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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小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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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已过,但是秋老虎却厉害的紧,明朗一刻也不想呆在外面,活动时间改成早晚。明朗手中正握着安给她做的笔,里层是细木棍,笔尖削的很好看,外面套上粗细适中的竹筒,明朗的手拿着刚刚好,还用布缠了一圈,防滑又不咯手,看的出来安做的很用心。

大概是六点多的样子,明朗跑到张婶的厨房去,刚走到门口就与夫人的丫头音画擦身而过,大家都在,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明朗欢快的打招呼:“张婶。”张婶一见到她,便道:“明朗来了。”然后一把搂着怀里,在她的额头上猛亲了下。明朗又对丁香素荷打了招呼。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才碰到音画了。”明朗不解的问道。

“夫人最近吃不下饭,夜里也睡不安稳。晚上的饭菜没动几下筷子,音画让我们再做点送过去。都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也吃不消的。”张婶解释着,丁香两人不时的点头。

“可是我们已经试过很多方法了,可是送去的又原封不动的端出来了。真是让人烦恼啊!”素荷皱着眉说道,丁香拿着一把刀在砧板上切着玩儿,什么也没说。

怪不得安今天都不见人影,肯定是陪他妈妈去了。明朗思索着,吃不下饭,应该是天气的原因,这几天热的确实很反常。便道:“可以试试苦瓜啊,清热祛暑,降火去毒。”

“夫人从来不吃苦瓜的。”素荷答道。

“好了,明朗你不用跟着我们一起掺和自寻烦恼。总会有办法的。”张婶对明朗笑了笑。

“我知道怎么做不苦的苦瓜。”以前师父也是嚷着苦死了,一口也不想吃,明朗便向人请教怎样去掉苦味。

明朗接过丁香递过来的两根洗净的青色苦瓜,用刀一切为二,然后反扣在砧板上,斜斜的切片,只见每一片都厚薄均匀,大小适中。又抓过葱苗切成小段,放进油锅爆香,然后苦瓜下锅,反复翻炒,加入精盐和白糖,继续炒至苦瓜七分熟,淋上芝麻香油,起锅装盘。明朗放下锅铲,扭头对丁香说:“丁香姐姐,下面就是你的绝活了,用黄瓜雕几朵蔷薇花吧。”

没一会儿,一盘蔷薇雕花也准备好了,明朗漂亮的摆在盘里,又浇上了一层蜂蜜。明朗笑着对张婶道:“苦瓜碧绿清脆,咸中带甜,而且很开胃。黄瓜漂亮清甜,同样可以清热解毒。给夫人端去吧,张婶。”

张婶没有犹豫片刻,叫上素荷,二人一起朝门外走去。

“明朗,你懂的真多。”丁香毫不掩饰赞美之情道。

“哪里啊,丁香姐姐的刀工才让明朗佩服呢。”

张婶欣喜的告诉明朗:“夫人吃了很多呢。夸苦瓜一点也不苦,还很好吃。黄瓜坐的也很漂亮,都有点舍不得吃了。”明朗听了很高兴,等有食欲了,身体就应该会恢复了,这样安就不必担心了吧。

然后明朗告诉张婶一些适合秋天进食的食材,偏重于防燥滋阴,补气养身,可以经常吃些百合花生粥,银耳莲子羹,或者酸梨炖汤。

“张婶,我告诉你一个减肥的偏方哦。”明朗凑到张婶耳旁小声道。

“什么啊?”张婶一脸的兴趣跟着小声的说。

“多吃柚子,然后用柚子皮煎茶喝。通便润肠还美容养颜呢。”

“臭丫头,就会开你张婶的玩笑。”张婶低低的抱怨着。

“是真的哦,明朗不骗你。”

明朗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她有些害怕,那里的灯不知道是忘点了,还是被风吹灭了。她走的很快,想快点穿过这片黑暗之地,等她隐约看见远处明灭的灯光时,心里放松不少,责怪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好歹一个现代文明人,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才不信世上有鬼呢。就算有,她也要把他打跑。

想着想着,明朗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急忙后退,却踩到一个小石子,脚底一滑,便向后倒去。面前的人快速上前一把就搂住明朗的腰,在她即将落地的瞬间。明朗看不清他是谁,却感受到那双手的熟悉的温度,“安。”明朗轻声的叫道。

“明朗你有没有事?”安有些急的问。

“我很好。”两人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没动。明朗快速的直起身子,嘴唇正好对上了来不及后退的安的唇,谁也没有预料到会这样,迟钝了几秒钟后,安终于拉起明朗站直了身子。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明朗的话脱口而出。其实她吃的亏比较多,这是她的初吻呢,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当然做的春梦不算。

“我是故意的。”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什么?”明朗不敢相信。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安好笑的问着。

“难道你是GAY?”明朗小心的问。

“什么是GAY?”

