼直到天明。白天无意间听到两个伤员谈自己的孩子,还没学会写几个字,就给他寄来了一封家书,说是想爹了,还说娘每天都念叨着他,希望他平安无事,可以早点见到他,然后一家团聚。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说着说着就哭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手紧紧的拽着那封书信,然后又仔细的铺平折好,珍贵的放入怀中。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就说,上了战场的人没有明天,你听那北风呜咽,像不像死去的兄弟在召唤,说着拍了拍小伙子的背。

“你要上战场?可是——”杜无情没有说完,他的可是明朗都明白。她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呢?是帮晋军还是义军呢?去了又能做什么呢?只怕她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她甚至还不能若无其事的面对生死。是的,她都明白。可是,她还是要去。这样她起码能让自己安心些。

杜无情也看出了明朗的坚定,便说,“我送你去。”如果你去了能好过些,我愿意成全你,即使你可能去找安煜祺再也不会回来。

“不用,你的伤还没好,而且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耽误了你的正事,我可以自己去,你放心,我是打不倒的明朗。一定不会有事的。”明朗试着说服杜无情,让他不要担心。终于杜无情点头同意了。

幸亏明朗练了十几天的马,勉强能够骑着慢跑而不掉下来,离驾驭还差得远。不过即使这样明朗已经很满足了,好歹比她不行要强些的。杜无情特地给她挑了一匹小巧温驯的栗色马,明朗抚摸着它的鬃毛,跃上马背与他告别后驾马离开,北风送过来一句“杜无情,你不要担心我。”

不担心才有鬼。明朗走了一会儿后,杜无情叫来一个手下,吩咐道:“你跟着明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看到她好好的到了地方就回来。”手下低眉问:“什么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杜无情缓缓道:“比如马不听话了,或者她走错路了,或者她饿了。”手下听了不禁扼腕,这就是万不得已吗?不过这样的问题他只敢问在心里,拱手道:“属下知道了。”

明朗一路上平静无事,马儿也还听话,只是那个速度,比走也快不了多少。明朗心里有些着急,这又不是游山玩水,哪来的闲情逸致慢慢儿欣赏,于是双腿一用力,夹紧马腹。马儿仿佛心意相通的加快了脚步,明朗总算稍微有了点策马奔驰的感觉。还别说,这种感觉真不赖。

想不到“重色轻友”这个词,不仅适用于人类,对动物也是适用的,关于这点明朗也是现在才知道的。自从前面出现了一匹枣红色骏马后,明朗的马就完全不听她的使唤了。奇怪的是马上没有人,所幸马沿着路一直向前跑,没弄错方向。

这样的情景让明朗想起有人想让狗跑得快些时,便在竹竿上系块肉,然后伸到狗的鼻子前,拼命的向前跑想要吃到却就是吃不到。明朗的马跑得越来越快,拼命想追上前面不断加速的小红马,完全忘了背上还有一个主人。

明朗不停的对马儿说话,马儿呀,你想想我吧!都快被你给颠下去了,你要是乖乖的听话,等以后我一定给你找一匹最漂亮的母马做老婆好不好?肯定比小红马要漂亮,你看它的毛还有杂色,哪儿配得上你啊!咱看不上它,是吧!

谁知她的马听了更加的疯狂,差点就把她给摔下来了。看来它真的是看上了小红马啊。明朗决定以后绝不说任何动物的坏话了,因为它们好话不一定能懂,可是坏话却一定听得懂。

明朗只好紧紧的抓住缰绳,随着马儿上下起伏,以减少颠簸的不适。要是实在不行了,她就准备跳马。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不一会儿就赶上她了,明朗见到一个男子一手握缰绳,另一手拿着根绳套儿,向前面的小红马追去。

明朗想,他骑的那匹马一定是宝马,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赶上来了呢。只见他与小红马并驾齐驱的时候,右手的绳套一甩,恰好套进了马脖子里,再一用力勒住了疾驰的红马。明朗的马见追求的对象就在前面,速度也放慢下来,等到了跟前就偎到红马的身旁,任明朗怎么赶也不走了。

明朗都替它难为情了,对帮了她的男子道谢。男子长得不错,人也客气,“小公子不必谢我,这小红马本是我家主人心爱之马,不小心给跑丢了,我家主人说它又在闯祸了,特命我前来寻马的!”

原来是你家的马啊,也不好好看着,放出来到处勾引别的公马,真是的!明朗嘀咕着的时候,小红马打了个响鼻。明朗的马也跟着骚动起来,看来真的是没说错,坏话说不得。明朗便小声的夸红马长的美,两匹马这才安静下来。你家主人莫非是神仙,怎么知道它在闯祸的,便客气的问道:“你家主人现在何处,我也好向他道谢!”

“小公子不必客气,我家主人的马车在后面,稍后才到。公子有急事的话可以请便。”

人家这么客气周到,明朗哪里好意思失礼,便说:“我想和你家主人道了谢再走不迟。”男子听了点点头,和明朗并马原地等待。

没一会儿就有一辆马车出现在视线中了,车前车后有好几个骑马的男人护着,好大的排场!

明朗对近到跟前的马车主人说:“在下明朗,多谢您的及时搭救,真是感激不尽。”明朗尽量客气的说,文绉绉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怪别扭的,没办法,谁让古代的人都这样说话的。明朗等着车里的人露面,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家庐山真面目,哪有这么不懂礼帽的人啊。

正当她要告辞离开的时候,车帘被一只玉手掀起,明朗迎面见到一个古典美女,顾盼生情,眉目流转,真是漂亮啊!明朗大剌剌的看着人家,美女羞涩的偏过头去。车里想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和安的温和完全不同,声音里带着轻佻和冷意,“如玉!”

应该是这个女子的名字,好名字,美人如玉剑如虹。她立刻侧身闪到一边,明朗终于见到了车里的主人,原来是他,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子。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竟碰上他了。此时的他不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微笑道:“明朗公子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是举手,而是动口。又不是你勒住马的。明朗心里这样想着。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想不到他不仅人长得好,还拥有男人羡慕的磁性嗓音。安的声音虽然好听,可是现在正是变声期,所以反而不如这个男人了。

这时明朗听到一串大笑,定睛一看,是他在笑,什么事这么好笑,还当着陌生人的面,真是无礼。他笑够了说:“你说的不错,的确是动口之劳!”这句话把明朗给震惊到了。她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碰上了他明朗就是不能平静的对待,虽然他现在是笑着的,可是明朗仍觉得有冷意,他比杜无情要适合“无情”这个名字。

然后又听到他说:“可是,如果我不动口的话,也不会有人动手了,所以你这一声谢谢我还是受的起的。”好霸道的人,近乎是蛮不讲理。

反正明朗对他就是没有什么好印象,想着要快点离开他的危险范围。便道:“明朗还有事,便告辞先行离开了。”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便掉转马头,可是她的马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在红马的周围骚动不安,怎么拉也不走。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罢工呢,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明朗的脸憋得通红。

好在除了车上的男人也没人敢笑,那些人就像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明朗也不觉得丢人,只是想快点走掉。这时先前追马的男子再次伸出了援助之手,只见他摸了摸马的头,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马儿忽然就变得非常乖巧,也不在粘小红马了。明朗顿时大喜,要不是有那个男人在,她一定会好好的向他讨教讨教的。明朗笑着说了声谢谢,策马而去,尽快甩掉身后的灼灼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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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却传来他的声音,“我们会再见面的,明、朗!”明朗不想理会,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又见到他那种讨厌的神情。我不管你是谁,希望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当明朗不知道怎么走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人,妩心。于是顺理成章的跟着她回到了晋军大营。本来明朗也不知该去哪边的,照理讲她应该欣喜能“逃出”义军魔掌,然后毫不犹豫的和安会合,如今却有了这样的心思,这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状况。