“呃!就是断臂之袖,龙阳癖,……”明朗把她知道的代表这个意思的都说出来。

安开怀大笑,明朗还没见过他这样笑过,有这么好笑么,她怎么不觉得。等了半天却等不到他的回答,便道:“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哦。”

安还是朗声的笑着,不理她。

“难道你真的是?”明朗有些绝望了,这么个美人怎么不喜欢女子呢,这会叫天下多少美女扼腕啊。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笑颜逐开,一个叹息皱眉,回到了竹苑。

明朗想,她不能告诉他她是女孩,不然,他绝对不会喜欢上她的。反正她可以慢慢的纠正他的性向啊。

“听说是你做的菜治好了我娘啊。”安从书中抬起头问明朗。

“主要的功劳都是张婶她们,我没做什么?”明朗明媚的笑着。

“谢谢你,明朗。”安说的很真诚,明朗喜欢的看着他,她想,只要他开心,她也是开心的。

“有你真好。”当安说出这句话时,明朗的心中某一片变得极柔软,填满了幸福。

安又变的很忙了,不时的有信鸽送信过来,每当安取下来看时,神色异常凝重。不过他尽可能的陪着明朗,看她练功,看她写字,看她扬起笑脸叫他“安”,看她做很多东西给他吃,就像她说的,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看她听见他说很好吃的时候满足的样子,看她偶尔又会问起他是不是GAY。安看见她,便觉得快乐,正如她的名字,心也变的明朗了。

安和张楚老大出去了。明朗一个人在院子了实在是无聊,便溜出府在大街上溜达,边啃着一个烧饼边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转过一个街角,一眼便看见一个小乞丐蜷缩在桥头的栏杆边上,明朗认出他就是她那天救下的男孩,明朗走近他,发现他昏迷不醒,一摸额头,烫的厉害,脸色苍白。她把烧饼塞进怀里,一把把他拉到背上,朝最近的药铺跑去。背上他,明朗就想起了自己才八岁,男孩看起来挺小的,人却不轻,压的明朗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停停走走了好几次,明朗终于把他的人给弄进了医馆。她知道他醒过来一次,依然冷冷的说不要她管。明朗才不会管那么多呢,她脾气掘起来谁也拦不了,就是奇怪这长的不错的小子是不是生下来后就只学会了“不要你管”这几个字。等到她气息平稳的时候,大夫也诊治完了,捋着胡子说:“这个少年命真大。肋骨断了已经错位生长,还得了风寒,应该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吧。我现在要给他骨头接起来,但是因为需要重新打断,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形能不能挺得住。小公子你拿个主意吧。”

“我拿主意?”明朗张着嘴合不上了,怎么救个人这么麻烦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要怎么负责啊。

正在明朗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见男孩道:“大夫,你请动手吧!”

“你要挺住。”大夫说完,找了团布塞进他的嘴里。

随着“喀”的两声,明朗明白这是骨头断了又接上的声音。明朗看见男孩越发苍白的脸,冒着豆大的汗珠,紧皱眉头却一声没吭,有出息,明朗心里赞道。连大夫也很佩服他的坚韧,说就是壮小伙子也不一定能忍得住呢。

明朗抓了几副药,男孩包扎好后便挣扎着起身,大夫说一定要好好休息。明朗用光了她两个月的工钱,快步追上了已经出门的男孩。他步伐踉跄,却固执的不要明朗的帮忙。

明朗气急了,便道:“你不想接受我的帮助,可是你能让时光到回到我送你去医馆之前吗?”

男孩听了不答话,继续向前走。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也不是再同情你。仅仅因为你需要帮助。”明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怕死,死是件很轻松的事,活着才不容易。我们不光是为自己而活,更为我们的亲人。你想想你的亲人,他们只想你好好的活着,这样,他们才会快乐。甚至,你是在代替他们而活。”

男孩终于停下了。就那么静静的站着,身子因为伤痛而有些佝偻,明朗看着这样的背影,竟觉得他此时无助而绝望。她的心生出微微的疼痛。

男孩在明朗的搀扶下,走进了一个废弃的破屋,里面什么也没有,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稻草。明朗把稻草整理了一下,扶着男孩躺下。他闭着眼睛,依然苍白,较先前却已好多了,明朗对他轻轻的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煎药了。”

把房子走了个遍,发现这里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明朗照到了个完好的瓦罐。男孩喝过药之后很快睡着了,明朗看天色不早了,她已经出来好长时间了,便拣了跟树枝在地上写道:“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字写的很丑,不过都是繁体,要认还不是问题。其实,明朗也不知道他识不识字。

等明朗到家的时候,安正坐着院子里等她,见到她后,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她的面前,松了口气,“你去哪儿了,我回来看不见你,很担心。”

“你忘了,我可是会武功的哦。”明朗把手放在他伸过来的手里,一起走进屋。

“告诉你,安,我今天救了个人,就是那天的小乞丐。”明朗把今天的事给安讲了一遍,越说越兴奋。“我明天还有给他煎药去。”

安只是笑着看她说,偶尔点点头,眼里却带着深思。明朗讲的眉飞色舞,没有注意到。最后安只是告诉她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否则他会很担心的。明朗兴奋的点头说好。