“妩心,你怎么会在这儿?”明朗停住马后问站在一旁的女子,这里应该离大营路途甚远,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在战场上乱逛啊。

“明朗公子,你回来啦!公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妩心欣喜的说,当触到明朗疑惑的眼神时,有片刻的慌乱,接着道:“我散着步,没留心,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原来是这样,以后要多注意,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明朗看着她眼睛里的纯澈忽略了捕捉到的慌乱担心的说。

“嗯,谢谢明朗公子的关心,你快回去吧,公子见了你肯定会开心的,这些日子公子都不怎么说话呢!”

“妩心我带你一起回去,太远了,走得辛苦。”说着明朗就伸给她一只手,可是妩心面有犹豫,极不自在,明朗道:“没关系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根本不用管,我又不是男……,我现在还不算男人对吧!”明朗及时改口,她以为妩心是担心叛礼越矩。

妩心也没再犹豫,爽快的伸出手握住明朗,轻轻一拉就骑到了明朗的身后,动作利落完美,明朗只觉得她身轻如燕。明朗的栗色小马这个时候也特别的温顺,毫不调皮捣蛋,看来连它都知道现在背上来了个美女。真是欺负人嘛!以后一定好好收拾你。

妩心安静的坐在明朗的身后,她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不像是胭脂香味,倒像是花香,清香扑鼻,十分好闻,便脱口而出:“妩心你好香啊!擦的什么香水?”身后的妩心一怔,慢吞吞的说:“明朗你……”连公子也忘叫了,明朗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问这么私人的问题,便说:“对不起,妩心,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心上啊!”

“明朗公子你不要这么说,是妩心不好。”

“我们不要这么客气了,真难受。你怎么还呆在军队里呢?安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们。”

“妩心只有一个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大家都对我很照顾,妩心过的很好。”温柔的声音传来,明朗总算感受到了什么是吐气如兰。

“原来妩心你也是一个人,不要紧,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就像一家人一样。”明朗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谢谢明朗公子。”

“这六个字都省掉,一家人是不用说谢谢的。还有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你说的不累,我听的可累了。”

“好,明朗!”

马儿慢慢的载着两人走向地平线,落日的余晖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四爷。”属下恭敬的弯身,轻声的叫正在写字的杜无情。

“嗯,怎么样了?”杜无情不抬头的问。

“明朗遇到了一个女子,然后跟着她回晋军大营了。”属下小心翼翼的说,却看不清爷的表情,也不敢细看。

“是吗?没遇到什么事吧!”杜无情不自觉的捏紧了握着的笔,在纸上留下一团污点,好好的一副字就这样毁了。

“马本来挺听话,可是后来看到了一匹小红马,所以急躁得不听使唤,追着那马狂奔。属下本来要出手的,这时有人先属下一步制服了小红马,属下便没现身。”

“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身手不凡,一只手就勒住了飞奔的马,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坐在马车上的男人,身边跟着十几个年轻人,看得出个个都是高手。”

“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属下不敢太靠近,只是远远的望着,而且他一直坐在车里,所以看不清长相。不过——”

“不过什么?”

“他最后说了一句,我们会再见面的,明朗。属下当时隔那么远都听得见,此人内力十分深厚。”

“好,你下去吧!”

明朗牵着马跟在妩心的身后进了军营,妩心指着一个帐篷告诉明朗那是安的,明朗刚要走过去,身后一声严厉的“站住”,明朗没吓住,倒把明朗的马给吓住了,胆小鬼,明朗摸了摸马的头嘟哝道。

两人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男子,和张楚年纪差不多,虽没有他健壮,可是却十分威严,也许是他现在板着一张脸吧。还没等妩心解释,他就道:“你是谁?怎么随意闯进军营?你可知军法无情,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个半大的小子。”

妩心正要开口,被明朗给拦住了,好一个秉公执法的军官。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和老大一样,明朗好久没好好玩玩了。“军爷,您贵姓?”男子被她忽然一问,有一瞬的茫然,答道:“本将姓鲍。”“真是好姓,五行属水,大吉也。看您天庭饱满,眉粗眼宽,生得一副好相貌,必定是‘旭日升天,鸾凤相会,名闻天下,隆昌至极。’”明朗嘻嘻的笑着说:“恭喜鲍爷,即将遇到您的意中人,将来前途无量。”

鲍嗣之的脸刷的红了,明朗看在了眼里,连妩心也在一边偷笑。古代的男子都太纯情了,这么容易就脸红了。“你还没说你是谁为什么来这儿呢?”鲍嗣之倒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回到正题。

“我是——”明朗话才开口,就听见一个人叫道:“明朗。”她闻声望去,张楚已经走近。“老大。”明朗亲昵的叫着,一双手放在张楚的腰上弄得他浑身不自在,连忙握住她的手防止她继续捣乱,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他特别怕痒了。可是顾着她的手,却顾不了她的口,“老大,你是不是一直惦记着我啊?”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一直在想我问的问题啊!是不是?”明朗看着他一眨不眨的说,张楚无奈的点头,终于听见明朗绝对不会忘记的问题,“那你说说为什么大雁秋天要飞往南方?”

“呃,是不是北方冷了,它要到暖和的地方过冬?”张楚试探着回答,公子知道答案就是不告诉他,说是答应过明朗的,可苦了他想了这么久。

明朗摇头,笑里是捉弄的神情。

“那就是它南方有亲人,每年都要回去团聚?”

真是难为一个大男人说这么幼稚的话了,妩心今天算是托明朗的福,见了平时难得一见的男人风景。鲍嗣之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明朗。明朗也刁难的够了,在张楚俯下的耳旁道:“老大,你听了答案不要生气哦,大雁飞往南方是因为走得太慢!”说完就往帐子里跑,留下还在发呆的几个人,然后才听到几声爆笑。

明朗掀开布帘进去时,安伏在堆满了书的案上,埋头奋笔疾书,头未抬起的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处理好么?”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回答,这才抬起头来,一眼便见到帐门口逆光而站的明朗,看不清脸庞,看不清会笑的眼睛,有那么一刻的不真实。

眨眼间,安已经来到她的面前。明朗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想念了这么久,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对望良久,明朗缓缓吐出一个字:“安。”

安接住明朗滑落下的泪,放进嘴里品尝,然后说:“你看,这泪好咸啊。不哭了,不哭了。”安笑得云朗风清,这么久违的笑,真好看;这么悦耳的声音,真好听。明朗点头,可是眼泪越涌越多,“我又管不住我的眼泪了,安,怎么办?”明朗边笑边流泪,声音哽咽。

“我有办法。”明朗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双唇就被堵住,不似以前的轻轻相触,安的唇柔软缠绵,辗转而动。明朗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安的脸,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既秀气又笔挺的鼻子与她的鼻子相抵着,她看得清上面的细细的汗珠。

忽然,安的睫毛动了动,眼皮抬起,一双眼与明朗的视线近距离相撞,明朗来不及躲过,看着里面带着促狭的笑意。“你看,我就说了我有办法。”明朗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的泪已经没流了,难为情的后退两步,用手捂住了嘴,傻傻的看着安。

安一把把她抱起,坐到了床上,拿开她捂着嘴的手握着,“原来明朗还是知道害羞的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难为情。”

“谁难为情了?我才没有呢!”明朗直起身子反驳道。

“你没有难为情吗?难道你是个不知羞的人啊?”

安的话把明朗堵得说不出一个字,一向口齿伶俐的她在安的面前就变得笨笨的,“你敢说我不知羞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明朗的手不安分的在安的腰上,咯吱窝乱挠一气。安好像不怕痒似的,任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闹了一会儿,明朗终于放弃。安把明朗搂在怀里躺着,“终于又能抱到你了!”明朗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用小手搂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安,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杜无情同意了你才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明朗惊讶的抬头问道。

“他想要留住一个人,又怎么会让她跑掉呢?”安顺着她的头发抚摸着,“他给我写了一封信。”

“说了什么,不会是说我要回来的事吧?”