“上次要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安煜祺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眼睛却看着一旁站立的张楚。

“查不到任何线索,几个月前忽然出现在建康城里,之前没有人见过他,要不是他长得俊美,这才引起某些有‘娈童’癖好的权贵,否则,谁也不会注意一个小乞丐的。”张楚把他所知道的一一报告。当他说到“娈童”二字的时候,带着看戏的神情,想要捕捉公子脸上任何一点变化,结果令他很失望。

“这个小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继续追查。”安煜祺吩咐着,然后看着张楚说,“你想知道什么吗?”张楚知道公子指的什么,马上否认,他只不过是关心公子。在听到公子爽朗的笑声时,他想,公子确实比以前爱笑多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在那个总是叫他老大的小男孩出现之后的这几个月,公子活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快乐,即使是和夫人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也是没有的。

张楚也承认,他真的很特别。

连着几天明朗一早就带着吃的跑到男孩的破屋子,天快黑了才回来,安说她忙的都见不着人了,明朗嘿嘿的笑,然后向他报告说男孩今天又好了些了,就是一句话也不对她说呢,搞得她很郁闷。安只是拍着他的头说,明朗,你的头发长长了很多了。

明朗摸了摸快到肩上的头发道:“是了,我的头发一直长的都很快。不过每次长了我都要妈妈给剪掉,因为我不会绑辫子。”

“以后不要剪了,就留着吧!”安也用手抚上明朗光滑黑绸般的头发,看着她的眼说。

“好。”明朗也对着他的眼,人说“长发为谁留,相思无尽头”,明朗忽然有了想为他留发的渴望,享受他满足的笑。

明朗带着她刚煮的鸡蛋羹来看男孩,今天是煎最后一副药了,过了今天他应该基本康复了,那么明朗就再不用来了,可是几天的相处,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记得昨天明朗问男孩叫什么时,他立刻倒头大睡,用袖子把脸遮的严严的。

明朗想到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手不没停的摇着扇子。男孩正吃着她做的鸡蛋羹。

“我娘以前也经常做鸡蛋羹给我吃,和这个味道一样。”声音略带沙哑。明朗面露喜色,这是男孩几天来说的第一句话。

“你要喜欢我明天还做给你吃。”明朗走到他的身旁想也没想道。

“谢谢!”男孩真挚的说。明朗见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十分珍惜,目光迷恋,陷入了深深的想念。

两人沉默了许久,久到明朗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低低的倾诉,像流水般向明朗蔓延过来。

“一年前,我娘死了。她是为我死的,而且她是被我爹逼死的。

我娘很温柔很漂亮,她的怀里暖极了,连声音都是暖的。

她总是对我笑着说,小嗣你要快乐的长大,一生平平安安的。娘会把所有的祝福都给你,以后娘不在了,你还是要好好的活着。

每次我哭了,娘就说,小嗣,不哭,娘做软软的蛋羹给你好吗?

娘说,小嗣,长大了要做个有出息的人。

娘还说,我的小嗣以后肯定是个美男子,会娶一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妻子。

娘死了,我看见她的脸很苍白,手也很冰,一点温度也没有,但是娘是笑着的,就像平时一样温柔的笑,可是我怎么叫她,她都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我。

我好想娘啊,我好想你……”

他叫小嗣,说着说着,他的眼泪湿遍了整张脸,泪珠滚落,滴在了手中的碗里,一滴又一滴。他哭了很久,明朗等他停下来时,把已经凉了的汤药递到了他的手上。看他一口气喝完后,明朗也开始了诉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这样一对母女,女儿只有13岁。由于母亲平时对孩子要求很严,女儿一直以为妈妈是不爱她的。在一次在雪地里玩时,母女俩由于缺乏经验,不小心迷失了方向,紧接着又遭遇了可怕的雪崩。她们在雪山中苦苦挣扎了整整3天3夜。因为她们身穿银灰色的衣服,前来搜寻她们的救兵每次都无功而返。终于,女儿因为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而她的母亲,为救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最亲爱的女儿!原来,危难关头,是她一向严厉的母亲,割断了自己的血脉在雪地上艰难地爬行,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好大一块雪地,这才得以被发现,女儿,这才得以获救!

母亲能够为自己的孩子做任何事,哪怕是自己的生命,这就是母亲的伟大之处。小嗣,你的娘是个伟大的母亲。你忘了吗?你娘是笑着离开的,她很高兴能够为你牺牲,她也会高兴你能时时惦念着她,一刻也没忘记。

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放弃了一切,甚至想放弃生命,她该是多么的心痛啊。

小嗣,你现在不只是为自己而活,也是在替你娘继续活着啊。她的心愿是你能够有出息的长成一个男子汉啊。”

明朗讲完后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着身边的小嗣,不过是个想妈妈的可怜孩子,和她一样。小嗣闪亮的眼眸里还有盈盈的泪水,明朗轻声道:“小嗣,不要哭。坚强的长成一个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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