“正是,他说你这几天会回来。”

“不可能,要不是遇到了妩心连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他怎么会知道的?”明朗不解的说。

“妩心,你在哪里遇到她的?”安的眸子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离营地十里左右的路上,也不知道她散个步怎么散到那么远去了。”明朗被安一问也忘了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

“好了,不想这么多了,你还不困吗?累了一天了,睡吧!”安轻柔的声音像是催眠曲,明朗听话的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像是又回到了竹苑的日子,快乐的无忧无虑。

当她醒的时候,安不在身边,听声音应该在办公,帐子里不止一个人。“你说什么?刘安生已经出兵了?”安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焦虑。

“是的,将军已经封他为兵马大将军,带着五万精兵赶往绝命岭了,准备在那里伏击义军。”张楚答道。

“将军怎么会如此快的做决定的?”

“刘安生向将军请命,说誓要报杀父之仇。将军也觉得应该一鼓作气,先去绝命岭抢占地势,然后一举歼灭义军。”说话的男子应该是先前见到的鲍爷,声音洪亮,不似安和张楚两人低语,不过马上就变小声了。

“刘都尉性子莽撞急躁,可是刘安生和他爹不同,精明沉稳,怎么这次也这么沉不住气呢?”安疑问着,“嗣之,你带五千人前去从旁协助,务必谨慎小心。如果有不对劲尽快撤离。”

“是,公子放心,我立刻出发。”说完就听见一串脚步声出了大帐。

“公子,我也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

“出来吧,明朗!”安朝这边喊到,明朗只好从屏风后走出来,“原来你知道我已经醒啦。”

“肚子饿了没?”

“好饿啊!都叫了半天了。”明朗可怜的说。张楚乖乖的出去,不一会就端来了一桌的好菜,闻到饭香馋得明朗直流口水。

“真好吃,想不到这里的厨子手艺不赖啊。”明朗边吃边赞美,“可是比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

“好好吃你的饭,吃完了再说话。”安敲了她一筷子道。

“你还没说是谁做的菜呢!”明朗追着问。

安不说话,倒是张楚答道:“妩心。”

“是吗?想不到她人美,做的饭也香,真是难得。安,你说是吧?今天,她还夸你对她好呢!”明朗说完后吃了口安夹过来的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张楚低着头猛吃白饭,连菜都忘夹了。明朗看不下去了,给他碗里夹了几筷子他最不喜欢的虾仁。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明朗心想,这可是我最爱的虾仁都给你了,我心疼死了,你还不爱吃。太不给面子了。“你不喜欢别勉强,还给我好了。”明朗又把虾仁一个不剩的夹回自己的碗里,换来张楚感激的笑脸。

安也不吃饭,和她对看,笑得比以往还好看,“明朗你是在吃醋吗?如果是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我怎么会吃醋?你不要误会啊。”明朗吃着碗里的虾仁,她才没有吃醋,她真的没有吃醋。再看安,他竟然还在笑,明朗翻给他一个白眼,“吃饭!”

可是安还是一个劲的笑,只是,那笑好像僵硬一般,无半分神采。明朗慌了,张楚也发觉了,两人一齐站到安的身旁,张楚检查安的身体,发现他的四肢也僵硬了,像个冰人一样,只有胸口还有微弱的呼吸,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明朗摸着他冰冷苍白的脸,着急的问张楚:“安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张楚察看了半天还是一张茫然的脸,带着痛苦懊恼。

“明朗。”明朗听见安叫她,喜出望外,“安,你怎么了?”

安露出苍白无力的笑,“明朗,不要着急。”然后又对张楚道:“快封住我的七经八脉,然后飞鸽传书给我师父。我想我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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